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在精神病院 第505章

作者:掠过的乌鸦

  “有空我们试试?”陈珂道。

  “好啊!”顾然小学毕业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输了的人请对方喝一个礼拜的咖啡。”

  “我赢了好像也不占便宜啊。”顾然笑道。

  “就这么说定了?”陈珂也笑着。

  “好。”顾然应下。

  “顾然。”

  “嗯?”顾然给日记结尾。

  “可不能输给心病哦。”

  “知道了。”顾然的声音软了一些。

  “在我心目中,你虽然表面不在正经,但那是因为心脏已经锤炼成球体,我相信你,就像相信奥特曼一样,越是红灯,越是相信你。”

  “奥特曼是什么?”

  “你没看奥特曼?”陈珂很惊讶。

  “正经吗?”

  “奥特曼怎么会不正经呢?”

  “那我肯定没看过。”

  “嗯”总觉得陈珂的语气误会了什么,“好吧,下次我上课看奥特曼,小志应该也会喜欢,说不定连李笑野也会喜欢呢。”

  “老少皆宜?”

  “准确地说,是对男人老少皆宜。”

  “我想看,陈老师。”

  “好的!”

  顾然笑道:“那就这样,再见。”

  “嗯。”

  看来日记本上还要再加几笔。

  ————

  《私人日记》:九月二十三日,周二,憧憬别墅的夜晚

  又流鼻血了,直接原因是何倾颜,根本原因是我不检点的私生活。

  吃晚饭的时候,听了静姨、香姨对何倾颜提议的看法,顿时觉得全身轻松,我的结果,要么变得高尚,要么生活多许多乐趣,怎么都不赖。

  吃过饭打乒乓球,何倾颜的球太大;

  打台球,苏晴的腿太直,看起来很好入洞——这个词真下流;

  打网球,我一打二赢了,哈哈!

  洗完澡接到陈珂电话,有一种感觉:如果人的一生中,能每天都在凉爽的晚风中,和她说说话,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好时节。

第263章 公报私仇

  “顾然,昨晚我梦见你了,在海城大学附属医院的那间病房,你很喜欢我穿的短裤,所以我把它借给了你。”何倾颜说。

  周三,清晨,又是餐桌。

  《树上的男爵》里怎么说来着?饭桌成了暴露我们之间一切对立和矛盾的场所?

  “你们别看着我。”顾然对盯着他看的女性们说,“昨晚我一个梦都没做。”

  “那我所脱非人?”何倾颜愣了,下一刻却又偏偏无事发生似的解释,“我说的‘脱’是脱裤子的脱。”

  “你自己的梦,哪有什么人?”顾然无话可说。

  “你昨晚没做梦?”苏晴忽然问顾然。

  “.”

  “这表情一看就是做了。”严寒香一边吃饭,一边淡淡地笑道。

  “我梦见——”顾然缓缓道,其余四人都侧耳倾听。

  “——我教苏晴打台球。”他说。

  “下手是不对的,虎口和食指要捏在一起?”苏晴问。

  顾然吃菜。

  “下巴要在球杆的正上方?”

  顾然吃虾。

  “右脚绷直,在右手正下方?”

  顾然喝光果汁,起身道:“我吃好了,在车库等你们!”

  他走了。

  “具体呢?”何倾颜饭也不吃了,好奇地望着苏晴。

  苏晴不说话,继续吃饭。

  “我不相信你们只打了台球。”何倾颜笑起来,“他是不是打伱了?”

  “是我拿球杆打他。”苏晴说。

  不知为何,严寒香、何倾颜这对母女笑起来,连庄静微笑着注视自己女儿。

  苏晴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如果什么都没做,她为什么要用球杆打顾然?

  “是不是”何倾颜笑得暧昧,“他先用他的杆子打你了?”

  “.他敢吗?”苏晴道。

  “停顿!看来是听懂了!而之所以会听懂,是因为经历过,不然以你的知识面,怎么可能懂!”

  “我也吃好了。”苏晴也走了。

  “哈哈哈~”

  身后的餐桌上全是笑声。

  苏晴换好衣服,直接来到车库,打开车门,坐进蓝色宝马。

  “别别别,这样不好,有监控!”宝马车里的男人说。

  “监控只有自己家能看见,物业都没有权限!”宝马车里的女人很积极。

  车身轻微摇晃。

  去{静海}的路上,何倾颜一直盯着顾然发红的左耳看。

  最讽刺的是,她没有笑,只是拿出手机拍照,简直就像老师发试卷,别人都是‘名字+分数’,轮到自己时只有‘名字’,老师还一直盯着自己。

  上了春山,到了{静海},下了车。

  山下大海上空乌云密布,暂时看起来还风平浪静,乌云偶尔裂开一条缝隙,光束照射在城市的一角。

  淹没在绿化中的高楼大厦,像是埋伏好的巨人士兵,等待着台风大军的到来。

  “好凉快。”何倾颜张开双臂。

  微风习习,吹在身上确实舒服。

  “但好像对你的耳朵没用,不能降温。”何倾颜看向顾然的左耳。

  “因为你在升温。”顾然走向办公楼。

  陈珂第一个到,双方惯例打完招呼。

  “珂珂,你仔细看顾然,发现他今天与昨天有什么分别。”何倾颜说。

  不需要她提醒,陈珂已经盯着顾然的耳朵。

  “怎么了?”她笑着问。

  “家暴。”何倾颜点头,像是在说事情的严重性。

  “家法。”苏晴是这么认为的。

  “这是我不屈的证明!”顾然道。

  三位女医生都含蓄地笑着,就好像顾然把裤子脱了,说‘大吧?’,然后她们不说话。

  例子如此极端,可见顾然此时的尴尬。

  “我去换衣服。”他走进更衣室。

  更衣室外。

  “没想到你这么暴力?”何倾颜调侃苏晴。

  “当时我的手在忙,只是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耳朵,他自己害羞。”苏晴冲泡着胶囊咖啡。

  “手·在·忙?”

  “挠痒痒。”

  “切,没意思。”偶尔何倾颜也会说‘切’。

  “听说你们昨晚打网球,一打二还输了?”陈珂问。

  “是啊,所以下次我们三打一。”何倾颜提议。

  苏晴很好奇陈珂是从哪儿知道的,不过仔细一想,顾然生病,她问候一下,然后再闲聊几句,也很正常。

  正常吗?

  关心有女友的男人?

  如果两人真的只是同事,这种程度的关心,女友似乎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