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掠过的乌鸦
可他精充神沛,健步如飞,力大无比,反应迅速,没有任何虚弱的表现。
鼾声消失,突如其来的寂静犹如雷鸣,顾然迅速回神,看向释迦牟尼卧像。
“你来了。”石像开口。
“.你好。”顾然点头,“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梦境里的人,大多对他有所求,就像监狱里的大多数人,都有话让人带,有事要让人帮忙做。
“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
“夫子庙前题诗不行,佛顶宫也不行。”顾然不懂法律,但觉得这么做了会被抓。
也有做了不被抓的方法——假扮精神病。
但他相信李白、释迦牟尼,真的做了这两件事,这精神病还需要假扮吗?已经是了。
石像微微一笑,道:“不是让你题诗,是让你带走一样东西。”
“偷东西不好吧?”
“这是我自己的头盖骨。”
“再见,拜拜。”
“不要慌张。”释迦牟尼笑起来,“是让你带走遗骨的梦,不是遗骨实体。”
顾然想起【隐身提灯】,按照梦境里的说法,提灯也有实体,在圣人杨清岚手里。
圣人杨清岚因为老公的胡闹,作为补偿,把提灯的梦体送给了庄静。
释迦牟尼的头盖骨也有梦体?
“我就是与李长昼大战的圣人。”释迦牟尼忽然说。
“哦。”顾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你输了?”他说完又后悔了,头盖骨都在这里,李长昼都成胜者了,输的怎么可能不是释迦牟尼。
“输了。”释迦牟尼说,“我吃的苦比李长昼多,可没有他的苦。”
“那你输的不冤。”
毕竟吃得苦中苦,才能成为人上人。
顾然不想知道这些,梦境保持荒诞就好,不需要自圆其说,太过严谨会让他迷失自我。
他跳过这些话题,直接问:“你要我带遗骨去哪儿?”
“荒草平原。”释迦牟尼说,“作为报答,遗骨可以庇佑你们,帮助你们在平原上建立村子。”
“村子?”
“在村子里,你们可以直接恢复心力,而不需要回到现实;遗骨的力量也能阻挡大部分梦魇,保护村子的安全。”
顾然连呼吸都忘了。
如果是真的,他们或许就能实现长时间、长距离跋涉,对于寻找‘世界树’、‘天原’、‘开天斧’有巨大的帮助。
就像游戏有了存档功能。
什么龙脉,顾然不在乎,但关系到暂停青春,就算是臆想,他也要抓住。
“只需要把你的遗骨带进【荒草平原】?”顾然问。
似乎看出顾然这么问的原因,释迦牟尼解释:“我与李长昼交手的时候,他还只是圣人,且同时在不同时空与不同圣人交手,就算削掉了我的头盖骨,也只能封印在这颗星球的南城。
“只需要将我的遗骨带进梦境,脱离封印,等他放下‘胜利’之时,就是我重新攀登造化之日。”
顾然有很多疑惑,但他不想多问,比如说,李长昼与那么多人交手,为什么释迦牟尼还被削掉头盖骨?
难道他就没打掉点李长昼的什么吗?
“好吧。”他答应。
释迦牟尼站起身,7.5米巨大身体走下来,带着顾然走出禅境大观。
一佛一人,经过千佛殿,走过万佛廊,释迦牟尼庞大的身影威严无匹,千佛万佛似乎都不如他的一根指头。
“南城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你以后尽量少来。”释迦牟尼说。
“怎么了?”顾然不解。
“南城,也叫南京、金陵、明城,李长昼曾在明城读过大学,他的妻子也是明城本地人,任何一个时空的明城都有他们的身影——你最近浴火旺盛,就是因为靠近这里,身体里的超凡力量苏醒。”
“这是坏事?”顾然不信,但就像听《西游记》的小孩,好奇孙悟空离开方寸山之后的剧情一样。
“这颗星球不允许存在超凡力量,如果你成为超凡,要么被送走,要么抹掉。”
送走?送去哪儿?
抹掉?抹掉的是超凡力量,还是他整个人?
佛顶宫的天花板很高,可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允许7.5米高的释迦牟尼通过,但他都畅通无阻地走过去,好像天花板高于7.5米,又好像他恰好比天花板矮一点。
一佛一人来到舍利藏宫。
释迦牟尼抬手一指,佛顶真骨浮起虚影,虚影缓缓飘来,顾然下意识用双手捧住。
虚影悬浮在他的双手之上。
“顾施主,有劳了。”释迦牟尼凭空消失。
顾然醒过来。
他立马把梦写下来,发给庄静。
不是他相信梦,是因为假的也没关系。
发完消息,看了眼时间,三点二十七分,距离天亮还早,他准备继续睡。
睡之前,他想起陈珂,这次南城之旅,两人本可以发生点什么,却始终没有机会。
又开始了。
浴火旺盛。
————
《私人日记》:十月十日,周六,南城
秦淮河全是商业气息。
不过,这个地方似乎自古以来就是商业化最严重的地方,是商贾云集之地。
苏晴、何倾颜穿汉服很漂亮,在南城的陈珂也多了许多风情,谢惜雅在哪儿都是绝世美少女。
————
《私人日记》:十月十一日,周日,南城
梦醒。
梦见释迦摩尼,他把遗骨的梦交给我,不知真假。
不,都是假的,都是梦,就算有什么遗骨,也是我自己心里的【怪兽】!
第323章 两个愿望
【庄静:睡了?】
【顾然:还没。吵到您睡觉了吗?】
【庄静:你的消息是特别提示,因为有就算睡觉也要醒过来查看的必要,你做得很好。】
【庄静:还有,别睡,辛苦一下,今晚回来先把佛骨放进怒放天堂】
【顾然:您是担心我做梦梦见神话公路?直接把佛骨带进去?可我还不能确定这梦的性质。】
【庄静:以防万一】
【顾然:好的】
再看时间,三点二十二分,既然不睡,顾然直接离开床——要让床只和睡觉有关,这就像让狗记住‘拿狗绳就是出去散步’一样。
穿好衣服,走出房门,院子里的灯彻夜亮着。
一个钨丝灯,随意牵了一根电线,悬在院子中央的架子上。
在这秋日的凌晨,暖黄色的光芒给人温暖的感觉。
顾然想到老家,他的书桌——某户人家死后送的家具——上就有这样的一盏灯。
那盏灯很微弱,简陋的电线有一个正确的摆放位置,一旦有一点不对,就会闹脾气罢工,必须小心伺候。
顾然就这样伺候着电线,一直到初中毕业,以至于高中住宿,看见那些正常的电线时,心里都觉得新奇,会感到幸福。
灯光虽然给人温暖的感觉,实际天气却有一点凉。
顾然无所谓,将椅子上薄薄的露水擦干净,便坐下来,翻开手里的《我的脑袋里有个雷达》。
看的入神,等他发现陈珂时,陈珂已经在身后摆出和他一起看的姿势。
“什么时候来的?”
“三十分钟前。”陈珂笑着走向另一把椅子。
“我来都没三十分钟!”顾然也笑起来,“睡不着?”
“不习惯。”陈珂坐下来,又迅速起身。
“屁股湿了吧?”顾然轻轻地笑出声。
“你也不提醒我!”陈珂笑骂。
小腹似乎有一颗心脏似的跳着,稍稍沉默,顾然说:“外面冷,要不要去我房间?”
陈珂表情还算平静,可她的肢体动作出卖了她——一直在抚摸屁股,似乎这样就能像拍走灰尘似的拍走露水。
“.好。”
顾然合拢《我的脑袋里有个雷达》,站起身,腹部的暖意更厉害,心脏也不甘示弱地发出强音。
两人走进房间,顾然下意识开灯,然后又关了。
上一篇:一统忍界,从觉醒万花筒开始
下一篇:路明非和芙宁娜的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