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梅呈安特别喜欢这种氛围,饶有兴致的看着,甚至还偷偷喝了一杯酒。
刚进嘴就被他吐了出来。
辣死个人。
这种热闹的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众人方才散了。
晚上梅呈安没修炼,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早,浩浩荡荡队伍从庄内出发,前往京都。
队伍如此浩大,自是因为那八大车猎物,庄里还派了几名青壮佃户随车押送,拉车的骡子和板车还是要拉回庄子的,当初他带到庄子的下人及护院并未一起返回京都,另有要事安排。
梅呈安安坐在宽敞的马车上,屁股底下放了几个垫子,车内铺了一层被褥,特别软和。
马车走的是铺满石板的官道,丝毫感受不到颠簸。
梅呈安盘腿而坐,尝试了几番最终放弃,这几日他练功似乎出了问题,运转心法,真气在五脏六腑游走,以往每游走一圈,真气总会壮大一分,可这几日,真气却无一丝一毫的长进。
冲刷经脉时,经脉隐隐有一丝胀痛。
但除此之外,他没感觉到有任何不妥,真气运用也畅通无阻。
实在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每当这个时候,他真的好想来一位名师指导指导。
梅呈安叹了一口,招招手,一旁侍候的小竹立时将暖手炉送上。
以他如今的真气修为,早已寒暑不侵,这暖手炉于他而言,可有可无,但他突然闲下来,突然就想体验一番。
没有修炼消耗时光,旅途难免寂寞,掀开厚厚的车帘,冷冽的寒风吹拂在他脸上,微眯着眼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青山,和稀稀疏疏赶往京都的行人,这个冬日的清晨突然鲜明了起来。
余光注意到打了个冷颤的小竹,他放下了车帘,将暖手炉递给她。
“抱歉抱歉,是我草率了,忘了还有竹姐姐你在一旁,拿着暖暖手把。”
小竹接过,颔首道:“谢谢少爷!”
梅呈安笑着点点头。
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是调教一年的效果,搁一年前,她无论如何是不敢让少爷说一声抱歉的,更不敢接受少爷的暖手炉。
梅呈安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不知过多久,马车慢慢停了。
还未等梅呈安开口询问,车外小兰声音响起。
“少爷,到京都了,车队正在排队进城。”
顿了一下,小兰声音再次传来。
“进城的人有些多,烦请少爷耐心等等。”
梅呈安回了一句知道了低头继续看书,还剩两页便看完了。
两页自然看不了多久,直到看完放下这本书,车队依然没有要动一动的意思。
梅呈安顿觉无聊,出了马车。
深吸一口气,冷气入口又被重重的呼了出去,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入城的的队伍有些多,京察森严,进度着实不快。
等了好久,喝干了一壶茶,终于轮到梅家车队了。
进了城门,车队走过入城道转而向东而去,京都府衙就在京都东区边缘,靠近入城道,府衙四周还相对热闹些,再往东便是各处达官贵人居所,那里更安静。
属于王启年的三辆板车半道儿就脱离队伍了。
车队停在了府衙后门,管家看见蒙布下的熊瞎子和老虎直接惊呆了,反应过来叫来府内所有护院帮忙装卸,梅呈安则直奔内院。
梅执礼得了消息,早早等候在此。
在正堂给父母见过礼,各自落座说话。
几近一年未见,梅呈安长高了许多,身体也壮硕了许多,之前他比小一岁的妹妹差不多高,如今已经比妹妹高出一头还多。
看的梅执礼欣慰不已,握着梅呈安壮实许多的肩膀连声说好。
一旁的梅夫人好不容易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激动的眼窝都红了,一双美目死死盯在儿子身上。
一家人说了一阵子话,梅执礼便走了,年关将近,各府人情走动走动频繁,他还有正事要忙。
梅呈安抱着赖在自己身上妹妹同母亲又说了一阵体己话,梅夫人体念他舟车劳顿,便让他下去休息。
本想将妹妹放下来,结果这个小豆丁抱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撒手。
梅呈安只好任她去了。
他的小院子已经提前打扫过了,但梅兰竹菊不放心,怕有遗漏,坚持要再打扫一遍。
趁着这功夫,梅呈安抱着妹妹去看了带回来的猎物,没敢让他看熊虎豹,怕吓着妹妹,只带她看了看活蹦乱跳的野兔。
二人逗了半天野兔,喂了点胡萝卜,玩耍了半天,直到梅呈安感觉胳膊酸了,小豆丁终于玩累了,在他怀里不停打盹儿。
将妹妹抱到母亲房里。
再次回到猎物陈放的地方,梅呈安在考虑怎么处理,熊虎豹肯定是要完整扒皮的,但怎么扒是个问题,扒完怎么处理也是问题。
招来管家询问,结果管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府里有人会处理。
继续询问才得知,
原来自己家也有专门的皮货店,店里有硝制皮货的高手。
梅呈安赶紧让管家把人叫来。
过了大概一刻钟,管家领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老汉进来了。
老汉看着熊虎豹眼睛差点就冒火花了,听完梅呈安的要求,拍着胸脯说交给他。
只见老汉在猎物上摸来摸去,迟迟不动手,嘴里啧啧称奇。
“老刘头儿,你嘟囔什么呢?”一旁的管家忍不住开口询问。
“奇了怪了,那些鹿,狐狸野猪,伤口肉眼可见,刀伤箭伤都有,可这虎豹熊怎得一点伤口看不见,乖乖,这是怎么弄死的。”
梅呈安摸了摸鼻子,这正是他的杰作,是他研究精细化真气研究出来的产物,比头发丝还细的真气刺破猎物心脏,当然不见伤口。
管家看了看少爷,见少爷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开口催促。
“老刘头儿,你管它怎么死的,没有伤口不是更方便伱扒皮处理嘛?麻溜儿的!”
老汉感慨归感慨,下手却极利索,破皮刀用的那叫一个出神入化,赏心悦目,不一会儿,一张完整的,豹皮便被完整的剥了下来,接下来是分割骨肉,不消一刻钟便处理完了。
豹骨据说也能入药,豹鞭倒是不知道有没有虎鞭的效果。
处理完豹,接着是虎,依旧是扒皮,分骨,饶是已经看过一遍,梅呈安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虎身上值钱的可就多了,虎皮,虎肉,虎骨,虎鞭,据说连虎须都可以入药,当真是一身是宝。
最后处理的是熊,熊身上值钱的相对少些,熊皮,熊胆和熊掌。
看完刘老汉处理这几个大家伙,梅呈安兴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现时节天寒地冻,但是不用担心储存问题。
吩咐管家若王启年来寻,将其中一对熊掌交给他后,让刘老头给他割了些野猪背上的猪鬃毛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梅呈安取猪鬃毛是想着试着用它制作牙刷,如今倒是有牙刷,不过用的都是马尾毛,质地偏软,刷起牙来总觉得刷不干净。
这制作牙刷的困难程度出乎了梅呈安的预料,倒不是工艺复杂,就是特别麻烦,临近午饭时间才堪堪做好一只。
手指掠过牙刷头上整齐坚硬的猪鬃毛,这成就感挠一下就上来了。
吃午饭的时候,梅执礼特意询问了几句猎物的事,要征用一套虎骨和虎皮以及一对熊掌。
梅呈安自无不可,这些东西本来也是献给梅执礼的。
虽然没说要用来干嘛,但梅呈安猜测是要送礼。
至于送给谁?太子呗,听说太子今年12,身子挺虚的。
倒是没想到老爹这么早就开始站队了。
梅呈安想过,在他看来是不是太子门下不重要,满朝文武,除了顶头那几位,有几个不站队?重要的不能影响庆帝对范闲的布局。
梅执礼又不是刚成为太子门下,庆帝要处理早处理了,他错就错在查了滕子京,并派人抓了。
滕子京重要吗?不重要,重点在于,太子让人抓滕子京是为了给范闲定罪。
好家伙,范闲这个庆帝用来钓鱼的饵能这么草率的被定罪吗?鱼还没钓起来呢!
所以啊,问题简单了,要想保梅执礼这个便宜老爹的命也不难。
不过距离范闲进京还早,倒也不用那么着急,具体怎么操作,等范闲进京都也不迟。
随着新年之期临近,府内也越来越忙碌,到处都在洒扫清理。
而梅呈安在忙着整理秘籍和教学计划。
他打算过完年让几位贴身侍女也开始学习内功心法,轻功和剑法也给安排上。
不过自己练的无名功法来历不明,且他修炼真气进度莫名被卡的问题还没解决,他不打算让梅兰竹菊四姐妹练。
只打算在当初没练的那六本里面挑一本合适的教给她们。
第7章 苏利仕
这是自他穿越而来过的第一个新年,梅呈安感受到了久违的年味,府内自上而下,一派喜气洋洋。
他的情绪也受到感染,带着妹妹到处疯跑疯玩,可忙坏了跟在他们身后的一帮下人。
生怕两个活祖宗磕着碰着,他们还想活着过这个年呢。
这天晚上,梅呈安在街头欣赏到了盛大而绚烂的烟花表演,街头人头攒动,整个京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空中的烟花。
梅呈安先是默默在心底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庆国纪元63年悄然过去,64年接踵而至。
自己也长了一岁,九岁了。
回到府内,老老实实守岁,一家人吃喝闲谈,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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