作者:马空行
齐国公道:
“这才成婚多久,徐家的子弟就这么赶去顾家,这也太过了,总归他们家的姑娘已经是顾家人了。”
平宁郡主瞥了自家官人一眼没说话,她要是有个娘家兄弟这样对她,她也不会在齐国公府如此霸道,落个不好的名声。
徐载靖和二哥徐载章进了顾家的前院。
顾廷烨进了前院的厅堂作陪,看着两位徐家兄弟脸色不好,他也有些讪讪:
“徐二哥,五郎,喝茶。”
徐载章道:“喝不起,还请烨哥儿让煜大哥出来说话。”
这时,平梅身边的贴身女使青霞走了过来。
她眼睛有些红,神色虽不说凄恍但也有些被吓到了。
看到坐在堂中的徐载章和徐载靖,眼中满是委屈的道:
“二哥儿!五哥儿!白大娘子正在和侯爷对峙,暂时脱不开身,煜哥儿和姑娘也在。”
徐载章问道:
“说吧,怎么回事!听去报信的说,我大姐身边的一位祝家嫂嫂就要被这宁远侯府打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青霞刚想开口,有声音传了过来,
“两位贤侄,还请喝茶。”
说着,一个比顾偃开年纪小些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青霞在一旁低声道:“这是顾家五爷,顾伦开。”
虽然徐载靖心情不好,但是顾伦开辈分大,他依然站了起来,徐载章看了一眼,也歪着头不看人站起了身。
顾伦开捋着颌下胡须,颇为不在意的道:
“两位贤侄,左右不过是个婆子下人,那值得两位专门跑一趟!给她家里些银钱不就摆平了?”
看着不和他搭话的徐家兄弟,顾伦开面上有些不好看。
“你们徐家就是这样做礼的?”
徐载章刚想说话,被徐载靖拉住了。
然后被徐载靖按在了椅子上。
徐载靖也坐回了椅子。
他看着顾伦开,双眼成了月牙,嘴角上提,明明是个笑脸,但是眼中全无笑意的盯着他的脖子。
被徐载靖盯着,顾伦开有些不舒服。
太医可是说过,他儿子再被多勒些时辰,便会药石无救,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年纪不大的徐载靖。
他神色讪讪的闭了嘴。
“青霞,你说。”
“公子,姑娘的侍女青栀,料理的一手好汤茶,不知被谁传了出去,昨日下午,那落梅苑的小娘听说了,将青栀借了过去。”
徐载靖瞥了一眼低头的顾廷烨。
徐载章道:“祝家嫂嫂跟着去了?”
青霞道:“是,这是您严令的,姑娘院子里的侍女出去必须有祝家的嫂嫂跟着,我等不敢违背。”
顾伦开冷着脸道:
“切,有了点势力,你到了我开国辅运的顾家,逞什么规矩。”
哗啦!
啪!
徐载靖身边的茶盅直接被扫到了墙上,磕得的粉碎。
徐载章惊讶的看着自家小弟的动作。
顾廷烨更是被从他身边飞去的茶盅吓得一哆嗦。
“自然是防畜生的。”
“伱?!!”
“继续说!”徐载靖道。
“青栀到了落梅苑,却被梅小娘身边的女使带去了偏院,祝家嫂嫂被拦在了外面。
本想着是后院女眷所在,不会有什么事,结果祝家嫂嫂听到了青栀尖叫,打倒了三个落梅苑的婆子进了偏院,看,看看到”
“看到五房的女使在绑青栀。”
“放屁!明明是你们徐家的小婊子不懂规矩,冲撞了大哥的侍妾!到你嘴里都是颠倒是非,成了我顾家的错了!”顾伦开大声呵斥道。
徐载章呼吸急促了起来。
徐载靖的呼吸却是越发的悠长了,青云站在自家公子身后在想着等下怎么比自家公子先出手,省的自家公子打死人。
徐载章站了起来说道:“听说您也是读了书的,怎么能如此口出污言秽语!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徐家的小婊子!”
“啪。”
徐载章有样学样,也扫落了一盏茶盅。
“刺啦。”
顾家成人手腕粗细的名贵椅子把手被人掰断了。
堂中除了青云,所有人都被这个举动给吓到了。
“还有呢?”
“白氏大娘子要处置了落梅苑的婆子,但是被五爷给呵斥了,说是徐家的侍女不懂规矩,应该处置了祝家嫂嫂。”
“祝家嫂嫂呢?”
“被大娘子和主君护住了。但是今日早晨,落梅苑的一个婆子被发现死在了外院,梅小娘找侯爷哭诉了,这才”
徐载靖摇了摇头道:“去和你家主君说吧,这位祝家嫂嫂乃是西军折在军阵之中的军官遗孀”
顾伦开冷笑着:“哼,左右不过是个兵鲁子的贱妇而已,真当自己多么金贵呢。”
徐载靖没生气,而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顾伦开。
嘴中一句傻(哔)都不想骂出去,因为他感觉会污了这个词。
“既然落梅苑那里出了人命,那么就让汴京府衙的积年仵作来验尸!本以为是小事,还是请家中长辈来出来吧。青霞,继续通秉一下,”
“是,公子。”
听到徐载靖的话语,顾伦开的眼中有些慌乱,正要说些什么,白氏身边的常嬷嬷走了进来道:
“徐家哥儿,大娘子请你们过去。”
顾伦开走在常嬷嬷前面。
徐载靖兄弟二人和小厮跟在常嬷嬷身后,顾廷烨也跟在了两人身后。
顾廷烨低声道:“靖哥儿,是我不小心说出口的”
徐载靖:“哦?谢谢你啊。”
来到白氏所在的院子,
屋外躺着一个早已没了气息的婆子。
一位身形很是壮硕的祝家嫂嫂和青栀站在一旁。
自家大姐身后则站着另外三位祝家的嫂嫂。
徐载靖看到了正堂中一位女子,冬日里厚实的衣服,也掩盖不住她那形似弱柳扶风的身姿,衣着淡雅冬衣的她手里捧着深色的暖手炉,正在暗自垂泪,却又挺着脖颈,颇有一种强作镇定为人出头,维护正义的气质,身边围着几个女使婆子。
另一边则是白氏,身后站着大姐平梅,身边下首坐着顾廷煜。
一帮人呼啦啦的进来。
徐载章和徐载靖礼节没缺,行礼叫人。
顾廷煜对着徐载靖满含歉意的低了低头。
“顾伯父,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汴京府衙的仵作,待会儿就到了。”徐载靖道。
“什么?此乃侯府家事,请什么衙役仵作?”顾偃开皱眉,一下站了起来。
“事关人命,不得不慎重。而顾家五爷又言之凿凿让我大姐的下人偿命!”
徐载靖躬身行礼道:“顾伯父,难道如此重要的事情,还要家中下人在一旁吗?”
说着,徐载靖看了一眼顾偃开的妾室。
“小郎君,实在是这位去世的婆子待我甚是用心,被人害了性命,我怎能坐视不理。”声音清雅,颇为悦耳。
徐载靖没搭理她,还是徐载章对着顾偃开道:
“世伯,虽说我们武将勋贵没文官家的那些繁文缛节,试问您家里侍妾也能插话了吗?”
“仵作就不必了,处置了堂外的婆子,一命还一命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就好。”顾偃开道。
听到此话,白氏脸上怒色一闪而过。
顾廷煜安抚了一下自家的娘子平梅,然后看了对面那侍妾一眼,眼中有不明的神色。
徐载靖躬身行礼道:
“世伯,《周刑统·二十八卷》有云见有掳绑、殴击、伤折齿、指,及强奸,非所亲旁人,皆得捕系,以送官司。
又有闻救助之声,不救者,罚减一等,仗八十。
我家大姐侍女呼救,这位嫂嫂定是要救人的,不然违了律法。”
顾偃开看了一眼白氏,又转头看着堂下的女子,清风拂过,飘来了大秦氏身上才有的香品味道。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刚与大秦氏成婚时,大秦氏被上一代宁远侯夫人训斥的委屈样子,恍若隔世。
如今他已经是宁远侯,定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是大郎家的女使冲撞了她,作为落梅苑的主人,她处置一番并无过错。而且只是绑了处罚而已,你家婆子就冲进去打人,岂有此理?”顾偃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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