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梅呈安愣了一下,老爹的催命符这就来了?下意识看了一眼老爹的眉心,想看看有没有印堂发黑。
按照原先剧情,太子命老爹查了藤梓荆的地址抓了人,然后于公堂之上公然对范闲发难,老爹也因为此事落得个告老还乡,被马匪劫杀的下场。
不过这一世梅呈安倒是不太担心老爹的选择,他已经做了足够多的铺垫,老爹的立场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退一万步讲,便是老爹做了跟剧中一样的选择,梅呈安也有信心能保老爹安然无恙,所以,根本不慌。
梅呈安点了点头。
“见过啊,怎么了爹?”
梅执礼眉头一拧。
“你可知那个藤梓荆是监察院的,澹州刺杀范闲的就是他,范闲上报的消息是把他杀了,可这个人现在活的好好的,还跟范闲回了京都,范闲这是在欺君你知不知道啊!”
梅呈安笑了笑。
“这些,都是太子告诉您的?”
梅执礼愣了一下,说道。
“你先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就说你知不知道这事儿。”
梅呈安果断承认。
“知道!范闲把来龙去脉都跟我说了。”
梅执礼惊愕道。
“这事儿他都跟你说了?”
顿了一下,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既然知道了你还跟他交朋友?你怎么想的?他犯的可是欺君之罪!那是杀头的重罪!”
梅呈安一摊手。
“他确实是欺君了,但是这跟我和他交朋友有什么关系,太子是想拿这件事儿做文章是吧,那让他做呗,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范闲被赐死!
欺君之罪又不会株连,就是株连,那也是株连范闲的亲族,没听说过株连朋友的,所以,您在担心什么?”
“这…”
梅执礼愣住,儿子的话让他哑口无言,仔细想想也是啊,儿子话虽冷漠了些,但道理没错啊,自己好像…确实多虑了。
只不过这么冷漠的话,可不像是儿子能说出来的话,看这小子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此事莫非…另有隐情?
梅执礼斜了一眼梅呈安。
“臭小子你是不是还知道点儿什么别的消息?”
梅呈安呵呵一笑。
“被您发现了,别的消息…也算也不算,准确来不是什么消息,只是我的一种猜测。”
梅执礼瞪眼。
“还不赶紧说!”
梅呈安看了一眼茶座。
“说来话长,要不咱爷俩坐下,我慢慢跟您说?”
梅执礼盯着他深深看了一眼,转身朝茶座走去,梅呈安紧随其后。
父子二人落座以后,梅呈安拎起茶壶先给老爹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然后不慌不忙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梅执礼喝了一口茶,开口道。
“说吧。”
梅呈安双手捧着茶杯道。
“您容我想想从哪说起哈,嗯…就先从藤梓荆说起吧。”
梅呈安先将藤梓荆因何入的监察院跟老爹讲了一遍。
梅执礼听完沉吟片刻。
“这案子有蹊跷!”
梅呈安笑道。
“爹您审了这么多年案子,果然没白审哈,一眼就看出了里面有问题。”
梅执礼白他一眼。
“不会夸别硬夸,这案子是个人都能察觉出不对劲,明显是有人刻意摆弄这个藤梓荆,不像是郭家,如此阴狠,应该是监察院的手笔,你继续往下说。”
梅呈安也不对老爹的结论做出评判,刻板印象了属于是,笑道。
“下面的话可都是监察院的绝密啊,我说,您听,切不可外传啊。”
梅执礼点了点头。
梅呈安继续说道。
藤梓荆被刻意安排进了监察院,还被特意安排进了四处,他当值的地方离澹州不过百里,当伪造的密令发下去后,恰好澹州附近所有监察院的人都被调走了,就连百里外的那个据点人也被调空了,刚好只剩下了藤梓荆一个人,所以,只能由他去刺杀范闲,接下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太子没骗您。”
说罢梅呈安不紧不慢的喝起了茶水。
梅执礼皱眉沉吟良久,不断整理着脑海的思路,这明显是长达几年针对范闲的布局。
看起来不像是为了杀范闲,倒像是为了保护他,要不然也不会选藤梓荆这么个心怀热血,对权贵对不公平对暗箱操作痛恨到极点的人。
只是,什么人能提前几年预料到会有这场刺杀呢?那么早就开始为这件事做铺垫了,简直太可怕了,想想梅执礼就感觉后背发凉。
梅执礼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赶紧身体暖了几分,看了一眼儿子,问道。
“布局的人是不是陈萍萍?提前三年就开始布局,也只有老谋深算,多智近妖的陈萍萍能办到了,所以你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陈萍萍会保范闲。”
梅呈安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您想多了,先不说别的,单说陈萍萍如今都不在京都,太子若是发难,快刀斩乱麻,陈萍萍远水如何能救近火,等他保范闲,范闲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梅执礼老脸一红,感觉有些尴尬,信誓旦旦说出猜测,结果被儿子一句话推翻了,啪啪打脸呐。
“那还能是谁?”
梅呈安笑呵呵问了一句。
“您觉得有人能预知未来吗?”
梅执礼想都不带想的。
“绝无可能!”
梅呈安再问。
“既然没人能预知未来之事,那布局之人怎么会知道未来会有这场刺杀呢?”
梅执礼愣住,皱起眉头,他想到过,但未深思,是啊,这是怎么知道的。
梅呈安笑道。
“除非…”
梅执礼也不想了,注意力被儿子的话吸引了。
“除非什么?”
梅呈安不卖关子了。
“除非这场刺杀本就是布局之人安排的,抑或是被布局之人刻意推动促成的。”
梅执礼恍然大悟,有道理啊,没错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这么说的话,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知道布局之人是如何做到的,只解开了一部分迷雾,仍有迷雾还待驱散。
“所以布局之人是谁?”
梅呈安笑道。
“您先别急,范闲收到了消息,伪造密令的人与太子来往密切,他怀疑是太子对他下手。”
梅执礼倒也不觉得意外,内库财权之争嘛,很容易就能想到。
“所以呢?布局之人是太子?”
梅呈安哑然失笑,摇摇头。
“太子为什么要对范闲下手?”
梅执礼无语,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明知故问有意思吗?要不是还等着你个臭小子解惑,必不可能搭理你!
“自是为了内库财权不落于范闲之手。”
梅呈安浑然不知老爹对自己有怨念了,继续问。
“那范闲为什么会接手内库?”
梅执礼硬了,拳头硬了,要是最后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小心铁拳伺候,瞪着儿子咬牙道。
“因为陛下给范闲和林婉儿赐了婚,并且表示谁娶…”
梅执礼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了,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布局之人是陛…”
梅执礼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再度看向儿子,身子前倾,放低了声音。
“下?”
梅呈安笑呵呵说道。
“我可没说啊,这可是您说的。”
梅执礼翻了个白眼,坑爹的倒霉孩子,回头再收拾你,梅执礼将此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感觉迷雾彻底散去了,沉吟片刻道。
“这么说,范闲就不存在欺君了。”
梅呈安喝了口茶,笑道。
“也不能这么说,他谎称藤梓荆被他杀了是事实,只不过欺君与否,是陛下说了算,只能说他大概率会没事。”
梅执礼不置可否,知道陛下是幕后之人之后,他就知道太子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太子殿下想让我帮着查查藤梓荆的踪迹,避开范闲将他抓获。”
梅呈安将茶杯里剩的一口茶喝完,放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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