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掠过的乌鸦
“什么自己选?”安遥不客气地走进护士站,“就剩两间房,201和203,我选了201。”
“二选一也是选择。”双手放在苏晴椅子靠背上的顾然笑道。
“你报复我.”
安遥话没说完,隐隐传来低声惊呼:“靠近感觉更高了!”
“真的好高!”
“身材好好,我看过她担任模特的杂志。”
收起咄咄逼人,安遥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家好,接下来麻烦大家了。”
“好帅!”
“我可以!”
顾然现在也算是待在女儿国,稍微了解些一般男性不知道的女性知识:国产乙游活动,只允许女性入场,里面的男角色全都由女性扮演,全都是帅姐姐。
一部分女性,真心觉得,可以和这样的帅哥姐姐在一起——能不能是另外一回事。
以安遥的身高和精致外貌,自然会被女性喜爱。
“安女士一来,疗养楼第一帅哥的 交椅,某人要让出来了。”抱臂背靠办公桌上的何倾颜笑道。
“起来。”顾然轻拍苏晴的肩。
认真阅读咨询记录的苏晴回过神,面露不解,但还是站起身。
“安姐,你坐。”顾然对椅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哈哈哈!”护士站一片笑声。
其实只论精致,何倾颜最精致。
她不需要扮成帅哥,就女貌,大部分女生也可以,就是这么精致。
可正因为这份超越认知的精致,女生们反而不敢像面对安遥一样说出心中想法。
格格曾经在私底下说过,如果是在百合校园漫里,何倾颜绝对是独来独往、但爱慕者无数的女二。
何倾颜当时想打她,被顾然阻止了。
苏晴是女一,美貌与女二不相上下,但因为笑容多一些,所以成了学生会长,其实是真正的腹黑。
苏晴阻止了顾然,所以何倾颜打了格格。
陈珂是女三,真正的美貌与善良的天使,虽然在漫画中这样的性格没特色,但在现实中最动人心。
她还不特色——这是顾然当时的想法。
“我呢?”谢惜雅跟着问。
“你是女主角!”格格拔高声音坚定道,“而顾然是男扮女装的男主角,剧名就叫《一个太监闯女校》!”
“不是百合漫吗?!”顾然很有意见。
——像这样乱七八糟的对话,在欧洲的夜行火车上,就像打水的壶裂了口子,撒了一路,俯拾皆是。
闲聊几句,到了下班时间,二组四人回办公室换衣服。
顾然从更衣室出来,陈珂拿着手机笑着对他说:“顾然,菲菲让你请客呢。”
“为什么?”顾然笑道。
“我和她说了你今天被打了。”
“都惦记着我这点补贴!”
“必须请。”苏晴也笑道,“你的补贴肯定是用我的工资发的。”
“那我觉得何倾颜更有资格请客。”顾然看向何倾颜。
“好啊。”何倾颜甜美可爱地笑着,脸蛋雪白,嘴唇红润,“我们一人出一半,请她们吃饭。”
一人一半.
“我还是自己请吧。”顾然说完,又补了一句,“等以后我们再一人一半请也不能说她们。”
“心疼哥哥,”何倾颜右手像网红似的做作的遮挡在嘴唇和鼻子前,“生在新时代还要经历文字狱的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顾然说。
“是人、人、人、人上人,或者人上人、人、人、人。”何倾颜一字一顿,把几个人说的清清楚楚,就像听力考试的播音员。
“回家!”顾然宣布。
四人笑着走出办公室,聊着哪一天聚餐,要吃什么,是吃想吃的,还是只吃贵的。
“去南城坐动车只要两个小时,干脆这周我们去南城,吃喝全部让顾然出钱,晚上住在珂珂家里。”苏晴提议。
“好啊,我没意见。”陈珂略显期待地笑起来。
“没想我的女朋友就是我白天说的那种‘突然买票去看五岳’的人。”顾然说。
“不满吗?”苏晴问。
“没。”
“不满也没用了,顾先生,你已经是我的瓮中之鳖。”苏晴笑道。
“我很乐意!”
四个人坐上车,下了{春山}之后,蓝色宝马将陈珂在公交车站放下,然后打了左转灯,融入车流。
{静海}门前其实就是公交车站,但有时候为了多聊几句,蓝色宝马会带着陈珂一起下{春山}。
回到家,吃饭、洗澡,看书,回到房间,将白天抽空写下的日记整理在日记本上,然后便是睡觉。
漆黑的房间,香水中的紫色星子犹如点缀在夜空中。
————
《私人日记》:十月五日,周一,静海
每个人的脑袋里或许都有一个‘时间隧道’。
我偶尔也会进入隧道,回到过去,耳边全是白日的蝉鸣、黑夜的蟋蟀声。
可如果一年到头持续这样,那这人没疯也一定会发疯。
都惦记着我的补贴,幸好我娶老婆不花钱,不然这点工资,连日常开销都不够!
苏晴提议这周去南城,不知真假,我有点想去,想去陈珂去过的玄武湖划船。
不知今晚能不能梦见香水的主人,会是谁呢?
————
《医生日记》:
安遥对身高很介意,并非她表现得那么落落大方。
她理想的身高是179,而非182。
(庄静批语:三厘米,改变人的一生。)
第308章 这样就好
顾然梦到了严寒香。
地点是台球室,几十张台球桌,每张球台上都规整地摆放着桌球,但没有第三个人,灯也只有严寒香所在的球台亮着。
严寒香穿着衬衫,黑色牛仔裤,黑发披肩,发梢直达臀部,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喜欢打台球的二十一岁女孩。
“香姨。”顾然左右打量,“怎么来一个没人的地方?”
舞厅、图书馆等等,严寒香喜欢人多的地方,默默地收集各种人在各种场合下的各种气味。
“拿杆子。”严寒香笑着指了一下墙壁边的架子。
顾然看了一眼,杆子都很新,便拿了最中间的两根。
“会打吗?”严寒香问。
“和苏晴她们打过。”顾然回答。
当时就是靠着台球,赢得与苏晴重新吻一次的机会,伸舌头的那种。
现在想想,怎么会有‘完美初吻’这种幼稚的想法?如果不是互相喜欢,只会觉得恶心,哪还会重新补上呢?
“在想谁?”严寒香忽然问。
“没有,在回忆规则。”顾然道。
严寒香笑着轻哼:“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顾然笑着问。
简直就像何倾颜,不,是何倾颜像她。
“跪着绕球台爬一圈。”
“.跪着绕球台爬一圈?”
“没错!”严寒香看向顾然,两人目光碰到一起。
两人打的中8,很随意,只要把自己的花色打进去就行,其余规则可都不管。
“我还记得,我和香姨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舞厅,身着红裙,身姿曼妙,独酌”
“别说一个月前的事情,你就是说我们两个上辈子谈恋爱,我也不会放水,爬吧。”严寒香笑道。
顾然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次下跪来得这么快。
果然有一就有二,凡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可作为男人,有错就认,认赌也要服输,该跪就跪,该爬就爬。
就当顾然要跪下来爬的时候,一根杆子斜插过来,挡住他的膝盖。
“先记着,十局结算一次,最后彼此抵消之后,还有输局的人爬。”严寒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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