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姆的弥赛亚
两年的时间，哪怕是恢复之前裁撤掉的智库单位，将智库的数量扩充到两千人……这就是极限战士吗？
据洛希阅读过的报告可知，众多阿斯塔特军团中，除去死亡守卫，帝皇之子等完全抗拒灵能智库单位的外，大部分军团的智库数量都是极其稀少的。
而极限战士的智库增长速度，和庞大的人口基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仅仅两年多的时间，十三军团在考斯和暗影远征中遭受的沉重损伤已经恢复了大半，军团人数重新回到了二十万以上。
而为了应对不明朗的局势，基里曼的征兵命令没有一刻停止过。
奥特拉玛五百世界的大多数星球上，极限战士的征兵人员一直都在当地行星总督的全力配合下筛选着最优秀的适龄青少年。
加上极限战士的基因种子那强大的适配能力，一批批的极限战士新兵正在接受基因改造手术和标准化的军事训练。
洛希都不知道如果再过个几年，基里曼麾下将会多出多少个战团，反正他的穆斯塔法工厂流水线没有一刻停止过生产。
哪怕是爆炸式的生产力，也难以满足五百世界的庞大胃口，当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始走上正轨时，所有人都将惊惧奥特拉玛的力量。
“为智库部队提供参考章程？太空野狼的符文体系是种不错的选择，他们的先行者从血泪教训中总结出了稳定的规律，所以才有了风险极低的符文牧师。”洛希感慨道。
“使用类似于卢恩符文的形式，激活特定的灵能反馈，这听起来像是丢出一串代码来砸死敌人。”
芬里斯人将某种代表火焰的亚空间力量用符文A描述，再将代表风暴的亚空间力量用另一个符文B描述。
等到需要作战的时候，他们的符文牧师只需要用灵能激活这些蕴含特定信息的符文，便可以得到AB叠加的火焰风暴效果。
他对灵能的了解不算多，像是极限战士的灵能智库，使用灵能力量是直接从亚空间中抽取力量，并且将其凝结为火焰，闪电，念动力，或者灵能预言等形式。
两相对比之下，无疑是符文牧师更为的体系化，规范化，而极限战士的智库大多数是依靠自己的领悟能力和前辈的经验使用灵能。
至于能够调动的亚空间力量有多少，这与智库的灵能天赋以及意志力有着密切联系。
灵能是种极其危险的力量，它的本质是亚空间力量的外泄，人类依靠自己的意志驾驭着至高天伟力，而一旦出现差错导致灵能失控，智库的死亡只是次要的。
失控的智库灵能者会成为亚空间生物入侵的桥头堡，来自灵魂之海的恶意将会吞噬所有的生命与灵魂，并且制造更惨痛的伤亡。
“仅靠法芬纳尔他们携带的简陋知识远远不够，如果我们能够和野狼的母星芬里斯进行交流，那么进展会顺利许多。”
“芬里斯符文是个纷繁复杂的完整体系，除此之外，那些白色疤痕的风暴先知同样有着自己的独到，可惜冈图拉他们的船上也没有风暴先知。”
在洛希和基里曼的讨论中，诸多军团中最值得借鉴的对象有两个：太空野狼和白色疤痕，前者独特的符文体系能够较为安全的使用灵能，而后者似乎在灵能使用方面格外的谨慎，白色疤痕们称之为天堂之路。
相较之下，倒是曾经以灵能闻名，几乎全部军团战士都是灵能者的千疮之子军团落入了下乘，他们过于激进的态度使亚空间的反噬无法阻挡。
马格努斯在普洛斯佩罗之焚事件的末尾堕入了混沌，连带着骄傲的千子军团一齐背离了帝国。
对待灵能，必须要慎之又慎，任何的大意和纰漏都可能招致毁灭之灾。
第175章 基里曼：我真不想做帝皇
修缮完的房间内，基里曼和洛希谈笑之间定下了极限战士智库的培养章程。
十三军团将从太空野狼和白色疤痕身上吸取经验，走出一条安全性较高的灵能道路。
在短短几年时间内爆发式增长的智库，固然会提高极限战士对亚空间的应对能力，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会增加智库失控诱发的亚空间之灾频率。
在这间发生过刺杀和流血的房间内，并非所有物件都和原来一模一样。
基里曼从椅子上站起身，他往角落走了两步，那里放置着一个经过无痕修复的置物台。
原体的指尖从置物台的表面抚过，敏锐的皮肤能够觉察出那极其细微，几乎不可见的裂纹。
“在这上面，本来还放置着我父亲的那台沉思者，可惜在那场刺杀中它被彻底损坏了。”
五百世界之主的身上萦绕着一种很淡的忧伤，如果不是洛希已经和他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可能还无法从那陈述般的话语中读出什么。
哪怕是看到墙上被爆弹撕碎的只剩下半截的康诺半身像，他也没有如此的情感波动。
“我给你个新的沉思者计算机，性能更强，外表看起来还和原来那个一样。”洛希说道。
“好让你想念你父亲时，有个载体。”
基里曼认真的看向洛希的方向，眉头舒展，没有接见军团代表时那堪称标准型的微笑。
他嘴唇动了动，说道：“谢谢，它对我意义非凡。”
很多人往往只看到尤顿女士对基里曼的教育和抚养，但那位在基里曼回归帝国前就遇刺身亡的康诺王，才是对罗保特影响最大的人。
基里曼如今的执政风格和领导姿态，很大程度上都是对康诺王的模仿和完善。
房门被推开，来人没有敲门，尤顿女士直接走了进来。
洛希看到在这位尊贵的宫务尊主的耳畔，悄然多了几缕飘动的银发，而在基里曼遇刺之前，尤顿女士的头发是乌黑闪亮的。
基里曼转过身，将那个空荡荡的置物台挡在身后。
“你是来通报今日行程的么，女士？”
尤顿女士一眼就看出基里曼的情绪不佳，又见她的儿子挡住了那个老沉思者的位置，顿时看透了他的心思。
基里曼很多时候潜意识表现出来的天真，让他不像一个执掌五百世界多年的伟大君主，倒像个还没彻底成熟的少年。
她只是个凡人，又还能够陪伴他多少岁月。
只有尤顿内心深处才知道，她对洛希的特别态度，除了他掌握的遗失科技能够帮到基里曼外，还有着一点：洛希是个永生者。
洛希作为朋友，能够陪伴罗保特很久很久。
虽然在心中如此想，尤顿女士却没有告诉她的儿子真实想法。
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向原体行礼，说道：“大人，没有时间再拖延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洛希精神一振，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等待接下来的一幕发生。
这个话题早在两年前尤顿女士便已经和基里曼通过了气，只不过那时的原体对此及其抗拒。
关于第二帝国，关于第二位帝皇。
“女士，我不想讨论这一早已经说了无数次的问题，我不会成立第二帝国，更不会坐上那张王座，成为我父亲的继任者。”
“不管出发点是如何，这都是一场背叛，野狼们说得对，没有背叛小到忽略不计，我刚刚和法芬纳尔保证了我的忠诚，难道又要转眼宣誓我的独立吗？”
基里曼挥舞着拳头，面部肌肉和皱纹紧绷，连带着那尚未完全长回来的金色短发都在震动。
尤顿女士流露出一抹无奈和叹息，他理解基里曼的坚持，但人必须面对现实。
“大人，你很清楚，现在的五百世界，现在的马库拉格，你所抗拒的第二帝国在法洛斯点亮银河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现实。不管你接不接受，这都是事实。”
“而对于一个事实，你却在名义上丝丝坚守着底线，这是没有意义的。”尤顿女士上前几步，“和古泰拉那个叫做掩耳盗铃的寓言故事一样，你已经实际上的成立了第二帝国，却还是不愿意接受。”
基里曼张开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你为何犹豫？是担心自己走上与荷鲁斯一样的道路吗？你和他不一样，这点我可以保证：你的本性绝非那等卑劣的谋逆之人。”
罗保特心乱如麻，洛希很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很多时候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如何做的。
“我为悲伤而犹豫，一旦我宣布第二帝国成立，那么我父亲，人类之主的宏伟梦想将真正的沉沦破灭，这意味着我们对这个帝国已经失去了信心，而只能蜗居在银河的一角延续人类的生机。”
阳光穿过修缮完毕的玻璃窗户，落在基里曼的脸上。
洛希站在角落中，他明白尤顿女士并非只是代表自己，她是代表着马库拉格及五百世界那些凡人的意愿，他们希望基里曼能够登上那个位置更好的保护他们。
那是个残酷无情的位置，帝国之主，人类之主，登上那个位置的人必须放弃一切的私心和情感，成为一个宏大的概念的化身。
他将完全舍弃小我，为了人类的整体利益做出一切违背本心的事情。
人类的帝皇从来不是什么地位和权力的象征，它是一份责任，象征着世界上最伟大的牺牲和最可敬的无私。
“大人，如果您实在是不愿意成为帝皇基里曼，那么至少也是摄政基里曼，你必须宣告自己的立场和身份。”尤顿女士死死的盯着基里曼的眼睛，这对母子在此刻互相之间寸步不让。
就在洛希以为这固执的两人还会继续对峙下去时，基里曼最终选择了退步。
他坐了下来，不再具备身高上的绝对压制。
“我不能，我不能建立一个帝国，然后把我自己放在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这样的行为充满了傲慢、自负、还有无法掩饰的野心。”
“可你是唯一的人选，除了你之外，在马库拉格的原体只有已经死去的火龙之主伏尔甘。”洛希说道。
“你不能指望你死去的兄弟爬起来，然后替你坐上那个位置。”
基里曼有些无措的看着洛希，试图让他的朋友帮他说上几句，可是洛希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同时闭上了嘴巴。
“我不能，如果我这样做，那些尊重我的人会因此轻视我，而那些本来就对我怀疑的人会抓住铁证。我知道很多人认为我野心勃勃，我也认为这是个无稽之谈的笑话，但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这就成真了。”
在此之前，白色疤痕的冈图拉，太空野狼的法芬纳尔·血盟，他们都对基里曼的忠诚与立场表示怀疑，而原体也说服了他们。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目前你就是唯一的选择，没有备用方案的余地。”
基里曼坐在椅子上，脑袋支在双手之间，胡乱的抓挠着他那头有些杂乱的金色短发。
“不管是谁，我多么期待有一位活着的兄弟能在我的身边，罗格·多恩？他肯定能够坚强的承担起这份责任，圣吉列斯？他是天生的君主，我会毫无犹豫的为他宣誓效忠。”
“任何一位忠诚之子，任何一个都行。”
“甚至是鲁斯？你念念不忘的那位野蛮人兄弟？”尤顿忽的喊出了一个人名，基里曼平日里总是喜欢提到那位芬里斯之主。
基里曼笑了出来，他镇重的点头。
“是的，甚至是鲁斯，他虽然看似野蛮，但他一样是一位伟大的君主，他对帝皇的忠诚甚至在我之上，如果是鲁斯，我也愿意宣誓效忠。”
宫务尊主没有理会基里曼最后的挣扎，难道这时候亚空间中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忠诚的原体，替基里曼接过那重任吗？
那根本不可能，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各位行星总督和大臣已经和我达成了共识，他们会在明天齐聚马库拉格。而你将在这一刻加冕为第二帝国的帝皇。”尤顿女士说道。
随后，这位宫务尊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体的办公室，她必须准备好明天的仪式。
角落中，洛希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走到原体的面前，形色夸张的行了一个面见人类之主的礼仪。
“先排练一下，毕竟明天你就要成为第二帝国的帝皇了，准备好了吗，第二帝国的帝皇罗保特·基里曼大人。”
罗保特的脸色糟透了，他一声不吭，无声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帝皇在上，不管是谁，来帮帮我！
第176章 猎物和猎人
就在基里曼在无声的呐喊祈求之时，他不知道的是，在至高天中真的有一位原体兄弟听到了他的呼喊。
在混乱的亚空间风暴之中，一艘宏大的巨舰正率领着舰队穿过重重灵魂之海的怒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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