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其实她是想说,一开始见到荀卿的时候,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因为当见到两人靠的那么近距离的时候,她突然有种感觉——此女乃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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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的那章,今天的这章还是老时间更新。
我?……又断网了!
好吧,这是我的问题,回头问了一下才知道,最近小区施工不小心把网线怼断了,白天用的是临时,过了凌晨就给掐断了,这问题估计要等施工结束,至少还有个三四天。
这更新还是发不出去。
实际上我也才写了两千字左右,三点是没办法更新了。
←_←,我之后尽量提前点时间更新吧,以免凌晨以后更新不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墨子
秦国,稷下学宫,一间古色古香的静室之内。
有一位布衣白袍的中年人坐在静室中央的蒲团上,身前摆放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摆放着堆叠整齐的竹简,木桌旁有一香炉,一火炉,火炉上煮着半沸的热水,热水冲泡着茶叶,在茶器中,茶叶上下翻腾,透出阵阵茶香。
但凡读书人,总是有些别样的闲情逸致,有些高雅的情操和爱好。
古代和现代不同,不论是抚琴、下棋、品茶、焚香均是社会上层人士的交际与爱好。
缥缈烟霭,点燃出千古逸趣,精巧香炉,安放下几世闲情。
昔人有云:净几明窗,一轴画,一囊琴,一只鹤,一瓯茶,一炉香,一部法帖;小园幽径,几丛花,几群鸟,几区亭,几拳石,几池水,几片闲云……烟云供养,浮生永乐。
这便是古代文人追求的优雅的极致。
当然,在作为现代年轻人的白觉眼里看来,有这些时间还不如打开电脑来一场紧张刺激的LOL。
战国时代的各种高雅爱好显然还没达到晋唐宋的程度,可眼前的这位无疑是走在了时代前沿,静室内的一切摆放之物都非常的符合时宜。
眼前这位中年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墨家巨子,墨子墨翟,亦可称之为墨圣。
墨家与儒家在春秋战国并称显学,其影响力与知名度之广,素有非儒即墨之说。
就连孟子也说过,‘天下之言,不归杨(道家),则归墨’,可见墨家思想的辉煌。
墨翟也是一位老古董,和孔圣一样,活了近两百年,但他依旧保持着年轻的样貌,证明他的养生功法的确不错,至少平日喝喝茶也能延年益寿。
作为和孔子同一个年代的圣人,墨翟与孔子有着许多的不同,他细细的读着孔子的亲笔书信(材料为绵帛),轻轻颔首:“却是孔子的亲笔所书,笔锋不偏不倚,看来他仍然身体硬朗,我们有数十年未见了,甚至想念,只希望能有机会再畅谈一番。”
“老师身体一向不错,他屡次提到过墨子,对您也甚是怀念。”孟珂微笑着说,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心底却是完全不信的。
墨家和儒家的思想有着非常激烈的冲突性,孔子主张厚葬,而墨家主张节葬,墨家也批判儒家不信天地鬼神,导致天鬼不悦,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激烈的观点不同。
即便孔子和墨子都对彼此很敬重,但也仅仅只是敬重,正让这两位老古董撞见了,前一秒互相握手表示友好,下一秒就摆起poss准备开喷了。
“两位便是书信中提到的孟珂与白觉吧,能让孔圣如此自豪的弟子,可算是少见,我极少见到他会这么夸奖谁。”墨翟微笑道:“不用拘谨,坐下吧。”
“……”孟珂有些犹豫,她是孔子后辈,墨子与孔子相识,自然该以后背之礼待之。
而白觉干脆的攀西坐下,他倒是完全不客气:“墨子是墨家巨子,墨家不如儒家这么重礼,表面尊重一下就行了,坐吧。”
“表面尊重……”墨翟愣一下,随后不禁笑了出来:“此言风趣,颇有些辛辣。”
“墨子,实在抱歉,师弟口无遮拦。”
“无妨无妨,孔子书信中也提到了这些,原来如此,倒是如他所说,你不似儒生也不似墨者,倒像个唇枪舌剑的纵横家。”墨翟轻抚胡须,笑道:“实在有趣,难怪孔圣会准你来稷下。”
“稷下啊。”白觉坐在蒲团上,问道:“墨子便是稷下的校长吗?”
“校长?我只是暂且负责管理稷下的各类事务,偶尔也负责调解一下纷争罢了。”墨子说:“如今的神州大地,却是找不到如稷下学宫般可安心教授弟子的地方了……即便是这里,也免不了各类学说凋零,如今的稷下已经很久没有从他国前来的读书人了。”
“也是,虽然稷下不是敝帚自珍的地方,但如今的战国七雄中的六雄,可容不下读书人。”白觉端起茶杯:“若不是弱秦偏安一隅,怕是这诸子百家真没的连地方都没的待。”
“只可惜,孔圣不愿来稷下。”墨翟叹道:“鲁国本就是小国,在六国挤压之下,终有一日也会消亡的,继续留在那地,不如前往秦国,也好避一避灾祸。”
“鲁国是老师的故乡,老师自当不愿离开。”孟珂答道。
“那你们为什么愿意来稷下?”墨子问道。
“为天下苍生。”孟珂铿锵有力的答道:“我愿亲眼见识百家学说,来证我之道。”
墨子不置可否,而是笑着看向白觉:“你又如何?”
白觉只给出一句话。
“屠诸神,灭六国,天下一统,结束这纷争乱世。”
墨子久久未言,墨家主张兼爱非攻,兼爱即完全平等的博爱,非攻即反对战争。
这种思想之所以盛行,是因为它的根本目的在于平息战乱,故而墨者大多出自平民阶层,平民不希望战争,只有平息一切战争,才能维稳时代。
故而墨者经常帮人守城,他们不攻只守。
这种做法一定程度的遏制了惨剧的发生,也一定程度阻挠了统一的步伐。
然而随着神灵力量的泛滥,墨者也不再被需要,他们反而将大量时间放在了科学研究上,研究几何物理光学,用机关术建造一些利民的设施,也仅此而已。
白觉这句话充满了强烈的杀气。
屠灭二字一出口,就代表了他既不是儒生,也不是墨者,因为儒家和墨家都主张仁。
他的这种思想,反而更像是纵横家和兵家,而前者被视作战国诈骗犯,后者被视作一群只懂打仗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