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姆的弥赛亚
他们根本就没有，也没有机会考虑过，自己的部队数量会不会多到让网道陷入拥堵。
乌斯兰又是羡慕，又是难过，他自我安慰盟友越是强大，灵族便越是安全，搪塞了自己的低落情感。
“各位帝皇之子，我必须警告你们，如今的网道可能无法承载那么多的运载量，很多事情必须掰开说清楚，以免到时候因为信息不对等而陷入尴尬的境地，伤害到我们两方的关系。”
灵族先知的严肃姿态令士气正旺的原体们略微冷静了下来，他们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带上所有的力量，去狠狠的屠杀该死的叛徒。
“如果是远古时期古圣们操控的网道，别说你们这点兵力，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寇尔克兽人那足以塞满数个恒星系的军力，网道都能轻松的运载。”
“那时依靠着网道的高机动性，我们几乎打的敌人溃不成军。”
“那现在呢？”洛希隐约感觉乌斯兰要和他说一些坏消息了。
“现在，网道虽然依然在运行，但是根据我们的观察，网道的承载能力正在减弱，这和过去那场天堂之战有关，当然如今发生的人类内战也加剧了网道的负荷。”
乌斯兰说的很隐晦，洛希满脸的不耐烦，让对方把话说的再清楚一些。
基里曼甚至很贴心的递了一杯茶给乌斯兰，让原体给自己递茶，这位艾达灵族显然很受用。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待我细细道来。”
“当初为了打破我们网道速度上的优势，那些太空死灵伙同一名叫做【燃烧者尼亚德拉萨】的星神，用暴力和星神科技破解了我们的网道，他们利用一种叫做【墓石之门】的亵渎造物打开了网道。”
“网道修建在现实宇宙和亚空间的夹缝之中，它既不在彼岸也不在此岸，而是处于一种高纬度状态，星神的强行破解令网道的完整性遭到破坏，因此它也更为脆弱和不稳定。”
乌斯兰又打算卖弄一下自己对网道的了解，他的行为被洛希制止。
“你直接打个比方说的清楚一些。”
太复杂的理论洛希听不懂，但是乌斯兰打的比方就非常通俗易懂。
先知顿时无语了，这些听众真的不懂得尊重知识的传授者。
无奈之下，他用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讲解了一下目前网道的情况。
“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的网道其实处于破损状态等待维修，而你们现在这些灵族已经很难维修网道的异常漏洞，只能通过关闭相关的网道来减小破损处对整体的影响。”
网道的哪个地方漏水了，古圣御用维修工艾达灵族只能做到把那一整条网道彻底堵死，以阻止灵魂之海的蔓延。
乌斯兰点了点头，表示的确是这样。
正如之前所说的，灵族正在丢失对过去科技和记忆的传承，其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网道的建造和维修，因为过去战争对网道造成的创伤，以及太空死灵利用墓石之门强行骇入网道，导致了网道的效果大不如前。
就像是一条海底隧道，有些地方出现了漏水，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进行修补，只能关闭那段网道，将其彻底堵死以阻止漏水的蔓延。
“但是据我估计，网道的承载能力还是相当庞大的，至于具体能带走多少，还得等实践的结果，毕竟我们灵族从来没有触及过它的上限。”
乌斯兰所说的情况虽然不算太悲观，但也是给众人浇了一盆冷水。
“问题有，但不大，大家无需恼火。”洛希拍板道，也别太过悲观。
“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们分批进行传送，先派遣一批先头部队前往泰拉，剩下的部队等网道过载缓冲后再继续进入。”
雄狮的眼神阴晴不定，他越发怀疑眼前的艾达正在使诈，或许正在酝酿着他们所不知道的阴谋。
想要莱恩真正的信任一个人，实在是太过艰难，或许他连自己的血亲兄弟都不会百分百信任。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帝皇之子，事实上网道变得如此糟糕和你们的一位兄弟有关系。”
“我们灵族更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这还没有向你们讨一个说法，你却怪起我们来了。”乌斯兰忿忿道。
乌斯兰发现自己和这位卡利班的狮王分外的不对付，对方似乎总想找自己的茬，相比较之下基里曼和圣吉列斯就好相处的多。
“和我的一个位兄弟有关系，你指的是哪位？”莱恩剑眉一挑，那对狮眸炯炯有神。
洛希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一个存在感不强，但却哪里都和他有关系的人——赤红之王马格努斯。
“红魔？那位普罗斯佩罗的君主？”
乌斯兰点了点头，正是此人。
“当初马格努斯发现了荷鲁斯的背叛和堕落，焦急之下，他在普罗斯佩罗举行了一个盛大的仪式，聚集了千疮之子的灵能后跨越了亚空间，向远在泰拉的帝皇发起了预警。”
“然后很可惜的是，正是他的这发预警意外打穿了泰拉皇宫底下的网道，导致网道破损，大量的亚空间恶魔顺着那个空洞直冲泰拉，根据我的观测，你们的帝皇费了极大的力量去阻挡恶魔的侵入。”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那个好兄弟干的好事，他在太空野狼和黎曼鲁斯手上吃到的苦头完全是罪有应得。”
乌斯兰非常不喜欢那位赤红的马格努斯，对方的无所畏惧和傲慢自负的姿态是每个灵能者的大忌，至少现在的亚空间如同粪坑一般，而那位基因原体则在粪海中蝶泳，并且还将那些污秽之物兴奋的撒向其他人。
虽然说不知者无畏，但是对方捅开的天大篓子确实需要所有人背负的代价。
听到这，莱恩不免也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以缓解自己的尴尬，骂了灵族半天却发现其中还有自己的血亲兄弟的锅，这让雄狮的脸面稍微有点挂不住。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无法改变，不如想想该如何破局。”洛希出面打圆场，他可不想这个难缠的卡利班人又开始搞事情。
“网道的事情暂且放到一旁，这件古圣的遗物能够发挥多少的作用，那得看我们的运气，能做的事抓住更多的主动权。”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有一件事情他想做很久，现在终于有了条件。
“我们需要把隐士叫出来了，他为了自我赎罪呆在那间牢房里已经够久了，我们需要他发挥自己的作用。”
第302章 奴役恶魔计划（求追订）
早在基里曼遇刺那会儿，忠诚于帝皇的怀言者隐士就来到马库拉格投诚，他掌握了怀言者的军团大量的亚空间巫术，并且对亚空间有着超乎常人的了解程度。
可以说，在关于亚空间领域，整个极限星域他才是彻彻底底的行家。
在当时，洛希和基里曼提出了一个假想：那便是从亚空间中召唤恶魔，并且利用不可接触者能够完全杀死亚空间恶魔的特性，威逼利诱对方出卖亚空间的情报，为人类所效力。
其实很长时间以来人类对亚空间恶魔有着极大的误解，许多人认为这种诞生于灵魂之海的怪物不会畏惧死亡，然而实际上，恶魔同样害怕死亡。
在现实宇宙杀死亚空间恶魔并没有伤害到对方的本质，只是将对方降临到物质世界的载体摧毁，进而放逐回亚空间。
等到时间流逝，恶魔恢复的差不多后便又有了入侵现实宇宙的能力和野望。
这是一个非常不可思议且大胆的想法，到目前为止，人类对亚空间的了解依然非常被动，甚至都还停留在一个非常粗糙的程度。
亚空间中到底有多少的势力，以及他们针对人类做出了怎样的布局，怎样有效的反制压空间都尚且处在摸索状态。
像当初希尔总结出的反亚空间恶魔规则，就是一点一点在实战中通过穷举法和经验总结归纳出来的法则，它未必适用其他的情景。
在忠诚者们打算通过网道回防泰拉之前，如果能够提前得到一些关于叛徒们的情报，那么无疑会占据极大的先机。
星际战争很大程度上就是情报的战争，能够掌握优先于敌人的情报，就已经锁定了近半的胜机，叛变军团们之所以异常难缠，就是因为亚空间站在了对面，情报的优势在敌人一侧。
基里曼和洛希将自己的想法与在场的所有人分享，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的几个人都已经形成了利益共同体，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也不用避讳太多。
罗保特甚至有种拉大家一起下水的黑暗念头，捕获奴役亚空间恶魔这样极端亵渎的行为，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做或许还有一些牵绊，但如果大家都做了，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大家都做了等于大家都没做。
哪怕有一天意外曝光了，他也可以底气十足的说莱恩和圣吉列斯都做过，凭什么只针对他一个人。
乌斯兰听了沉默，他有些明白过来人类之所以要夺取黑石，不单单是为了防备亚空间的渗透和腐蚀，他们甚至想要狂妄的向亚空间反攻。
之前在西格纳斯星系，放逐了一尊色孽大守密者和一尊恐虐嗜血狂魔的圣吉列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为自己这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兄弟胆大包天的想法感到惊讶。
只有大天使自己知道，在当初面对那两尊混沌大魔时，对方曾经试图和他谈条件：只要圣吉列斯愿意加入混沌，那么至高天将会彻底治愈天使子嗣那难以根除的基因遗传病。
在圣血天使的基因原体尚未回归之前，他们被称为食尸鬼，这并非空穴来风，每个第九军团的阿斯塔特都有着嗜血的本能，这是一种名为血渴的基因疾病。
这是圣吉列斯埋藏于心底的秘密，也是圣血天使军团不可明说的禁忌。
在西格纳斯星系，在恶魔的诱惑下他确实动摇了，犹豫了，如果不是军团药剂师梅洛斯的献身警醒了圣吉列斯，恐怕大天使已经放弃了希望，同样沦为混沌的傀儡。
“基里曼，你的想法……非常大胆，我本该阻止你，但我相信你的智慧，你不是马格努斯那个大愚若智的家伙，你擅长谋定而后动，三思而后行，既然都已经想好了，那么就去做吧。”
“但你要记住，亚空间恶魔谎话连篇，或者说，他们给出的任何提议都是部分正确部分错误，恶魔会无限放大正确的部分，从而让人放松警惕。”
圣吉列斯的通情达理让基里曼感到意外，他原本以为还需要再费一些口舌，才能获取这位摄政王的许可。
如今的第二帝国毕竟有了一位摄政王，基里曼于公于私都要遵循他的想法和许可。
“那你呢，莱恩？”
“你的意见呢？”
所有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狮王的身上，护国公的意见非常重要，毕竟现在是他掌握着第二帝国大部分的军权。
当听到这个计划时，莱恩的心中也不得不为基里曼的大胆感到惊叹。
基里曼真他妈的是个天才，怎么他就没想到呢？
奴役恶魔，拷问恶魔，榨干价值后再屠杀恶魔……和他们暗黑天使一直在做的事情简直不谋而合。
如果基里曼不去做这件事情，那么莱恩就要在自己的船上偷偷搞亚空间召唤实验了，他已经受够了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
不过是抓一些恶魔拷问罢了，暗黑天使太擅长这个了。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不想给基里曼太大的赞许，毕竟这个家伙很多候太过气人，给他一些好脸色反而会导致他更加过分。
他必须要压制基里曼，不能让他彻底的肆意妄为。
“我没有意见，但是你们做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场监督着你们，防止任何失控的发生，这是我的职责。”
“我是第二帝国的统帅，任何的威胁都要先过我这一关。”
雄狮骄傲的抚摸着自己的佩剑，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得到答案。
三名原体全票通过决议，这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将快速的落地。
这一次短暂的会议暂时结束，基里曼派遣自己的智库馆长泰图斯·普瑞托前去关押着怀言者隐士的牢房，彻底的释放这位关键人物。
现在，是时候让他发挥自己的光和热了。
洛希亲自跟着泰图斯前往那座牢房，隐士已经在这里自我折磨了数年，这个狂热的帝皇信徒用折磨自己肉体的方式减轻内心的负罪感，尽管这里没有人觉得他有罪。
身为珞珈之子，他能够反抗自己的基因本能，坚持对帝皇的信仰，他是一位值得敬仰的忠诚者。
当全身佩戴着反灵能枷锁的隐士看到洛希的到来时，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终于等到了自己赎罪的时候。
隐士的手中握着一只鹅毛笔，在佩戴着重重枷锁和镣铐的情况下，他一刻不停的撰写着珞珈的《圣言录》抄本，以及其他的一些只记录在他脑子里的亚空间密闻。
隐士必须保证自己哪怕死去了，脑子里的那些知识也必须存留下来，为忠诚者们对抗叛徒提供指导和帮助。
“你终于来了。”
隐士的身形变得极其消瘦，完全不像是一个经过超凡手术改造的阿斯塔特应该有的体型，他的皮肤惨白，眼眶更是深深的凹陷了进去，像是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一般。
“如果不是几年前你和我的那次谈话，带来了神皇的旨意，在我赎清罪孽之前都不得投入死亡的怀抱，我早就想死了。
真的，每一次短暂的入眠后，我的眼前都是那些死去的战斗兄弟，他们都在质问着我，我的剑下有我战斗兄弟的血，我辜负了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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