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反方向的犀牛
有朱雀焚天,金乌之火焚天。
有混沌剑胎化阵杀来。
在这一刻,钟恒仿佛陷入了寂灭的永恒,看着那遮天蔽日的仙术降临而下。
他面无表情,内心又十分不甘。
禄空每一种杀招都不弱于仙法。
不灭经疯狂运转,试图挡住禄空还在施展恐怖绝伦的杀招。
如今禄空进入神禁,每次出手必是大杀术,每一种神通都不弱于人道之巅的禁忌秘法。
“啊!”
那里发出哀嚎声,伴随着血肉在战斗余波中化为飞灰。
“轰!”
下一刻,原本以为这一战已经结束的众人,再次心惊胆战了起来。
却见钟恒浑身破碎,整个人不成样子,站在破碎的虚空中,身上的气息与禄空持平。
他挡住了禄空那恐怖绝伦的杀招,可是付出了更加惨痛的代价。
神禁!
钟恒此刻第一次踏入神禁领域。
可即便如此,他也得借助一些宝物,才挡住禄空的绝世杀招。
现在进入了神禁又怎样,他的身体也扛不住了。
钟恒苦笑,禄空太恐怖了,体内大道法则完美无比,就像是在仙域出生,各种恐怖的神通秘术信手拈来。
他的半边身子变成了骷髅,可见内脏干瘪,血管破碎,眼睛都掉了,可见脑浆。
至于他还没死,是因为不灭经的逆天与刚才走出自己的路的雏形。
不灭经它不仅能够练就绝世神躯,还能够修复身上的伤势。
毕竟炼体都是残酷的,而不灭经能被称为第一肉身功法,不是说说而已。
“你竟然没死!”禄空脸色狰狞的看着身躯不全的钟恒,整个人震惊又胆颤。
这样的攻击下,还能生存。
不愧是他的宿命之敌。
说实话,现在不除掉钟恒,以后怕是更加难以杀死了。
但是想要杀死钟恒,很难很难,不说他还没拿出那恐怖的武器,就说身上估计也还有什么底牌。
禄空此刻也狼狈无比,一只手已经爆碎,一条腿已经扭曲,半个脑袋塌陷,胸膛被贯穿。
可是相比于钟恒的伤势而言,禄空也只是轻伤而已。
“轰!”
两人再次大战在一起,可是此刻钟恒已经有心无力了。
他的手段太少太少了,神通秘术压根没有禄空的多。
趁着神禁还在,钟恒发动最为猛烈的攻击。
最后,他将禄空的半边身子打碎,元神都要被打得飞出。
而自己则是几乎陨落,元神支离破碎。
神禁来的快,去的更快。
他不像禄空那样,踏足神禁领域很久。
如今,他是第一次踏入神禁领域,还是在生死之间,重伤之间触发的。
“我不甘啊!”
钟恒仰天长啸,破碎的身躯,即将寂灭的元神。
他败了,人生第一次被人打败。
可是他心中没有绝望,因为他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虽然只是雏形,但也能够看清前路。
没有办法,他只能逃了。
不跑就死,跑了以后走出自己的无敌路还能杀回来。
他现阶段打不过禄空,无论是神禁状态还是什么,都打不过。
而且他发现,禄空体内的大道法则比他的还要恐怖,更加完整。
无论是神通秘术,还是大道法则,都将他碾压。
除非走出自己的路,不然,他打不过禄空。
见钟恒逃跑,禄空也追了上去。
却见,钟恒拿出一张暗红色的符,直接激活,瞬间将他给送走了。
“禄空,你等着吧!”
天地间,钟恒的话语响彻天地,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信念。
他没有绝望,也不认为禄空是不可战胜的人。
他猜测,禄空可能是仙域而来,也可能是远古人物自封到现在。
他拥有凤凰宝术,拥有朱雀宝术,更有很可怕的秘术,感觉都超越了帝经。
这种可怕的敌人,打不过也正常,也不至于绝望。
这少这一战,钟恒也看到了与禄空的差距。
禄空心中一颤,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还没被我打碎道心,居然还有动力!”
“该死,让他跑了!”
禄空疲惫的站在虚空上,看着已经消失的钟恒,露出狰狞的神色。
“不过,我既然能打败伱一次,就能打败你第二次,直到将你斩杀!”
“我不仅要打败你的人,还要粉碎你的道心!”
这一刻,禄空心突然安宁了下来,心田间那魔影也随之消失。
“宿敌已败,可以斩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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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季语年
洪荒古星,南疆域,一处大荒内。
虚空颤抖,符文乱冲,一片刺目的光燃烧,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从通道中飞出,撞在地上。
轰!
一声巨响,天地动摇,这里发生了大爆炸,各种霞光腾起,恐怖的能量余波冲向四面八方。
周围,山体坍塌,巨石滚落,草木折断,原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而地面上,一道又一道大裂缝蔓延出去,通向远方,看起来可怕无比,如同一颗巨大的陨石坠落而下。
在坑底下,有一大片血迹,钟恒躺在那里,他身体扭曲,有些变形,骨骼折断了大半。
他陷入了昏迷,躺在血泊之中。
几天后,一老一幼上山,看到了一个重伤的男子。
“阿公,这里有个重伤的人,看样子已经要死了。”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子,小跑上前,来到巨坑的边缘。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背着箩筐,拿着锄头,眼睛有些泛白,看样子已经瞎了。
他走上前,眼眸闪过一丝朦胧的光晕,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钟恒,叹息道:“此人伤势严重无比,体内脏腑几乎碎了,心脏干瘪,骨骼全碎。”
“看周围的场景,貌似已经过去很久了。”
“但他体内还有一丝生机,能救就救吧。”
老者说完这话,手中突然出现一根绳子,而后朝着下方的钟恒扔去。
那个少女直接顺着绳子下去,而后一只手抓住了钟恒的裤子,拖了上去。
临走时,那老者也不忘拿出器皿,将巨坑里没有干涸的血液收走。
南疆域,平安小镇。
一座毛坯房内,钟恒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全身上下的血迹已经被清理。
身上穿着朴素的灰色粗布麻衣。
原本扭曲的身体也被人给扭正了回来,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个正常人睡觉。
一位长相可爱的少女坐在床沿上,晃荡着腿,失神的看着昏迷的钟恒。
“对不起。”
她只是轻轻吐出三个字,眼神里流转出愧疚之色。
至于她为何道歉,又露出愧疚的眼神,就没人知道了。
她也不做什么,而是悉心照料陷入重度昏迷的钟恒。
接下来的几个月,钟恒那微弱的心跳开始剧烈起来。
咚、咚
毛坯房里,那如同战鼓响般的心跳一直持续了两个月,而后回归平静。
期间,钟恒的意识也已经醒了。
不过他以意识观察自己的仙台后,有些头疼,因为他的仙台已经裂开了,生命精气无时无刻不在流逝。
道宫的神明也破碎了,原本连接仙台的神桥如今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