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猫不吃鱼
即便是听到了止水遇害的真相，可鼬却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毫无波澜
他是看着止水死去的，明明止水并没有告诉自己，是谁偷袭了他，害他丢掉了一颗眼睛，可是鼬其实早就猜到了什么，但是内心一直都在逃避着
艰难的将身体从树干中拔了出来
他踉踉跄跄地向着雨之国走去
此刻的鼬，受伤的不仅仅是身体，心同样也受到了重创
白起才懒得管鼬会怎么样
不杀鼬，不是白起仁慈，只不过是鼬杀的是他自己的全族，和他之前没有仇
而对他说的那些诛心的话，不过是对鼬此次刺杀的报复，算是有仇当场报了
白起觉得，这种报复，远比直接杀了鼬更能够折磨他，让他此后的人生时时处在悔恨之中
死亡有时候并不一定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宇智波一族，由于写轮眼的原因，本身就喜欢钻牛角尖，如果是普通人，或许会悔恨一段时间，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们会渐渐遗忘
可宇智波不同，他们不会忘记
无论是鼬，还是带土，甚至宇智波斑，他们都是这种人
白起一路使用缩地成寸赶路，快到波之国时，心血来潮，脚步一转，就向着木叶赶去
一回到木叶，白起就发现，村子里的忍者数量大幅减少，街道上除了普通的村民外，几乎见不到忍者的踪迹
只能偶尔看到一些暗部，潜藏在暗中，而且数量非常稀少
根据佩恩给他的情报，白起知道，木叶派出了上万忍者部队，前去听从大名的调遣
现在看来，火之国都城的局势，比白起想象的还要严峻，否则凭借忍者的力量，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有解决问题
一路回到家中，白起就发现沙发上，鸣人正蜷缩在那里，神情落寞
鸣人听到开门的动静，看见白起竟然走了进来，立刻欣喜的冲进白起的怀抱
“你不是跟随自来也出去修行了吗？怎么回来了？”
鸣人一咬牙，对着白起说道：“白起大哥，我不想跟随自来也老师学习了”
白起微微惊讶，问道：“为什么？”
鸣人迟疑了一下，拉着白起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对白起讲述了他这段时间跟随在自来也修行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鸣人确实因为自来也的关心，非常开心
虽然自来也人品不好，但是对他的好，鸣人是能够感觉到的，那是发自内心，不求回报的好
这种好，鸣人只有在白起身上感觉到，如今又多了一个人，鸣人十分满足
自来也的教导也非常用心，短短时间内，鸣人感觉自己的实力一天一个样，突飞猛进
甚至鸣人感觉，现在的自己如果再次遇到黑土，一定不会再败的那么惨了
而这一切，直到他们进入川之国
白起耐心的听完，才知道，原来自来也竟然带着鸣人跑去了川之国
由于川之国和雨之国都是佩恩在实际统治，对外极度封闭，排斥外人，所以各国对两国的了解都非常少
白起也明白，自来也是想要借助川之国的混乱来磨砺鸣人
可是，他们竟然遇到了听从白起建议，去搞宗教的黑绝，被黑绝坑了一把
自来也的所作所为，在白起看来，作为忍者，尤其是经历忍界战争的自来也，人命自然不在对方的眼中
可对于鸣人这种实际上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而言，三观的冲击是十分巨大的
接着，又听到路上他们遇到逃跑的农奴，自来也的处置方法也让鸣人十分不舒服
在回到木叶的这段时间，鸣人也通过木叶丸，借助猿飞一族的关系了解了那些农奴的事情
原来那些人并不是农奴，而是因为火之国的贵族们破产了，于是大幅度提高税收，过分的直接强占农田，将农夫变成佃户，再把佃户变成农奴来回血
那些被他和自来也抓住的农奴，不过是受不了贵族的压榨而逃跑的农夫
一想到自己竟然助纣为虐，鸣人的内心无比煎熬
他曾经去求纲手，帮忙解救那些人，却被纲手直接拒绝
自来也的作为，纲手的态度，让鸣人忽然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真相
所以，这段时间，鸣人甚至连修炼都放下了，整天窝在家里，用他那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去自己解决心中的困惑
不过嘛，看鸣人现在的样子，白起就知道，鸣人没有做到
“那么，自来也呢？他没有来找你？”
白起知道，鸣人已经回来大半个月了，而自来也却从来没有来过一次，倒是纲手经常来
“自来也老师被妙木山逆通灵了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都没有回来”
“咳！”白起大概知道自来也为什么回不来了
“所以，你现在在困惑什么？”
鸣人看着白起，他知道白起有多么的具有智慧，他从小接受着白起潜移默化的教育和改变
所以，他无比渴望从白起这里寻求答案
“白起大哥，你从小就告诉我，人人生而平等，但是为什么，我见到的一切都不一样呢？为什么自来也老师如此不在意一个无辜之人的生命，为什么纲手婆婆不愿意解救那些被贵族迫害的平民，为什么我看到的一切，都是人并不平等”
白起笑着揉了揉鸣人的脑袋，说道：“鸣人真的长大了，竟然开始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了”
“这样吧，我先去准备午餐，你好好吃一顿，我也捋一捋思绪，下午我在告诉你，为什么你看到的世界，人人生而不平等这可不是三言两句就能够解答的问题”
“同时，鸣人，你也要想清楚，你真的想要见到世界的真相吗？那是非常残酷的！”
第136章 与鸣人的谈心
一顿午餐，鸣人吃的心不在焉，草草结束
白起不急不忙地泡了一壶茶，和鸣人一起喝着
直到鸣人再也忍不住了
“大哥，你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白起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
“鸣人，你觉得这个世界或者说人的一生，是幸福多，还是悲伤多？”
白起以这句话作为此次教导的开篇
鸣人一愣，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短暂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短暂的一生，然后说道：“应该是悲伤多一些，幸福的日子少一些！不过即便是幸福的日子，也是在我遇到白起大哥你以后才有的，如果没有遇到你，恐怕我的记忆里，可能不会有太多开心的事情”
白起温柔的揉了揉鸣人的头发，说道：“是啊，其实不只是你，任何人的一生，都是不幸福的时间多，幸福的时间少，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幸福的可贵”
“所以，每个人都在努力，追求着幸福，而这种幸福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那就是希望”
“与其说人们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不如说是为了那一点希望活着，这也是人类能够延续至今的主要原因”
“在很久之前，人类其实还不是那么聪明，人类茹毛饮血，活的像个野兽，为了生存，人类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族群，将所有的物资聚集在一起，公平分配……”
白起开始从人类部落时代的公有制，说到了私有制，再从私有制发展出了权利，财富再从财富和权利的扩大，形成了阶级
最后，再从人类阶级最上层，为了维护自己统治的地位，发展出了思想等等
白起讲的通俗易懂，语言简洁，并没有讲述太多高深的内容，像个故事一般，让鸣人这种基础课吊车尾也能够听懂，还听的非常认真
之后的内容，就是部落时代发展到了幕府集权统治
一直到现在
这里面的内容并没有涉及忍者这种东西
等白起讲完，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
“所以，鸣人，你从人类的发展中，看到了什么？”
鸣人一下午接收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他拼命记忆，但还是一脸懵懂
虽然鸣人想要在白起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却苦于胸中没有墨水，只能尴尬地摇了摇头
白起也没有训斥或者失望，而是看着鸣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人类的文明，从私有制产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一部人吃人的历史！”
“什么？白起大哥，你在说什么？”
鸣人一脸惊讶，随即惊恐地问道
白起正色说道：“鸣人，好好的想一想吧，人类发展出的所有思想，本质上就是一种思想奴役，让被思想所奴役的人，甘愿放弃抵抗，成为别人的食物当然，我这里的食物，只是一个比喻”
“臣子要忠诚于大名，百姓要忠诚于贵族，忍者要忠诚于村子，孩子要忠诚于父母，宗族之人要忠诚于族长，妻子要忠诚于丈夫，士兵要忠诚于将军……”
“这些思想，都是一种思想的奴役，让下位者臣服于上位者，让强大者听命于强权者，让弱者不再反抗”
“而无论大名，贵族，官员，还是火影，这些当权者都是在利用这些思想钢印，奴役下位者，依靠被奴役之人的血肉和生命活着”
“强者靠弱者的血肉活着，弱者靠更弱者的血肉活着，阶级将每个人的位子都定死，连每个人该吃谁，都敲定的明明白白”
“这就是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
“不，白起大哥，虽然我还是有些听不懂，但是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可是我却不知道，哪里不对……”鸣人眉头紧皱，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无比苦恼
白起没有安慰，而是叹息一声，说道：“因为这就是真相，可是更加残酷的是，这些东西却恰恰是人类能够发展出文明，让人类延续至今的原因”
“因为臣子要忠诚大名，百姓要忠诚臣子和贵族，因为阶级让社会变得稳定，让人类个体渺小的力量在权利之下，凝聚在一起，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力量，才让人类能够成为文明的主宰，让人类延续至今因为子女要忠诚于父母，所以有了孝道，因为有了孝道，人类才能够安心的生育子嗣”
“因为士兵要忠诚于将军，所以将军可以用最为合理的方式，将士兵的力量聚集起来，抵挡甚至击败更强大的敌人，保护自己”
“因为百姓要忠诚于臣子，听命大名和臣子订立的律法，才能保证自己的田地和财产不被他人抢夺，可以安心种地，生产出更多的粮食，保证人类的食物供给”
鸣人目光呆滞地看着白起，喃喃说道：“白起大哥，这些太过矛盾了，我不懂”
“是啊，矛盾，人类的文明，秩序，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
“所以鸣人，你所看到的，无法理解的，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的答案，本身就不会有答案”
“就像人类的文明，应该怎么做，从来不会有真正正确的答案，任何事情都是具有两面性的，即便是在你看来，再好的事情，对某些人某些事来，也都是罪大恶极的但某些在你看来极恶的事情，在某些方面却又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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