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刺猿菌
“咦呜~”
不知为何,还在地下空间中进行着卍解训练的黑崎一护莫名的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
“怎么了?小子。”
已经完成训练整理好状态准备出发的阿散井恋次看着这小子不靠谱的模样皱着眉头问着。
“没什么!”
黑崎一护晃了晃脑袋,再次握紧手中的斩魄刀准备开始和‘斩月’对练,“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敢在正午之前完成的!”
“哼,但愿吧。”
阿散井恋次轻哼一声朝着出口处离去,“好了,我要先走一步了。”
“嗯,我很快就会跟上来的。”
黑崎一护头也不回的答应着。
“……”
即使是听着这样的回答,阿散井恋次也不敢肯定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
毕竟离行刑开始只剩下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夜一小姐……”
终于,在路过守在出口处的夜一身边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你认为那小子……真的可以吗?”
“不必担心。”
夜一此刻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笃定。
她看着黑崎一护已经因为持续训练而搞得遍体鳞伤的身影,从这道身影中,她的确感受到了只有具备能够抵达那个境界的人才拥有的意志。
“恋次,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站起来走路时候的情形吗?”
“啊?谁会记得这种事情啊?”阿散井恋次疑惑的回答着。
“不记得就对了,记不住其实是因为没有意识到。”夜一平静的解释着,“为什么要站起来呢?每个人在出生后都知道要站起来,就像鸟儿知道要飞,鱼儿知道要游,那是一种本能。因为知道是本能,所以大家才会毫不犹豫的想要得到那力量。而此刻的一护和刚出生的人类想要站起来是一样的,他本能的知道自己拥有能够达到‘卍解’的力量,所以从他身上我们感受到不到丝毫的犹豫。”
“这……”
阿散井恋次愣了愣,回过头望向那道背影。
是啊,的确是这样的。
从昨天自己来到这里之后,黑崎一护就从没表现出会放弃的模样,无论手中的刀刃被折断多少次这个家伙都会毫不犹豫的抄起地上的另一把刀然后继续投身战斗之中,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嘲讽,这个家伙的回答也是每一次都无比肯定。
“所以……他是真的很快就会跟上来的是吧?”
这样问着,阿散井恋次脸上忍不住掀起一丝弧度。
“放心吧,虽然剩下的时间的确看上去不可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不出他失败的画面。”
夜一也呵呵笑着,“这小子……一定是能够达到‘卍解’的人。”
······
六番队队长宿舍。
朽木白哉安静的站在神龛前,似是祈祷。
“白哉大人。”
门外传来提醒的声音。
“时间到了,请准备去双殛处。”
“嗯。”朽木白哉闻言平静的回答着,不过目光依旧停留在被供奉的照片上面。
这座神龛供奉的不是任何神明,而是他已故的妻子,朽木绯真。
“距离行刑之刻,还有五小时……”
朽木白哉守在神龛前喃喃自语着。
灵压开始扩散到整个瀞灵廷的每一处角落。
关于对于露琪亚的审判,无论怎么向中央四十六室上报,那边给出的回答永远只有拒绝。是的,甚至给不出任何理由,无论合理与否,连理由都无法给出。这虽然很符合那帮家伙的独断,但他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关于露琪亚的审判是存在问题的,这几乎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就他对于目前局势的分析,准备营救露琪亚或是阻止行刑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大概还有四批,一是夜一带来尸魂界的旅祸们,二是正在筹备的浮竹十四郎,三是同样在调查事情问题所在的日番谷冬狮郎,最后……是那个本该痛恨着露琪亚的志波家的人。
前面的两批人在他看来过于愚蠢,因为这件事情的关键根本不在于对露琪亚的审判,而是这次审判背后存在的问题究竟是什么。
如果找不到幕后黑手的话,那么光是拯救露琪亚是没用的。
“让露琪亚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不是更好吗?”
朽木白哉突然回想起了在忏罪宫四深牢遇见的‘志波岩鹫’所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或许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虽然从几次试探中对方的表现都弱得可怜,但他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不……不应该是直觉。
最好的证明就是——那个男人还活着。
灵压锁定在四番队地下救护牢中。
朽木白哉的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淡淡笑容。
或许就连当时在场的浮竹都会认为这个男人之所以能够活着是因为自己的轻敌或是手下留情吧?
但其实并不是的。
他那个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啊……
毕竟如果对方是来拯救露琪亚的,那么具备这样的实力是应该的。
如果在自己手下都无法存活,那么又拿什么力量来从各队队长都会到场的刑场上把人带走呢?
虽然伪装成了弱者,但在自己全力以赴的斩击之下能够活下来,并且现在已经看上去完全恢复了,这个叫做‘志波岩鹫’的男人肯定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虽然他不太清楚对方伪装的目的,但这并不是他需要关注的地方。
要实行这样的伪装,自己的默许几乎是必要的条件。
这个男人似乎从一开始就笃定了自己不会拆穿一样。
朽木白哉突然间有种整个人被看透了的感觉,不过这样的感觉在现在这个情况看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他们的目标都是相同的。
“走了,绯真。”
良久后,他照片上的人打着招呼,随后缓缓转身离去。
······
“呜喔喔喔喔喔喔!这下麻烦了!”
七番队队舍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一道身影飞奔到主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至空中,然后又以标准的土下座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
“实在是万分抱歉!”
男人猛地以头抢地,朝着已经在主殿中等候多时的高大身影道歉着:“男子汉射场铁左卫门!竟然在马桶上坐着睡过去了!现在唯有切腹谢罪!”
“没事的,不必着急。”
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整理着身上的装备平静的回答,“这几天的执勤的确让人疲惫,不过没有关系,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会结束。”
“是……是吗?”
射场铁左卫门抬起头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家队长,作为副官,他很清楚自己队长的立场,队长口中所说的‘很快就会结束’很显然指的是关于朽木露琪亚的审判。
但这场很有问题的审判是不正义的。
像队长这种贯彻正义的男子汉真的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如果不能……那么……
“是的,不用想太多,铁左卫门。”
狛村左阵平静的缓缓转身,准备出发。
“啊?我……我并没有多想……”射场铁左卫门慌乱的爬起来整理着衣物跟上。
“你不必隐瞒。”狛村左阵面具下锐利的眼睛似乎看穿了自己布下的担忧,“我知道你很担心,很怕我对这次的行刑抱有疑虑,担心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因为担心,所以你想让我考虑清楚,所以才会尽量拖延时间,现在才来这里集合吧……”
“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射场铁左卫门羞愧的低下头。
“不过你属实不必担心。”狛村左阵缓缓撇过头平静的说着,“我对这次的行刑没有任何疑虑,我的任何举动都只是为了……向元柳斋大人报恩。当年是他收养了被大家排斥的我,我只有尽我所能的来报答他的恩情,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只要他说这是对的,哪怕是要我是,那也是对的!这就是我所贯彻的正义。”
“这样吗……”射场铁左卫门低下头不再言语。
“你呢?”
狛村左阵突然间问道。
“!?”射场铁左卫门抬起头刚想张嘴,然后就发现这句话并非问自己的。
“东仙。”
他顺着自家队长面朝的方向望过去。
队舍外面,九番队队长东仙要似乎早已等候在此,两人之间似乎约定过了要一同前往双殛之处。
“我当然……也一直没有变。”
东仙要答非所问的回答着,“我这双盲眼所看到的,永远都是牺牲最少的那条路。我相信……我与你走的是相同感到道路。狛村。”
“嗯。”
狛村左阵沉声回答着,高大的身躯迈着坚实的步伐走在最前面。
······
“唉,真是麻烦,麻烦死了!”
二番队驻地传来一阵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疾步走出大门。
周围见到两人的其余死神纷纷避之不及,似乎生怕招惹到这两尊杀神。
二番队在护廷十三队当中的地位和负责战斗的十一番队同样特殊,其全程其实就是所谓的‘隐密机动’,一般要是邢军总司令才会兼任二番队队长这一表象职位。
和十一番队的战斗狂不同,二番队的人员偏向高机动,精通暗杀术与隐匿技巧,属于在黑暗中行动的特殊部队,而现任队长真是此刻走在道路中央的娇小身影——碎蜂(蜂梢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