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典狱长了,告诉我是卧底? 第279章

作者:睡到十点醒

  俞东来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在他看来,这不单单是想使用特权,而且还是玩忽职守、工作懈怠!

  因为茫是和池平一起来的,哪有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还带着男伴的?!

  万一出了什么事,是多死几个无辜群众,还是要连累几个普通警员?

  简直无理取闹!

  “你们原地等着!我现在就去和星城的长官聊聊!”

  “您别急,这事急不得。”这边的警员还在劝慰:“山里晚上开车很危险,您要不白天再来?”

  “吃饭也危险,你吃不吃饭?”俞东来道:“少给我放这些尝不出咸淡的屁。”

  后边这句话是方言的说法,意思是无关痛痒的话少说。

  俞东来这边披上衣服就出了门。

  而宾馆的一楼大厅,一名警员缓缓放下手机,朝另一名警员笑道:

  “你看,要这么说,局长才会马上来。

  “你顺着说,不一定能起到作用。”

  另一名警员若有所思,他挠了挠头:

  “人的交往这么复杂吗?”

  额头上的那张嘴说道。

  ——————

  另一边,小镇的入口。

  乐白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一个超大号的行李箱默默地跟在后面。

  行李箱比乐白的人还高,她自己定的巨大号,60cm×150cm×40cm的行李箱。

  行李箱之所以能自己动,是因为下边蒲牢在托着。可因为上边的行李箱实在过于庞大,以至于都看不到蒲牢的方盒子了。

  蒲牢也是承受了他这个体型,不应该承受的重量。

  “怎么又不开门喔!”

  乐白苦着脸,站在一家宾馆前自言自语道。谢谢兄弟们的推荐票和月票!!!兄弟们,双倍月票最后两天了,有的话再撇撇喔!!!

  谢谢大家,祝兄弟们长生不老,永远不死!!!!

第271章 “服务员”

  池平房间里,那个发生了畸变的“服务员”——姑且称之为服务员。他已经拖完了地,正在给池平叠被子。

  他刚叠好,池平又跑过去给弄乱了;

  然后“服务员”又颠颠地上来,把被子叠好,一点也不生气。只是他浑身腐烂的肥肉,和粉色肥厚的脂肪,让人觉得有些不适。

  他一叠好,池平又迅速给弄乱。

  如此往复,“服务员”展示出了极好的耐心。

  而这个过程中,池平从层层叠叠的肥肉间,发现了一张脸。

  “诶,哥们。”池平用手怼了一下“服务员”。

  “服务员”仍自顾自地干活。

  池平微微皱眉,这次他没有去弄乱被子,而是直接将被子抢过来,拿在手里。

  “服务员”便跌跌撞撞地朝池平扑过去,要去拿后者手里的被子。

  池平几个闪身,轻巧地避开了胖子的扑击。

  尽管房间除了卫生间只有十来平米,尽管“服务员”身躯壮硕。但池平一直游刃有余。

  只不过这样的戏弄没持续多久,“服务员”似乎生气了。

  他浑身狰狞的豁口变得更大了,一条条清晰可见的粗壮血管在他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下一秒,池平从“服务员”的口中,听到了一句清晰的话:

  “给我!”

  原来是能交流的啊。

  眼前的“服务员”,和戴光济的老婆还不一样。后者是完全清醒的,而前者,只有执念在驱使他们。

  偶尔才能说出一两句话来。

  这是什么原因?

  池平初步做出的假设,可能是离畸变地点远近的关系。

  离畸变地点越远,身体上的畸变就越弱,意识就越清醒。

  只不过既然能交流,那就是好事。

  池平晃了晃手里的被子,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服务员”一步步朝池平走过来,每走一步他身上的肉就颤一下。

  “她,老婆。

  “她、我、老婆。”

  三两个词在“服务员”嘴里翻来覆去地讲了很多遍,池平勉强能理解里边的意思。

  “服务员”说的是,宾馆的老板娘,是他老婆。

  接下来,池平的提问在“服务员”的嘴里,断断续续被回答了个大概。

  简单来说就是“执念”这玩意,在驱使畸变生物行动。

  戴光济的老婆,死前的执念是和老公团聚。所以她的畸变体跨越山河,凭借着残存的人类意识,去见戴光济。

  而“服务员”这具畸变体,则是在临死前,想着妻子一个人拖着残躯无法经营好宾馆,也没办法另谋生路,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都是为俗世的执念所困。

  “服务员”的故事很长,池平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分析各大概出来。

  实则“服务员”和老板娘结婚的时候,双方都是中等体系的健全人。

  可一次意外,让老板娘摔成了脖子以下的重度瘫痪。直到近年来,手才勉强能动弹。

  从那以后,“服务员”照顾了老板娘十年。在外人看来,这是不离不弃的典型。

  可实际上呢?

  “服务员”一直在痛恨,恨出事的为什么不是自己,恨老板娘为什么没有直接摔死。

  他每天从床上醒来,要面对的便是喂饭、清理排泄物、擦洗身子。

  他曾关上门,在瘫痪的妻子面前歇斯底里,疯狂地击打自己的头部。

  有时候,他发现妻子小便了。帮她将成人纸尿裤脱掉,还未来得及换上新的,就发现妻子直接在床上大了。

  有时候,崩溃就在一瞬间。

  他气得要抽妻子的耳光,但视线相交时,他看到了妻子的眼神。

  那是一种怎样的神情?

  像枯槁的树苗,在寒风中摇曳。既希望托庇于他的羽翼下,又渴望狂风将她连根拔起,死得利落。

  “服务员”只得急得抽自己。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十年,直到有一天,“服务员”实在受不住了,跑了出去。

  可是,离开妻子越远,他就越担心;一旦把车往回开,他脑子里又全是自己被折磨的情形。

  反复纠结之下,车子摔进了山沟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醒来,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如今这副身体察觉不到过去的折磨,反而只剩下执念。

  

  他还在努力够池平手里的被子,可池平永远只是闲庭信步,“服务员”的手,离被子永远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

  可能是追得急了,他站定后朝池平伸出了两只胖乎乎的手。

  然后,双手突兀地向内一折!

  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登时将池平朝着“服务员”的位置推过去!

  能力!

  这个畸变体,拥有超能力!

  是了。

  长久的痛苦能够带来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剧烈的情绪波动是觉醒能力的前置条件。

  只不过,又有问题萦绕在池平脑海里。

  首先,如果他是畸变后,才觉醒的能力。那么不就说明,死人,或者死而复生的人,也能觉醒吗?

  其次,如果他是畸变前,就觉醒了能力。那么就说明畸变后的能力还能保存。

  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而身上感受到的吸力,还没有停止。

  “服务员”似乎把所有的能力,都集中在了池平手里的被子上。

  池平有意试试他的强度,一手拽住被子一端,另一端由“服务员”的吸力牵引着。

  被子在中间绷得笔直,直到撕裂声响起,被套被撕成了两半。

  吸力顿时停止,“服务员”似乎显得十分慌张,他哆哆嗦嗦地跪坐在被子旁边,像一座巨大的肉山。

  他在身上翻找着什么。很快,他从自己耷拉下来的肥肉里,翻出了一盒针线。

  然后抽出被套,竟然仔仔细细地缝合起来。

  一座巨大的、狰狞的肉山,正在用针线活,缝一张被套。

  场面有点诡异。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走廊响起了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