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好感的她们追到星铁来了 第33章

　　碧蓝航线系统的解锁，给了空更多的选择，并且因为并非紧急呼唤援军的关系，这次他可以自主选择什么时候呼叫援军。

　　而令使身份累积的能量，全都堆给了下一个等待唤醒的“碧蓝档案系统”。

　　这种经典的每周任务第一天就肝完还不领奖励的情况……在空的人生中占据了大多数，因为越拖越懒得做，越拖，就算明知道偷懒不对，到了周末那天的凌晨也还是只想躺在床上，捏捏肥蛇或者优菈的脂肪团，把一天浪费过去。

　　“但是你说过这东西很贵重……”

　　艾丝妲很汗颜——就算为了逃过委托的最终阶段，也没理由抛出如此大量的好处脱身啊？

　　跟灵能合剂比，自己给开的工资也就那么回事罢了。

　　“内部价啊内部价，站长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要给每个科员来一针，也是我明天就能帮你搞出来的量罢了，对外我们限量，对内人手一支不过分。”

　　空十分坚定地坚持张弛有度的工作生活，该偷懒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还摆了摆手：“总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跟黑塔女士忙，收尾还是靠防卫科吧……要是有了活点地图都搞不定那些破玩意儿，我觉得你真得给防卫科大换血。”

　　“……就依空博士说的吧。”

　　黑塔已经连续几次附和且无条件支持空了，让本来准备同意的艾丝妲表情变了又变，那叫一个精彩。

　　什么嘛！黑塔女士你都没有在我家里人面前依我一次！

　　说到底能让天才妥协的，果然得是天才……自己手里这点臭钱还是缺了些吸引力。

　　艾丝妲一扁嘴，产生了微妙的对抗心。

　　小姑娘小半辈子都在感激黑塔给了她相对的自由——可是在黑塔如此偏袒空这件事上，居然有点吃醋了，她也说不出来这是什么心态，就是单纯觉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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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你觉得如果我直接招唤同伴过来，优菈跟霍尔海雅会是什么态度？”

　　又站到了脑波同步装置上，空一面听着黑塔重申注意事项，一面跟系统讨论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么快就多叫一个女伴出来而被当场分尸。

　　小站长的情绪变化空当然有所察觉，但照顾车上那俩的情绪更要紧，他无暇细想——反正艾丝妲最多不过是想要用可爱的外表笼络自己罢了，类似的情况见得多了。

　　对于这类女孩子，空的处理办法一般都是给予利益绑定的同时拒绝肉体绑定……除非出现意外。

　　【目前优菈跟霍尔海雅女士的情绪还算稳定，增加女性同伴而导致对宿主好感度下降的概率为0.1%。】

　　“那也不是百分之百啊。”

　　【将女人的感性问题转化到数学概念上，趋近于0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说得是。我做研究做傻了已经。”

　　【增加女伴在短期看来会使压力剧增，但长期来看会降低宿主的整体压力水平，有助于保持san值，并且提高做任务的效率。】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等晚上回去我就当着她们的面召唤援军吧……这样起码可以让矛盾尽早触发，我最怕她们给我攒着，等哪天突然爆出来。”

　　空跟系统搁这儿狼狈为奸了半天，黑塔还以为他那一脸严肃的样子是在思考怎样模仿阿基维利的行为才能把星神再次吸引来，心想果然合剂、发明什么的，都是为了方便她继续模拟宇宙项目才搞的。

　　是不是应该准备些什么礼物或者做点让他快慰的事情呢？不然他一直在忙前忙后，她这边只是点了个头，又没有付出什么实际的东西……

　　黑塔开始以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思考自己跟空的人际关系，也就是如空预言的那般，动用智商去构建情商模型，对她而言真的是个巨大的进步。

39.你都给我看了些什么吖！

　　黑塔思考到底该不该把自己意识连线型人偶的制造技术送给空的功夫，空已经进入了模拟宇宙，并按照系统的要求，扮演阿基维利。

　　虽然目的从一开始就跑偏了，但空还是达成了黑塔最初展开这个项目的愿望。

　　托优菈跟霍尔海雅今天不打算决一胜负的福，他选择一个人下本，除了完成每日任务，也是想看看星神之间的“爱恨情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如果用力过猛的话，说不定会伤害到她们的精神。

　　但只有他自己进来的话，那当然要可劲儿造，好好地体现一下玩家的混沌之处。

　　“所以为什么你明明说要一个人完成任务，但还是把我带进来了啊！”

　　派蒙飘在已经化身为开拓的空身边，气得在空中跺脚。

　　“没办法，咱们两个现在是一体的，离开一段距离就会自动被传送过来，这场实验还真不能没你。”

　　空摊了摊手——在派蒙的眼中，空就是一团正体不明的流动能量，但很奇怪的是，她还能从那张不存在五官的脸上幻视出空欠揍的表情。

　　“呜，要面对星神吗，压力好大啊，我可不想再遇到那枚黑色的皮蛋了……”小家伙单手捂着脑袋，一副后怕的模样。

　　“明明好吃懒做的时候你完全贴合虚无的命途，居然不信虚无。”空揶揄道。

　　“但是虚无给我的感觉就是懒到连饭都不想吃了！就算饿死也不会去扒一口饭，这也太极端了吧！”

　　换句话说派蒙并不否认自己好吃懒做。

　　就在这种充满了欢快气息但毫无意义的聊天过程中，第一位星神被空的气息吸引了过来。

　　“……”

　　如山岳般巨大的石头人——原谅空的词汇匮乏，但他确实见过太多类似元素构成的神明或者巨人了。

　　“是克里珀！”

　　克里珀出场的时候并没有带给他任何惊喜，甚至冥冥中有种第二个来的必然是祂的感觉，而阿哈——那混账东西是第一个来的，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训，祂没第一时间现身，而是远远地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阿基维利跟克里珀的关系不错，空看过阮梅写的星神“八卦小手册”——但克里珀见到开拓的第一反应不是友善地打个招呼，而是以那流淌着熔岩的巨锤，对阿基维利敲下震耳欲聋的警钟。

　　祂在警告我？为什么？

　　空的脑子飞速运转。

　　难道说，琥珀王已经看出了我不是开拓本神？

　　但是他的警告是正向的，是善意的，否则在警告落下的瞬间，系统就会帮空给克里珀亮个血条然后开始播放对峙音乐。

　　这个警告确实是给空的，但祂的目的是告诉空，前方有会导致开拓或祂皮下的空陨落的危险在等待着，结合开拓星神确实已经陨落的结果来看，似乎阮梅导入的原体数据中，也记录了一些开拓消逝的真相。

　　逻辑上说得过去，但为什么琥珀王能看出来？又具体是什么危机让开拓消失的？

　　空想要向克里珀求证一些事情，可在琥珀王对空发出的精神链接做反应之前，又一位星神悄然降临。

　　祂的出场并没有克里珀那么炫酷，如果说克里珀仿佛是将星河的壁障都带到了空的面前，并俯瞰着他，另一边出现的星神，就好似一片冰晶构成的透镜般，祂折射着空的倒影，从四面八方发散出去。

　　一尊水晶质感的雕像……祂冰冷但并非没有温度，祂从不偏袒，钟情于记下一切。人生百态，宇宙的尺度都被祂备份着，祂在行使着跟存护相近又不相同的，保存宇宙及在某一刻令其复生的事业，因而人们的尊敬让祂的形体同样看起来十分高大。

　　透过那晶体的每一面，空都能看到一段记忆，但没有一段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看到了卡芙卡撑着伞走在阴雨的街道上，看到长得很像布洛妮娅的银狼和一只猫纠缠在一起，她们的身躯有些扭曲，仿佛螺旋上升的阶梯。

　　“是浮黎！祂每次现身必然伴随着一件令全宇宙都难以忘却的大事！”

　　黑塔发出了兴奋如小女孩般的声音，她真正期待的就是这种星神集会一般的大场面，像空昨天那胡来乱来的模拟过程充其量只是让她知道模拟宇宙的承受能力罢了。

　　“成功了！已陨的阿基维利死而复生，引来老朋友了！”

　　“不，黑塔，祂是冲着我来的，不是开拓。”

　　“……诶？”

　　适时地给黑塔泼了一瓢冷水，空安静地注视着那镜面般的人形雕像，克里珀同样安静地“站”在祂的身旁，对于祂们这般庞然大物，即便只是不动都能带给凡人十足的压力。

　　但琥珀王那应该不断发出隆隆巨响，跌落矿物的躯体仿佛定格了一样，祂在收敛自己的力量，以给浮黎创造出更好的“读取”环境。

　　空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祂们的行为解读得如此详细，明明他根本不知道阿基维利亡故的原因，但他完全懂了这帮星神在计划着什么，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旅行寻亲大啖源石厮杀于沙漠2求求你阻止我一三五皇家白鹰二四六铁血重樱周日鸢尾撒丁我要吃小孩儿啦……】还没等空仔细倾听浮黎的声音，祂的语速便越来越快。

　　“……赣。”

　　尽管知道自己的记忆非常纷乱，也不是很在乎别人读取这些记忆，但浮黎好像看到的东西有点太多了，让空都有些绷不住了。

　　浮黎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跟空说的，但祂的存在变得十分不稳定，仍在念叨着各种黑历史——在祂无法停止，不断地读取空记忆的过程中，空仿佛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从那冰晶般的身躯上传来，十分恐怖。

　　“咔！”

　　接着他眼前一黑，脑波被弹出，强制离开模拟宇宙的眩晕感让他连连晃头，而跟着一起被丢出来的派蒙一翻白眼跌在空的胸口上，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着，着火了？？”

　　黑塔不敢置信的声线从空的头顶幽幽传来，全自动消防设备把她跟模拟宇宙的基盘喷得全是白沫子，让她人偶的形象仿佛法庭上假发脱落的法官般充满了无厘头的幽默感。

40.倾听、感受、思考

　　灰头土脸的三人聚在模拟宇宙差点被烧毁的存储模块前大眼瞪小眼，似乎都在思考该怎么开口。

　　黑塔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跟空解释，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做了升级跟扩容，结果今天空稍微跟浮黎互动了一下，就把“硬盘”给烧了，这种情况出现在普通的电脑上也就算了，出现在模拟宇宙项目上，那就是证明模拟宇宙根本达不到“宇宙”的级别。

　　虽然螺丝咕姆负责过一段时间的写入端设计，但人家不负责维护与监控，说到底还是黑塔对空脑内的信息量没有一个准数，而且这个写入过程还不是空主动的，是浮黎的原体逻辑自动触发的，不仅不尊重空的隐私，还搞砸了。

　　空则绞尽脑汁地打算解释一下自己不是要干碎黑塔的研究，真的是来帮忙的，也想过要怎么让黑塔放松心态。

　　看着空那尴尬还挂着不少白沫子，却仍努力想着该怎么安慰她的脸，黑塔更难受了。

　　“抱歉，空博士，害你白期待了。”

　　从不在乎别人对自己实验看法的黑塔头一次承认错误：

　　“这下我可能得把模拟宇宙大修一下了……”

　　人偶的表情那叫一个忐忑，很难想象操作人偶的那位是个成名已久返老还童的家伙。

　　有的时候，人接连破防是会导致心态崩溃的，跟年龄无关，空也有过几次相近的体验，很是理解黑塔，趁着黑塔还没有完全崩溃，他赶忙一把扫掉了黑塔头发上的白沫子：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

　　“也不用全部重来……只是需要换个存储端，然后让螺丝咕姆增强信息滤网……再设个传输上限。”

　　显然黑塔误解了空的意思。

　　“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这么多需要替换的东西，恐怕得一周之后了，就算用俱乐部券送设备过来，也得等螺丝咕姆腾出时间，他还有自己的研究要做。”

　　空那并不介意的温润面孔让黑塔做错事般的心理得到纾解，气息趋于平和：

　　“可惜，我紧急抢救的实验数据恐怕用处有限……只能发给阮梅让她帮忙解读了。”

　　“不，还是很有用的黑塔，通过模拟我起码知道了两件比较重要的事。”空竖起大拇指。

　　“嗯？请您解惑。”黑塔一下子来了精神。

　　“克里珀应该是对我早有关注——我是说，现实中的克里珀，似乎出于什么原因还没有投下注视，而浮黎，我几乎确定祂会对我的记忆感兴趣，祂手底下的那群人应该近期就会来跟我‘谈生意’了。”

　　“谈生意？”

　　人偶一歪头，随即变了脸色：“该不会是关于光锥的事情……吧？他们想要继续维持光锥垄断？但情报是怎么泄露的……”

　　黑塔还以为流光忆庭的人出于维持自身垄断地位的目的，打算对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