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西线无战事开始的路明非 第92章

作者:西西弗斯的一天

  路明非狂妄的话语原本应该让高松治一郎怒不可遏,但此时的高松治一郎却完全没有愤怒的精力,他死死的盯著路明非的每一个动作,额头还不断有汗珠落下。

  感觉不一样了,他感觉到对面那人好像开始认真起来了,一种虚无缥缈的的压力出现在他的心中。

  “剑势……”高松治一郎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这种感觉他只在作为北辰一刀流剑圣的师傅身上体会过,师傅说过只有凝聚了这种势的人才能被称为剑圣。

  对面那人动了,速度快到好像瞬移一样,高松治一郎只感觉眼前一花,心中警铃大作,他勉强抬刀挡在身前,但很快一股恐怖的巨力击打在他手中的武士刀上。

  在平常的对决中他的力量经常被人形容为恐怖,但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他的力量是何其的渺小,如同婴儿在面对成年的大人。

  高松治一郎的刀只挡住了不到0.5秒就被击落,木刀继续斩在他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辆大卡车撞了,身上的肋骨都断了十几根。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高松治一郎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口中不住地喘息,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周围的正式学员们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震惊。

  “师范!!”几个学员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想扶起高松治一郎。

  “北辰一刀流……就这点能耐吗?”路明非站在场中央,神色依旧平静,他的声音如同寒风一般,吹过每一个学员的耳边。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道场中其他学员的怒火。

  “我来!”其中一个学员怒不可遏地拔出腰间的长刀,猛地冲向路明非,眼前的师范被击败,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他们不能容忍北辰一刀流的名誉在自己面前被践踏。

  然而,面对冲上来的学员,路明非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甚至连刀锋都未动。他只是平静地开口:“你们一起上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淡然与无畏,这些学员的挑战在他眼中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被彻底激怒的学员们一个接一个拔出刀,愤怒地朝著路明非冲了上去,三十多名学员几乎同时发动进攻,手中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著锋利的寒光,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息。

  但路明非依旧不动如山。他双手握住木刀,微微侧身,双眼平静地注视著冲向他的众人。

  下一刻,木刀带起一阵强烈的破空声,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没有华丽的动作,没有多余的招式,简简单单的一记挥砍,却犹如雷霆万钧,瞬间震慑了所有人的心神。

  刀锋未到,压迫感已经迎面扑来。

  “嘭——!”

  路明非手中的木刀再次轻而易举地挡下了所有攻击,伴随著猛烈的反震力量,那些冲上来的学员一个接一个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道馆的地板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

  整个道场瞬间寂静无声,只剩下倒地学员们的呻吟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路明非站在道场中央,轻轻将木刀垂下,眼神依旧淡然,他缓缓转身,朝门口走去,留下一地的惊愕与畏惧。

  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此刻的一切都无需多言。

  这场踢馆,他已经完胜。

  “录下来了没有。”路明非外面的一名摄像师问道。

  这是路鸣泽的主意,他说在东瀛混第一件事就是打响自己的名气,比较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他派人教路明非日本剑道,然后让路明非出去踢馆,再把踢馆的录像发道网上。

  一个上午他就已经踢了三家道场,这是第四家。

第117章 牛郎剑圣

  “都拍下来了。”摄像师连忙点了点头说道。

  路明非微微瞥了一眼摄像机,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轻轻一甩手中的木刀,刀身上残留的灰尘随风而散,刀尖划过空气,发出一丝细微的低鸣声,仿佛是最后的余韵在回荡。

  随后他将木刀随意地搭在肩上,似乎那把刀不过是寻常的玩物。

  “那走吧。”路明非的声音低沉,略带些许沙哑,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刚刚完成狩猎的猛兽,冷静而克制,带著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他还要赶到下一家道馆,继续踢馆,他今天的任务就是趁那些道馆馆主全都不在东京,把这些道馆全都踢个遍。

  他依稀记得前两天在黑石官邸和路鸣泽说得话。

  在黑石官邸的那间宽敞的客厅内,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烟雾,透过半开的落地窗,阳光打在古老的红木地板上,微微泛出时间的光泽,路鸣泽站在窗边,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湛蓝的天空与无垠的大海仿佛连接在了一起,构成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路鸣泽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片平静,他声音里带著淡淡的笑意,但其中透出的急切感并不难察觉:“哥哥,虽然凭借你的容貌成为牛郎届的头牌完全不是问题,但依旧需要时间,而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转身,眼神中闪烁著一丝狡黠,好像已经为路明非铺好了一条看似简单却充满玄机的路。

  “所以我们必须立刻将你的名气打出去,直接为你拉到成为众议院议员的选票。”

  路明非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眉头微皱:“那你的计划是?”

  路鸣泽轻笑一声,走到路明非面前:“最近几天东京所有剑道道馆的馆主都会到偏远地区讨论剑道,而哥哥你就要趁这个机会把那些道馆全部踢一遍,我会把你踢馆的录像发到网上,这样获取名声的第一步就达成了。”

  “这两天我会给你找一个剑道老师,给哥哥你突击培训一下,不知道哥哥打算使用什么流派的剑道?”

  “什么流派的剑道吗?那就二天一流吧。”路明非对东瀛剑道并不是很了解,但他想起了当初自由一日上,昂热曾经使用过的刀法。

  “二天一流……宫本武藏创造的刀法吗,有意思,很适合哥哥你呢,还有就是过几天的踢馆,哥哥你不要结束的那么快,要先了解一下那些流派的刀法,熟悉一下手感。”

  “毕竟打了小的要来老的,那些能在东京开道馆的,都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我们计划的第二步就是,将这些道馆主全部击败,获得最强剑圣的封号,这样哥哥在东瀛就不在是籍籍无名之辈了。”

  “知道了……”

  …………

  “师父,弟子无能,让北辰一刀流蒙羞了……”高松治一郎的声音沙哑,带著明显的愧疚。

  他的身形伏得极低,额头贴到冰冷的地板上,胸口的纱布染著点点血迹,随著他身体的微微颤动,渗出的血液越发清晰,伤口的痛楚和心中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折磨著他。

  他不敢抬头,眼睛死死盯著地板上的纹路,希望有条地缝可以钻进去,地板上刻著深深的刀痕,那是他平日训练时刻意留下的印记,但此刻那些伤痕却像是一道道嘲弄的目光,提醒著他刚刚的失败。

  高松治一郎的前方,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围坐在道馆中央,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思和隐忍的怒意,他们目不转睛地盯著眼前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的视频,那是路明非踢馆时的录像。电视的光芒映照在他们的脸上,微弱的蓝光跳动著。

  这群老人个个白发苍苍,气息沉稳,他们穿著传统的剑道服,衣物上或深或浅的折痕显示出这些衣服已经陪伴了他们多年的剑道生涯。

  这些老人都是东瀛剑道界的传奇人物,各自掌握著几大流派,代表了各自门派的荣耀与传承,他们的眼神锋利如刀,即便年迈,但那股内敛的杀气依然让周围空气凝重。

  其中一名老人抬手摸了摸他斑白的胡须,沉声说道:“是正统的二天一流,但刀势并不完美……他还达不到剑圣之境。”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著一种老练的审视,就像是在评论一件不合格的作品一样。

  此人正是北辰一刀流的馆主,大冢宗树,他的眉头紧锁,盯著视频中路明非的一举一动,目光中透露著审慎与不屑。

  尽管路明非展现出的刀法已然十分高超,但在他看来,仍然有许多不足之处,远远没有达到剑道的极致。

  另一位老人则微微眯著眼睛,目光如炬地盯著屏幕上的画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有刀势,算是摸到了剑圣境的门槛。”他说话时,手指轻轻敲打著自己的膝盖,仿佛在思索某个细节,“举手投足间也有大家风范,但一些细节方面还比不上刚入门的弟子,真的怪哉怪哉。”

  这位老人是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的馆主,野间信彦,他那精炼的目光中充满了深刻的分析力,像是在解构一个复杂的剑道套路,他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刃一样精准,但同时带著些许冷笑,似乎不愿轻易承认年轻人的成就。

  场馆内,气氛静谧得可怕,只有屏幕上的刀光剑影偶尔闪烁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沉默,视频中,路明非的每一刀都精准无比,每一个动作都带著不可抵挡的力量,这些老者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这群老人都是剑道馆的馆主,他们在琦玉的乡下接到家被人偷了的消息后,立马就赶了回来,现在围在一起研究踢馆的录像,现在这些录像已经传得到处都是。

  有几家道馆损失惨重,他们恰巧在这一天收徒,然后在收徒的时候遭到了踢馆,刚收的徒弟立刻跑了大半,其中就包括北辰一刀流。

  “现在这些录像传达得沸沸扬扬,全都在说我们这些道馆是花架子,这家伙居然在我们全都不在的时候上门,看来是有预谋的啊。”又一名满头白发老人说道,他是柳生新阴流的馆主,入江昭二。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小子给找到,然后让他跪在我们道馆面前磕头道歉。”一个脾气有些火爆的老头,怒气冲冲的说道,他神道无念流的馆主,大井和司。

  道馆内的其他老人们没有出声,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中各怀心思,每个人的眼底都藏著隐隐的怒火。

  那些本该骄傲的剑道传承,如今却被一个年轻人轻而易举地踩在了脚下,传承百年的荣誉在公众面前遭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另一位老者微微挑了挑眉,眼神犀利地盯著屏幕中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身上披著的黑纹付羽织袴随著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无声地宣告著某种高贵身份的象征。

  “慢著,你看那人黑纹付羽织袴后面的家徽,笹龙胆,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家徽啊,一郎,你还记得那人叫什么吗?”北辰一刀流的馆主看著视频里,转身离开的路明非衣服上的纹饰,面色凝重的向跪在一旁的高松治一郎问道。

  “那人……好像叫源悠介。”高松治一郎依旧跪在地上说道。

  “源家的后人?难道是蛇岐八家搞得鬼,笹龙胆即使在源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难道说这家伙是现任源家的家主吗?如果是混血种就说得通了。”柳生新阴流的馆主入江昭二低声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老者的话音未落,几名馆主立刻面面相觑,神情骤然变得更加凝重,周围的空气仿佛一瞬间被压低了几度。

  “哼!早就听闻源家又出现了一位皇,看来这是要对我们进行敲打啊,难道他们蛇岐八家还想再次君临东瀛不成!连个猛鬼众都解决不了,还想来插手我们的事!”那位神道无念流的馆主气愤的吼道打破沉默,声音在道场内回响。

  “不,他不是源家后人,目前还活著的正统源家后人只有一位,确实天赋异禀,实力超群,但绝对不是他。”一个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头突然开口说道,他是镜心明智流的馆主,高松尤马,他的目光紧紧盯著电视机里的路明非。

  “什么意思?”其他的馆主都将目光投向,他的身上。

  “因为当代源家家主,是我镜心明智流的免许皆传。”镜心明智流的馆主说道。

  “什么?!那现任源家家主到底是不是皇!”周围人都震惊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当代源家家主确实是皇,蛇岐八家当初秘密将源家家主送到我镜心明智流来培养,短短几年时间就学会了我镜心明智流所有招式和奥义,在免许皆传的考核中,我亲自出手,连同镜心明智流六名精英,一起进攻,但是败了,败得很彻底,那年他仅仅十八岁而已。”高松尤马的声音里充满了惆怅。

  “那这么说,这家伙就是冒牌货了。”大冢宗树说道。

  “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如果真的是冒牌货,蛇岐八家肯定比我们更急。”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的野间信彦说道。

  “管他到底是不是冒牌货,即使是真的源家家主,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神道无念流!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大井和司完全不在意什么蛇岐八家,他只想挽回自己道场的荣誉。

  “师傅,找到了。”这时一个神道无念流的弟子匆匆走了进来,手里还捏著一张传单,他慌里慌张的将那张传单递给自己的师傅。

  大井和司接过那张传单后,整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但很快他眼角就开始抽搐,额头青筋暴起,显出暴怒之像。

  其他道馆的馆主看到他这个情况,也凑过去看那张传单,传单什么写著。

  【源家后裔,21世纪的最强剑圣,今夜在高天原,恭迎大家光临】上面还配上了一张路明非的帅照,不过周围还布满了充满爱心的气泡,黑纹付羽织袴也已经被解开露出里面大理石雕琢般的肌肉。

  “今天是整个东瀛剑道耻辱的一天,诸君今夜一起动手吧。”

  …………

  另一边两个穿著黑色西装的人靠著一辆悍马车抽著烟闲聊,旁边是一栋门窗紧闭的小楼里面还时不时传出一些打斗声,从两人手背上裸露出来的刺青,可以看出他们是黑帮分子。

  “看看看,哈哈哈,少主什么时候跑去当牛郎了!乌鸦悄咪咪从怀里拿著一张宣传单朝旁边的夜叉笑著说道。

  夜叉接过那张宣传单,也立即笑出了声。“说不定少主有什么孪生兄弟呢!”

  “这家伙长得还挺帅的,但可惜啊居然敢用我们少主的名头,真是不知死活。”乌鸦笑完继续说道,不过神情立刻变得冰冷。

  “等少主把里面的事情解决完,我们去把这家店抄了怎么样,把这个家伙打成水泥桩,沉进东京湾怎么样。”夜叉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好主意。”乌鸦附喝道。

  “你们在闲聊什么。”这时一个穿著黑色风衣的男人和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从旁边的小楼里走了出来,男人手里还提著一柄往下滴著黑色血液的刀。

  “没……没什么。”看见两人出来,夜叉慌里慌张的将手里宣传单塞进口袋,但还没等他塞完,那个美丽女人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边,将那张宣传单递给穿著风衣的男人。

  “咳咳咳,最近有人在冒充少主你去当牛郎,那个我和夜叉打算晚上把那个人沉就东京湾。”见宣传单被拿走,乌鸦知道事情瞒不住开口解释道。

  “不用管他,家族那边应该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你们要做的是把里面清理干净。”那个穿风衣的男人,眉头紧皱的看著宣传单,随后把它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冷冷的说道。

  “明白了少主!”听见风衣男人的话,乌鸦和夜叉立马跑进那栋小楼内。

  ……

  路明非站在后台,略带惊讶地望著眼前的场景,外面人声鼎沸,整个高天原大厅几乎被各类女性客人挤得水泄不通。

  这些女人的打扮各异,但无一例外,都穿著昂贵的礼服或精致的套装,佩戴著耀眼的珠宝。她们或兴奋、或期待的目光透过大厅的灯光汇聚在同一个方向——高天原今晚的头牌演出:源悠介。

  他眉头微皱,依然有些难以置信地对身旁的路鸣泽说道:“这些人……全都是为我来的?”

  “当然,哥哥你可是现在东瀛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啊!”路鸣泽一脸得意,好像他早已预见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