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典狱长了,告诉我是卧底? 第93章

作者:睡到十点醒

  是一个照面就让王淼小队从哪来回哪去,是个很强的对手。

  他自问一个照面解决不了王淼小队。

  共工的资料他后续补过,赤红之狐的高官,货真价实的特等危害实力!

  “不知道共工先生又有什么说法?我们灿金哪些地方得罪了您?”

  他的语气还能保持不卑不亢,但内心已经有些忐忑了。

  “警察抓贼,需要贼得罪警察吗?”

  督导员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突。

  话不是共工说的,是一个女声。

  也就是说,还有高手?

  他放眼看过去,只能看见浓浓的黑夜。路灯像是黑夜中的孤岛,灯下蚊虫飞舞出缭乱的曲线。

  连同他在内,似乎也被困在了灯光下的孤岛。

  茫将她的黑暗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夜幕下,她拥有超越以往的强大。

  督导员只觉得处处都有人,处处又都没有人,只闻其声而不见其形。

  看不见的猛兽,才是最凶猛的猛兽。

  “你又是谁?”督导员问,他是深吸了几口气后才问的,这样语气更平静些。

  “她是星城超能局A级战力,茫女士。”

  最后一个声音响起,黑雾逐渐散去了一些,露出最后的人影。

  他站在一条狭长的道路尽头,就这样慢慢走过来,竟然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让督导员最心惊肉跳的,是这个人脸上的面具——

  黑色合金面具,上边有淬火时,留下的独特花纹。

  就星城的超能世界而言,已经没有人不认识这张面具了。

  传说中的S级,众人仰望的执刑者。

  见到这个阵仗,督导员终于不再保持平静,声音竟有点颤颤巍巍。

  “您需要什么?”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您需要什么,我尽全力满足,但不要动手。

  “你不是说,白银会的厮杀,取悦了你的客人吗?”

  凝视着督导员惶恐的双眼,执刑者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就用你的小把戏,来取悦我吧。”

  把戏,是指超能力、机智、手段,以及一切外力。

  而执刑者言外之意也很清楚:来取悦“我”,而不是取悦“我们”。

  也就是说,尽管你用尽一切手段,包括何苦在内,执刑者都会独自欣赏。

  执刑者的声音在黑暗飘向远方,此时不论是谁,不论站在什么立场;

  是车内的杂兵,还是猎杀队长。

  他们都屏气凝神,生怕这个时候说了一句什么话,就换成了自己来“取悦”执刑者。

  最开心的,无疑是苍苒一行人。

  总算也有人体会到了,他们直面执刑者时候的恐惧。

  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恶趣味。

  督察员咽了下口水,他捋顺呼吸,尽量让自己说的话平稳、清晰:

  “执刑者先生,灿金商会无意冒犯您。

  “我是灿金商会的十长老候选人,我愿意代表灿金商会向您释放最大的善意。”

  这就是说话得隐晦,但也表达出了认怂的意思。

  “灿金商会无意冒犯您。”说的不仅仅是我没得罪过你,还默默地提了一下,我能代表灿金商会。

  “释放最大的善意”,就是我认栽了,让我做啥做啥,您给个面子。

  灿金商会实行的制度是十长老制,督导员一般由十长老候选担任。代替十长老督导区域大执事的工作。

  说完,他紧张地盯着执刑者。可惜后者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琢磨不出其中的意思。

  半晌,那张黑色合金面具后面的人叹了口气,并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

  缓缓说道:

  “你有为恶的念头,就应当也有食恶果的觉悟。”

  说着,那张纸被执刑者一抛,像一只蝴蝶。安安稳稳、不急不缓地飘落在他跟前,刚好让他看得清楚。

  上面,用暗红色的水墨,张牙舞爪地写着两个大字:

  除恶!

  “这是白银会被袭击的那天晚上,我蘸着他们的血写的。”

  (先发,再谢!)非常感谢!祝老爷们长生不老,永远不死!!!

  因为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感谢打上去,老爷们的生僻名字,让我认识了很多字;老爷们的数字名字,也让我终于不近视了,我瞎了。

  哈哈哈,谢谢各位大哥。每天那一章我就不写感谢,我想把回档前后的内容,给大家在作家的话里,梳理一下。

  毕竟过去这么多天了,大家容易忘记。

  在正文里边梳理的话,占字数,容易被说水。

第87章 除恶(二)

  当督导员看到“除恶”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

  对于执刑者的流程,他也略有耳闻。只不过此时亲自体验又是另一番感觉了。

  夜色里,众人都静默下来。

  茫用黑雾在周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将眼前一众事务都围了起来,圈定了战场范围。

  此间,若是外边有人闯进黑雾,会在黑雾中迷失方向,最后顺着原路返回。

  若是里边的人想逃,也没那么简单。

  霍巴见状在公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黑雾里,车上的杂鱼不可能逃走,池平也基本不可能输。

  那他需要做的,就只有吃瓜了。

  共工点了支烟,呼吸间明暗隐现,红光映照着他的油脸。

  他最近体重又涨了,脖子上肥肉的褶皱里,已经积了一线黑泥。

  野外蚊虫比较多,他穿着七分裤,脚上有点瘙痒。

  随意地踩着鞋跟脱下一只鞋,用脚后跟蹭另一条腿痒的地方。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这边快点结束的话,紧赶慢赶能在洗浴中心关门前进去洗个舒服的澡。

  没办法,中年丧偶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啦。

  最亢奋的,还得是车里的苍苒一行人。

  狩野这个家伙怂恿着苍苒再占卜一次,倒不是想看督导员能不能赢,而是想看打斗里,他们有没有机会逃走。

  此话一出,青萍和白蹄都不说话了,但是都竖着耳朵听着。

  苍苒默默拿出龟壳,虔诚祈祷,然后抛出去。

  龟壳在车内翻滚了几圈,最后落到了座位底下。

  狩野连忙将车内的灯打开,却看见苍苒看着两片龟甲沉默不语。

  “怎么了?”狩野问。

  “凶。”

  苍苒只说了一个字,他的胡子都在抖。

  白蹄立刻扬声道:

  “待会都老实一点,别想有的没的!”

  其他人都没有反驳,本来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现在还要抱着防火的心态。

  就在一车人都内心忐忑的时候,正面战场开打了。

  督导员先动的,池平比较稳,他向来是喜欢被动。

  前者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朝池平远远地抛过来。

  手帕在夜空中竟然肉眼可见的放大,一下子就盖在了执刑者的身上,将执刑者整个人罩住。

  手帕还在地上余了很长一截,手帕里边的人,竟然一动不动。

  督导员从袖子里缓缓扯出一柄细长的西洋剑,小跳步、欢快地来到执刑者的位置。

  他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西洋剑,又指了指被手帕罩住的执刑者。

  用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就看见他将西洋剑扎进了手帕里。

  似乎是扎了一剑并不过瘾,他又从袖子里抽出许多柄西洋剑,依次扎进了手帕里。

  他跳跃着挥动细剑,动作轻盈,表情欢快。

  像一场表演,轻松自然。

  当他把手里最后一柄剑,插入了手帕里。随后向在场的观众鞠了个躬,手抓住手帕的一角,就要轻轻扯下。

  在他的设想里,他完成了“表演”,那么里边的执刑者再出现的时候,就应该被数柄西洋剑穿刺着,狰狞地死去。

  但他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心中隐约有些惶恐,但还是强行稳住心境,将“表演”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