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 第1564章

作者:刺猿菌

  他不是人类,他只是圣杯带来的泡沫般的奇迹。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改变心意。

  回忆过去,自从她懂事起她的心就仿佛被冻结一般冰冷。因为迟迟降生于已有嫡子的魔道名门的索拉,是不需要所谓女人的感情的。

  少女的存在价值,仅仅源于她体内被精炼的名为索菲亚莉的魔道之血。也就是说,在她初到人间时,就注定了只能被用于缔结政治婚姻。

  她没有委屈,没有疑惑,因为她的生涯中没有让她选择的权利。所以她只能唯唯诺诺地听从父母为她安排下的婚事。少女冰冷的心里。对于自己要称呼那名男子为丈夫一事从未有过任何感慨。

  但现在不同了。

  心跳从未跳动得如此激烈。

  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的心已被解冻。她知道胸口的火热是她炽热爱恋的产物。

  索拉回到室内后,Lancer继续在室外巡视。Servant是不需要睡眠的。只要Master能供以充足的魔力,疲劳自然与他们无缘。所以,他们无法通过睡眠去暂时忘记一些事情。

  Lancer回忆着索拉的话语,不禁叹了口气。

  那哀伤含泪、对他哭诉的表情,与他“妻子”的影像重叠在了一起。

  格拉尼亚公主——

  是她使自己背负着神圣的誓言,从光荣的英雄之座上逃亡。但即便如此,他却并不恨她。

  就算她当时只是被他的英俊所吸引,而一时被所谓恋情冲昏头脑,但从订婚宴上出逃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也是个极其重大的决定。血脉亲情、公主的荣耀、以及注定了的荣华富贵……她将这一切抛在脑后与他私奔。她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或许未来的某天也会怀疑自己当初的感情。但她依旧毫不畏惧地选择了与他相爱这条道路。

  或许旁人看来,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他从不这么想。因为比起自己的痛苦,他更为她的处境心痛。

  所谓誓言不光是简单发个誓就行了的。其中包含着磨练与纠葛。所以他一直自责于没能对菲恩尽忠,而对能够坚决贯彻自己信念的格拉尼亚敬佩之至,所以直到最后,他都深爱着她。

  自然,两人的爱情之路走得相当艰苦。

  被嫉妒和激愤冲昏头脑的菲恩如发怒的野兽般当即命令手下追捕二人。迪卢木多保护着公主,同时坚决不与曾经的同伴交手。在菲恩的同盟者从外调来的追杀者赶到后,他终于无奈地动了手。

第1147章 诅咒般的命运

  与巨人哈尔巴恩战斗、与九名戈尔巴恩战斗,甚至与曾是菲恩乳母的“磨盘之魔女”战斗……迪卢木多曾以他的英勇为费奥纳骑士团立下赫赫战功,而此时这份英勇却被他用来与格拉尼亚公主逃亡。对于他这名曾被人称颂的忠臣。这不能不说是一出讽刺的英雄传。忠义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如同用双枪斩杀着敌人一般,骑士的心也被撕裂。心在忠义与情感的夹缝中痛不欲生的同时。他的两柄魔枪仍毫不犹豫地刺穿着每一个敌人的身体,为他们带来毫无意义的死亡。

  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尸横遍野只为了这段感情。

  菲恩最先认识到了这些牺牲毫无意义,国王最终承认了二人的婚姻。以相应的地位和领土将迪卢木多迎了回来。

  迪卢木多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和平。但这却成了悲剧的导火索。

  某天,迪卢木多在与菲恩一同狩猎时被野猪重伤,伤势危及生命。但因有菲恩在身边。他并没有一丝恐惧。菲恩拥有奇迹,只要他为自己汲来治愈之水,他就能痊愈。

  但注视着眼前濒死的迪卢木多,在菲恩脑中的却是曾经为了一个女人而重复进行的争斗。

  水井就在离迪卢木多不到九步远的地方,想要治愈骑士,菲恩只要将水从那里汲来即可。但只是这点距离,菲恩却两次都失手将水打翻在地。

  第三次他终于将水带来时,英雄迪卢木多已经停止了呼吸。

  ——现在,他作为Servant被召唤来现界,回忆起当时他仍没有一丝后悔。他不怨恨谁,他想回应妻子的爱,他也能理解菲恩的愤怒。他所遇到的一切不幸只是命运与他开了个玩笑而已。

  但他的一生并不是只充满了苦难与悲叹。与菲恩开怀痛饮的记忆与妻子温柔的低语,仍是他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记。即使自己以悲剧收场,他也绝不怨天尤人,因为他很努力地活了一生,已经没有力气去怨恨谁了。

  人生仅此一次,他不想去否定些什么。

  但,只是假设而已。

  如果能以骑士的身份迎来第二个人生的话——

  这种可能性接近于零。英灵迪卢木多的精神将获得重生。

  迪卢木多所求的,只是能够重拾昔日的荣耀,完成没能完成的使命而已。

  他想要以骑士之名,尽职前世没能完成的忠诚。

  这次,一定要将忠诚之路走到底——

  将胜利与信义双手奉上——

  所以对于Lancer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圣杯。在与主人共同站在名为冬木的战场的同时,他的愿望就已经完成一半了。

  剩下的一半,就是夺取胜利。在带着圣杯回到主人身边.就是他展示忠义成果之时,也就是他心满意足之时。

  原本是这样的,原本他不该有其它奢望的。

  迪卢木多的前方被不祥的乌云所笼罩,他的容貌在他新主人凯奈斯心里种下了不信任的种子。

  如果索拉能注意到她自己只是被他的魔貌所惑,就能避免情况的恶化。

  但如果她愿意成为第二个格拉尼亚——这时,自己能否做到干脆地拒绝她呢?

  这是他用来赎罪的战争,他不想将悲剧重演。

  但,该怎么办?

  寂静的黑夜中,Lancer找不到答案,只能静静地抬头注视着月亮。

  ············

  波涛声阵阵响起。

  或许是快要天亮了,照在岸边的淡淡光线被笼上一层柔和的雾气。

  沙滩向两边延伸着,看不到尽头。海面被白雾笼罩,望不见另一边。海的那边有什么呢,是陆地,是遥远的水平线,还是什么都没有?

  除了永不停歇的浪涛声,周围一片寂静。

  空中没有云,地上没有风,从岸边远远望去,还有几个人影模糊不清。

  一直向东行进,将世间万物远远抛向西边——于是,终于来到了这片寂静的海岸。

  所以那片雾的后面,一定什么都没有。

  世界到此为止,已经无法前进了。这里是——世界尽头的大海。

  闭上眼,静听涛声。

  那是只有走到世界尽头的人才能欣赏到的,遥远的海涛的旋律——

  好像是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被人突然摇了摇肩膀后,韦伯感到了手臂的麻痹,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抬起了头。

  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陌生但又清晰的梦,仿佛自己在窥视他人的记忆。

  天已经黑了,自己应该浪费了不少时间吧。韦伯无奈地想到。现在,时间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

  所有的Master都在争夺Caster的首级,成功者就能获得追加令咒的报酬……一定要成功。这对于仿佛驾御烈马一般指挥着伊斯坎达尔的韦伯来说,令咒的强制权限是必须的保障。他不会把这绝好机会让给其他Master的。

  不论对手是怎样的英灵,以Caster的职阶来看都应该是个擅于使用魔术计谋的Servant。对付这样的对手,能够直接冲上前去以蛮力解决的,恐怕要有Saber那样的职阶才行。三骑士职阶之外的Rider职阶只能以计策来应对了,因为伊斯坎达尔的抗魔能力判定为D级……除了防御之外做不了什么。

  所以应对Caster的最佳计策,就是尽量使他和Saber相遇,但这样自己就得不到宝贵的追加令咒了。与Saber结盟共同狙击Caster则是下策。但如果考虑到今后的圣杯战争,那自己就必须比其他人先行动。

  冬木教会的通告过了一天后。韦伯让Rider前去调查,自己在家思考策略……可没想到自己却睡着了,那个Servant不知会怎么嘲笑自己啊。

  不,如果只是嘲笑倒也算了——回想起了令自己吃了无数次苦头的弹指,韦伯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那太讨厌了,万一头骨裂了怎么办。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廊下的楼梯响起了脚步声,于是他赶快坐正了身子。对了,现在差不多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是老夫人来叫他了吧。

  环视四周,现在屋里的可疑物品——还好,没有。

  轻轻的敲门声之后响起了夫人的声音.但内容和韦伯预期的完全不同。

  “韦伯,阿莱克斯先生来了。”

  “——哈?”

  谁?他问道,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阿莱克斯……ALEX……ANDER?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廊下的客厅里就响起了一阵粗狂爽朗的笑声。

  “……等等!”

  脸色大变的韦伯飞似地冲出房间,以半滚落姿态跑下楼直冲向餐厅。

  电视屏幕上依旧是那些乱糟糟的节目,餐桌前是正吃着菜喝着啤酒的老人。一切都没什么异常,除了一只巨大的异物。

  Servant将身子塞进摇摇欲坠的客用椅子上,对韦伯抬起手轻松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将杯中注入的啤酒一饮而尽。

  “啊,喝的真爽快啊。”

  手拿酒瓶劝酒的古兰似乎从心底里高兴遇到了个酒友。“我家韦伯在从英国回来的时候,我也曾期待他会变得能喝些酒哪,但他现在还不行,我可是一直无聊到现在了。”

  “哈哈哈,他还不知道其中的乐趣啊,我常对他说,所谓人生,快乐就是胜利。”

  老人和征服王谈笑风生。看着这明显是恶作剧的情景。韦伯只得无语。

  夫人见状,一脸困惑地拍了拍韦伯的肩道:“这可不行啊.既然有客人要来你怎么不提早通知一声呢,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不。啊……”

  见韦伯一脸疑惑,Rider毫不介意地说道。

  “不用不用,夫人您不必费心。这种随意的家常菜才是最棒的美味啊。”

  “啊,您真会说话。”

  夫人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被Rider的粗狂所感染。看不懂这般光景的似乎只有韦伯一人而已。

  “您也知道,我家韦伯就是那样的脾气。虽然那时他在英国也不用人操心。但没想到他还能交到您这样可靠的知己朋友,真是太让您费心了。”

  “没有没有。我才是给他添麻烦了,您看这条裤子也是他给我买的,很好看吧。”

  因为托他外出调查,韦伯才买了这条牛仔裤给他,Rider居然以此为傲起来。虽然不知道这几人是怎么聊到一块儿去的,但从玛凯基夫妇口中。他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位“阿莱克斯先生”在他们心里的形象。

  老夫妻被施魔术暗示韦伯是他们英国留学归来的孙子,而Rider则藉口是他出国前的朋友,于是堂堂正正被请进了家门,还坐在了饭桌上。

  虽然这对老夫妻对一个陌生人会如此相信实在令人费解,但比起这个。使他们相信了的Rider看来也有相当大的本事。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着Servant存在的韦伯目睹着三人谈笑风生的情景,已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阿莱克斯先生打算在日本呆多久?”

  “啊,等一些事情处理完之后,大概一周左右吧。”

  “如果您愿意的话,不如住在我们家吧。虽然没有客房,但韦伯房间铺上被褥还够一个人睡。是吧韦伯?”

  “……”

  “被褥?这个国家的卧具啊,那就麻烦您了。”

  “哈哈,一直睡床的人一开始可能会觉得不适应的。我们虽然在日本呆了很久,但刚来的时候对这点也很吃惊啊。”

上一篇:我在漫威当魔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