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只想万定
在他们眼里，对方都是猎物。
“在虚圈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后悔那天没能直接杀了你。”
“当时我看重你的天赋，但现在我不会再手软，把崩玉拿给我。”
蓝染面色平静，眼里的杀意却在疯狂涌动。
回应他的只有冰冷黄泉。
镜花水月的能力堪称无解，楚阳想到的办法就是用黄泉水，无论是沾染到蓝染身上，还是包裹在自己身上，都可以有效削弱能力。
还没见过镜花水月始解的楚阳将眼睛闭上，用见闻色霸气代替双眼进行战斗。
黄泉可以削弱灵压，目标灵压变小，对霸气的影响也会随之降低。
见楚阳闭上双眼，蓝染心里一沉，他这才想起对方没有见过镜花水月的能力。
“你以为闭上眼睛就能战胜我吗？”
“我的强大可不止是因为镜花水月！”
斩魄刀在蓝染手中化作无限刀光，硬生生在黄泉里开辟出一条通道，飞速接近楚阳。
灵压和杀意都为楚阳指明方向，而在见闻色霸气的视角中，蓝染的形象更是无比清晰。
楚阳一步踏出，右拳高举，手臂肌肉暴涨，一拳砸出，周身气流瞬间炸开。
【酆都】与他心意相合，楚阳出拳的瞬间，剑光犹如匹炼，斩向蓝染要害。
悠然的剑鸣声响起！
拳压与剑意直逼蓝染，让他神色骤然一变。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家伙居然……”
“不对劲，浦原喜助的那块崩玉也是未完成品，不可能让他有这样的蜕变。”
蓝染心里全是疑问，手上的动作没停，先是使用鬼道召唤出一阵光圈将自己牢牢围住，然后不停挥动斩魄刀，用斩击对抗楚阳的拳压。
拳压与斩击相互碰撞，发出激烈的金铁交鸣声。
【酆都】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撞进蓝染周身的光圈，一下被弹了出来，无功而返，气的它不停围着蓝染打转，伺机还以颜色。
蓝染的强大确实不止镜花水月，他本身也是将斩拳走鬼四大技艺磨炼到巅峰的天才。
在这个方面，整個尸魂界比他强的还真没有。
他的自信完全源于对自身的实力。
不过……
那些都是老黄历了。
论天才，没人能比得过楚阳，因为他有万千世界的分身加持。
两人在黄泉里展开厮杀，楚阳凭借诸多手段彻底压制蓝染，对方也在此刻意识到，楚阳不是完全依靠崩玉走到今天的。
重伤的山本老头就在一片废墟里，透过汹涌激荡的黄泉，观望两人的战斗。
对于楚阳的实力，山本老头一直没有客观的印象，因为【酆都】的能力过于克制流刃若火。
抛开斩魄刀，山本老头觉得以自己的实力是可以碾压楚阳这个新人死神队长。
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斩拳走鬼，除了最后一项鬼道楚阳用的不多，其余三项能力，皆是以绝对优势压制蓝染，同样也比自己强大许多。
尤其是那惨无人道的近战能力，恐怖绝伦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山本老头自认在这方面与对方相差甚远。
更让他忌惮的是楚阳头顶高悬的那一双日月，日月之光拥有诡异的伟力，连他也无法抵抗。
种种不利因素之下，山本老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与楚阳死战，竟然是胜率偏低的那一方。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声呼喊惊醒了山本老头。
“山老头！你没事吧？！”
浑身伤痕的京乐春水扶着浮竹十四郎从街边走来，身旁还有其他死神，每个人身上都有伤，最严重的甚至失去了行动能力。
失去手臂的山本老头缓缓起身，沉声道：“我没事，伤亡情况如何？”
京乐春水回答道：“全员负伤，不过并没有人阵亡，卯之花队长正在治疗受伤的队员。”
山本老头松了口气，转身继续关注楚阳和蓝染的战场，死神们也跟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战斗正在白热化，蓝染凭借崩玉的力量数次进化，已经变成最终形态。
此时的蓝染额头多了一条类似眼睛的缝隙，脸变成黑色，像是带着头盔，上半身出现三个空洞，崩玉镶嵌在最上方。
身后长出6只巨大蝶翼，蝶翼关节处长出了骷髅头，全身雪白，形象不像死神，反而像是虚。
化茧成蝶。
这四个字非常贴切的形容了蓝染进化的过程。
而随着最终形态完成，蓝染灵压、力量、速度、防御力、恢复力都提升到恐怖的程度。
此时此刻，近乎不死之身。
如果是面对其他死神，蓝染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之身，但在楚阳面前不行。
因为【酆都】力量依旧克制蓝染。
即便他在黄泉里来去自如，在崩玉的加持下，渐渐表现出与楚阳分庭抗礼之势，像是没有受到影响。
但只有蓝染自己知道，黄泉的影响有多大，削弱一直存在，他本该更快更强，就是因为黄泉在不断削弱他的力量，才只是达到目前这种程度。
“你的斩魄刀为什么会拥有这种力量？”
“是崩玉赋予你的？”
“这不可能，崩玉应该不会作用在斩魄刀上才对……”
情绪压抑到极点的蓝染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些话，楚阳的斩魄刀能力诡异堪比崩玉，甚至做到了崩玉做不到的事情。
没人回答蓝染的疑问，楚阳的眼中只剩狠厉，出拳不止，空间震动，就连结界的都受到的波及。
山本老头见状，大声喊道：“所有人加固结界，千万别让结界消失。”
刚刚才从战斗状态脱离，正打算休息的死神们，立刻跟山本老头一起加固结界。
浩瀚无边的黄泉里，【酆都】疯狂铮鸣，似乎即将冲破某种极限。
楚阳心有所感，眼神逐渐空明，静静站立，不再出拳。
而另一边的蓝染却如临大敌。
他在楚阳身上感受到恐怖的气势，不是灵压，而是更古老，晦涩，令人颤栗的气息。
这股气息冲出黄泉，波及到了旁边的死神。
不少死神停下动作，悚然的望向楚阳。
不多时，整个假空座町都被骇人的气息所笼罩，一些战败却没有战死的破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山本老头面色铁青，缓缓吐出两个字。
“地狱……”
那是地狱的气息。
尸魂界是普通人类死后的归属，而死神死后的最终归属则是地狱。
人类有多恐惧死亡，那死神就有多恐惧地狱。
人死会用升天来形容，而死神之死只会说堕入地狱。
“你拥有的是地狱的力量！”
蓝染口中发出惊怒至极的嘶吼声。
同一时刻，【酆都】回到楚阳手中，人与剑仿佛融为一体。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
“卍解。”
“酆都。”
漆黑古剑光芒大作，化作一枚大印静静躺在楚阳手心。
而在蓝染眼中，诸多死神眼中，楚阳身后凭空浮现一座巨大古城，几乎要顶天立地，巨大城门上的匾额笔走龙蛇的写着两个大字。
酆都！
就连楚阳身上的死霸装也变成了绣着黑龙的帝袍。
他反手一压，蓝染就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灵压砸在自己身上，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死死压在地上。
蓝染抬头，发现楚阳手中的大印正悬在他的头顶，那股伟岸的力量是从大印里散发出来的。
他的身体就像漏气的气球，灵压源源不断的被大印吸收。
完成进化的身躯一再变化，倒回到之前的种种状态，最终变成原来的样子。
崩玉随之被吸出。
过程中崩玉几次想要折返回到蓝染的身体，但都被【酆都大印】镇压，老老实实被送到楚阳手里，然后瞬间消失，进入灵魂宫殿。
蓝染的身体逐渐干瘪，转眼间就成了耄耋老者。
楚阳召回【酆都大印】，解除卍解状态。
“酆都的力量简直超越了我之前的预想。”
“握住大印的瞬间，真有种变成酆都之主的感觉。”
楚阳轻轻抚摸着【酆都】的剑身，心里的激动溢于言表。
结界早已破碎，一众死神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只剩震惊的神情。
最终阶段的蓝染，强大的仿佛不可战胜，却被楚阳的卍解轻易解决，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就连山本老头看了都沉默不语。
地狱的力量，即便是死神都不敢觊觎，那是世界终焉之地。
楚阳却能掌控这股力量，并且无比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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