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掠过的乌鸦
“你们今天谁和我去学校?”格格背上书包问。
“今天我们都有事,请一天假。”苏晴道。
“什么事?”
“内部机密。”
“上次我们出去旅游一周,你们对外也说内部机密。”
今天下班后,二组四人确实要去南城旅游,菲晓晓也去,她特意和同事换了庭,推掉了贵州的。
律师开庭竟然也能交换,顾然还是第一次听说。
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陈珂、何倾颜一起去找李笑野,提取‘才华’似乎有成果,苏晴与墨镜妹·唐颖聊天。
顾然则在他常用的咨询二室等待模特姐·安遥。
模特姐迈着长腿与悠哉小姐走进来时,顾然正悠闲地给葡萄剥皮。
“今天继续测试‘时间隧道’?”模特姐问。
“先坐。随便吃。”顾然将果肉丢进嘴里,又把果盘推至桌子中央。
两人坐下来,模特姐没吃,悠哉小姐打开咨询笔记。
“不吃?”顾然问。
“果糖比米饭还要长肉。”模特姐说。
悠哉小姐赞成地点头。
顾然又把果盘拉到自己身边,继续剥葡萄皮。
用剥皮的方式吃葡萄,要么是矫情,要么闲得没事做,顾然是后者。
“模特也不容易,”他对模特姐说,“为了模特事业,你也付出了很多。”
“连护士都知道节食。”模特姐回答。
“还有体态。”顾然道。
“一个月就能搞定的事情,顾医生,不算初中、高中的专业课,你至少读了两年大学,和你们相比,我这算什么。”模特姐谦虚。
“严格来说,我现在也在学校,你可以理解成读研。”吃完一粒,顾然又继续剥葡萄皮,“不过这也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模特姐问。
“你是真正美丽的女人。”
悠哉小姐犹豫要不要写这句话。
“什么意思?”模特姐疑惑。
眼前顾然虽然显得轻浮,但她不能肯定他在调戏自己。
“真正美丽的女人,才会只因为外表而受到重用,致使她忽略了发展自身的其他部分,因此她在自信的同时吗,又会有‘自己的自信是否肤浅、获得的成就是否如空中楼阁一样容易塌陷’的忧虑。”
“我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模特姐说。
你可不只是‘偶尔’,而是经常。
“是不是偶尔还会想:一旦美貌消逝,自己就完全一无是处,既没有内涵,又没有专业技能?”
“顾医生,你是在治病,还是闲聊,或者打击我?”
“我不是夸你是真正的美女了吗?”正在吃葡萄的顾然愣了一下。
“是啊,肤浅、没有内涵的美女,你觉得女孩子被这样夸会开心吗?”
“会吧。”
“.一部分会。”模特姐也察觉自己的说法太绝对,“但我不会。”
“嗯。”顾然把葡萄果肉丢进嘴里,“正因为你不会,而你又是,你才会生病。”
模特姐盯着他,彷佛他刚才说‘孩子不是我的’,而她只和他一个人发生过关系。
“你有没有想过做点实事?”顾然吃葡萄的姿态,让人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抬起双脚搁在桌面上,就像电影里那些二流子。
“模特是一个很大的行业。”
“我说的实事是指,不依靠美貌的工作,你有想过吗?”
模特姐深吸一口气,像是决定在要到抚养费之前,再给顾然一点好脸色。
“有。”她说,“我想过开培训班,教有志于成为模特的小孩如何健身、如何走秀,并且带她们去面试。”
“挺好的嘛,做了吗?”
“没有。”
“为什么?”顾然一边剥葡萄皮,一边看着她。
不看葡萄剥葡萄皮也就算了,他是怎么做到能那么完整剥下葡萄皮的?是葡萄的问题吗?
模特姐手扶额头,简单的姿势,拍下来足以作为杂志的封面。
两秒后,她略显烦躁的拿开手,恢复坐姿,说:
“能成为模特的,先天条件一定好,条件不好的成不了模特,我开店,我的作用是什么?我能做到的,模特行业里谁都能做到。”
“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只需要一位模特、一位医生、一位律师?”
“别人我不管,我想自己有一点无法被替代的地方。”
这就是思路走进死胡同里了。
“而我现在有了,”模特姐说,“我脑袋里有‘时间隧道’,这是谁也无法替代的。”
“我待会儿让陈珂医生来一趟,给你做一次催眠。”顾然没有直接接她的话。
“催眠?”
“稍等。”顾然拿湿巾擦手,然后用手机联系陈珂。
陈珂正好有空,便过来一趟。
“吃葡萄?”顾然轻推果盘。
陈珂笑着抬手,做了一个‘不用’的手势,她在顾然身边坐下。
顾然这才继续刚才的对话。
“安遥,给你催眠,是看催眠后能不能进入‘时间隧道’,就算不能,催眠也能引导你打开心灵的格局,有些事情说不定就会忽然想通了。”他说。
“我听说过催眠,你不会趁机对我做什么吧?”模特姐怀疑地望着他,好像他一直站在自家结了果的桃树面前不走似的。
“催眠也分深浅,这次催眠我们只是在浅处,别说对你做什么,就是让你说出女歌手的名字,你也会醒过来。”
“深度催眠呢?是不是就可以对我为非作歹?”
顾然有点无语:“我有医德和良知的,何况还有医院规定以及,国家法律。”
他开玩笑的停顿,让安遥更怀疑他。
法律为什么会存在?不正是因为一直有人做不好的事情吗?法律是犯罪行为出现后才立下的,所以法律具有滞后性。
“安遥,你放心,”陈珂笑道,“催眠师是我,不是他。”
“那就好。”安遥终于松了口气。
悠哉小姐与安遥一起去做准备,咨询师内只有顾然和陈珂。
顾然双手抱在脑后,身体往后躺:“她们赶紧出院吧,下一批病人进来我就重新做人。”
“怎么了?”陈珂好笑道。
“你没注意我在她们心中的形象吗?”顾然反问。
陈珂看了他两秒,然后那种谁都知道是认真的开玩笑语气说:“催眠不能对她胡来,但如果她醒着,可以。”
顾然看向她。
“嗯?”陈珂温柔地笑着。
顾然伸手,牵起她的左手,轻轻用力捏了一下。
“醉酒不行,以后你也在我清醒的时候来。”他说。
陈珂羞得想把手抽走,顾然握着不让她走。
“嗯?”顾然挑逗似的催问。
“.”陈珂右手捂着脸。
“嗯?”
“.好。”
顾然笑出声。
这本来是玩笑,但开完之后,两人都对今天晚上出发的南城之旅期待起来。
陈珂对安遥的催眠没什么作用。
顾然就像面对纠缠在一起的有线耳机,无法靠手解开,但又不能用剪刀一剪了事。
总之先吃药吧。
“吃药有用吗?”模特姐问。
“当然有,吃药没用,神经科的病人怎么办?我虽然不懂细节,但物质与精神在分子层面,必定会产生交流。”
模特姐仔细思考这句话后,说:“好神奇。”
除了精神类药物,他还开了安眠药,让模特姐睡好一点。
“以后每天早上叫醒她的时候,记得确认她有没有睡好。”他对悠哉小姐说。
“嗯,明白。”
时间到了中午,吃过午饭,度过午休,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二组四人前往病区,准备参加庄静的实验。
是小妇人的病人,以她对病人的了解,足够带他们准确降落在病人的【心理阴影】。
就像一片沼泽,只有一条隐晦的小路可以穿过,这条路小妇人已经摘到了。
进入‘沼泽’后,顾然他们不是去救病人,而是选找沼泽地中的‘天原’、‘世界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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