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到十点醒
伪装性也不错,原旨教会不但盘下了这处果园,还盘下了果园所属的公司。
平常以公司的名义活动、聚集,还算隐蔽。
都主教元齐这两天心事重重,首要的自然是长老。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不省人事。
其次,便是一位了不得的人,找上了他。
元齐推开住处的门,刚要将鞋子摆进鞋柜里。突然之间,手上的动作便顿住了。
他的余光,看到了一双皮鞋,踩在他整洁如新的地板上。
顺着皮鞋往上看,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戴着金丝眼镜,头发一丝不苟。
青年脸上带着微笑,是那种礼貌客套的笑。像空乘,像奢侈品店里的销售。
“你怎么来了?”元齐微微皱眉。
来者是机械教会的余孽,执刑者围剿下的漏网之鱼,肆型改造人光启。
当然,他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成了“余”孽。
在上次模拟中,原本是由机械教会的人接触何钊。借着何钊报仇心切的想法,从而渗透原旨教会。
但在这次模拟中,何钊已经完成了复仇,机械教会并没有很好的由头。
可是,何钊这边是闭环了,但在元齐这边却出现了缺口。
长老变成了要死不活的模样,元齐也失去了竞争主教的最大资本。这种情况下的长老,反而和改造人极为契合;而元齐,也可以留下来继续渗透原旨教会。
元齐视为养父的长老,便成了机械教会控制元齐的把柄,这如何不完美?
所以,光启自然而然地选中了他们。
而今天,已经是两人第二次会面了。
“元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光启的金丝眼镜上有光影浮动,更能衬托他的商务和时尚。
元齐脸色凝重,似乎十分犹豫。
而看到元齐这副模样,光启心里已经有底了。
在两人见第一面的时候,元齐没有表现出十分抗拒的情绪,光启便觉得有戏。
有时候忠诚不绝对,就相当于绝对不忠诚。
况且,按照常理来说。
忠诚和贞洁一样,非黑即白,是没有中间选项的。
一旦没有立刻拒绝,就表明可以被诱惑。
而诱惑者,只需要给背叛者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
比如——
“元先生信仰的是父神。可不论是罗星河,还是新来的候补主教,他们都不能代表父神,不是吗?”
光启笑得很灿烂,很温和。
他一步步地朝元齐走过来,用食指戳了戳元齐胸口那个上宽下窄的十字配饰。
“况且。”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信仰的,是你内心所认同的教义,并不是教会强加给你的枯槁老人形象。”
枯槁老人,是原旨教会所信仰神明的模样。
“你只是和道不同的人竞争,怎么能算得上是背叛呢?主教候补还不是主教。
“你也说过,他拿不好的眼神看过你。
“他今天敢看你,明天说不定就敢杀你!”
后边几句话,元齐没听进去。他脑海中全是那句:不算背叛,主教候补不是主教。
光启看他不断变换的眼神,心里顿时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然后,他又劝道:
“元先生,您看我。”
元齐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光启,他不知道光启想要表达什么。却见光启指了指自己,然后整个身形突然崩溃!
这个模样吓了元齐一跳!
却见星星点点的银色水珠崩散后,又在元齐身后汇聚,重新凝聚成光启的模样。
“如果硬要算的话。”光启微笑道:“我的实力,在A级之上,寻常的特等危害于我而言也就那样了。
“像我这个强度的人,星城分部中,还有两位!
“所以,你并不用去惧怕那位候补主教。
“毕竟——”
他微笑着,高高地昂起头,像在推销自己一般:
“我很强!”
他十分笃定地说道。
元齐眼中终于不再摇摆,一咬牙,决定拼了。
于是,他带着光启,往何钊的住处走去。
何钊办公室的门是紧闭的,但能听见里边传来的声响。
人在里边。
元齐忽然间呼吸急促起来,杀候补主教说到底,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
但一想到光启的伟岸模样,心里便信心大增。
毕竟,像他这样的机械教会还有两个;
毕竟,他很强!
只看见光启一脚踹飞了铝合金门板,霎时间里边的情形出现在他眼前:
坐在主位的,并不是何钊。相反,何钊站在一旁侍奉着,模样十分恭敬。
而被何钊侍奉的,坐在主位上的人,是一名男青年,看样貌在二十多岁,棱角分明颇有气质。
正是一脸懵的池平。
而池平旁边,是高大魁梧的霍巴;
霍巴左手边,是表情愠怒,正盯着他人的魏三;
而被魏三盯着的这个人,也是光启唯一认识的人。特等危害、终型机载体,洪天波。
原本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可光启这踹门的巨大动静,让屋内的四人——
一名A级,四名特等危害,齐刷刷地将头转过来!
“都杀了。”
坐在主位的青年微微皱眉,说道。谢谢两位大佬!!!
十分万分感谢,祝兄弟们长生不老!永远不死!
第264章 事件结束大磨王圆圆
半个小时前。
当何钊、霍巴、魏三、洪天波等人从点翠湖那边撤下来的时候,池平已经提前来到了原旨教会新基地,何钊的办公室。
对于池平和原旨教会的关系,霍巴是知道一些的。但见到何钊对池平的态度,还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震撼。
“随便坐,当成在自己家一样。”
池平对霍巴说道,一贯憨直的霍巴听到这句话还是愣了一下。
和霍巴不一样,洪天波从进来那一刻就仿佛有心事,欲言又止。
池平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洪天波被囚禁得惨了,无比渴望自由。他是担心池平收他当狗。这样于他而言,不过是换了一个宽松的老板。
洪天波正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直说,显得过于忘恩负义。因为他刚刚受了池平的大恩,转身就要走;
但留下来的话,他肯定过得不痛快。
“先生。”他犹豫了半晌,还是咬了咬牙,开了口。
“我叫池平。叫我名字就可以。”池平笑道。
“池先生。”洪天波还是加了个先生,显得比较正式和诚恳:“有什么事,需要我帮您去做吗?”
“为什么突然想做事?”池平问道。
“我是不喜欢受人约束的性格,如果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我可以马上去做。
“而如果,您需要我长期留下来,我恐怕做不到。”
洪天波说道。
他可能是见到茫、霍巴、魏三、何钊都尽力配合池平的计划,所以有了些猜想。认为池平是携恩求报的人。
池平还真地想了想。
洪天波是特等危害没错,可是——
池平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黑色合金面具,又看了看一旁的霍巴——他正盯着楼下的柑橘林发呆,时不时还在咽口水。
估计是看到青橘条件反射了,和望梅止渴一个道理。
洪天波能做的,池平自己和霍巴都能做;
洪天波不能做的,池平和霍巴也能做。
池平是真没有留下他的想法。
所以,池平直接说道:
“那你缺路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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