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厨男战士 第283章

　　适当的电流会增加身体活性，让身体记住更多东西，雷野很清楚这一点。

　　他斜眼瞧着伽钢。

　　开门见山，直抒胸臆。

　　“我命令你解除所有骑士的控制，立刻马上。”

　　这莫名霸总的台词说起来怪怪的。

　　不过很直白，伽钢立马就明白了雷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晃晃悠悠从地面爬起来，他居然是笑着的，向后靠过去，靠着瘫坐在他那被雷电劈得焦黑的王座上。

　　“居然是你.”

　　他耸耸肩，“算了，也无所谓，由你来见证这伟大的时刻似乎也不错。”

　　被闪电击中的伽钢显得极其狼狈，可他的笑容却没有停过，俨然一副得胜者的姿态。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

　　“既然来到这里，又说出那种可笑的话，我想，你是为了她而来的对吧，不过很遗憾，一切已成定局。”

　　“首先我得说，我对你做的一切，并不是针对你，我实际上很中意你，稍微用金钱予以你赏赐或者安排几个美丽的少女在你身边，就足够让你为我所用，即便你不愿意成为我的助力，像你这样的人也不会影响到我的权力。”

　　“但当我知晓了你是为了让那个伟大的技能消失.”伽钢的表情骤变，显得扭曲，“我怎么能容忍，怎么能容忍这种愚蠢的事情发生，那是多么伟大的神技啊，你居然想要它消失？”

　　“哦？难道你不是为了让它消失才这么做的吗？”雷野反问，语气并不强烈。

　　“所以说你愚蠢啊，”伽钢叹息，“看来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技能，是能够转移的啊，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兴奋得连续数日无法入眠，这么伟大的技能，简直就是为我征服这个世界而量身定制的，但是该怎么能让她把这个技能交出来呢？杀死她？不可能，因为她的那个技能的特性，这样只会将她激怒，她再怎么不愿意发动战争也会杀死我的，至于让她主动把技能交出来，更是天方夜谭。”

　　“我想了很久，突然意识到只要给她制造一个不得不交出技能的困境不就好了？她的力量再怎么强，她的精力却总是有限的，在无限的时间里她会发疯，她会为了求死而放弃这份权能，所以我需要做的，就是为她制造这样的一个困境。”

　　“可是.还有问题，”他从王座上走下来，缓慢地踱步，动作轻盈，仿佛随着他歌剧表演般的演讲之中有某种神奇的力量让他短暂地唤醒了青春的活力，“我要怎么样，才能制造那样的困境呢，她实在太强大，也太谨慎了，一般的手段对她根本没有用，只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一直在想，从青年想到暮年，这期间消耗了不知道多少巫女，直到你！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机会，巫女们也说过，如果是为了让她的技能消失而来的你的话，能够让那个人的存档变的混乱！所以我的计划从你开始展开”

　　“不过你居然能出现在这里是我没想到的，该说不愧是真正的勇者么，从针对你的压制解放之后，你变强的速度简直夸张，本来我以为我留在王城的战斗力完全足够自卫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无所谓地哼了哼，“但那又怎样呢，一切已成定局，所以我才会和你分享这份喜悦，也许这是我不知道多少次和你讲这些话了吧，但没关系，对于‘我’而言这将永远是享受胜利的美妙初体验，在她一次一次地被我的暴力蹂躏之时，我会一次一次地把这份喜悦讲给你，而在一切结束后，那个技能会转移到距离她最近的骑士身上，再之后，我会利用催眠，把那个技能转交给我。”

　　“啊”他已经在幻想了，甚至呻吟起来，“多么伟大的时刻。”

　　雷野还是很平静，在伽钢含着喜悦讲述自己的伟业之时他一直是一个安静的好听众，甚至在他停顿的此刻，还会捧哏似的发出询问。

　　“你看上去活不了几年了，就算拿到这个技能，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只有三年，也是无限循环的三年，足够我做很多事了，另外.”他瞥了眼雷野头上没有遮掩的角，哼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异的种族，只要骗取到足够的信任，就有办法让她们为你恢复青春，甚至延长寿命。寿终正寝然后让这个技能消失？愚蠢！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坐回到自己的王座，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摊了摊手。

　　“现在，你可以开始动手了，我会死，但死亡不会让我对骑士的指令消失，没有我的微操，他们只会更加疯狂地执行命令，所以我还会回来，从计划开始到你的出现用了两个小时，虽然时间很紧迫，但只要技能的归属转移到我的骑士身上，我完全有办法用这无限循环的两个小时完成自救，我会迎接到属于我的胜利时刻，而在那之后——”

　　他大笑，“算了，那之后我不会杀掉你的，毕竟你是唯一一个见证了此刻的人啊，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会把自己利用这个技能实现的各种有趣冒险讲给你听呢，哈哈哈哈——”

　　到最后，他算是彻底舍弃了最后的那点‘皇帝’的气质，呈现出小人的嘴脸来放声豪笑，他真的太开心了，他清楚地知道，即将拥有回档技能的自己，等同于即将拥有整个世界。

　　雷野等他笑完，看了眼腕表。

　　消耗的时间还行，可以接受。

　　然后他抬起头斜眼瞧了瞧伽钢。

　　“你是说，在无限的时间里循环，会疯掉的，对吧。”

　　“是这样，”伽钢点点头，“这恰恰是独属于持有这个技能的人才会遭受的精神攻击，对于我而言，不这个‘我’大概是要死掉的，还会有更多的‘我’死去，但某一个‘我’会在突然之间感受到那个技能已经到手，连战斗的过程都不会有，果实会轻松愉快地落在手里，哎呀我都有点羡慕那个自己了。”

　　“你不用羡慕，真的。”雷野放下腕表，轻声说。

　　然后他歪着脑袋询问。

　　“你知道为什么明明时间很紧迫，我却还是要听你再讲一次这些话吗？”

　　伽钢愣了一下。

　　表情疑惑，随后渐渐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捕捉到了一个奇怪的关键词。

　　“.再讲一次？你说‘再’？”

　　“因为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的这些话，也希望你能记住此刻的这份喜悦，这都将成为压垮你的一部分，不过我不确定这份激情能够支撑你走过多少周目就是了，我也真诚地希望你能像这样狂得久一点，至少让我将你施加在我爱人身上的痛楚百倍奉还。”

　　雷野立起左手，轻轻地，握拳。

　　“Quick Save。”他说。

　　伽钢并不知道雷野手里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整个世界的河流终于向前延伸了两个半小时，不过他看得出雷野总算是要动手了，他压下心头的不安，张开自己苍老的双臂，像是要展示自己对死亡的无所畏惧，又像是要拥抱他所描绘的无所不能的未来。

　　“圣剑。”雷野又说。

　　只有他能看到的少女穿着一身盛装悄然浮现。

　　无声地浮现于伽钢身后。

　　向雷野点头致意。

　　这把曾在故事的最开始守住了雷野的记忆的圣剑散发出温暖的光。

　　“现在是，审判时间。”

第216章 与君再相见，不知千百别

　　在七百周目之前，雷野觉得自己还是自己，他的身体还受自己的意志控制，他的意志还会被血腥的画面影响，他还会颤抖，会恐惧，会呕吐，会对自己所施加的单纯的凌虐感到恶心。

　　在七百周目之前，伽钢勉强算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展现出了国王的尊严，面对疼痛和死亡他表现得比大多数人都冷静得多，他只不可思议地反复追问一件事，这个技能怎么可能会跑到了雷野的身上。

　　雷野不语，只是一味地凿巴着伽钢的身体。

　　大概是在第七百个周目之后，伽钢的脑袋就已经彻底扛不住了，这与雷野对他做的事情无关，是快速进行死亡回档时给大脑制造的阵痛，这样的阵痛雷野在一开始感受过，但随着经过了这么多周目的磨炼，雷野的脑袋已经像是长了茧的包皮，对死亡回档的耐受力被强化了太多。

　　而伽钢不一样，所以他的阵痛比雷野猛烈数倍。

　　在这个回档之后，伽钢那癫狂的状态被彻底打回了原型。

　　他不会执着于要坐在他的王座之上忍着疼痛去装逼，每个存档刚开始他就会从上面跌下来，蜷缩成一团侧躺在地面，嘴里泄出断断续续的哀嚎。

　　但此时才开始求饶未免太晚，雷野的怜悯与温软刚好被消磨殆尽。

　　事到如今他已经很擅长战斗，也很擅长杀死敌人，唯独凌虐人类这一点让他感到很恶心，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随着存档推移到此刻，他的动作变得冷硬且麻木。

　　大野老师进化成为四哥小雷。

　　伽钢就是他的茵迪克丝。

　　首先，利用药液弄瞎伽钢的眼睛。

　　在所有的身体残缺的状态中，雷野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失明。

　　在目不视物的恐慌之中，唯一的好处，是能让身体其他部位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

　　无论身体哪一块骨头突然碎掉，伽钢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这是从爱露格斯那里学来的。

　　说教无用，折断的骨头才是最好的课本。

　　不过爱露格斯只是掰断，雷野制造的是粉碎性骨折，这样对方的四肢就会软趴趴的，像是面条，晃动起来制造的疼痛会更多一些。

　　把骨头差不多砸断之后，雷野会给他喂一瓶药剂进行修复。

　　持续性的修复过程中，伽钢可能会短暂地恢复他的视力，能看到雷野正在从储物袋里取出他为伽钢精心挑选的刑具——厨师套装组，雷野表示自己会作为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厨师，以自豪的技艺来处理他的内脏。

　　当伽钢恢复好的时候，是存档点的二十分钟之后，每个存档的这个时间，都会有一位女骑士会爬上来。

　　和洛达一样，她是没被控制的有自我意识的女骑士，所以寻路机制要比其他的骑士优秀，再加上那一身轻装，让她成为第一个穿过雷野在这些存档里陆续完善的障碍系统的赶到这里的人。

　　在过去的存档里雷野和她根本不熟，自然和她也没有任何仇怨，甚至这位面容坚毅的年轻女骑士的言行举止还让雷野很有好感。

　　她的行动和发言都像是NPC一样固定的。

　　首先，她会环顾四周，惊讶地看着国王被肉壁改造的卧室，惊讶到颤抖起来，随后，他看到正在凌虐伽钢的雷野，迅速地想到了某个答案，然后咬着牙握紧银枪一个大跳过来。

　　“你这.你这个可恶的魔鬼！居然敢用这般污秽之物侵蚀神圣的王城，甚至还将我王还不快快住手！若是有胆，与我决斗！”

　　看她的行动和发言，显然对伽钢一无所知，甚至连王城顶部都没有来过。

　　她的正义很可怜。

　　能力也比洛达弱很多，雷野不准备和她谈话也不准备和她缠斗，那样太浪费时间了，他一个传送闪身到女骑士的背后，然后将其抱住。

　　嗜血闪现！

　　黑基魔流铠向女骑士的身体将其包裹，就像是当时格雷蒂对雷野做的那样，这身流体铠甲迅速从铠甲的缝隙钻进去，裹住女骑士的身体，使其动弹不得。

　　还要十几分钟洛达才能赶到这里，雷野会在这期间继续对伽钢进行折磨。

　　但尽管他邪恶的小脑袋里有着各种令人恶寒的折磨小妙招，他还是很难克服自己的内心来执行。

　　在八百周目之前，连续回档的头痛欲裂就连雷野也难以承受，某种濒临破碎的麻木感让他突破了自己的下限，那些过去的自己甚至不敢看的画面，他渐渐可以熟练地做出来了。

　　反正会回档的。

　　残暴的程度，她会用那位女骑士来判断。

　　比如说一开始的时候，固定刷新的女骑士会惊怒地表示要和雷野决斗，拿起银枪，一个大跳。

　　被束缚在黑基魔流铠里之后，她会怒视着雷野的恶行同时破口大骂，直到回档为止。

　　总会如此。

　　而在不久之后的存档里，固定刷新的女骑士会在看到地上那摊东西之后吓一大跳，然后忍着恐惧喝骂雷野，拿着银枪与雷野对峙，并偷偷看着她爬上来的那个方向，像是渴望着会有友军尽快赶到支援。

　　被束缚在黑基魔流铠里之后，她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牙齿打站看过全程，随后惊骇不已地看着雷野用那把脏污到不行的圣剑割开自己的咽喉，动作熟练宛如杀猪。

　　在最近的存档里，连对峙的环节也没有了，她看到地上那坨奇怪东西的时候，会直接害怕到把手上的银枪都丢掉，跌坐在地。

　　看向雷野的视线像是在看一头正在吃人的野兽。

　　这种时候连传送魔法也不需要使用，雷野直接走过去就可以了，她会毫无反抗被锁进黑基魔流铠里，然后看着雷野慢慢悠悠地再走回到那坨东西身边，完成剩下的环节。

　　然后，在她被恐惧压垮的求饶声中，进入下一个周目。

　　这些周目中，伽钢不是没有求饶过。

　　但如果只是求饶，那就都是屁话，没有任何诚意。

　　有几个周目的求饶更是有意思，他表示既然能够让两个人同时回档，那为何不一起合作？他们将一同伟大，这个世界将会由他们共享。

　　雷野寻思着我当初和布娅笛一起回档那是初恋的感觉，我跟你一起回档干什么玩意，于是下手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