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李柔嘉打算趁着明天早上去教太极拳的时候把这事儿告诉林婉儿。
什么?你问今天不是已经去教了嘛怎么还要去?
那自然是因为林婉儿学习进度实在是过于拉胯了,叶灵儿看一遍就能复刻一遍的动作,林婉儿要花费半个时辰才能学会,大部分时间,李柔嘉都在纠正她动作。
即便后来叶灵儿看不下去了,也加入了指导行列,进度也没加快多少。
上午学了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拢共也没学几个动作。
若是按照这个进度,没个十天半个月是甭想着学完了,李柔嘉甚至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不过唯一值得她欣慰的是,表姐林婉儿尽管学的艰难,但始终没有轻言放弃,学的很是认真,这也激发了她的教学热情。
扯远了,李柔嘉打定主意后,便拿起笔刷刷的给梅呈安写起了回信。
……
梅呈安此时在干嘛呢?他在调配药膏,自鸿胪寺回来之后,顺道买了药材,到家之后又忙着给媳妇儿写信,一直到用过晚饭之后他才有时间来处理这些药材。
以他对郭宝坤伤情的预估,至少还需要用药一周,除去留下的那两罐,保险起见还需要再制作三小罐。
因此需要处理的药材量极多,所以四名侍女都被他调动起来,帮着一起处理药材。
他自己腾出空来盯着火上的药罐,时不时开口指导几句。
四名侍女手脚都很利索,在他的指挥下,处理药材处理的极快,眼看要收尾的时候先是梅呈安耳朵动了动,随后几位侍女也停下来手中动作,摇头朝房顶上看去。
有人来了。
几人看向梅呈安,梅呈安看了一眼青鸟,青鸟当即起身出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青鸟领着一个人进来了。
梅呈安瞥了一眼范闲。
“我说,你什么时候养成飞檐走壁的习惯啦?走正门不行嘛。”
范闲嘿嘿一笑。
“太晚了嘛,走正门不太方便。”
梅呈安无语,瞪他一眼。
“你还知道时间太晚了啊,来找我干嘛?
说罢朝几位侍女挥挥手。
“行了,你们下去吧,剩下的这点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几位侍女应声而去。
范闲一脸好奇的盯着桌上的药材,饶有兴致的问道。
“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啦,这儿怎么这么多药材啊,你们这是在弄什么呢这是?”
梅呈安翻了个白眼,心道打扰没打扰你心里没点儿b数吗,没好气的说道。
“在给你擦屁股。”
范闲闻言一愣。
“几个意思?”
梅呈安看了一眼火候,道。
“我在做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膏,给被你打成猪头的郭宝坤用,你说是不是在给你擦屁股。”
范闲恍然,然后讪讪的挠了挠头。
梅呈安道。
“别愣着啦,过来帮忙处理药材,就剩这最后一点了,怎么处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这里药材你应该都认识。”
范闲点了点头,走上前看了几眼之后,挽起袖子,坐下之后便操作了起来。
梅呈安一遍处理着药材,一边问道。
“这么晚来找我干嘛?”
范闲闻言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梅呈安感觉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笑啥呢?”
范闲手上动作不停,看向他。
“没什么,就是半个小时之前,这话我也问过藤梓荆,结果现在换成了你问我,就是觉得挺逗的。”
梅呈安害了一声。
范闲道。
“我来没啥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顺便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
梅呈安挑眉看向他,来了点兴趣。
“好消息?”
范闲笑道。
“是啊,好消息!藤梓荆不走了,要留下来给我当护卫。”
“……”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梅呈安切了一声。
范闲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他为什么不走了?”
梅呈安斜他一眼。
“懒得问,想说就说。”
范闲也不在意,嘿嘿一笑道。
“他说留我一个人在京都不放心,打算留下来与我共同应对困局。”
梅呈安啧了一声。
“感动坏了吧。”
范闲道。
“那必须的!尤其是在太子随时可能对我动手的状况下。”
梅呈安点了点头,不得不说,面对这种局势,藤梓荆还敢留下来,那可是需要极大勇气的,是条汉子,他这个朋友范闲没白交。
将手头处理好的药材放到一边,把最后一点儿药材放进药杵操作起来。
“害怕不?”
范闲手头速度也不慢,手里拿点药材已经处理完放到指定位置了,正给自己倒茶呢,闻言道。
“说一点不害怕那是假的。”
倒完两杯茶,范闲往梅呈安身前放了一杯,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
“毕竟太子接下来会怎么对付我,我一无所知,文的还好说,能应对应对,应对不了总能撑到陛下来救场,怕就怕太子来武的,虽说我对自己武力有几分自信,但也没自大到觉得自己是无敌的,我担心的是,若是太子趁我不备,派高手合围,我撑不到陛下来就嘎了可咋办。”
梅呈安认真听完后,点评道。
“你这个心态不对啊。”
范闲愣了一下。
“怎么了?”
梅呈安道。
“虽说你猜到陛下会为你保驾护航了,但你也不能把什么事儿都寄托在陛下身上啊,一次两次陛下能帮你,次数多了,他还会帮你吗?
万一陛下一想,你一切都指着我,那我要你干什么用,不如换个人,嘎巴一声把你放弃了你不就彻底歇菜了?
你不能老想着是陛下把你拖入局的,就老觉得他欠你的,就应该替你兜底,这种想法你最好赶紧打消,不然会影响你的判断的,一旦行差踏错,死都没地方说理去!”
……
151.第150章 上班上班
151.
范闲彻底愣住了,要不是梅呈安点出来,他还真没意识到这一点。
一时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不断变换,从一开始恍惚,到惊愕,再到惶恐,然后是庆幸,最后定格在心有余悸。
“是我傻了,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愚蠢的,最靠得住的永远是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给忘了,你是想提醒我这一点吧。”
梅呈安笑了。
“正解,陛下会保你,这是你的优势,该利用还是要利用,但是你得分清主次,或许是太早让你猜到幕后,所以你自然而然就懈怠了,但现在意识到也不晚。”
范闲深呼吸吐了口气道。
“多谢了老铁,你这个提醒来的太及时了,不瞒你说,我想的跟你说的一毛一样,还真是不知不觉的就这么想了,现在回过头再看,这种想法简直太要命了,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
梅呈安勾起嘴角。
“你也知道怕了,不是你在堂上跟太子硬刚的时候了是吧。”
范闲害了一声。
“两码事儿,心态出不出问题,该问我还是会问的,我性格就这样,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梅呈安打趣嘲讽道。
“哟哟哟,还虚与委蛇,还怪会用成语的呢,真厉害!”
虽然知道老乡是在故意说笑,想让他放轻松,但范闲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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