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型月混日子 第209章

作者:淡定喝茶

正因为这次幸运,他才保持着自我认知,再次进入了新世界,但没想到的是,当他出现到新地方的时候,就被恶意放到了园藏山,直面【此世之恶】。

当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的时候,乐正聆直接就选择放弃,连挣扎也没有尝试,因为无论他如何能躲,面对着这铺天盖地的黑泥也只是徒劳。

缺少了本我部分,没有产生过多的求生欲望,看着如同巨浪改过来的黑泥,忍受着双腿传来剧烈炽痛感,他绝望地一笑。

“结果,还是又要死了吗?这次依旧要认命呢。”面对着无法匹敌之物,乐正聆的心再次沉寂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黑泥——或者说安哥拉发出了刺耳的大叫。

“▅▅▅▅▅▅▅▅!!!”不成音调的咆哮却清晰地表达着愤怒这一情感

乐正聆也感觉到什么,目光向某个方向望了过去。

在那一刻,他看到了圣女。

是的,即使整个身体大半被嵌入了黑柱,曾经纯白的天之衣也大半变成了黑色,但那安稳沉睡着的脸庞上,依然带着能救赎世人的圣洁。

即使被黑泥侵蚀着的乐正聆,也有一瞬间忘记了这份痛楚。

“冬之圣女羽斯缇萨”乐正聆失神般叫出了那个人影的名字。

“▅▅▅▅▅▅▅▅!!!”黑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瀑布流,向着羽斯缇萨的方向涌了过去。

在冬之圣女身前,出现了一圈圈金色的波纹,那些波纹变成一道道似有若无的声音在整个大空洞中回荡。

黑泥盖过了那些波纹,却无法阻止那些声音,乐正聆强撑着自己意识死死地盯着那里,他觉得自己绝不能在这时候失去意识,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将要出现。

冬之圣女缓缓睁开了眼,那双眼并没有焦距,但即使如此,那双眼中也充满了仿佛无法拭去的悲伤——那无法拯救世人的悲伤。

而就在她睁开眼的同时,被黑泥掩盖的波纹震散了那遮挡着它的一切,空间通道在这一刻被打开,而出现在冬之圣女面前的,是一具陌生的肉体。

人格和意识渐渐苏醒的她,当然知道那些呼唤她的声音是来自爱因兹贝伦的手段,然而,面前这具躯壳,却和爱因兹贝伦过去制作的完全不同。

那是极致的完美,是【法】的表现。

当空间门打开,看到对面的人影时,乐正聆也从冬之圣女的容貌转移了注意力,那具身体、那个容貌,除了发色和肤色外,和自己一模一样。

不等他过分惊讶,冬之圣女就像被看不到的大手拉扯,一个发着淡淡光辉的灵魂从她的身体内被扯出来。

但黑泥没有让这份力量如愿,潜藏在黑泥中的意识再次发出愤怒的咆哮,如同捆绑住冬之圣女的身体般,黑色的触手紧紧缠住上了那个灵魂,想把她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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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补完

但黑泥没有让这份力量如愿,潜藏在黑泥中的意识再次发出愤怒的咆哮,如同捆绑住冬之圣女的身体般,黑色的触手紧紧缠住上了那个灵魂,想把她来回去。

这份僵持让冬之圣女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也让黑泥暂时忘记了乐正聆的存在。

因为黑泥已经漫过他的胸口,再过不久就会完全被覆盖。

“咕……”针扎般的灼痛一直折磨着乐正聆,但他没有过分在意,视线死死地盯着空间门对面的人影。

僵持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爱因兹贝伦持续了整整千年的怨念下,哪怕是此世之恶也渐渐受到了影响。

毕竟它是凭依冬之圣女而存在的,原则上这个大空洞内的黑泥并不属于祂,而是冬之圣女身体的延伸。

最终结果,祂也只会连同冬之圣女的灵魂而被扯进对面,那种不可抗拒力哪怕是有着无限魔力支撑的祂也无法抵御。

就在冬之圣女离空间门越来越近,整个园藏山大空洞开始“轰隆隆”的作响,黑泥如同退潮般全部集中在高台上。

针扎般的疼痛连同黑泥的退潮消失,乐正聆双脚无力地跪在泥土中,滚烫的地面蒸腾着黑色的烟气。

他双目通红地看着空间门中的那具身体,整个灵魂都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震撼,那具身体虽然不是在呼唤他,但他依然感受到身体对自己的渴望。

“那是……我的身体?”乐正聆不自然地朝着那个方向伸出手,这就仿佛是一个回应信号,拉扯冬之圣女的力量一下子减少许多,黑泥重新把冬之圣女的灵魂拉了回去,但依然无法重新把她拉回躯体中。

冬之圣女的人格在完全醒过来后,她很快就搞清楚现在正发生着什么,听着安哥拉那野兽般毫无理性可言的嘶叫,她目露怜悯,哪怕是在人格沉睡,以大圣杯之姿留在圆藏山中,她依然能知道圣杯战争的一切。

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因为没有小圣杯的存在,所以退场的英灵们分身都会被她回收,而作为伪典存在的,以人类意愿强加于身,作为神灵替代品被冠以神之名的青年,在他被回收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这名青年只是个普通人,连原本的名字都被抹去,人格意识更是薄弱到几乎没有,要说他是英灵,倒不如说是幻灵。

由恶质意愿强行赋予了他存在意义,弱小的他在死亡那一刻,人格已经消散,进入圣杯中的,只剩下人类最大的恶意,正因如此,祂才连基本形态都不具备。

作为恶性愿望的集合体,祂最基本的本质和大圣杯相同,正因如此,祂被大圣杯同化,进而污染了大圣杯,而欲望的本能让祂像被生下来。

祂必须依存某个人的人格才能化形,最开始的时候,祂选择了她,但毕竟她是整个圣杯系统的核心,人格早就在成为大圣杯的那一刻消散。

而这五十年来,因为此世之恶的意愿,她的人格才被慢慢重组,并且进入了半醒阶段,但没想到的是,爱因兹贝伦那边似乎知道这一点,利用了特殊仪式魔术想把她的灵魂拉走。

花了差不多半个世纪,眼看将要成功的获得身体的此世之恶,却被意想不到的情况抢去了成果。

冬之圣女之所以怜悯祂,是因为她知道祂是多么渴望自己能诞生,而这半个世纪的陪伴,冬之圣女也把祂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这种关系听起来很玄妙,但却是最真实的母性。

哪怕这个孩子的诞生不被祝福,哪怕这个孩子即使诞生也不容于世,哪怕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代表着最大的罪孽,但她依然爱祂。(题外话,听说女性怀胎十月,在没生下孩子之前,已经对孩子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

但现在看来,阿赖耶是不许祂的诞生,本应只要再过几年,第四次圣杯战争开始,祂就能完全同化掉自己,能走出这个暗无天日的山腹。

偏偏在这个时候,世上所有生灵最虔诚最开始的祈愿都无法被实现——哪怕是此世之恶,这个愿望也是不含丝毫杂质,没有任何恶意的。

已经预见到自己命运的祂发疯地暴动,大空洞的震动更剧烈了,而空间门的吸力再次加大。

“…………,这是无可奈何的命运,我的孩子。”冬之圣女的灵魂发出轻叹,黑泥的动作一顿,然后变得更竭斯底里。

但现实却再次表现出它残酷的一面,此世之恶的一部分已经进入了空间门,流进了水晶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