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在精神病院 第503章

作者:掠过的乌鸦

  顾然手拿住嘴里的苹果,咬了一口苹果,一听就知道果肉汁水丰富。

  “顾医生,你没事吧?”王怡护士问。

  顾然咬了第二口苹果,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病房天花板,好像那里在放票房一万亿的超级电影。

  稍稍远离病房的地方,何倾颜对着苏晴做了一个‘抓’的动作。

  陈珂也笑着,视线偶尔不受控制地瞥向苏晴的左胸。

  苏晴手里还拿着那把水果刀。

  “谢谢。”她笑着对何倾颜说。

  “傻,”何倾颜道,“我们两个再怎么样也是一家人,当然不能让别人看见你被摸胸了。”

  “我是谢你白天照顾顾然。”苏晴抬起手,打量水果刀,“还给他买水果。”

  “谢这个啊,我照顾我自己的男朋友,你不用谢,你不是早就答应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了吗?”

  苏晴调转水果刀,把刀柄递给何倾颜。

  “要杀要剐,我说了算?”何倾颜接过水果刀。

  陈珂觉得是: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不可能。

  “我要出院!”顾然跳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嗯?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他其实看到了,也知道,但恍惚的精神让他下意识问出这句。

  办好出院手续后,苏晴开车,顾然坐副驾驶,何倾颜一个人坐后面——陈珂自己打车回去了。

  “苏晴的胸部软不软?”何倾颜问。

  “软。”顾然微微闭眼,一脸陶醉,像是沐浴五月春风。

  “我比她更大更软,哦,不一定更软。”何倾颜说,“以后我们五个人睡一张床,可以蒙上你的眼睛,只靠手摸,让你猜是谁的胸,猜错了就惩罚你。”

  顾然赶紧把眼睛睁开。

  可不受控制的意志,让大脑想象了一下何倾颜描绘的画面。

  顾然的病全好了。

  “我不会答应的。”他冷静道。

  “昨晚在梦里,你对陈年念句子,我也有一句送给你,‘一条路并不因为它路边长满荆棘而丧失美丽,旅行者照旧前行,让那些讨厌的荆棘留在那枯死吧’。”何倾颜说。

  《红与黑》里的一句话。

  “我也有句话要对你说。”开车的苏晴道。

  “嗯?”

  “我不觉得你昨晚做的事情很帅气,在打动人心方面,还不如你看书时的认真。”

  “嗯。”

  “另外,在我们两个人的爱情中,我不想有‘复杂、曲折、动荡’,对海枯石烂、英雄救美的剧情也没兴趣,我喜欢日常的点点滴滴、喜欢你看我的眼神以及不自觉的笑容,我只需要这些很简单、很细微的事情。”

  “我以后不会逞强了。”

  “你是让他放弃多娶几个老婆的梦想?”何倾颜确认。

  “这件事我答应了呀。”苏晴笑起来,“以后如果也遇到我没有时间的情况,也能像今天一样让你们照顾他。”

  “顾然,”何倾颜轻拍顾然的肩,“你也听见了,我们女人们都答应了,一个男人还坚持什么?”

  “坚持做一个男人。”

  ————

  《私人日记》:九月二十三,周二,晚上出院回{憧憬别墅}

  下午一个人在病房,天气很好,但天空有一片片如浮冰似的美丽白云,这是台风来临的前兆吗?

  现在有人担心我了,我不用、也不能再一个人逞强,让她们担心。

第262章 血夜

  “你对男人的理解太狭隘。”这是何倾颜对顾然想做一个男人的评价。

  “怎么狭隘了?”顾然问她。

  “一个废物的软弱让人憎恶,一个真男子的软弱让人觉得可爱;一个流氓的好色令人厌恶,需要坐牢,但一個真男人的好色是英雄气概。”何倾颜说。

  “我是废物。”顾然很干脆。

  “窝囊废?”

  “你说是就是吧。”

  “窝囊废不敢反抗自己的女友,不敢反抗世俗规则,但也没办法真正表达出‘反对’的意图。而且,窝囊废能一个人轮回一万多次吗?”

  完了。

  彻底不敢把实际的回合数字说出来了。

  “顾然,”何倾颜继续道,“你现在已经不仅是作为男人在吸引我,还有你本身的人格魅力,也让我倾心。”

  “.”

  “倾心这个词不觉得很好吗?”何倾颜却忽然对恋爱失去了兴趣,对自己用这个词非常得意。

  她一个人兴趣盎然地解释:“倾心,男女间钟情爱慕,也是我何倾颜的心——顾然,本小姐花钱请你写首诗。”

  “.说。”无法拒绝啊。

  说不定这是顾然靠写诗赚钱的第一步。

  “诗的名字就叫‘倾心’,回家之前能写出来,还让我满意,我给你五千。”

  “长短有要求吗?”

  “没有。”

  苏晴看了一眼顾然,他已经陷入沉吟。

  对于作诗这件事,她不反对,但在她看来,这不是作诗的事,而是归根究底,顾然还是摆脱不了男人的本性,喜欢漂亮女人。

  如果何倾颜长相一般,顾然和她之间还会发生‘五千元写诗’的事情吗?

  顾然没写出来。

  听了何倾颜对‘倾心’的解释,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往这方面想。

  想也就算了,想出来的句子竟然都是爱情,这到底是‘倾心’这个词的原因,还是他内心的真实情感?

  他不知道,所以没写出来。

  “我对你很失望。”何倾颜轻声叹气,打开车门下车。

  人生有时候难免要忍受这种程度的冤枉。

  苏晴纠正自己的想法:顾然是喜欢漂亮女人,但他只考虑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倾颜立马把这件事说了。

  庄静、严寒香听了都只是笑。

  “静姨、香姨,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顾然问。

  “写诗吗?”严寒香反问。

  “不是,是.何倾颜的提议。”

  “伱们的事,我们不插手。”严寒香说。

  “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顾然解释,“静姨在我心目中是天女,香姨抱歉,我稍稍失礼,香姨是真正的尤物,是真正既有魅力又有智慧的女人,所以我想,天女和尤物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夸长辈是尤物。”苏晴笑着点了两下头。

  “顾然,”何倾颜略带疑惑,“我怎么觉得,比起我和苏晴,你怎么好像更喜欢上一代?你喜欢熟女吗?”

  “喜欢啊,因为苏晴将来一定会变成熟女;此外我还喜欢老婆婆,因为苏晴也会变成老婆婆,虽然那时候我也是老公公。”

  “所以你也是喜欢小学生的变态?”何倾颜问。

  “这个问题我们三个待会儿在三楼细聊。”顾然微笑。

  “他绝对要动手了。”何倾颜对苏晴告状。

  “放心,”苏晴优雅地勺子喝着菌汤,“我会拍下来,作为青春的回忆。”

  顾然看向庄静与严寒香。

  庄静白皙静雅的五官,不管是美丽,还是那份从容,都是毫无疑问的天女。

  “能克制欲念,尤其是邪恶的欲念,是一件崇高的事情,我是这么觉得。”庄静轻轻笑着。

  “可如果克制不了,也会发生一些快乐的事情。”严寒香道。

  “连我都觉得香姨是既有魅力又有智慧的女人了。”苏晴仰慕似的说。

  “你在讽刺我?”严寒香笑道。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苏晴也笑起来。

  不是讽刺,是开玩笑,苏晴与严寒香的关系像母女、像姐妹,如果苏晴没这么有礼貌,她甚至可以在无奈的时候喊严寒香‘大姐’。

  虽然‘大姐’这个词,总觉得比‘阿姨’还老。

  “所以你是选择崇高,还是希望人生快乐一些?”何倾颜问顾然。

  不等顾然回话,她又说:“不过我觉得,人没办法选择崇高,是崇高选择人,其实顾然你能选的,只有‘快乐’和‘不快乐’,能不能崇高,需要等你变成老公公才知道。”

  “少偷换概念,刚才‘倾心’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顾然道。

  “待会儿一起去三楼算总账~”何倾颜闭起左眼,调皮又像是挑逗似的说。

  “藏书室是神圣的地方。”严寒香不知为何说起这件事。

  她又问庄静:“这个家是不是一个安全套都没有?”

  顾然羞耻得脑袋快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