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INKKKK
“……”
感受到韦伯诚挚的忏悔过后,言峰绮礼将视线转到一旁的弦余身上,而后者的一脸冷汗的握着钢笔,同时盯着眼前空白的书写纸以及旁边一厚摞的“罪行阐述”
“那个……神父大哥,我总觉得我和那家伙需要忏悔的东西,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是不是差的都有点多啊?”
韦伯被要求的内容是“为什么要在神明之地大吼喧闹”,至于弦余需要忏悔的内容就多了不少,比如“关于柳洞寺燃气泄漏的安全警示”、“关于合理分配加班与休息时间的心得体会”、甚至还有“如何含蓄又委婉对领导&父亲提出辞职”这种疑似论文题目的玩意。
“你的灵魂里充满了罪恶,这些都是必经之路,完全没有任何公报私仇的成分在内。”
言峰绮礼一副司马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骗子!话说让你加班的人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就拿我开刀啊?”
“因为其他人没有主动跑到教堂。”
“……”
弦余立刻用哀怨的眼神看着韦伯。
现在好了,因为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正义感”,自己此时此刻不仅需要面对堆积如山的忏悔书,更是还要提防身后那位麻婆神父弱点暴击自己的屁股。
“时间还很多,你慢慢写。我去负责处理rider御主,韦伯维尔维特的回国手续。”
“那,那就麻烦你了——”
韦伯僵硬的起身,屁股一直贴着墙壁,紧张的跟随言峰绮礼一起离开了教堂。
二人都离开后,弦余苦笑着松开手中握着的钢笔,虽然已经做好了吸收灵魂一系列的反应,但弦余却没想到就算拥有【锚定点】,造成的影响还是这么大,甚至连写字都变得十分吃力。
“对了,既然你姑且也是来教堂的客人。如果无聊的话可以找这位进行忏悔,而且晚饭也算准备好了。”
“啊,我不用吃晚饭——这不是百貌么!”
弦余大吼着把端着盘子走向自己的长袍男子兜帽掀开,露出了黑的发亮的本质。
“一定要吃,我回来前要一点不剩。”
言峰绮礼带着韦伯从教堂后门离开,而弦余则是一脸尴尬的打开盘子一大盘红的发亮,甚至光是闻到气味就已经开始流泪的麻婆豆腐。
“……这,吃了会死吧?”
弦余咽了咽口水,看向一旁的百貌。
“不,至少也会死五次以上。”
百貌贴心的提醒。
第49章.我觉得有病就该老实吃药(加更1K)
“回时钟塔的航班已经准备完毕,关于你已经退出圣杯战争的信息也已经发布了出去,但是我并不能保证所有人都严格遵守此次战争的协议,而且我本身也是御主,从身份上来说并不适合与你共同行动。”
教堂后面隐藏的小门,言峰绮礼一边将魔术复印出来的羊皮纸(据说效果等同于临时护照)交给韦伯,一边与其他相关人员确认行程。
教会虽然与魔术协会并不是“亲如手足”的强强联合好兄弟,倒不如说教会代行者有时候经常会跟来自魔术协会的封印指定执行者产生冲突。但至少坐落于冬木的教会,与魔术协会的关系十分不错,也因此能够十分快速的与时钟塔阵营妥善处理好丧失资格申请庇护魔术师的善后处理。
常年煤气管道爆炸的应急经验不仅给这些里世界的精英分子带来了黑眼圈和咖啡因依赖症,同样也带来了极为高效的处理事务能力。从韦伯表示出“自己已经失败,决定离开东木”这个意向到安排好后续一系列离开冬木手续,整个时间甚至没有超过15分钟。
“十分感谢,那个……你们平常也是这种效率么?”
韦伯摸着手里的羊皮纸,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
“并不是,今天因为一些原因,圣杯战争真正的裁决者——我说的不是那位脑袋上带着麦当劳,嘴上说这是ruler但是每次打的比参赛选手还欢的某个英灵。总之教会的圣杯战争鉴定者因为一些事情不在教堂里,否则速度会更快一些。”
“原来还会更快的么!?”
韦伯震惊的喊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亲自体验到这些维持表里侧境界不会被颠覆的机构办事效率。光是这一点就比时钟塔那些光是多选几门课程就要办理好几条手续,至少一周才能搞下来的办事效率强太多了。
“虽然不知道你原本印象中的教会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做这个工作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效率,如果不能够在事态发展到难以挽回前就进行遏制的话,世界的表里侧会不可避免的发生冲突。”
“难以挽回的事态是什么样子?”
韦伯好奇的随口一问,然后就看到言峰绮礼的表情突然变得像是用鼻子吸了麻婆豆腐里面的汤一样纠结。
“……举个例子来说的话,就好比是有些人在码头上随意开牛车,砸王之财宝,对殴,以及大声喧哗然后被周围的渔民看到。再举个例子来说的话就是有些人在冬木最知名的酒店里玩火烧大楼,而且还抢劫直升机。再再举个例子的话就是有些人家在森林中就随意的发出各种奇怪的噪音,让住在周边的邻居误以为自家旁边的森林里面什么时候成立了一个新的打靶中心。再再再举例子的话就是有一大群人跑到柳洞寺附近开烟火大会当然使用的烟火全部都是魔力和宝具,让周围一圈的市民都以为是不是哪里的烟花厂炸了。再再再再距离的话就是有两个人闲着没事儿偷偷跑到正在施工的大桥上用找几万个士兵在上面阅兵,之后建筑工人看到现场怀疑是不是有坦克部队偷偷从这条道开进了冬木里——还需要其他的例子吗?”
“……不,那个,我已经充分理解到您工作上有多么辛苦了,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将教会那可歌可泣的敬业精神宣告给每一位同学。”
韦伯擦了擦汗,自己随口问出来的问题看起来却精准无误的戳到了言峰绮礼的痛楚,如果再问下去的话保不齐对方会一个暴怒把自己爆了ASS。
“总之就是这样,今后你应该不会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以不给人添麻烦为目标活下去吧。”
“……哦”
在韦伯短暂的接触中,言峰绮礼给他的印象实在是难以用一两句话来说明。这个男人的登场方式简直可以和伊斯坎达尔降临并列称为自己最为震撼的时刻。当韦伯以为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士兵76时,言峰绮礼却又并没有在后续交谈中展露出任何奇奇怪怪的癖好。
他作为一名神职人员确实对自己这种战败的败犬有着关心,然而那份关心与其说是平等的博爱,更像是一种……毫无价值的举手之劳。
这个人明明和自己一样,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然而自己却完全无法在他的身上找到任何能够共鸣的存在。他参与进这次旋涡中的目的绝对不像自己一样是“幼稚的赌气”,更不可能是所有魔术师共同的“追求根源”,就连异端foreigner那样“为了某个其他人”的感觉也完全没有。
如果要让韦伯猜测的话,或许这名神职人员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只是听上去十分可笑的“职责所在”吧?
当然,自己对于他的疑惑已经没有机会去一一解答了。韦伯在抵达这里前,设想过许多许多的情况,但那时还自负又幼稚的他却从没有想过自己和伊斯坎达尔竟然会是第一队退场的主从。
“如果我能够再努力一些……不,如果我能够更加可靠一些的话,是不是rider他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的结局了?”
韦伯在心中暗暗的反问自己,然而脑海中浮现的那位征服王的面孔却完全没有对自己的指责之情。他只是一如既往,大大咧咧的大笑着,同时给自己一个脑瓜崩。
——没错,这里并不是终点。我和他已经约好了今后一定会再次相见,然后,一批抵达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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