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到十点醒
是一个照面就让王淼小队从哪来回哪去,是个很强的对手。
他自问一个照面解决不了王淼小队。
共工的资料他后续补过,赤红之狐的高官,货真价实的特等危害实力!
“不知道共工先生又有什么说法?我们灿金哪些地方得罪了您?”
他的语气还能保持不卑不亢,但内心已经有些忐忑了。
“警察抓贼,需要贼得罪警察吗?”
督导员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突。
话不是共工说的,是一个女声。
也就是说,还有高手?
他放眼看过去,只能看见浓浓的黑夜。路灯像是黑夜中的孤岛,灯下蚊虫飞舞出缭乱的曲线。
连同他在内,似乎也被困在了灯光下的孤岛。
茫将她的黑暗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夜幕下,她拥有超越以往的强大。
督导员只觉得处处都有人,处处又都没有人,只闻其声而不见其形。
看不见的猛兽,才是最凶猛的猛兽。
“你又是谁?”督导员问,他是深吸了几口气后才问的,这样语气更平静些。
“她是星城超能局A级战力,茫女士。”
最后一个声音响起,黑雾逐渐散去了一些,露出最后的人影。
他站在一条狭长的道路尽头,就这样慢慢走过来,竟然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让督导员最心惊肉跳的,是这个人脸上的面具——
黑色合金面具,上边有淬火时,留下的独特花纹。
就星城的超能世界而言,已经没有人不认识这张面具了。
传说中的S级,众人仰望的执刑者。
见到这个阵仗,督导员终于不再保持平静,声音竟有点颤颤巍巍。
“您需要什么?”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您需要什么,我尽全力满足,但不要动手。
“你不是说,白银会的厮杀,取悦了你的客人吗?”
凝视着督导员惶恐的双眼,执刑者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就用你的小把戏,来取悦我吧。”
把戏,是指超能力、机智、手段,以及一切外力。
而执刑者言外之意也很清楚:来取悦“我”,而不是取悦“我们”。
也就是说,尽管你用尽一切手段,包括何苦在内,执刑者都会独自欣赏。
执刑者的声音在黑暗飘向远方,此时不论是谁,不论站在什么立场;
是车内的杂兵,还是猎杀队长。
他们都屏气凝神,生怕这个时候说了一句什么话,就换成了自己来“取悦”执刑者。
最开心的,无疑是苍苒一行人。
总算也有人体会到了,他们直面执刑者时候的恐惧。
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恶趣味。
督察员咽了下口水,他捋顺呼吸,尽量让自己说的话平稳、清晰:
“执刑者先生,灿金商会无意冒犯您。
“我是灿金商会的十长老候选人,我愿意代表灿金商会向您释放最大的善意。”
这就是说话得隐晦,但也表达出了认怂的意思。
“灿金商会无意冒犯您。”说的不仅仅是我没得罪过你,还默默地提了一下,我能代表灿金商会。
“释放最大的善意”,就是我认栽了,让我做啥做啥,您给个面子。
灿金商会实行的制度是十长老制,督导员一般由十长老候选担任。代替十长老督导区域大执事的工作。
说完,他紧张地盯着执刑者。可惜后者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琢磨不出其中的意思。
半晌,那张黑色合金面具后面的人叹了口气,并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
缓缓说道:
“你有为恶的念头,就应当也有食恶果的觉悟。”
说着,那张纸被执刑者一抛,像一只蝴蝶。安安稳稳、不急不缓地飘落在他跟前,刚好让他看得清楚。
上面,用暗红色的水墨,张牙舞爪地写着两个大字:
除恶!
“这是白银会被袭击的那天晚上,我蘸着他们的血写的。”
(先发,再谢!)非常感谢!祝老爷们长生不老,永远不死!!!
因为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感谢打上去,老爷们的生僻名字,让我认识了很多字;老爷们的数字名字,也让我终于不近视了,我瞎了。
哈哈哈,谢谢各位大哥。每天那一章我就不写感谢,我想把回档前后的内容,给大家在作家的话里,梳理一下。
毕竟过去这么多天了,大家容易忘记。
在正文里边梳理的话,占字数,容易被说水。
第87章 除恶(二)
当督导员看到“除恶”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
对于执刑者的流程,他也略有耳闻。只不过此时亲自体验又是另一番感觉了。
夜色里,众人都静默下来。
茫用黑雾在周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将眼前一众事务都围了起来,圈定了战场范围。
此间,若是外边有人闯进黑雾,会在黑雾中迷失方向,最后顺着原路返回。
若是里边的人想逃,也没那么简单。
霍巴见状在公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黑雾里,车上的杂鱼不可能逃走,池平也基本不可能输。
那他需要做的,就只有吃瓜了。
共工点了支烟,呼吸间明暗隐现,红光映照着他的油脸。
他最近体重又涨了,脖子上肥肉的褶皱里,已经积了一线黑泥。
野外蚊虫比较多,他穿着七分裤,脚上有点瘙痒。
随意地踩着鞋跟脱下一只鞋,用脚后跟蹭另一条腿痒的地方。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这边快点结束的话,紧赶慢赶能在洗浴中心关门前进去洗个舒服的澡。
没办法,中年丧偶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啦。
最亢奋的,还得是车里的苍苒一行人。
狩野这个家伙怂恿着苍苒再占卜一次,倒不是想看督导员能不能赢,而是想看打斗里,他们有没有机会逃走。
此话一出,青萍和白蹄都不说话了,但是都竖着耳朵听着。
苍苒默默拿出龟壳,虔诚祈祷,然后抛出去。
龟壳在车内翻滚了几圈,最后落到了座位底下。
狩野连忙将车内的灯打开,却看见苍苒看着两片龟甲沉默不语。
“怎么了?”狩野问。
“凶。”
苍苒只说了一个字,他的胡子都在抖。
白蹄立刻扬声道:
“待会都老实一点,别想有的没的!”
其他人都没有反驳,本来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现在还要抱着防火的心态。
就在一车人都内心忐忑的时候,正面战场开打了。
督导员先动的,池平比较稳,他向来是喜欢被动。
前者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朝池平远远地抛过来。
手帕在夜空中竟然肉眼可见的放大,一下子就盖在了执刑者的身上,将执刑者整个人罩住。
手帕还在地上余了很长一截,手帕里边的人,竟然一动不动。
督导员从袖子里缓缓扯出一柄细长的西洋剑,小跳步、欢快地来到执刑者的位置。
他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西洋剑,又指了指被手帕罩住的执刑者。
用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就看见他将西洋剑扎进了手帕里。
似乎是扎了一剑并不过瘾,他又从袖子里抽出许多柄西洋剑,依次扎进了手帕里。
他跳跃着挥动细剑,动作轻盈,表情欢快。
像一场表演,轻松自然。
当他把手里最后一柄剑,插入了手帕里。随后向在场的观众鞠了个躬,手抓住手帕的一角,就要轻轻扯下。
在他的设想里,他完成了“表演”,那么里边的执刑者再出现的时候,就应该被数柄西洋剑穿刺着,狰狞地死去。
但他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心中隐约有些惶恐,但还是强行稳住心境,将“表演”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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