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繁0利腌制咸愉悦狂
她的声音突然回归平静——但遥居然想不起刚才的描述中，她的语气是哪种心情。
“而再次醒来的时候……”
她指了指身上。
“我不再是我，她也不再是她了。”
“……你说这个谁懂啊。”
遥头疼地听完——这种梦呓般的话即使以她的智力也很难理解。
“……算了，或许告诉你成神的条件比较好理解。”
“什么？”
“成为神的三个条件，是爱一切人，拯救一切人的愿望；与神的联系；觉悟。”
她用一种老人回忆起过去的口吻，说着奇妙的话。
“而我所做的，是让人们值得被爱，摊平社会关系使人与神的关系均等，创造乱世使人有觉悟。”
——风吹过，蕾西亚的高罕卡组就这么散落。
超主流的阴影 :
第247章111 墓地
“你接到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
“小时候在孤儿院送牛奶。”
“额……好吧，我的意思是，成为情报人员之后的第一件工作。”
深夜，街道无人。
裹着大衣坐在后座的少女，将视线投向牧冬人，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
“……帮人讨薪。”
“哦，那很不错，第二件呢？”
“勾引……九足蜘蛛。”
犹豫了一下，菈实话实说。
“嗯，那也不错——结果如何？”
“……一个都没干成。”
“正常的。”
没有情报人员从小就是精英。
他们大抵孤儿院出身，断绝的社会联系是成为情报人员的先决条件。
“你知道我的第一件工作是什么吗？”
牧冬人握着车的方向盘，神色有些紧张——他没考驾照，现在只是照猫画虎地开车。
“……是什么？”
“阻止人讨薪。”
“……”
见菈沉默不语，牧冬人也闭上嘴，向着远离城市的方向前进。
“我们要去哪？”
“墓园——有点偏，会害怕吗？”
夜色下，漆黑的原野带着危险的气息。
车灯照耀的路途，像是灯塔的光，先是叫视野扭曲地笼罩，然后折射进野草的阴影里，照亮每一寸不值得照亮的。
“……还行。”
“甘霖娘，谁开的远光……啊是我啊。”
随着牧冬人的叫骂，他们到了目的地。
…………………………………………………………
“这里这么多墓地，哪个是我们要找的？”
墓园不是乱葬岗，哪怕在如此夜晚，也很难从建提取〉＼羣：８⒌⑺〈∩簏⑥-*3si@≯4々"耳筑的形貌中体味出敷衍的意味——死者的宅邸屋舍俨然，安眠，安心。
但或许正因如此，感到不对劲的地方才在没有感触的五官中报警着。
“哪个都不是，也哪个都是。”
牧冬人的表情带上了严肃。
“我的前辈，在我的第一次任务里……牺牲了”他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他埋葬在其中一个墓中，但我们不知道是哪一个。”
没人会没事来排查墓地。
所以，其中多出一两个不认识的名字也不会有人在意。
情报人员的死是无价值的——他们扮演的身份的死是有价值的，那些在扮演途中死去的人会以虚假的身份埋葬，而没有扮演任务的情报人员，其死也必须伴随着档案的封存，甚至销毁。
最后的一丝存在，就是在埋葬后，通知相关的情报人员有关他们埋葬的墓园——
里面有没有尸体，不知道。
是不是衣冠冢，不知道。
连是不是真的有过这个人，偶尔也经受怀疑。
“这个墓园少说有几百人——我每完成一次任务，就按照顺序祭拜其中的一个……我想，总有一天我会祭拜到他的。”
“可是，不是有复活……”
“首先，官方的复活有限制——无论名额，还是条件。”牧冬人竖起两根手指“其次，你猜猜如果我没有跟邪神签约，九足蜘蛛没有黑暗游戏——我们到公司那里，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
菈从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她只能沉默。
“或许现在，灯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帮助我们——但相信我，最开始就只有【不复活就宰到你没法复活为止】这种纯粹出于力量差距的关系。”
牧冬人将手边的花放在沿着顺序下来的墓碑上……上一个坟墓的花还是两个月前放的，早已被工作人员收走。
“你用彼岸花祭拜？”
“【生死两隔，永不相见】——很适合我的前辈……他最后是解脱了，或许不会再想回来这个人间了吧。”
“解脱？”陑
“被讨薪的人打死也算咯。”倃
牧冬人低头看着不知是谁的墓碑——上面刻着一个悼字，不知是死者的名讳还是纯粹的悼念。㈣
“更何况，他的任务完成了——背上命案的家伙也没精力再去搞什么讨薪了。”岭
墓园的风呼啸起来。㈣
青草飞散着，穿过青年的背后，也划过少女的大衣。③
“……总感觉，很不一样，我们的任务。”⑤
“即使如此，我们也都是情报人员。”六
牧冬人抬起头，脸上没了哀思。si
——随后，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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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调整好了心情，牧冬人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转身，准备向着墓园外走去。
——这一趟的目的已达成，起码菈不会再平白无故地做出那些不乐见的事情了。
“你们，在我妹妹的墓地前边做什么？”
——然而，相遇总是突如其来的。
一个黑色风衣的青年靠近过来，向着二人搭话。
“你的妹妹？”
菈愣了一下。
“我的名字是讣——如你所见，是悼的兄长。”
黑衣的青年身形瘦长，眼窝深陷，似乎有些营养不良。
“到这种神所放弃的地方来，是要干什么？”
菈回头看了一眼墓地——那里写的是悼没错。
“神所放弃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我是墓地的工作人员，别在意——只是个比喻。”
讣摇了摇手里的手电筒。
——牧冬人眉头轻轻一皱，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过两位，如你们所见，夜晚的墓地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按照公司章程，祭拜完就回去吧。”
“我知道了，非常抱歉”牧冬人迈开脚步“……你说这里埋葬的是你妹妹，那你可以跟我讲讲她的事吗？”
“……当然。”
讣抬头看了他一眼，也随同着向着墓园外走去。
“……”
两边人似乎都在打着谜语，菈不动声色地跟上，随后侧耳倾听——哪怕当做八卦，也多少能缓和一些阴森的氛围了。
“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喜欢兔子的装饰，怕黑，怕幽闭的地方……喜欢到处玩，我工作忙，就放着她玩。”
讣面色麻木，但还是如数家珍。
“我心想她还蛮能打的，应该不会有事——然后，最后她就被人打死了。”
“被谁疚《●晽⒋※〗爸”⑷』贰〖～久坽￥■乌蒐∨】索QＵ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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