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鸽子饭
她挠了挠头，实话实说，“那啥，数值那便是挺缺人的，但我这边忙不开，恐怕参与不进去呀......要不我让师弟师妹们帮我去做数值？”
老教授差点气死，这傻姑娘就忘不掉你那B程序呢！
你可是我郑巩的得意门生啊！
算了，天要下雨，闺女嫁人，随她去吧。
老教授无语片刻，没好气地回应：“去吧去吧，说起来报我的名字就行。”
“嘿嘿，谢谢导！”
李小萌挂掉电话，想了想，在新生群和自己加的学生群里发了条消息：
“学长学姐学弟学妹们，财院郑老教授倾情推荐经济学实习岗位.......工作时间自由，有需要的请电话联系！”
第11章 【黑心少女和流血事件】
“也就是说，你那边有整整四十三个人想要应聘数值？”
顾清诗险些窒息，好家伙，四十三个免费劳动力，她都想要全收下了。
但这不太现实，她们工作室也不是养猪场啊，想来就来。
一帮新兵蛋子，就是要来也不一定顶用啊。光是培训学习上手就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顾清诗想了想，对李小萌说：“开发那边也快完成了吧？”
“扔给AI跑两圈，剩下就等美工姐姐和老包，他们把后面内容了，我再让AI写程序就行。”
李小萌实话实话。
现在的AI实在好用，以至于寻常企业已经没有“程序员”这个岗位了，取而代之的是“AI技术员”。李小萌干的就属于AI技术岗。
“老板，我学业繁忙，可干不了数值哇！”
李小萌话后忽然醒悟，立刻为自己开脱。
数值可不跟她的程序一样，那个做起来是要掉头发的！
数值策划的内容就是制定和微调各种数据、表格和曲线，看上去很简单，但操作起来实在是费力不讨好。
绝非是砍一刀滥强的，补一补过弱的这种无脑操作。
且不说MOBA游戏这种对数值平衡要求严格的游戏，就是单机游戏的数值，操作不好都要被玩家大骂一通。
%，那玩家或许会接受。
但玩家和敌人战斗力为15:10的时候，你依旧告诉玩家胜率为75%，那多半要挨骂。
仅仅从数值上看，这当然是没问题的，但实际操作起来却要考虑玩家复杂的心理状态。
但大多数数值策划没有这种能力，结果就是变成了众多玩家不解之谜：为什么策划普遍缺少家人？
顾清诗倒也不想为难李小萌，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悄咪咪地说道：“李小萌同志，我现在有个重大而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
“老板你饶了我吧......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别打岔，我想要你导师的联系方式。”
“啊？”
李小萌呆住。
这是个什么操作？
“老教授挺看重这份策划案对吗？”
“是啊。”李小萌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就好，我过去要个联名。”
李小萌没反应过来，一脸蠢萌地说道：“老板我听不懂。”
又听顾清诗说道：“笨蛋，就是找老教授要个名头哇。你想想，你要是看见市面上有个鲁迅先生挂名的游戏，你好奇不好奇？”
李小萌这才恍然大悟，对顾清诗的聪明才智佩服极了，“那肯定好奇呀，活了一百多年的人，多新鲜呐！”
这回轮到顾清诗沉默了。
显然，两个人的脑回路盘旋地不是一个方向。
不过大差不差，懂了就好。
“数值那边你也操心一下吧，我给你批一个数值项目组。”
“不要啊老板！我要辞职！”
“两个岗位，两个薪资。”
李小萌瞬间闭嘴。
她也想继续做程序，但，老板给的太多了。
“也别太担心，你不是有不少人手吗？”
李小萌没反应过来，好久过去才意识到顾清诗说的是那四十多个倒霉大学生。
这会她不太好意思，提醒道：“老板，但我没经费啊。”
顾清诗恨铁不成钢，这傻孩子，难道不知道压榨大学生尤其是新生的一万种方法吗！
“来，我教你，你先联络一下学院方面和学生会，你来组织一个活动，别打岔，名字什么都好啦！
.......
“现在你就在活动页面上写：工作时间折算为第二课堂积分，且可以计入志愿时长。另外私底下联系的时候提醒一下，如有需要可以给实习印章。”
顾清诗恶魔般的声音犹在耳边，李小萌大脑高速旋转终于弄明白了JK老板的用意。
根据李小萌三年大学混子的经验，肯定会有不少人被吸引来拿实习经验的，往卑鄙里面想，甚至可能是来混个志愿时长乃至二课分的。
毕竟，工作时间自由、地点自由，只是设计和修改数值，而且还是和财院学生必修有关的内容。
鱼塘放电网，你太恶毒辣！
.......
捞到一群免费劳动力，实在是意外之喜。
是的，意外之喜。
顾清诗真正高兴的不是这一帮财院的学生，而是魔都财经大学的老教授居然也对策划案感兴趣。
她特意让李小萌留下了郑老教授的邮箱。
不过现在，顾清诗没空去联系这位老先生，因为她正在面临觉醒宿慧以来的第一次难题：
她来生理期了......
————————
月上西天，夜色阑珊。
顾清诗正在电脑前品味小黄油。
今天夏音不在家，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堕落。
顾清诗玩的是一个Vtuber题材的成人向Galgame，虽然主流游戏魔怔似地着迷于RPG，但gal并没有想RTS、FPS这些门类一样走向衰落。
顾清诗正玩在兴头上，忽然感觉肚子热乎乎的，屁股下面也变得黏糊糊一片，好像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
顾清诗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然后抬起纤纤细手。
一手的血红。
“妈耶！”
卧槽，出血了！
在经过了短暂的恐慌后，少女迅速排除了创伤、绝症、魔法、隐形人等不靠谱的设定，根据自己稀少的常识判断出来——她来大姨妈了。
“卫生棉条！”
夏音有买过卫生棉条，顾清诗回想起来放的位置，立马找到了那一个个包装好了的小棉条。
但问题来了。
这玩意儿要怎么用啊？
顾清诗看着外包装上的使用教程，陷入了沉思。
但沉思没持续多久，鲜血横流黏在腿上的不适合钝刀子割肉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她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这种疼痛感就好像是数百把生了锈的小钝刀在肚子里盘旋搅动，然后在乱成一团的肚子里把绳子记在肠头，一抽一抽地将五脏六腑拔出体外。
顾清诗感觉自己要似了，有气无力地推开厕所门，一屁股蹲在马桶上。
这个点，夏音还没回来。
她是带高三的班主任，偶尔需要陪班上学生一直呆到晚自习结束，也就是九点。
九点多，夏音带着一脸疲惫推开房门，看着漆黑的客厅陷入疑惑。
那倒霉孩子今天睡这么早？
不是她的风格啊。
夏音一脸问好，走进客厅打开灯一看，瞬间被吓住。
一地的血。
血红血红地汇成长线，从卧室门口一直流到厕所。
“进人了？”
夏音浑身一颤，屏住呼吸。
她有记得把门锁好的，难道是伪装成了熟人或者是快递员把门骗开了？要知道，这栋房子里只有顾清诗一个人在住！
一个少女，面对破门而入的歹徒，会发生什么夏音都不敢细想。
夏音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迅速拿起电话报警，然后跑厨房里抄起水果刀，满脑子都是少女泪眼汪汪地哭喊“小姨你在哪”着的画面，十分痛心而悲愤地打开厕所门，
在开门前，夏音一口气闷在胸里，胸口郁积着深深的愧疚。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