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梅呈安仿佛松了口气道。
“这事儿啊,不瞒殿下,她说没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压根儿没参与审讯。”
太子狐疑的看着他。
“这个我晓得,但你是跟范闲一块去的监察院见的司理理,以你和和范闲之间的关系,审讯结果他还能不告诉你?”
梅呈安看着太子,一摊手道。
“首先我纠正殿下一件事,我之所以跟他一块去见司理理,并不是对她隐藏的秘密感兴趣,我只是没见过活生生的敌国暗探,外加上听说司理理长的很是清丽脱俗,心生好奇想要亲眼看一看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审讯一开始我就从里面出来的原因,那是范闲自己的事,我不想掺合。
其次,司理理说没说出幕后之人,范闲当着众人面儿没说,私底下我也确实问过他这个事儿,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冲我摇了摇头。
见他不想说,我也就没追问,至于他是没问出来,还是问出来了不想说,那我就不清楚了,殿下想知道恐怕还要亲自去问他本人才行。”
梅呈安说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太子不由的信了八成,另有两成是因为梅呈安全程没有替范闲辩解的意思,若真是有心替范闲隐瞒,也不会主动让自己去问范闲了,可见是真不知情。
拍拍梅呈安的肩膀,太子道。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信你,行吧,你出宫去吧,我去趟御书房。”
梅呈安让开道路,拱手道。
“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冲他点了点头,抬脚快步朝御书房赶去。
梅呈安站直身子,垂下手臂背在身后,淡淡的看了两眼太子离去的背影,转身朝宫外走去。
……
御书房。
庆帝隔着玄关处的隔扇一眼就看见了范闲的身影自拐角浮现,霎那间竟有些慌乱,左右看了看,抬脚朝环形书柜后面躲去。
侯公公带着范闲绕过玄关,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没看到庆帝的身影,心里有数儿的他一路将范闲引到正中央后道。
“范公子,陛下让你在这儿候着!”
范闲站住后好奇的四处打量着,随口应了一声。
“好!”
庆帝隔着书柜悄悄的打量着范闲,边看边缓慢移动,单看一面可不够,每个角度他都想仔细的看一遍。
可惜范闲是个没耐心的,才站了一会儿就在那陛下陛下的叫个不停。
不出去吧,那孩子一直叫,甚是聒噪。
出去吧,你别说,还怪紧张的。
……
198.第197章 诛心
198.
庆帝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状态,这才缓步从书柜后面走了出去。
由于庆帝出来的位置在范闲的背后,所以范闲并不知情,还跟那叫呢。
“陛下,陛下?”
侧身站着的侯公公余光扫到了庆帝,赶忙拱手后退了两步,同时出声提醒范闲。
“跪下!”
范闲又朝前方扫了一圈,没看到人呀,郁闷的小声回怼了侯公公一句。
“跪哪儿啊?”
说罢再次扯着嗓子朝不知道藏哪儿的庆帝喊道。
“陛下,我要跪吗?”
“你想跪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范闲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后退了两步。
吗呀,什么时候跑自己后面的,走路怎么没声音呢这人。
心里吐槽一句,面对目光灼灼看着他的庆帝,范闲全然忘记了侯公公的嘱托,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心,心里是不想的。”
庆帝也没说什么,缓步走到他身前,拍了下他的健壮手臂,还捏了捏,看着他柔声道。
“不想,就不跪!”
范闲挑了挑眉,感觉庆帝还挺好说话,稍稍放松了些,拱手道。
“多谢陛下,不知陛下今日召我进宫,所为何事啊?”
庆帝不着急进入正题,随口问道。
“门口的刺客,你看见了吗?”
范闲虽然没搞懂庆帝冷不丁的提那刺客做什么,但还是老实答道。
“见到了。”
顿了一下,范闲又补充了一句。
“我可不认识啊,跟我没关系。”
庆帝看着他点了点头,开口道。
“侯公公,你跟他说说。”
说罢庆帝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一侧书架,好像舍不得把目光从范闲身上挪开。
范闲不明所以的时候,侯公公应声上前同他说道。
“此刺客,来自北齐,进京第一天,监察院就把名字送到陛下案前了。
此人行刺之心源于去年十月,数月间,相继六人旁敲侧击,为他坚定信念,终于让他下定决心,赶来京都行刺。”
范闲惊愕不已。
“这都能查出来?”
侯公公解释道。
“那六人是我庆国的暗探。”
范闲害了一声,旋即一想不对啊。
“这事儿是咱们自己人挑唆的?知道是谁吗?”
这时书架旁翻书的庆帝出声了。
“是朕的旨意,监察院办的事。”
范闲看向庆帝,啊了一声。
“所以是陛下亲自安排的行刺。”
庆帝道。
“与齐国之战,筹谋良久,不可无由啊。”
范闲接话道。
“这刺客,便是发兵的理由!”
庆帝嗯了一声,目光抬了抬,自己点评道。
“就是痕迹重了点儿,然而正赶上牛兰街一案,你亲手抓了北齐暗探之首司理理,以及她手下一众暗探。”
范闲眼睛一亮。
“北齐密探霍乱京都,图谋不轨,这才是伐齐更好的理由!”
庆帝拿着书指了指范闲。
“你亲手抓获司理理及一众北齐暗探,于国有功,朕…”
说着庆帝回身将那本书放回书架后重新看向范闲。
“封你为太常寺协律郎!”
范闲瞪大眼睛,这就跟老乡一样当官了?
“几品?”
“八品。”
这个品阶跟老乡差的有点远呐,范闲心里嫌弃,也没藏着掖着。
“倒是不大。”
侯公公见范闲不但不谢恩反而还当着陛下面儿嫌官儿小,这厮胆子之大给他吓出一身冷汗,慌忙提醒道。
“谢恩呐!”
范闲哦了一声,朝庆帝拱手朗声道。
“陛下,我本该大礼谢恩,但是您刚说了,让我站着,这金口玉言的,我也不能抗旨,所以,我就只能不跪了。”
庆帝趁着他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不搭理他耍滑头的言语,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突然问道。
“林拱,是怎么死的?”
范闲一惊,肉戏终于来了,收起不正经,一脸无辜的回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死跟我半文钱关系都没有,我也是今日一早才听到他的死讯,我发誓!”
庆帝瞥了一眼他举起的三根手指。
“你有杀他的理由。”
“啊?我哪有杀他的理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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