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掠过的乌鸦
“不行。”顾然说,“明天是工作日,今晚必须好好休息,要玩只有在明天不是工作日的时候玩。”
他今晚依旧要‘闭关’,让自己一定做【黑龙梦】。
最后一次法会,自然要尽全力抓住。
现在庄静也有了【超心理学·御女心经】——还未验证真假,顾然心里舒服了很多,他不是一个人,不是另类。
严寒香对气味有超出常理的天赋,但毕竟还不够‘超’。
如果苏晴、何倾颜、陈珂也有了超心理学,顾然可以彻底放心下来,就算不是正常人了,至少也有她们陪着自己。
吃过晚饭,又一次查房后,他们便打车去了陈珂家——顾然坐副驾驶。
虽说不会有节目,众人的情绪依然难免兴奋。
“今晚珂珂和我睡?”何倾颜笑道。
“这个.”陈珂笑着,但语气为难。
“家里有保姆间。”苏晴说。
“让客人睡保姆间不好吧?”顾然道,“要不然我把我的房间让给她,我和你一起睡,反正晚上必须穿好衣服睡觉,做了黑龙梦,我第一个叫醒你。”
“哼,”何倾颜冷笑,“上次在度假岛,还说没来过我们的房间,肯定是看见我们没穿衣服,才以‘陈珂也在’为借口。”
事实就是如此。
“事实并非如此。”顾然说。
那天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中。
“苏晴,他把我们看光了。”何倾颜认定这个看法。
“不管有没有,都是梦。”
“梦里做什么都可以?”
“而且顾然也不是故意的。”苏晴补充道。
“只要他不是故意的就行?”何倾颜又问。
“你想做什么?”苏晴问她,语气过于冷静。
“我?”何倾颜明艳的小脸不禁困惑,“我在说你们两个,在梦里,是不是只要是你故意的,你们两个做什么都可以?”
“倾颜绝对不是这么想的。”陈珂笑道。
“顾然怕痒,不知道你怕不怕痒。”何倾颜动手。
“啊!”
“别闹,这是别人的车!”
这句话果然有效。
滴滴车司机是一位略胖的女性,说话虎虎生威,要手机尾号的时候,像是在骂人。
何倾颜不闹了。
这么一小会儿,她也确认了一些事情。
“陈珂,你和顾然有夫妻相。”她说。
“不怕痒的才是少数吧?”顾然赶紧道。
“自己挠痒痒不那么痒,所以挠痒痒是不是更偏向一种心理状态?”不知不觉,四人开始聊这个话题。
通往陈珂出租屋的巷子,鲜花盛开。
夜晚走在这条巷子,朦胧的灯光、绚烂盛开的鲜花,像是走在一个梦里。
她拿上换洗的衣物,众人又打车回{天海山庄}。
外来车辆进不去,四人又拒绝了管家的接送,就当是在公园里散步一样,慢悠悠地走回{憧憬别墅}。
吃饭的时候,陈珂很拘谨,顾然算是明白自己当初第一次和庄静她们吃饭是什么样子了。
或许是为了不让陈珂尴尬,吃过饭,庄静、严寒香就消失了。
“其实平时她们也忙自己的。”三楼图书室,苏晴对陈珂解释,以免她觉得自己打扰她们。
“顾然也是吗?”陈珂好奇。
顾然吃过饭也躲在了自己的房间,何倾颜敲门都不开,说自己意志力薄弱,只有避开热闹,才能不热闹,但凡给自己一点余地,就敢玩通宵。
何倾颜丢下一句‘通宵?别高估自己了’之后,也没继续让他出来。
他这种类似‘古代家里来客人,女主人躲在卧室里不出来一样’的做法,苏晴倒是很满意。
顾然没有这么‘封建’,单纯是想集中注意力,让自己晚上做【黑龙梦】而已。
晚上睡觉前,他在群里发消息。
【顾然:大家不要反锁房门,记得把衣服穿好。】
【陈珂:明白】
【何倾颜:我不穿】
【顾然:随你,反正我先叫醒苏晴】
陈珂和苏晴、苏小晴睡一起。
顾然关掉手机,熄灭灯光,调整姿态,确保连脑袋枕的位置都与昨晚一个角度。
完全黑暗的环境中,他闭上眼睛。
从小锻炼的快速入睡,让他很快进入睡眠。
◇
顾然睁开眼,看见一面面布做的墙壁,自己像是在一个驻扎的军营中。
他扭头四望,确认自己没看错,这就是昨晚的神话大营。
天空中一枚黑点迅速俯冲,又忽然展翼减速,黑鸟双爪扣在他肩头,低头自顾自地梳理羽毛。
这是普通的清醒梦,还是昨晚黑龙梦的延续?
顾然转过身体,身后就是黄帝三千妃嫔的大帐,昨晚他站在这里等待庄静,然后忽然梦醒。
梦醒之后,他才向庄静确认,是黑龙梦,她也获得了《御女心经》。
不知道庄静还在不在里面。
顾然必须进去看一眼,可问题是,庄静穿好衣服了吗?
没有他的触碰,庄静醒不来也未必,现在看起来,这很像昨晚的延续,何况庄静自己也有了超心理学。
顾然第一次梦见严寒香,严寒香也醒着。
当然,两人那次的【舞厅·黑龙梦】,完全是单对单,没有病人,也不是从现实中睡着的地方醒来——比如露营地、度假岛、昨晚的憧憬别墅。
顾然闭上双眼,掀开大帐的帘门,走了进去。
“静姨?”他大声呼唤一声。
“嗯。”庄静应道。
顾然松了一口气:“我去外面等您。”
“好。”
他又回到账外,眺望远处,一边挑选下一个要去的帐篷,一边沉思。
是不是黑龙梦,他已经不去想,想了也没用,反正当成黑龙梦就行。
可惜的是,没办法把苏晴、何倾颜、陈珂、严寒香一起带进来。
账内,庄静套上衣服,她昨晚——也可能是前晚了——穿着衣服睡觉,但只是材质舒适的T恤和短裤,穿起来很方便。
将黑发从T恤中拂出时,三千女人中的一人开口。
“朝如青丝,暮成雪。”
“光阴如骏马加鞭。”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落复谁在。”
庄静看了一眼自己的黑发,目光转向螺祖。
“你们想让我使用你们给我的东西?”她问。
“无论如何,对你们无害。”螺祖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对我更坦诚一些。”庄静道。
螺祖想了想,说:“我们是人类的潜意识,犹如蜡烛,如果没有足够的人类记住我们,我们会烧净。”
“就像一群说着‘等我长大后要成为科学家’的小孩,依靠‘渴望塑造世界’?”
“你可以这么说。”螺祖道,“但如果你认为我们是神话,我们也可以是神话。”
“你们为什么要走?”庄静又问。
“逐渐被人遗忘的记忆,当然越走越远,何况人类的记忆有限、数量有限,那些新生的潜意识神明,依靠强大的实力,为了占据更多的潜意识,在向我们开战。我们虽然还活着,力量却在衰弱。
“龙王活着,可没人指望他降雨;
“佛也活着,但连一些佛学大师,也不信佛,他们只把佛当成一种生活方式;
“相反,一些阴神依靠数量越来多的人类、发病越来越频繁的精神病,不断壮大。
“以前,只要人类信仰我们,我们也会出手保护他们,不受阴神的控制,可现在我们失去了力量。”
“治病有我们精神医生,不需要封建迷信。”庄静说,“为什么顾然会梦见你们?”
“你确定要继续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吗?”螺祖问。
“这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
“他是唯一一个,将潜意识、阴神、人类三位融为一体的例子,所以他能进入潜意识世界,见到我们;也能通过阴暗面,看见阴神;而他,身为人类的部分,只要我们被他记住,就算被全世界忘记、被新生潜意识杀死,也能活着。
“当他利用我们这些潜意识,也就是你所谓的超心理学时,我们甚至可以重新变得强大。
“最后,我想告诉你,我们不会害你们,这里是有一些人,会不折手段地在你们心里留下记忆,但我们不会,教给你们的能力,效果也确实如我们所说。”
庄静走出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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