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庆帝满意的点点头。
“嗯,不骄不躁不贪功,不错。”
随后庆帝看向大皇子。
“你久不在京都,可能没听说过他,你别看他年纪小,才学可不是一般的高哟。”
大皇子微微颔首。
“儿臣确不曾听闻过。”
庆帝哈哈笑了两声。
“正常,你走的时候他还声名不显。”
大皇子点点头,没回话。
庆帝重新看向梅呈安。
“说起这个,朕想起来了,梅呈安,你好像只参加过童子试,秋闱和春闱还没参加过。”
梅呈安躬身。
“是。”
庆帝点点头,话头一转。
“想不想见识见识春闱是什么样?”
梅呈安闻言一愣,这话几个意思,不能是让他去参加考试吧,感觉说想和不想都不太合适。
“额…臣听陛下的。”
庆帝听见这回答顿时就乐了,暗骂这小子滑头。
“你想就想,不想就不想,听朕的做什么。”
梅呈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都这么问了,说不想那不是噎你吗。
“那臣就想。”
庆帝有些哭笑不得,这叫什么回答,罢了,还是直接替他做主吧。
“郭攸之。”
“臣在。”
“今年你们礼部操办春闱事宜期间就让他去礼部跟着看一眼,见识见识春闱是个什么模样,你抽空也可以带带他,不知你意下如何?”
庆帝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别说三位皇子了,便是一直昏昏欲睡的枢密正史秦老将军都睁开了双眼,陈萍萍波澜不惊的笑了笑,林相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众人齐齐看了一眼梅呈安,知道陛下看中梅呈安,但没想到如此看重,这是要给他积攒进身之资了,现在是见识,以后是不是要主持了。
梅呈安被这么多人注视的时候只感觉汗毛倒竖,浑身不自在,还好他们只看了一眼,要是一直盯着他,他能原地去世。
郭攸之其实也想回头看一眼,但陛下还等着他回话呢。
“臣一定好好带梅寺丞。”
庆帝满意的点点头。
梅呈安憋半天了,此刻终于忍不住了。
“陛下,臣有疑问。”
“讲!”
“臣在鸿胪寺的差事怎么办?”
“春闱筹备期间,你鸿胪寺的差事可以先放一放。”
“那臣去了礼部可有具体差事?”
“没有,你不是想见识吗,看就好了。”
梅呈安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倒还好,只要不让他掺和具体事务怎么都行。
“噢,那春闱结束后臣是不是就可以回到鸿胪寺了?”
庆帝笑了笑。
“见识完了自然是要回去,还有什么问题?”
梅呈安摇头。
“没了。”
庆帝挥挥手。
“那今儿就到这儿吧。”
侯公公当即宣布退朝。
散朝之后梅呈安突然发现百官对自己热情了许多,纷纷过来与他打招呼,他虽摸不着头脑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赶忙一一回应,折腾了好一会儿身边才清净下来。
看着依旧留在自己身旁的辛其物,梅呈安问他。
“这什么情况啊,辛大人可明白?”
辛其物左右看了看,凑近了一些。
“呈安还不明白?他们那都是在提前烧香呢,陛下既然当着百官面儿让你去礼部见识春闱,这说明以后你可能要主持春闱了。”
“这…”
梅呈安一拍额头,害,这会儿范闲还没进京显露诗名呢,春闱也不归他监督,梅呈安潜意识里一直把这事安在范闲头上,所以庆帝让他去见识春闱的时候,他只把这事儿当成是庆帝心血来潮,压根儿就没往深了想。
辛其物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么些人都来给他打招呼,未来的事儿他们可不知道,他们这是把他当作未来可能主持春闱的人了。
梅呈安有些哭笑不得。
这事儿他没兴趣,未来这事也跟他没关系,这些人算是拜错门子上错坟咯。
咦,他们是来烧香,那辛其物留在这里是…梅呈安怪异的看向他。
“辛大人不会也是…”
辛其物刚要给他挤眉弄眼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两人齐齐看去。
是太子。
两人赶忙转身行礼。
太子看了辛其物一眼,辛其物秒懂。
“那太子殿下你们聊,下官突然想起还有事,先告退了。”
辛其物走后,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往外走吧,边走边聊,这殿一会儿就关了。”
“听太子殿下的。”
梅呈安落后一步,跟着太子出了大殿。
太子跟他闲聊起来。
“说起来,我好像这是第二次见你,平时没见你上过朝,陛下特许的?”
陛下不特许,我敢不来嘛我。
“是,刚被陛下封官的时候我才十岁,陛下可能是考虑到我年龄尚幼,初入朝堂,怕我不适应,也容易引人瞩目,所以给了点儿特权。”
太子啊了一声。
“原来如此,还是陛下考虑的周全。”
“殿下说的是。”
“你跟辛其物关系不错,我听到他直呼你名字,他这个人非是关系亲近的可不敢这么称呼。”
“辛大人确实对我很照顾。”
“辛其物是我门下。”
“听辛大人说过。”
太子站定,梅呈安跟着停下。
“你可愿入我门下?”
梅呈安顿了一下,第三次见面而已,这就开门见山了?完事儿下意识左右看了看,确认二皇子不可能躲在暗处偷听后这才放下心来。
“殿下是在招揽我吗?”
问句废话拖拖时间,想想怎么应对。
太子笑了。
“很明显不是吗?”
“殿下看上我什么了?”
太子眉头一皱。
“你这是不愿?二哥找过你了?”
这是废话问多了,梅呈安赶紧摆手。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知道入了太子门下能为太子殿下做些什么。”
听到没被二哥抢了先手,太子眉头舒展开了。
“也不一定非要做些什么,支持我就好。”
“身为庆国朝臣支持庆国储君本就是天经地义,入不入您门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子闻言愣了一下,这话听起来很耳熟,想起谁说的突然笑了。
“你这话说的跟你父亲一般无二,商量过了?”
梅呈安果断把锅扣在老爹头上。
“自我入仕,与家父私下谈话时,家父时常会用此话告诫我,让我不要胡乱参与党争,支持正统就好,我也深以为然。”
他早该想到以梅执礼谨慎的性子,不可能不跟儿子通气儿的,今日怕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入了二哥门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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