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繁0利腌制咸愉悦狂
“……我不懂,我不懂啊……主人。”
爱丽丝站在礁石上,水面漫过膝盖,被黑色浸染。
“明明知道您的经历,却无法理解您的不安,明明就在您身边却无法开口交流。”
她的泪水滴在黑色的海里,须臾便消失在浪潮的间隙。
“我,我不知道您想要什么——如果您愿意在我生命最后的时间里告诉我,我……”
“因为有了复活,临终之时也无法言说真相——爱丽丝,你谮越了。”
听到我的话,爱丽丝有些犹疑地抬起头:
“……我会……复活……吗?”
“在你死之前是不会知道的。”
——哪怕活过来,只要再杀掉就好了,再不然还有研究拘魂的办法,优钵罗能做到,没理由我做不到。
“咕……即使如此……我还是想知道。”
“蒐∠‖索:⑵⑼⑷∪晽★私≯⒊ˉ↑⑤流★泀……”
——她好烦。
但如果每次复活都要来上一遭,我也懒得反复。
“好吧——那就记好我说的话……然后,在复活之后传达给她们。”
“……是,是!”
潮水淹到了腰间,浮力已经逐渐让脚步在礁石上不再稳固,但她的声音穿越海浪,露出坚毅。
我略微沉吟:
“假使我不来这么一遭,就这样成婚——你觉得遥的父母会怎样想?”
——十一岁的女孩,参与一场婚礼,
“……只要好好解释,总会有办法的。”
“参与一场甚至不是唯一新娘的婚礼吗?”
“……”
“那好——哪怕她的父母同意了,那这场盛大的婚礼会有多少人参加?”
“……亲朋好友?”
“那好,假使他们都会来——那么,她们要怎么向每个人的家人介绍这场婚礼?”
“……”
——爱丽丝表情僵住了。
“我不会把蝶的父母从伊甸里接出来,因为一旦她们出来,我没法向她们解释——他们的女儿怎样在被交到我的手上之后成为我的未婚妻。”
“我不会对蕾西亚的选择说三道四,那是因为我对她的父母有所愧疚,她向我求取之物我也终究没有抵达。”
“那寐呢?——我难道就能对她所在之处置之不理?无论在她的公司还是家庭,我能替她抵挡那些流言蜚语吗?”
“我曾做的每件事,是用力量屈服每一个外界的困难,告诉他们‘你们再纠缠我就让你们死’,现在的我确实有此力量。”
“可现在我要回归日常了,爱丽丝——”
我抬起头贰——不玖知不觉4,海潮零已经到了4她的3胸口。⑸@/liu⌒≤4●
“我不能把每一个路人打服……我没有那种时间和精力。”
“除非……”
我直视她的眼睛,直到潮水漫上她的脖颈,遏住空气的走向。
“除非我成为‘利维坦’。”
除非成为亘古不易之物,除非成为不可论述之物,除非成为模糊难言之物。
——除非我成为……房间里的大象。
每个卡组同名卡最多三张 :
第374章102 兄弟……兄弟……
两年前,林中的木屋里。
莲把手中的泡面放下,长出一口气——一旁的祭礼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莲——你的病发作的时候,感觉是什么样的?”
突然地钻进莲的怀里,像是闪现一样,让莲有些吃惊地愣了一下。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嘛。”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哦。”
“也没关系——我想更加了解你一点呀~”
盯着莲微微露出微笑,白发的女孩笑着戳了戳莲的胸口。
“读我心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吧——基本上就是没有异常感觉的……【快乐杀人症】即使都是同一个病症,症状也会不一定。”
莲叹了口气。
“有的人不杀人就控制不住的难受,以无法呼吸或者难以行动的僵化为特征——但我不是”
摆了个超级贝吉塔的姿势,莲面无表情地自夸:
“我完全没有不适,杀人只觉得快乐——这是唯一的躯体反应。”
“……好哎好哎~好孩子好孩子~”
祭礼嘻嘻地把莲的头发薅顺,咯咯地笑。
“……居然不是吐槽吗——算了”
莲反而被呛了一下,然后接着说:
“但是,躯体反应之外的部分就多的是了——做事会往杀人的行为靠,思维如果不是很集中,就会忍不住地不断回放杀人冲动……不是很强烈,但是视发病情况,可能很漫长。”
“……”
“我的神明——你说,我能在某一天治好它吗?”
“嘿嘿,谁知道呢?——比起疾病,你会先不想要我也说不定哦。”
祭礼的笑容有些捉摸不透。
“……哈?”
“呜呜,我要被我的妻子送给别人当rbq了……”
“别自捌′(唔7″辘∵⑹∶∷三⒋→■肆:∏2QQuN:说自话啊!”
——啧了一声,莲开始制裁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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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
“利维坦……”
——不可言说的恐惧。
其实意外的还蛮多见,只是更多地被视而不见。
——无法谈及的话题,被删除的记忆载体,强烈,庞大,但是隐蔽的意志。
“……杀掉亲近的人,就能成为利维坦吗?”
爱丽丝,她的理解能力比我想象的要好。
“无关乎做什么行为,而是让对方不敢做出相关的行为——当他人不敢揣测其意图,才能成为利维坦。”
只能视而不见,只能语焉不详。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真理往往自辩论与磨砺中产生,而利维坦则造就隔绝真理的幕——有的时候它隔绝对社会而言太锐利的真理,而有些时候则只充当法律的基本作用。
——它是法的补充,是法的阴影。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您就能顺理成章地继续生活……”
爱丽丝低头——那潮水已经漫过脖颈,她不得不吐出水沫维持。
——是的,如果我杀死敌人,那天经地义。
——可如果我因着病态而杀死亲近的女性,就不再会有人拿相关问题为难我。
只要杀,婚姻会顺利。
只要杀,爱意会流转。
只要杀,我也……仍能以现在的姿态,存活下去。
我闭上眼,深吸口气:
“知道了的话,那就去死吧——【珠之御巫 狐里】,攻击!”
狐里用那双狐媚的绿眼睛瞥了我一眼,眼中心绪复杂——但还是沉默地扬起纸扇。
我就观看,有珠玉的荧光,刺破鸦羽般长空,触及庞然坏兽的羽翼,薮地带着毒香的风。
脆刃的剑鸣,舞动的御巫,磷火的海,黑色的夜月。
已经不再落泪,爱丽丝痴痴地仰望着眼前的一切——在被玉光指向的瞬间,露出悲伤到难以言喻的表情:
“……我知道了,主人。”
“……”
9400伤害,就这么灌在了她的身上,把我熟稔的娇躯撕开,化作漫天飘飞的磷火养料……
【没有那个必要!!】
——的前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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