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多田光天下第一
莫甘娜挥舞着拳头，双颊爬满绯红之色水如泉涌。看到曾追杀她的鹤熙被碾压至如此程度，她又怎能不开心了。
战场中，被白芷碾压吊打的鹤熙再度陷入迷茫，我的选择，是错误的吗？
连续被打爆十几次，被破坏的神圣原子已达数百兆，这已经较为明显地影响到了她的神圣之躯。
倘若一直这么持续下去，她真的会被打死当场。
要不要顺从理智跑路？
就当鹤熙再动跑路念头的的时候，她突然间观测察觉到了什么：白芷的发色、发质，发生了极其微小的变化。
白芷原本的发色，是稍微带一点灰白光芒的纯白之色，发质很好，没有任何道具感，看上去浑然天成。
但是此刻白芷的白色长发，灰白光芒似乎消退了一些，本身也从纯白变得苍白了一些，部分发丝末梢更是出现了分叉的状况。
就像是在短时间内变得苍老了十几二十岁一样。
苍老！
鹤熙精神为之一振，隐约之间明白了什么：白芷会不会使用了某种用生命力换取力量的手段？
虽然她不清楚其中究竟是怎样的原理，可磁场力量玄妙无比，这样的招数并非一定不存在。
而从白芷苍老的速度来看，只要她继续撑下去，白芷的生命力必然会在她撑不住之前耗尽。
这是符合常理的，符合她计算的。
强就是强弱就是弱，爆种就要牺牲续航能力，理论战力比她更低的白芷就是打不过她，只要她不退缩就必赢。
但是……
这有没有可能是白芷的伪装，是他的战术运用，是故意露出疲态诱惑她继续打下去呢？
这种可能性同样存在，毕竟战术运用、甚至是脏话，也是完全境界的一部分。
怎么选？
电光石火间，鹤熙做出了抉择：打，继续打，反正梅洛天庭还有一个凯莎，她就算是被打死了，梅洛天庭也不会一蹶不振。
运用惊世智慧，做出了顺从理智的抉择后，鹤熙的意志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再不去思考任何的其他选择。
聚合、被打爆、聚合、被打爆……
似是在怄气一般，鹤熙执拗地一次又一次聚合神圣之躯，而后一次又一次被白芷打爆。
在这个过程中，白芷的力量没有丝毫消退、衰减的迹象，每一拳的力量，都不比上一拳弱。
他就像是坚信自己必胜一样，同样坚定地挥拳、挥拳、挥拳。
换做是莫甘娜或是其他人，被打爆这么多次，必然是要跑路了。
可鹤熙不会再迟疑了，白芷坚定，她同样坚定，她坚信自己的实力绝对在白芷之上。
终于，在鹤熙被打爆两百多次后，战局发生了变化。
纯白之中泛着灰白光芒的长发，彻底变为苍白之色，枯槁如荒草失去了所有的光泽，白芷挥出的拳头，力量相比上一拳，出现了极其微小的衰弱。
“嘭！”
又是一拳打爆鹤熙，白芷这次不再乘胜追击，而是落在了海面之上，赤红双眸中的狂乱之色消退了许多。
“怎么不打了，鹤熙那老女人肯定撑不……”
观照的莫甘娜一个闪烁，运用微虫洞技术瞬移到白芷身旁，嘟嘟囔囔地催促埋怨，话说完一半，戛然而止。
近距离观测白芷后，她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白芷的面容、形体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般伟岸，那般高大。可他的眼神已不再凌厉，白色长发枯槁之色肉眼可见。
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只论气质。
第134章 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吧
我，输了嘛？
不，那种事，我怎么可能承认呢？
磁场力量，再一次……
莫甘娜已经脑补出了白芷的内心活动。
“还是到极限了吗？”
白芷面无表情，摊开双手查看自身此刻的状态，眼神无喜无悲。
一百多年的元神大限近乎是走到了尽头，体内的生命力与磁场力量依旧澎湃汹涌，但若细心感受，却能从中感知到几分枯槁萧瑟的意境。
就像是于冬日晚风中升上暗幕苍穹，璀璨绽放瑰丽绚烂的烟花。
越灿烂的烟火，就越是接近消亡。
“是的，这就是你的极限了。”
银裙银发的鹤熙缓缓降落在白芷对面，靓丽双眸中带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难以言明的几分惋惜。
“只凭二十五万匹力量与十成完全境界，想匹敌我的四代神圣之躯和二十五万匹力量终究还是太难。
白芷，你已经竭尽你的所能，做到了极致。踏入地狱的海虎战纹、燃烧寿命的修罗轮回，以及向死而生的战术。
你一度让我产生了恐惧，让我想要逃离。可惜，终究还是我技高一筹，识破了你的战术。
我鹤熙，才是最具力量与智慧那个人呀！”
鹤熙微微摇头，对白芷的功亏一篑表示惋惜，以胜利者的身份。
不是你不够强，而是我鹤熙太强。
全方位无死角的四代神圣之躯，单论能级至少能与九十多万匹的强者媲美。五成完全境界，还有堪称是翻版“黑暗穹苍”的原子相互定位能力……
种种优势叠加在一起，鹤熙自认至少能比拟常规的九十多万匹的一流强者。白芷只用二十五万匹力量就能和她打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一种奇迹。
“向死而生的战术？”莫甘娜看看白芷又看看鹤熙，微微一怔后反应了过来。
哦～
白芷刚才燃烧生命力换取恐怖力量，应该是想以此吓退鹤熙吧。可惜，终究还是失败了，鹤熙没有被吓住。
“你确实拥有不俗的智慧与力量。”
白芷似是不知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云淡风轻地轻笑，抬眼望向对面的鹤熙：“就算是连我的父亲、大哥，与你相比也远远不如。
如果你天然拥有不俗的磁场天赋并且生在大地，还真能对我白家皇族产生威胁。”
几千年来，白家皇族也不是一直都屹立在大地之巅，也经历过一段没落的时期。直到白乾坤横空出世，才让白家皇族再次伟大。
鹤熙，如果生在大地，确实有可能再度倾覆白家皇族。
“就算我没有生在大地，没有天生的磁场天赋，不一样可以倾覆白家皇族吗？
倾覆这个宇宙的白家皇族。”
鹤熙抬眼望向西边，残阳如血，深邃的目光跨越上万公里距离，落在了美洲大陆之上，那里已成为堕落之地。
饕餮军团降临蓝星，造成的总伤亡，不及白芷在美洲大陆搞死的十分之一。
白芷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罄竹难书。霸占一国辐射整个大陆开历史倒车，让阿美莉卡从资本主义倒退到封建、奴隶制度。
还囚禁凯莎的神圣左翼，与恶魔女王狼狈为奸，公然挑衅正义秩序。
思及此处，鹤熙忽然心念一动，运用微虫洞技术，将远在美洲大陆的天使彦传送了过来。
“？？？
把我喊过来做什么？”
感知到是鹤熙作怪的天使彦并未抵抗，丈二摸不着头脑地问询一句，随意转头瞥见白芷，端倪几眼后身躯微微颤动，似有所悟。
“让你这个小女奴，和你的主人见最后一面呀～”
鹤熙咯咯咯地笑：“怎么样彦，大姨对你好吧，不仅帮你报仇，还让你能亲眼见到大仇得报的时刻。”
“哦。”
天使彦淡淡地应了一声，又端倪似乎生命已走到尽头的白芷一眼，兴致并不算如何的高涨。
内心之中有终于重获自由的喜悦，又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惆怅与茫然，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母猫。
“？？？”
“你怎么回事？”
拥有二十五万匹磁场力量的鹤熙与凉冰，就能轻易感知到天使彦内心此刻的情绪，都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不是集美，你怎么还怀念上了？
鹤熙狐疑地询问：“你不要告诉我你对白芷因恨生爱，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啥的，已经彻底离不开他，求我饶他一命吧。”
天使彦有些迟疑。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啥的，自从被戴上项圈、博山炉之后，她好像确实有了一点这样的趋势。
不过……
“我永远是凯莎女王的神圣左翼！”天使彦眼神坚定，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你都快吓死我了。”
鹤熙轻抚胸口呼了口气，好在是虚惊一场。又调皮地望向白芷，眼神闪烁：“怎样啊白芷。
又一次被人背叛，你现在感觉如何，感觉如何了！？”
天使彦知道白芷过往的经历，鹤熙自然也知道。
此前天使彦以身饲虎试图用爱潜移默化地影响白芷，那是力量不足，不得不出此下策。
鹤熙可不打算来个用爱感化白芷，让他改写归正啥的。力量足够，那肯定还是直接弄死完事。
“感觉如何？那肯定是感觉欢喜。”
白芷轻笑着望一眼天使彦：“被背叛的难道不是梅洛天庭吗？
自我父亲去世之后，便没有人对本帝皇的爱，能比彦更多，无论这种爱是因何而起。
彦，你是够资格做我皇后的女人。”
拥有惊世智慧的白芷，并非不知道普世价值观、道德观，他只是不认同、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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