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姆的弥赛亚
那东西是活的，它是为了对抗可怕敌人而塑造的杀器，只不过在敌人和使用者都消亡了之后，无人能够再使用它们，而使其沉眠至今。
第446章 强行奴役（求追订）
“所以，黑石要塞到底是灵族的造物还是太空死灵的造物？”
凯博·哈尔的思维矩阵开始了思考，这并不是什么极其复杂的问题，但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加上当事人已经湮灭消亡，反倒成为了一个难以得到答案的问题。
“艾达宣称这是他们的神明：瓦尔创造的武器，瓦尔护符能够撕开现实宇宙和亚空间的帷幕，抽取大量的以太能量，释放出灵能涡流摧毁路径上的一切敌人。”
“但是黑石这一物质使用的最广的却是太空死灵，他们的墓穴世界、世界引擎都是由黑石所创造。”
听着铸造将军的疑问，荷鲁斯难得的心情不错，打算为其回答一番。
“有没有可能，这双方都拥有过黑石要塞呢？我的哈尔。”
“黑石只是一种客观存在，谁都能使用它们，包括我们人类。”
荷鲁斯的话语虽然亲切，但是落到凯博·哈尔的听力处理器当中却听出了别的味道，如今的荷鲁斯和昔日那个太阳般的存在已经不一样了。
虽然他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但是铸造将军还是感觉到荷鲁斯的这种“一样”，是对方刻意模仿出来的。
对方在模仿着荷鲁斯的行为方式，模仿着他那太阳一般的温暖，可是假的始终是假的，那并非真实。
不过凯博哈尔也没有不识趣到揭穿这一点，只要荷鲁斯还能为他提供资源和材料，能够支持他对亚空间的研究和解密，那荷鲁斯是真是假也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不过那些荷鲁斯之子似乎真的以为自己的父亲，还是那个父亲，有机体的愚蠢啊……
“你我都知晓，黑石这种特殊物质的存在，本身就是违背了这个宇宙的底层逻辑的，它本质上是一种灵能物质，却被锚定成了现实宇宙的物质。”
“它同时汇聚了现实和虚幻的力量，一位星神创造了它，因此既能压制亚空间，也能增幅亚空间。”
荷鲁斯意味深长的笑道，他知晓是星神虚空龙创造了黑石，但却没有告诉他的盟友，虚空龙就是万机之神。
在他的眼中，黑暗机械教只需要做好战争物资的供给就可以了，老老实实的成为他手下的猎犬，有太多的心思反而不容易掌控。
“古圣的灵能使其能够极大的免疫物理伤害，太空死灵为了对抗古圣，创造出了这种能够利用灵能力量来对敌的太空死灵版黑石要塞。”
“灵族神为了对付在物理端几乎无敌的星神，同样创造出了灵族版的黑石要塞，利用灵能来攻击敌人的弱点。”
“后来太空死灵们发现这些用黑石打造的战争要塞不仅可以用来对付古圣阵营的敌人，也能够用来背刺自己的神明。”
铸造将军不知道牧狼神的信息来源是哪，但是根据他的思维核心的运算结果，这在逻辑上是行得通的。
“既然如此，黑石要塞绝不会是单一的，一项成熟的武器最重要的特点之一就是可复制性，在浩瀚的银河当中绝对存在着其他更多的黑石要塞。”
凯博哈尔那机油佬的挖坟本能再次被激活了，他知道这个星系的黑石要塞已经被牧狼神预定，他们除了能够参与进去研究一番，是不可能将其收入机械教的怀中的。
但是其他的黑石要塞可是还没有主人，未必不能找到几个，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说回来，黑石要塞其实需要某些手段来验证操作，这也是它们的创造者为了避免自己的造物被敌对方利用，而特地设置出的壁垒和门槛。”
“黑暗之手和暗夜之眼……俗气的名字。”荷鲁斯人性化的吐槽道。
如果类比到人类的验证手段，岂不是就是生物指纹验证和生物视网膜验证？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这所谓的黑暗之手和暗夜之眼我们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它们的存在，就算是我们抓到的那些灵族的俘虏也是毫无信息可言。”
黑暗机械教对一切种族的科技造物都有着狂热的研究欲望，哪怕是灵族也不例外。
凯博哈尔知道黑暗灵族当中，存在着一些名为【血伶人】的血肉灵魂大师，他们玩弄生物基因和血肉的本领，几乎是银河之最。
黑暗机械教不乏觊觎那些灵族禁忌知识的存在，他们会有目的的捕猎艾达灵族，只不过收效甚微。
而且他们抓到的，大部分都是闭关锁国的蛮荒灵族，那些偏安一隅的艾达科技和文化都已经倒退到了原始时期，面对黑暗机械教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除了能够榨取独属于灵族的科技之外，机械教还发现这些艾达的灵魂格外的受亚空间的恶魔欢迎，如果说人类的灵魂是食之无味，但却能够充饥的干粮，那么艾达的灵魂就是肥美多汁的珍馐。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无论是黑暗之神或是暗夜之眼。”
“防火墙只能防止盗贼的侵入，但却无法阻止暴力，你懂吗？哈尔。”
荷鲁斯屹立在原地，他的真实本质流露出了冰山一角，无比恐怖的灵能风暴在至高天中汇集，而表露在现实宇宙的则是牧狼神身边缠绕的黑色闪电。
在凯博哈尔的眼中，荷鲁斯已经变成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的一部分，他是那个存在于现实宇宙中的投影。
在死亡的老妪世界的轨道上空，那座沉睡至今的黑石要塞忽然出现了细微的震动。
那震动是如此的难以察觉，仿佛就是引力扰动下的轻微异况。
但是实际上，一个古老而懵懂的意志已经从这堪比小行星大小的黑石要塞中苏醒过来，它回忆起了自己的使命，以及自己为何沉睡于此。
它的设定程序中，只有检测到了黑暗之神和暗夜之眼两样能够取的控制权限的【神器】时才会苏醒。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例外——
那便是黑石要塞检测到无法抵挡的恐怖敌人时，便会自动苏醒上线，阻止自己被对方所毁灭。
黑石要塞对于昔日的古灵族而言也是稀有的战争财产，绝不容许轻易的浪费和损失。
而牧狼神的到来，显而易见是后者。
黑石要塞的意志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敌人，哪怕是昔日那些创造它的灵族神明，也没有那个从星系边缘靠近的存在强大。
不，那不是某个具体的存在，更像是某种实质化的亚空间天灾。
黑石要塞上下两层的四角结构开启了自转，与此同时，无比庞大的灵能开始从亚空间倾斜而出，这座古老的异形造物开始了自救和反抗。
“它比罗格的山阵号略大一些，只是不知道和山阵号孰强孰弱？”荷鲁斯丝毫看不出紧张之色，仿佛眼前那座正在汇聚巨量亚空间能量的杀器并不存在。
强大的压迫感从黑石要塞的身上浮现，那是一种沉睡了数万年的蛮荒巨兽，偶尔苏醒过来，睁开眼睛惊鸿一瞥的巨大威胁感。
复仇之魂号上的亚空间巫师以及凡人灵能者正在忍受精神的煎熬，比起那些只是惊叹于黑石要塞庞大体积的凡人，拥有灵能之眼的人类更能认识到它的可怕之处。
它直接用自己的能力钻透了宇宙间的帷幕，直达至高天。
黑石要塞正如一个亚空间抽水机，源源不断的汲取着来自至高天的力量，甚至有许多亚空间实体直接被吸入其中，化为纯净的以太之力。
这种力量对于人类灵能者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存在，犹如一个正在使用树叶盛水的原始人，看到了工业化时代的抽水机正在狂暴的运作。
那座宏伟的天体要塞开启了自己熄灭了数万年的引擎，以一种人类难以理解的方式调转了方向。
它以八面体的方式面对着荷鲁斯的舰队，狂暴的以太能量汇聚其中，纯粹的非物质光束爆发出猩红的闪电，以远胜太阳之光的姿态激射而去。
第447章 荷鲁斯的冰山一角（求追订）
顾名思义，黑石要塞的构成基础物质便是能够操控亚空间能量的黑石，当初洛希在东部银河的荒野当中奔波，就是为了寻找到这种不可思议物质的踪迹。
哪怕搜刮了整个潘多拉，洛希找到的黑石材料也没有黑石要塞百分之一多，这座亿万吨级的虚空造物汇聚了天文数字的黑石。
而现在，当黑石要塞畏惧荷鲁斯的到来，并且展开反击时，它将增强亚空间的能力强化到了极致，在这个星系内帷幕的力量不断地被削弱，以太的能量可以轻松的渗入其中。
肉眼可见的亚空间裂隙出现在宇宙当中，这些宇宙的疮疤里流淌出恐怖的恶意，来自至高天的存在发现了这一处潜在的通道。
只是黑石要塞本能的反击却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荷鲁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旗舰甲板，牧狼神挡在了自己的战舰和黑石要塞的攻击波涛之间。
那道足以贯穿恒星的灵能光束足以彻底的毁灭复仇之魂号，介时无论是战舰还是船员都将灰飞烟灭，但是荷鲁斯硬生生凭借着一己之力挡住了黑石要塞的攻击。
凯博哈尔身上数百个传感器都能检测到那股灵能狂潮的强大，黑石要塞作为古灵族的杀器，威力自然不是现在的人类能够想象的。
“荷鲁斯……战帅……神明。”
铸造将军喃喃自语，他的猜测已经得到了肯定，荷鲁斯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如果有谁能够挡住黑石要塞的全力一击还敢宣称自己是人，那么他一定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荷鲁斯昂首悬浮于虚空之中，澎湃的灵能力量在他的指尖涌动，他感受到了力量，纯粹的力量。
这就是亚空间的伟力，是他通过了摩洛的试炼，和亚空间交易得到的力量。
也只有这股力量，才能对抗他的父亲——据他所知，帝皇曾经也从摩洛通过试炼换取了力量和亚空间的禁忌知识。
牧狼神轻轻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漆黑与赤红交织的战甲犹如无底深渊般吞噬着黑石要塞释放的灵能冲击，甚至滋养着荷鲁斯本身。
“你的感觉是对的，但是方法错了。”仿佛太阳般闪耀的荷鲁斯这般说道。
“你应该压制亚空间的。”
荷鲁斯顶着那道如同恒星耀斑的灵能射线，不断地逆流而上，眨眼间已然靠近了黑石要塞的本体。
灵能攻击对他根本不起作用，甚至还在加强着他的力量。
黑石要塞的意识顿时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它没有料想到一个物质界的生物，居然有着如此诡异的一面。
哪怕是它们曾经围剿的那些现实宇宙神明，也绝不会愿意被黑石要塞的弑神武器击中。
星神并没有对灵能的抗性，这也是它们为数不多的弱点。
曾经有一位星神的至尊武器被设计丢入了亚空间当中，而那尊星神久久驻足不敢深入。
它本能的打算调转自己的极性，压制星系内的亚空间反应，增强帷幕的力量。
但是太迟了，荷鲁斯已经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掌贴在了黑石要塞的表面。
随即，一股无比宏大的意志碾压、覆盖了黑石要塞的意志，它瞬间被改写，成为了那个意志控制下的傀儡。
黑石要塞瞬间宕机，不断旋转的八角结构依靠着惯性继续运动，无力的漂浮在了太空之中。
牧狼神抚摸着那细腻的黑石结构，仿佛叹息般的赞美它的完美。
“你是我的了。”
荷鲁斯能够直接看到黑石要塞在亚空间中的投影，它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主人，属于过去那些旧神的烙印被干脆利落的抹除。
古老异形造物的意识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它仿佛被装进了透明的水晶棺当中，能够看到一切，却又无力去改变眼前。
它无法控制自己的极性，荷鲁斯锚定了黑石要塞有利于亚空间的一面，好让自己的力量能够更强的释放。
黑石要塞的意识在绝对的控制当中呜咽，它在悲鸣，它的造物主之所以创造它是为了对抗那些物质宇宙的神明，以及亚空间中的潜在敌人。
而现在，它不得不屈身于混沌的力量，无形的波纹在亚空间中荡漾，荷鲁斯进入了黑石要塞的内部。
沉重的动力甲踏足地面的声音响起，荷鲁斯似乎很习惯于这种属于人类的行走方式，虽然只要他想，完全能够念头一动瞬移进入。
“哦？一扇网道大门……”
在黑石要塞的深处，荷鲁斯看到了一扇处于更高维度的门户，那正是曾经的古圣遗留下来的网道出口。
借助着黑石要塞和网道，古灵族能够快速的支援到银河的每个角落，源源不断的艾达和寇尔克兽人能够从网道中涌出，直接消灭既定的敌人。
只是现在，被荷鲁斯发现的这道网道大门却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牧狼神好奇的伸出手去，试图撕开那高维通道。
他不介意进入灵族的世界参观一番，毕竟在他推翻掉帝皇的统治后，成为新一任人类之主的荷鲁斯必然会继续那永恒的大远征，毁灭任何其他的智慧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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