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范家马车内。
看着妹妹眼神幽怨的望向自己,范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两声。
不等妹妹张口询问,范闲赶紧将自己当时到了家门口不先回家见亲人反而来寻梅呈安的原因稍加修饰和改动详细阐述了一遍。
看着哥哥解释完心虚不已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模样,范若若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哥,这个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都理解。”
范闲顺了顺胸口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不解的看向妹妹。
“那你干嘛那副表情啊,我还以为你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见你呢。”
范若若表情重新变成了幽怨。
范闲一看连忙道。
“对对,就是这个表情,不是因为回家的事儿那是因为啥呀。”
范若若嗔怪地看了范闲一眼,幽幽的开口。
“哥,你今日冒然登门来见梅家哥哥已经很唐突了,怎么还能问人家要东西呢,这也太失礼了!
早知道我就不下马车等你了,你都不知道梅家哥哥看我的时候我有多尴尬,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我甚至不敢想象你如今在人家心中是个什么形象了,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
范闲有些哭笑不得。
“害,我当什么事儿呢,你吓死我了,这事儿你多虑了,完全没必要尴尬,我跟他看似是第一次见面,其实神交已久,所以一见如故宛如多年老友,这事儿他不会放在心上的,放心吧。”
范若若将信将疑。
“真的?”
范闲笑了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我会来找你,来没来?”
范若若顿时松了一口气,哥哥确实没骗过自己。
“那我就放心了。”
范闲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然后被范若若一个后仰躲开了。
“哎呀,哥,别摸我头发,都弄乱了。”
范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小时候了,妹妹已经长成了大姑娘,正是注重形象的时候,自己这表示亲昵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了,讪笑着把手收了回去。
范若若整理头发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哥,有件事儿我得给你提个醒。”
范闲点点头。
“你说。”
范若若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我之所以知道你在梅府,是因为我跟爹透露了一些你的信息然后他分析出来的,所以…”
范闲不以为意。
“没事,这事儿不需要保密,说就说了。”
范若若有些急了。
“哎呀哥,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听我说完嘛。”
范闲有些尴尬。
“你继续你继续,我不插嘴了。”
范若若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想说的是,事儿虽然是爹分析出来的,但被我确认那一刻爹脸色有些难看,看样子应该是生气了,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爹这关你怕是不太好过了。”
“……”
……
东宫。
太子站在高阶上背对着宫典。
看着手中之前送给他又被他送回的画,淡然的开口。
“从今以后,你我各司其职,私下就不用再见了。”
宫典表情动容,抱拳道。
“谢殿下体谅,臣就此告退。”
说罢宫典又恭敬的给太子殿下行了个礼,然后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太子咪了咪眼睛,手一松,任由那名画掉落在脚下,心里有些郁闷。
姑姑自作主张不跟自己通气就安排宫中侍女拦路要毁那范闲名声,还被陛下提前发觉全给宰了。
宫典被陛下点了几句就跑来自己这里又是撕画又是劝诫的,表示要跟自己断了私谊。
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
梅府。
梅呈安回到小院,看着原先放着一把躺椅如今空荡荡的地方,总觉得有些别扭。
扭身对侧后方的红薯吩咐道。
“让人照着原样再打一把躺椅吧。”
“是,少爷。”
梅呈安点点头抬起脚步回了自己屋子,招待范闲耽搁了一些时间,今日还没给自己媳妇儿写信呢。
研好墨,摊开信纸,梅呈安提笔写下的第一句话就是。
“柔嘉,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就是写出你最喜欢看的那本红楼的范闲。”
写到这儿梅呈安停笔了,他突然想起来之前跟范闲聊天的时候忘了提醒他提高红楼更新速度,自己媳妇儿还着急看呢。
梅呈安一拍额头,妈的自己这脑子,一天能记住点啥。
不过好在明日二人还会见面,今天忘了不要紧,明日可千万不能再忘了提醒范闲。
在脑海里复述了三遍,梅呈安这才放下心沿着刚才的笔迹继续写了起来。
“哈哈哈哈,没错他回京都了,我俩还交了个朋友,你放心吧,我会督促他快些写后续的红楼章节的…”
等这封信写完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刚命青鸟把信送出去没多久,天就彻底暗了下来。
……
范府。
范闲已经在书房里站了一个多时辰了,范建依旧在自顾自的看帐册,时不时记两笔,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范建不急,范闲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
又过了一会儿,范建终于放下笔,长舒一口气,终于把手头事儿忙完了,甩了甩衣袖,这才抬头看向范闲,打量了几眼后开口。
“等急了?”
范闲行了一个跪拜大礼的同时朗声道。
“给父亲大人请安,回父亲,不急,在澹州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
范建冷笑一声。
“不急?我看你特别急,急到连回趟家放下行李的时间都没有就跑去别人家里去了。”
“……”
范闲摸摸鼻子没说话。
范建哼了一声。
“无话可说了?”
范闲笑了笑。
“有,怕说出来您不爱听。”
范建抚了抚眉头。
“但说无妨。”
范闲当即开口。
“这个府里的人除了若若,我其实都没那么想见,就说您吧,把我往澹州一扔就是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柳姨娘呢,又疑似派人刺杀我的真凶,至于我那素未谋面的弟弟,刘姨娘派周管家各种针对我全是因为他,我对他的观感也很难好起来。
让您说,一面是这么一家子人,一面是我神交已久一直很想见的人,我在这二者之间选择了后者有什么问题吗?”
范建目光一凝,沉默不语。
照这孩子这么说,他这么做还真没毛病,罢了,那事就不提了,眼下要紧的是这孩子对家人误会颇深,这误会得赶紧解开。
思索一番,范建开口。
“咱们一件一件说,第一件,把你放在澹州这么些年不闻不问是有些说不过去,你有怨气也正常,需不需要我抱着你涕泪横流哭上半个时辰以表答一下自己的歉疚之情?”
俩大老爷们,这也太尬了吧,范闲慌忙伸手拒绝。
“千万别!”
范建哼了一声。
“我也这么想,第二件,想杀你的人不是柳氏。”
虽然范闲跟梅呈安商谈过后,大致排除了柳姨娘的嫌疑,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想当面确认一下,想罢范闲淡淡的开口。
“哦,是不是她当面聊一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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