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掠过的乌鸦
她看向何倾颜。
“就在刚才,我已经证明!”何倾颜举手,“我问顾然知道为什么苏晴会答应五个人在一起?因为苏晴爱顾然——这证明我维护圈子,而不是分裂。”
“我看你是警告你,你刚才按摩也算越线。”
“那也算?”
“我说算就算。”
“好,好,好,只要你答应,什么你都是说了算。”何倾颜笑得开心极了。
她又对顾然说:“顾然,你也要努力,一起证明五个人会比两个人更幸福。”
“.你们在玩游戏?”顾然还是不信。
“傻了。”何倾颜对苏晴汇报。
“不仅是我要觉得幸福,顾然也要更幸福,如果不能,我也不会同意。”苏晴说。
她心里觉得很难更幸福。
如果真的更幸福,那她也承认,毕竟爱情中‘两个人’在一起也是为了幸福,能更幸福,她又有什么好反对的呢?
顾然读出她的心思,这才肯定,她们不是在戏耍自己。
这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就同意了呢?
顾然百思不得其解。
上完厕所的陈珂回来,她迟疑着开口:“苏晴。”
“嗯?”苏晴心情不错。
“有件事我认为必须和你说一下,顾然回来之前,我在走廊遇见他,亲了他的脸颊,是我突然亲他的,不怪.唔!”
何倾颜捂住陈珂的嘴。
“顾然傻了,陈珂疯了也正常。”何倾颜笑盈盈地对苏晴说。
“呜呜呜?”陈珂看向她。
“闭嘴!”何倾颜压低声音训道。
苏晴看向顾然:“你怎么没和我说?”
“.”
“是不是还有很多这样的事没和我说?”
“.”
“你幸福吗?”
苏晴有如夏天的白花,发出淡白的光辉和幽远的清香,可在她面前,顾然不敢说话。
台风太猛,自然之威;人生多变,命运无常——两者都把他吓坏了。
这段时间,何倾颜一手捂着陈珂的嘴,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与陈珂的耳朵,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陈珂晶莹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向何倾颜。
何倾颜对她点点头。
陈珂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还有点后怕,差点因为诚实被淘汰了!
箱根之夜这个秘密,看来是绝对不能说了。
何倾颜松开陈珂,陈珂还是对苏晴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赎罪的机会还多得是,现代人的平均寿命长。”说这话的是何倾颜。
苏晴不喜欢这件事,可是,她不喜欢吃蓝莓,但考虑到蓝莓抗衰老,有时候也会吃。
陈珂亲顾然的脸颊,大概就是不得不吃的蓝莓。
还好陈珂诚实,应该没有其他事情瞒着她了,只剩何倾颜,她一定和顾然有些什么事情。
午休结束,众人又去了疗养楼。
刚走进去,阿秋上师就找到顾然,女医生们则各自散开,去检查其余病人的情况。
今天虽然台风,但与平时不同的,大体上只有心情而已。
如果{静海}不是精神病院,患者都是‘心病’,那台风更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了。
“顾医生,随我修行。”阿秋上师道。
“上师,我现在就在修行。”顾然真这么觉得。
“这城市确实是一所巨大的修道院,我们是其中的僧侣,但开始修行之前,若能毫无疑问地知道自己为何要做,并能确定它值得自己去贯彻,是会有帮助的。”
“大师,其实我正要向你请教。”
“坐。”阿秋上师指了一下乒乓球桌。
于是,两人坐在乒乓球桌边缘,望着窗外的狂风暴雨,桌底下时不时传来小妇人与小智的聊天声。
远处,苏晴正和陈珂、主管护士·王佳佳一起,劝说胡茜从被子里出来。
何倾颜则和谢惜雅、格格聊天。
她把消息也传给了谢惜雅。
“你们玩得真多元。”格格谨慎地挑选评价。
“幸福。”绝世美少女高中生沉吟,“既然要幸福,就不能影响生活、工作、学习,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努力学习,争取进入海城大学,然后靠钱,申请{静海}的实习名额。”
“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何倾颜道。
“什么?”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何倾颜笑道,“你对顾然的暗恋?喜欢?看起来似乎是感情问题,其实是你的成长经历、人格特点、与父母关系的一种折射。
“你要想清楚,是真的喜欢他,还是临时的一种寄托——我不想让一个可能会反悔的人加入进来,这会让苏晴怀疑我和珂珂的决心。”
谢惜雅没说话。
何倾颜望着眼前犹如画一般的少女。
今天上午,她对顾然说过,她画画需要灵感,更像是写作,不是说画就能画,可只要看着谢惜雅,她就能获得灵感。
——谢惜雅就是这样世上罕见的绝世美少女。
这也是为什么何倾颜选中谢惜雅的原因之一。
当然,论美丽,何倾颜自认第一,第二是苏晴,其余排第几都和她无关。
她继续对谢惜雅说:“你现在迫切想从父母的翅膀之下走出来,这会让你抓住手边能抓住的一切,我希望你能摆脱这种心态之后,再仔细思考,是否喜欢顾然。”
谢惜雅看向何倾颜。
五官明媚,还有哪怕她作风调皮,乃至不正经,也不影响的天赐的高贵气质。
“何医生,”她说,“我不讨厌顾医生,也没那么喜欢。”
“惜雅?”格格不解。
“但我想和他在一起。”谢惜雅看着何倾颜继续说。
“为什么?”
“我说‘鸡蛋煮熟,算不算一个胎儿被杀害’,我相信顾医生一定会很严肃地回答我‘这是百分百的谋杀案’,十七岁、二十七岁、三十七岁,就算我七十七岁,他也会这么说。”
“我明白。”何倾颜笑道。
“我不明白,尽管不明白,但我觉得可以放在书里,用来证明精神病院里,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都不正常!”格格很激动。
她拿出笔纸,就刷刷地写起来。
这一幕让不远处的李慧想起刚来医院的李笑野,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遇到点什么都会当成写作素材。
有一次,李笑野说:“我上厕所的时候你就不能闭上眼睛吗?”
“在病房里,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闭上眼睛。”
当时他一边撒尿,一边兴匆匆地问她要来笔纸,一边写,一边念叨:“我已经很决定,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闭上双眼——好好好,精神病院果然来对了!”
从那一次开始,她就喜欢上了李笑野。
她又把目光投向李笑野,他望着窗外的风雨,已经很久没有让她把笔纸递给他。
笔记上黑墨都不新了。
但她相信,李笑野的才华,不,不是才华,是对写作的热爱,依然像灼热炽烈却无声静默的地下岩浆一样,流淌在他的血液中。
就算李笑野现在沉入了海底,但岩浆在海底依然能喷发,威力甚至能形成大陆。
李笑野终有一天,一定能写出让他觉得‘此生不必再写了’的作品。
李慧不是相信才华,也不知道李笑野是不是天才,她相信的是勤奋,没有人比李笑野更勤奋。
李笑野转身看向她。
“怎么了?”李慧上前一步。
“李笑野不会娶你。”李笑野说。
“.又发病了?”
“因为他爱你。”
李慧没说话。
“我也觉得,”李笑野看向窗外,“你值得更年轻的、更正常的、更能做到人与人互相关心的。”
“你写的一句话,我一直留着用来激励自己。”李慧拿出李笑野的笔记本,熟练地翻至想要一页。
她把笔记本递给李笑野。
笔记本厚厚一叠。
“这么多素材,能凑出一本小说吗?”李惠问。
“不能。”李笑野一边回答,一边接过,“小说不是凑出来的,是自然诞生的,作家要做的只有记录。”
他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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