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长公主上下看了看他,着装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嘴巴周围红彤彤的…看着有点刺眼,不知怎么的长公主又想起了这张嘴在自己身上作弄的样子,只觉得被作弄过的地方有些发痒,回过神来不由暗骂自己一声淫贱,从袖口中摸出一方手帕直接丢了过去。
“赶紧擦一擦,像什么样子。”
梅呈安下意识接住手帕愣了一秒,随后反应过来,赶忙擦了擦嘴,手帕上还怪香的,跟长公主体香一样,呸呸呸,瞎想什么呢,不要命了。
连擦了好几遍,手帕叠了又叠,擦着擦着就感觉自己这手法…有些不太对。
手法怪是怪了点,好在嘴上沾染的口脂被擦的一干二净,心里那点膈应也就不重要了。
梅呈安拿着手帕看向长公主。
“这手帕…”
长公主嫌弃的看了一眼。
“自己拿出去丢了。”
梅呈安点点头,将手帕塞进袖口。
“你可以走了。”
梅呈安闻言也没说话,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转身打开门便出去了。
出了亭子间,看着外面的夕阳西下,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恍惚了几秒梅呈安朝索道走去。
到路口的时候看到了焦急不已,来回踱步行的侍女,侍女看见他的身影,如蒙大赦。
“你终于出来了,殿下呢。”
梅呈安倒是没介意她对自己的称呼,看起来她等的很着急,回了一句。
“还在里面。”
侍女矮了矮身子,匆忙朝里间走去。
梅呈安嘴角勾了勾又恢复,不紧不慢朝下走去。
……
见到青鸟的时候,她的神态并不着急,梅呈安好奇问了问,才知道他被长公主请走的消息二皇子吩咐人给她说过了。
回家路上,梅呈安从袖口掏出那方手帕看了一会儿,攥在手中运功一震,将已经碎成一块块的手帕碎片从车窗扔了出去,这东西留不得。
自己被长公主留下太子和二皇子都知道,糊弄他们俩的说辞长公主已经帮他想好了。
至于陛下那边…他不可能不知道的,那就只能靠长公主了,以她的心机手段应变能力,梅呈安相信她一定可以有办法应对。
回到家,梅呈安被梅执礼叫去书房,问他长公主找他什么事。
梅呈安把想好的说辞同梅执礼说了,梅执礼听完嘿嘿一笑,没说什么,长公主这是在相看未来女婿。
梅呈安假装一头雾水的询问梅执礼什么情况,梅执礼就把自己听闻的长公主和林相的陈年往事以及林婉儿的存在跟梅呈安说了一遍。
梅呈安当即表示很震惊,这是秘闻,他应该震惊,梅执礼很满意儿子的反应,还安抚他不用担心,此事成不成还要看陛下的意思。
此间话了,同家人用过晚饭,梅呈安回了自己小院。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换上居家私服,进了手工间,做起了手工活,他一般心里不安的时候手里总想做些什么安抚自己。
另一边。
长公主应对庆帝的办法简单粗暴,回了宫直接求见庆帝,把自己想让梅呈安当女婿的想法说了。
理由简直不要太好找,年纪相仿,长相好气质佳,诗才惊世,谈吐得体,举止大方,前途无量,等等,她刻意说的很多。
到了她们这种地位层次,言多未必是好事。
她原本确实是这个想法,但现在…无论如何不可以了。
庆帝默默听完微微皱眉,长公主看上梅呈安他并不觉得意外,当母亲的为自己女儿未来考虑理所应当,但看长公主的样子,话多了些,急切了些,这让他下意识就不想同意,总觉得其目的不单纯。
更何况林婉儿的婚事事关内库,人选他早有定计,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怎么可能允许长公主破坏自己的计划。
所以庆帝只回了四个字。
“他不合适。”
长公主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困惑和不解。
庆帝也不跟她解释,只说时间早了些,婉儿才十四,不着急之类的就让她退下了。
长公主带着不甘退下了,但做戏做全套,隔天她还去太后那里诉了一番苦,惹得太后不是很高兴,且不说皇帝已经有了定论,单说婉儿那么乖巧,自己也想把她在身边多留几年,这么些年不闻不问的,突然那么着急嫁女儿做什么,没说几句太后就说乏了,直接送客。
从太后寝宫出来,长公主恢复了从容,戏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至于婉儿的婚事,确实还早,再过两年再说吧。
贴身侍女兰香亦步亦趋的跟在长公主后面走着,心里惴惴不安,这种不安从昨天一直持续到了现在都不曾消减。
不安来源于她昨日去找长公主的时候意外发现长公主虽然表面上毫无异常,但嘴上的红色口脂却莫名消失了,好好地口脂怎么会消失了呢,联想到二人独处了一个多时辰,这让她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想,即便这种猜想荒唐到离谱。
72.第72章 没事找事
72.
长公主察觉到了她状态不对,知道她有所察觉了,昨日后患还没解决,她没心思安抚她,现在既然没事了,还是要安抚一下,省的她这状态再被其他人发现了端倪,露了痕迹。
兰香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自己做的所有事都不曾瞒着她,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比这荒唐的事她也干过。
回到长信宫。
长公主端坐在座椅上,捋了一下怀中猫咪的毛发,开口道。
“你猜的没错,就是那样。”
兰香知道长公主是在跟自己说话,此间也没外人,她瞪大了双眼,话里带了不解与苦涩。
“为什么呀殿下,您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还是在那种地方,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您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长公主笑颜如花轻声道。
“那不让消息传出去不就好了,现在问题不都解决了嘛。”
话是这么说,但兰香还是觉得此事过于突然和凶险。
“但是….”
话没说完被长公主打断了。
“好啦,不必多说,我心里有数。”
兰香不说话了,长公主既心里有数,想必已经考虑万全,自己的担忧不紧多余且没用,想到这里她感觉心里的不安突然消失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长公主不由自主再度想起了那个少年,回忆起了昨日那场她从未体验过的新奇又刺激的荒唐。
昨晚她就没控制住,熬到半夜才睡过去。
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
梅呈安表现也没比长公主好到哪里去,毕竟是他第一次,又是那么完美的肉体,回味频率要高得多,白日里事多还好些,晚上就很难控制了,给他练功着实添了不少麻烦。
一连不安了好些天,也不清楚长公主把后患解决了没有,为此他还特意参加了一次朝会,偶遇了一次太子和二皇子,这才从他们那里听到了长公主求陛下赐婚但被陛下拒绝的事,梅呈安当时就松了一口气。
太子和二皇子还挺同情他,分别安慰了他一波,让他不要放在心里,搞得梅呈安哭笑不得。
……
赏菊大会之后就没什么大事发生了,梅呈安的日子重归平淡。
他再未和长公主碰过面,长公主也从未联系过他,梅呈安也说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或许都有吧。
郭宝坤自从做了宫中编撰之后,最近开始刻意的蓄起了小胡子,显得成熟许多,刚开始来找梅呈安一番热情交流后还会邀请他去流晶河畔逛一逛,梅呈安婉拒了几次之后他就不再提了。
郭宝坤如今已是太子门下,据他说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梅呈安还特意问过原因,郭宝坤对他是知无不言,自然不会隐瞒,梅呈安这才得知原来他小时候曾做过曾做过东宫伴读,与太子的情谊不是一般的好。
这一点梅呈安倒是记得不大清楚了,忘了剧里有没有提起过,不过想想倒也合理。
陈园梅呈安又去了几次,倒也成功见到了一次桑文,该说不说,名气起来之后,桑文的气质相较之前提升了很多,好像也变得更漂亮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桑文弹琵琶,确实很厉害,桑文弹起琵琶感觉整个人其实都变了,一拨一弄之间动人心弦,让他的情绪不由自主的随着美妙的旋律跌宕起伏。
陈园里所有人没有不被她高超技艺折服的,甚至包括那个脾气很大的门客。
平日里对陈萍萍都不假辞色的他居然给桑文端茶递水求指导,求合奏,从陈萍萍那里听说此事后,梅呈安哈哈大笑,那厮平日里拽的要死,真碰见高手就原形毕露了。
令他比较意外的是,两人近乎两年没见,桑文居然还记得他,记得他这个醉酒上头说大话的年轻公子,两人在当场表演结束后还当面交流了。
桑文已经从陈萍萍口中得知是他推荐的自己,对他好生感谢了一番,梅呈安跟她客气几句夸了几句勉励了几句之后,就不知道该聊些啥了,暗示了一下她有事可以求陈萍萍,会面就匆匆结束了。
经过这么多次跟影子打架,梅呈安的真气小有突破,密度又增加了一两成,威力较之前大了不少,真气总量也有所提升,另外影子还传授了他不少暗器经验,帮他调整了一下暗器手法以及说了寻找暗器发射时机的一些心得。
经过一段时间感悟和演练,梅呈安整体实力进步不少,所以跟影子打架的时候他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几位侍女武学进度的事他也不曾拉下,有样学样的他也开始对几位侍女进行打架试炼,成果还是不错的,几人都小有突破,青鸟实力天赋在四人中本就拔尖,进过试炼也一举突破到了八品上,就连一直吊车尾的黄瓜实力也步入了八品中。
庆历二年就在梅呈安这种平淡又忙碌的生活中悄然过去了。
庆历三年到来。
这一年,他十六岁。
这次开年第一次早朝波澜不惊,没有任何事发生,庆帝没点名,散朝后也没人堵他了,搞得他还挺不习惯。
他主动从太监手里接下了给陈萍萍推轮椅的活儿,不然总感觉缺点什么。
陈萍萍看着他的目光带了一丝诧异,看的梅呈安感觉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就给你推个轮椅嘛,至于这么惊讶吗?”
陈萍萍上下看了看他,表情换成了微笑,语气轻柔。
“想好要来我监察院了?”
“啊???”
梅呈安确实有点懵逼,推个轮椅就是要加入监察院?这是什么脑回路?从哪说起的啊。
陈萍萍见他这种反应,笑的更开心了,努努下巴示意他看看周围人反应,同时说道。
“主动给我推轮椅和被动推轮椅还是有区别的,这意味着你在主动接触我这个监察院院长,按理说伱跟我不熟才对,你这个行为太突兀了,看看周围那些官员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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