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姆的弥赛亚
第323章 死亡轮回（求追订）
洛希被眼前的这一幕惊骇的说不出来话来，在燃烧的王座室内，荷鲁斯用他那巨大狰狞的荷鲁斯之爪杀死了圣吉列斯。
这是一场屠杀，荷鲁斯那巨型终结者甲泛着黑金色的光泽，胸前和腹部两颗荷鲁斯之眼宝石透视着冰冷和暴虐。
一些类似于神经线缆的东西连接着他的大脑与动力甲，棕黑巨狼的皮毛横贯背后，仿佛一尊赤裸裸的杀神。
随后，荷鲁斯随手将他的兄弟丢在了地上，圣吉列斯的羽翼淹没在了自己的血液当中，他似乎朝着角落观望了一眼。
那是怎样的眼神。
仅仅是一个对视，洛希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荷鲁斯原本琥珀般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混沌的弧光，无尽的黑暗中似乎有着四种力量流转，那是引得荷鲁斯堕落的源头。
是的，荷鲁斯发现了他们，发现了角落中的洛希和科兹。
然而就当牧狼神朝着他们走来时，眼前的一切重新归于一片混沌，洛希再次回到了一开始降临的复仇之魂号大厅。
这里的金碧辉煌被人类的残肢和血液所亵渎，地面上还残留着诡异的亚空间幽火，无数星际战士的尸骸堆叠成山，恶臭的空气扑面而来。
遍地都是断裂的动力剑，崩碎的战甲，无数英勇的战士奋战致死，用自己的骨和血填进了这个无底的绞肉机。
只不过这一次，圣吉列斯和荷鲁斯的战斗转移到了另一个房间，大天使吸取了教训，他有意拉开了距离，利用自己的毕功之矛进行袭扰。
然而命中的死亡一击依然再次降临，荷鲁斯用他的破世者战锤击碎了毕功之矛，这把当初乌兰诺战争胜利后，由人类帝皇亲自锻造并且赐予战帅的荣耀武器成为了谋杀血亲兄弟的元凶。
圣吉列斯的肉体在破世者的重击下崩碎，惨烈程度还要超过刚才荷鲁斯之爪造成的杀戮。
洛希眼睁睁的看着圣洁的天使化为一地的血泥，笼罩于黑暗之中的荷鲁斯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战锤，将圣吉列斯一点点的碾碎。
那东西根本不是荷鲁斯，而是一个披着荷鲁斯皮的怪物！
这种场面，哪怕是乐子人科兹也不由得呆傻了，他的确想过杀死圣吉列斯，但那是理念之争，他要证明在未来是否可变这个问题上他才是对的，而非这种纯粹的暴力和杀戮。
午夜幽魂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扭曲正义观，他其实并不喜欢单纯的暴力。
当圣吉列斯再次死去时，这里的一切再次被重置，洛希目睹了大天使和牧狼神一次又一次的厮杀，但是无一例外，结局都以圣吉列斯的惨烈死亡告终。
“这就是圣吉列斯看到的未来吗？他到底背负和承受了什么……”
洛希听圣吉列斯谈起过他预言到的残酷未来，但是听说从来都比不上亲眼所见，在这个通过戴文神庙传送门抵达的神秘之地，他们似乎切实的看到了圣吉列斯的预言。
一切仿佛都陷入到了一个无解的轮回，洛希看着圣吉列斯一次又一次的抗争，大天使不断地解析着那个名为【荷鲁斯】的怪物的动作，研究着如何才能击倒杀死对方，他在不断地进步，但这还不够。
圣吉列斯一次次的死亡，次数之多连洛希都感觉到精神麻木，荷鲁斯是不可战胜的，他已经不是所谓的基因原体了，没有原体能够像杀鸡一样虐杀自己的兄弟。
洛希也尝试过驱动维罗妮卡，还有铁人体内的科兹去帮助圣吉列斯，哪怕能够在战斗的天平上稍微的为圣吉列斯增加一些砝码那也是值得的。
但是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无用功，他们根本无法触及到两人。
圣吉列斯也看到了洛希和康拉德，但他抽不出丝毫的精力去和他们对话，为了对抗荷鲁斯，他的每一分精神都已经被彻底的榨干，圣吉列斯从未如此全力以赴的战斗，只为了能够在对方手下多存活一秒。
他有胜算吗？圣吉列斯的心中响起一个声音。
“那必然存在！”天使血脉中开始流淌着一种冰冷的愤怒，那无尽的狂怒使得他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是黑色狂怒。”
圣吉列斯曾经在预言中看到这东西的存在，那是在他死亡之后，黑色狂怒会和猩红饥渴一同诅咒他的子嗣。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借用这两种诅咒的力量，去对抗无人能敌的荷鲁斯。
大天使非常强，哪怕是在原体中也几乎无人能及，而驾驭了黑怒和血渴两种力量后的圣吉列斯甚至能够和荷鲁斯短暂的抗衡。
单纯的虐杀变成了漫长的消耗战，圣吉列斯的怒火冰冷无情，完全无法撼动，染赤之剑在和破世者战锤的较量中逐渐取得了均势，但这还不够。
已经抵达了最强状态的圣吉列斯再次被荷鲁斯之爪破胸穿膛，他们之间的战斗甚至将小半艘复仇之魂号摧毁殆尽，能量的碰撞越发的耀眼夺目，却最终还是被黑暗所吞没。
连洛希都已经绝望了，突破之后的大天使当真如同神话传说中的存在一般，他那洁白的羽翼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挥动的一剑甚至能够斩裂复仇之魂号的甲板。
哪怕是那位人类之主亲自前来，他也能是荷鲁斯的对手吗？
圣吉列斯再度复活，这一次他心底的那个声音越发的清晰响亮。
【听从我的指引，我将帮助你战胜荷鲁斯】
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光芒，它驱散了黑暗，带来了温暖，仿佛太阳取代了黑夜，当它融入到圣吉列斯的身体内时，大天使感觉自己战无不胜。
【荷鲁斯获得了亚空间中黑暗力量的赐福，为了战胜他，你必须获得同样的赐福，属于亚空间光明力量的帮助】
那声音继续说道，圣吉列斯本能的觉得怪异，亚空间中还有……光明的力量？
但是体内的力量不是虚假的，圣吉列斯从自己身体砸出来的巨大废墟中站了起来，就在刚才他被荷鲁斯的一击砸断了战舰的龙骨，直接冲到了底层甲板。
犹豫之下，圣吉列斯选择听从那个声音的指引，他主动的融合了突然出现的光芒，大天使变得更为圣洁、完美，他的身体上流动着神性的光泽，仿佛完美无瑕的钻石一般闪烁。
他睁开眼，高举起自己的染赤之剑，另一手持毕功之矛，无尽的光明力量汇入其中，圣吉列斯猛地掷出自己的毕功之矛，将黑暗中的荷鲁斯刺穿。
光芒撕裂了黑暗，荷鲁斯哀嚎着跪倒在地，哪怕有着无尽的不甘，面对着仿若神灵一般的大天使，他也只有被杀死一个结局。
“你掐我一下，我感觉自己在做梦，圣吉列斯怎么突然爆种了？他就这么…怎么把荷鲁斯击杀了？”
拜托，现实又不是第三个千年时期流行的霓虹热血动漫。
洛希不敢置信的咽了口唾沫，而身边的科兹极其听话的踢了一脚，将洛希踢飞了出去。
“维罗妮卡！”洛希低吼道。
思维铁人立刻给自己来了一拳，表面的金属犹如水银一般流动，将力道完全作用在了体内的康拉德身上。
这凶猛的一拳，几乎将科兹的胆汁都打的呕吐了出来，但他依然在哈哈大笑，能够让他看到洛希出糗这无疑是值得的。
“我哪知道，但如果是圣吉列斯获胜了那倒也是一件好事。”科兹的声音很快的恢复了正常，他发现自己的肉体恢复能力越来越强了。
“我希望让我来摧毁这个该死的帝国，而不是更为恶心的混沌。”
洛希没心情理会科兹，午夜幽魂经过他们的悉心“治疗”后疯癫的程度降低了，但是乐子人的浓度却上去了。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
圣吉列斯带着圣光从天而降，他的脸上没有战胜叛徒的喜悦，只有一片平静的无悲无喜。
“我战胜了敌人，荷鲁斯伏诛，帝国终将获胜。”
第324章 一切都在蒸蒸日上（求追订）
“圣吉列斯，你这是怎么了？”
洛希犹豫了几秒钟，还是鼓起勇气，向眼前变得越来越不像人类的大天使问道。
从进来开始，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的离奇，先是目睹了圣吉列斯一次又一次的战死在荷鲁斯手中，而圣吉列斯在无数次的死亡后，像是突然爆种了一样战胜了敌人。
洛希只觉得这种事情很扯淡，但它确实发生了。
他看到了一道来自亚空间的光芒融入了圣吉列斯，虽然那道光看起来无比的神圣，耀眼，让人感觉仿佛回到了母亲身边温暖。
但依然改变不了它的来历。
洛希只相信一件事——亚空间里无好人，这个宇宙间最大的粪坑里要是突然冒出来一朵白莲花，他宁愿相信帝皇的本体是个童颜巨乳的社恐大姐姐。
“我很好，洛希，前所未有的好。”圣吉列斯的声音更为的悦耳动听，可是在洛希听来，却似乎少了一份人味儿。
之前的圣吉列斯不是这样的，洛希虽然和他相处的不算很久，但是大天使的哀伤和痛苦却是无法隐去的。
一个会为自己的子嗣而落泪，为惨死于亚空间混沌腐化而哭泣的人，无论他表现的有多么的淡漠，洛希都相信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而现在呢，站在洛希和科兹面前的这个人，他无血无泪，浑身充斥着一种名为神圣、伟岸的光辉，洛希甚至感觉不到那个熟悉的天使的存在了。
“跟我走吧，戴文星的事情已经结束，和基里曼还有莱恩汇合，我将平息亚空间风暴，并且杀死所有的叛徒。”
圣吉列斯留下一句话，随后振翅飞去，留下洛希和康拉德面面相觑。
“我怀疑我们陷入了某种深层次的幻境，就像是你那种诅咒般的灵能预言，康拉德，你有什么想法吗？”
维罗妮卡的双手摊开，做出一个“我也什么也不知道”的动作。
洛希暗骂自己愚蠢，问谁不好问康拉德，这个家伙哪怕不发疯了脑子也不正常，不是在摆烂就是在看乐子，属于是实打实的一个累赘。
在圣吉列斯战胜了荷鲁斯之后，这间神庙内的一切都在燃烧中化为灰烬，洛希也得以重新和基里曼他们汇合。
戴文星在远征军的轨道轰炸下化为了宇宙尘埃，而那困扰了整个远东星域的毁灭风暴，也像是失去了力量源泉一般逐渐消散。
局势从来没有如此大好过，洛希只能用蒸蒸日上来形容。
以圣吉列斯为首，基里曼和莱恩组成的庞大支援军队奔赴了泰拉，这支由超过三十五万阿斯塔特，数十亿凡人辅助军以及超过三千艘星际战舰组成的宏伟远征军，像是碾碎土鸡瓦狗一般扭转了叛徒占优的局势。
新卡利班号击毁了叛徒们的荣光女王级战舰，在胜利真理大道上，圣吉列斯用自己的毕功之矛轻易的将大怀言者钉在了巨型的信仰石像上。
在珞珈的身后，由超重型坦克和泰坦神机堆叠而成的金属残骸依然在燃烧中冒着黑烟，大量的怀言者尸体遍布其中。
叛变的钢铁勇士军团原体佩图拉博被圣吉列斯枭首，和另一位有着钢铁之名的兄弟落了个同样的下场。
在圣吉列斯皇帝的率领下，忠诚者们完全逆转了局势，将曾经叛逆们做的事情十倍偿还。
九支忠诚的阿斯塔特军团集结到了一起，在忠诚原体的团结一致下，荷鲁斯大叛乱被彻底的平息，整个银河再度成为了人类的后花园。
洛希跟随在其中，他目睹了一切的发生，哪怕是最离奇的梦境他也不会做出如此夸张的幻想。
他曾经质问过基里曼，质问过莱恩庄森这一切是否是真实，而他们只是嘲笑他太过的杞人忧天。
只有被圣吉列斯特许宽恕，但此生都不得从铁人体内脱身而出的科兹能够理解他的感受。
而康拉德给他的劝告是——该咋咋，反正不关他事。
一切都在蒸蒸日上。
伴随着荷鲁斯大叛乱燃起的大火被熄灭，大远征和叛乱战争也迎来了终结。
圣吉列斯带着原体们返回了泰拉，连续斩杀珞珈、佩图拉博、福格瑞姆，将升魔安格隆的脑后屠夫之钉拔出的大天使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原体之首，他的威望甚至远远超过了昔日的战帅。
回归的大天使解救了被困于黄金王座之上的帝皇，叛徒已灭，帝国可以将全部的力量投放到网道战争中。
人类之主将原体们带到了王座室附近的一个回廊，这里摆放着一尊又一尊原体的塑像，而叛变的原体们已经被抹去了存在，只有康拉德·科兹的塑像被蒙上了一层帷幕。
“和平已经到来，我追求了一生的事业被你完成了，我最骄傲的儿子。”
帝皇赞许着圣吉列斯，原体们围观了这一幕，而洛希则跟着基里曼混了进来。
“大远征已经完成了，我们扫清了银河里其他异形种族的威胁，哪怕是绿皮兽人也在基因里刻入了恐惧人类的底层螺旋，我们如今残存的敌人只有亚空间了，祂们依然在帷幕的对面觊觎着我们，随时准备下一次的阴谋。”
帝皇的语气变得低落，这位从远古时代存活至今的人类雄主，一手将散落的人类文明再度重塑在一起，他的功绩不言而喻，哪怕古往今来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如他的十分之一。
但他却在自责，在反省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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