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转校生
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珓杯的问题了!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看的话……那他栽赃漕帮,让我去同文局协助调查,其主要目的,并非是羞辱和报复我,而是为了探查珓杯!
马堂主暗叫糟糕。
别的都好应付,但李白龙如果好奇的是这个,那事情就麻烦许多。
因为他发过守秘誓言的!
李白龙想方设法问他,他碍于誓言,绝不可能实话实说,可他若不说,狗官就会变本加厉、换着法子折腾他,逼迫他就范。
这就叫恶性循环。
若是不去,那厮肯定还是要想办法折腾我……
马伏龙头大如斗,暗道麻烦。
总算他智计不凡,来回踱了几回,思虑再三,说道:“我再掷个杯。”
香堂之中,马堂主虔诚焚香作法,手捧珓杯,对着万云龙大哥默言,诚恳沟通之后,将手中的珓杯抛出,落地。
是圣杯。
连续三次,皆中。
环数,一。
他眼下所祈求的,并不是什么大事,一环就够了。
无形的力量从虚空垂落,融入到了珓杯之中。
这意味着万云龙大哥已经许了他的祈愿。
马伏龙捧起珓杯,毫不犹豫,仰头张嘴——
咕嘟,咕嘟。
形如新月、外突内平的两枚珓杯,被他先后吞下。
这玩意儿虽然不大,但材质坚硬,形状也不规则,以人类的生理机能,即使强行吞咽也未必能成,而且会伴随较大痛苦。
然而马伏龙一口一个,珓月顺着食管流畅垂落,一路落进胃袋,就跟抹了润滑剂一样丝滑,根本没有任何不适和痛苦。
毕竟他刚刚的一环祈愿,便是为了此事。
“李白龙以陷害诡计招弟子上门,多半在觊觎珓杯,弟子不能泄露本帮机密,也要保留有用之身、捍卫尊严生命,所以出此下策,暂将珓杯吞入腹中、秘密携带,一旦有需,则将其呕出使用,请万云龙大哥免此亵渎之罪,并协力弟子,使珓杯虽在身中,不坏不腐,存取如意……”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这个祈愿合情合理,忠字为先,万云龙大哥绝不会拒绝。
大哥甚至贴心地给他做了无痛植入。
马伏龙安排妥当之后,便去寻了一副普通的珓杯,稍稍处理一下,便与自己的那对珓月看起来相似,带在身上用来应付李白龙。
做好准备之后,便与副手告别,与他约好时限,若是李白龙扣人不放,凌道人便纠集帮众、上门要人。
安排妥当,万事俱备,马伏龙便孤身一人,走进了同文局的大门。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这里,好奇打量,只觉得甚是热闹。
一旁的耳房中有声音传出:“大人,加入作家行会有什么条件吗?”
便有官吏耐心回答道:“硬性条件有,作品总销量和版权改编情况……”
另一个房间则有人战战兢兢地说:“小生……小生是来投征文稿的……”
这一侧的官房,似乎是办理和对接民间业务的。
而在另一侧的房间里,则是另外的动静。
“你这么写不行,攻击性太低了,缺少一点情绪,情绪你懂吗?”
那声音似乎在教人写一些粗鄙之语:“譬如这里,‘洗脚婢又破防了,装什么理中客,还不是在这里拉踩’,你这就陷入了知事所讲的辩经怪圈了,你们都听好了,我们吵架,是吵给看客看的,所以用词,务必强而有力。”
“所以,你应该这么写……”
那声音停顿片刻,换了一种语气:“啊啊啊啊啊天呐姐妹你真的真的是超级超级勇敢骄傲自信的愁标志呀!”
“……”
屋内的沉默就如同马堂主此刻的沉默一样。
旋即,听懂的人都给了掌声。
马伏龙听得眼角抽搐。
——这他妈是什么部门啊?李白龙这是什么手下啊!
他站在这里四下去听,很是显眼,便有人上来问。
马堂主坦然告知身份。
漕帮今早过来堵衙,云华堂堂主在这里得不到好脸色,马伏龙倒也有心理准备,迎着众人的冷眼站了一会儿,便有人来请。
说李知事在二堂办公,请马堂主过去说话。
马伏龙作为漕帮堂主,自然不会堕了本帮威风,他面色坦然,跟着引路者昂然入内,听说同知高必进就是被诱入同文堂、惨遭拿下的,可他不同,他不是高必进这种两姓家奴,他身体里流淌着高贵的血脉。
所谓刑不上六大派。
李白龙敢跟他玩这种粗浅无聊的毒计,漕帮会教他做人的。
到了二堂,这里便比一堂安静许多,即使偶尔有低语交谈,也在正经地讨论新闻撰写、剧情安排,看起来比正堂上的牛鬼蛇神文雅许多。
李白龙正在二堂正厅里办公,听到动静,抬头。
看到马伏龙,有些愕然:“你一个人来的?”
马堂主哼了一声,展现出了作为漕帮中人的气度和骄傲,他是来协助调查的,并不是犯人,李白龙最好摆正态度。
见他没说话,引路的差役便答道:“没见有别人来。”
李白龙闻言,突然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样一个动作,险些让马伏龙心中无名火起。
鱼咬的!果然是想在漕帮兄弟们面前羞辱我、打击我的威望?
他冷笑嘲讽道:“在下孤身一人前来,让知事很失望吗?”
李知事回答道:“倒也没有。”
马伏龙森然道:“没有漕帮兄弟来看戏,知事觉得表演起来没意思是吧?”
“确实。”
李白龙摇动响铃,喊来一个差役:“你去叫几个报刊编修来,就说我要怒斥马堂主,让他们如实记载,印出来给漕帮的兄弟们看。”
“……”
无名火起。
“李白龙!”马堂主喝道,“有意思吗?”
“有意思。”
李白龙懒洋洋道:“你今早纠集漕工,围衙逼官,形同煽动民变,已是犯了朝廷大忌……”
马伏龙冷笑道:“是不是朝廷大忌,大人说了不算,若觉得漕帮所行不妥,尽管上书参我就是。”
“除此之外,本官以大局为重,愿意妥协让步,没想到你贼心难改,居然暗中唆使撺掇帮众烧我产业、冲击陌上桑、惊吓百姓……”
马堂主负手道:“真相如何,知事心底清楚,本人不屑辩论。”
这厮倒是冷静。
李白龙设计将此人拘来,便是要极限施压,看看能不能逼迫对方掷杯,以观察愿力事,现在看来,这厮好像已经有所防备?
傲子啧啧道:“你行不行啊?他看起来根本不吃你的饵!”
开什么玩笑。
这世上岂有我钓不上来的男人。
李白龙一拍惊堂木:“大胆!本官请你来协助调查,你竟如此惫懒,还暗戳戳讽刺本官?给我去两限房中反思!不交代情况,不许离开!”
马伏龙微微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同文局逞凶,在下不过良民,无力反抗,只能从命。只是希望大人能够记住今早之约定,等本帮整理好相关资料、提交之后,便允许漕帮进入花州文创业经营。”
傲子不屑道:“就这水平?你行不行啊。”
李白龙不理这嘲讽。
面对马伏龙的质疑,他点头道:“本官说话,自然是算数的,只要条件符合,六大派就可以进入花州文创业、参与征文活动。”
马堂主平静道:“但愿如此。”
还没等他说完,便听到李知事淡淡说道:“所以,我这就写信回百花谷、找七师叔,让她代为转告三房和二房,传达我的邀请。”
“……”
马伏龙神色一僵,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什么邀请?”
“邀请他们来花州参与文创经营啊。”
李白龙摊手道:“我答应让漕帮进来,又没说让哪一房进来。”
第168章 看女频看的
“!!!!!!!!”
即使来之前已经做过充分的心理建设。
但马伏龙还是被狗官的装腔作势给激怒了!
“你这营养不良的象拔蚌!又小又瘪的孬海参!装满了屎的海肠子!”他勃然大怒,破口骂道:“竟敢消遣你漕爷爷!”
我挑!
李白龙跳起身来,回骂道:“汝父马〇小似针孔,鼠毫丝亦穿不过,子孙出袋排队走,教你这又快又抢的鼠筋头占了先。这下好了,父子同寸,不当一钱,被毛一掩,根茎难寻,办事时难煞浑家!你这般小时,便唤作‘搂毛嘬’,又叫做‘探草寻’,你赤上身,尚知男女,全脱了,鸟匿林中,便是个雌雄莫辨的阴阳人!扶她两样全占,你却一点不沾!”
马伏龙吃他一骂,便似是一桶闷了七天的鲍鱼倾头浇到身上,简直晕头转向,不知西东,只气得浑身发抖。
堂堂漕帮贵子,只有他别人的份,岂能受这般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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