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我竟成了不留姓名的大佬 作者:苹果味咖啡
一扇门,两个世界。
这是一个白嫖怪的现代青年,在异世界旅行时,**忽悠了太多人的故事。
……
本书又名
《他只想做一个混子》
《人与人之间的阅读理解能力不可一概而论》
《你永远不知道别人眼中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总是被误解成大佬的人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论一名正直善良的青年是如何被以讹传讹为魔道巨擘的》
第一章 你猜?
清明梅雨,细雨霏霏。
雨后山路多崎岖,在一间古老的山神庙内。
青石色的地板上,有一名青年盘膝而坐,膝盖上横着一把剑。
他一袭蓝白相间的剑袍,长发束起,五官标致且柔和,没有剑眉星目,亦不显得凶神恶煞,在光影交织的庙堂间静坐的姿态,更给他添了一丝出尘飘逸的气质。
总的来说,他很上镜。
青年闭着眼睛,聆听着声音。
听着屋檐滴落的水声,听着雨水打在树叶花草的声音,听着树丛见有动物跃动的声响,每一缕声音都扩散出了一丝涟漪,静心而听,是大自然谱写的美好音符。
良久,他才张开口,缓缓念道。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风声雨声读书声,回荡在山神庙里。
白泷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四周。
……今天还是没有文艺大家来听他抄诗装逼啊。
……这都听了一天多的大自然演唱会了。
……没电没网的日子太难了。
他只恨带来的手机没办法开机,不得不在这种科技水平落后的世界中学会了静心打坐。
他这姿势放在佛教信徒里都是一等一的标准,加上佛系心态带来的超然表情,让哪家庙宇的方丈见到只怕要高呼此子跟佛有缘,赶紧出家。
都宅到跟剑说话了,能不佛系么?
白泷收起失落且无聊的心情,抬起眼,看见了门外屋檐下的小动物。
一只红毛狐狸正在抖着身上的雨水,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凝视着山神庙内。
这只小家伙很漂亮,且富有灵性,打量着山神庙,人性化的躲在门外暗中观察。
它并未入内,似乎是在畏惧着白泷和他手中的兵器,亦或者是在畏惧着他背后那尊山神雕塑。
山神并非指的是土地神,在有的地方,指的是山灵成精后的野兽。
山中猛兽作乱,自当以兽治兽。
因此不少地方的山神称呼指的都是那座山中最强大的猛兽。
这座山中的山神雕塑便是一头白金吊额大虫,即猛虎,并且是罕见的白色猛虎,或许是有着西方圣兽的一丝血脉,或许只是白化病。
但山神的确存在着,山神庙中的气息震慑着山中野兽,因而红狐不敢入内。
白泷对着小红狐狸招了招手:“进来吧,它不会生气的。”
小狐狸听到这句话后竖起耳朵,然后伸出小爪子放进了门里,确认没有什么动静,这才顺着墙角走了进来,躲在一层的墙壁下,环绕住身体,抱住自己的尾巴,梳理着上面的毛发,同时也用视线余光看向白泷,见到他没有动静,自己也不靠近,也没有远离,只是望着那猛虎雕塑的目光里,似乎有这一缕人性化的哀怨。
这红狐这么聪明,距离成精或许也是不远了。
白泷重新闭上眼睛,有个小动物陪伴,也能聊以慰藉他的百无聊赖。
闭目聆听片刻,他听到了期待已久的声响。
脚步声。
……
崎岖山路,一道身影拖动着疲惫的步伐走来。
手里握着断裂的剑。
伤口滴落鲜艳的红。
兰香雪举步维艰的前行着。
内视一番此时的肺腑,唇角止不住泛起苦涩。
肋骨断裂六根,肺腑脏器受损,紫府隐隐作痛,被金声玉振所伤。
丹田气海近乎枯竭,功力暴跌九成,没有数月难以恢复。
再看看外伤,身躯刀剑伤口数十,伤口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
即便一度暂时止血,但赶路十个时辰,伤口已经再度撕裂。
伤药补给品已经在逃亡路程上遗失,手中只余下一把断剑。
细雨连绵,她的罗裙半湿,冷意进入心脾,仿佛连血液也凉透。
……冷!好冷!
她的牙齿上下碰撞着,因为寒冷而颤抖的身体不自觉的战栗。
秋末的寒冷雨水,湿透的衣着,都在剥夺身上的温度。
少女嘴唇苍白,视线看着青石古道,也不知道这条道路会通往何方。
她只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最好能烤一烤火,处理一下伤口。
否则她会死在这片人迹罕至的荒山中。
虽然逃了这么远,但一路根本没有来及处理痕迹,她只是冲破了包围圈,随时都面临着不死不休的追捕。
她登上了半山腰,脚下一软,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前方是一座山神庙。
她的眼睛微微一亮,至少有了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或许还能生个火,处理一下伤势。
她这么想着,挪动着几欲麻木的双腿,挪动到了山神庙前,可当手掌搭在了敞开的木门的前一刻,作为杀手的敏锐直觉发出警示,她下意识的挺起背脊,绷紧肩胛肌肉。
她凝起了锐利的目光,目光审视着山神庙中的人。
一名青年。
白色剑袍一尘不染,五官端正,视线低垂,正在细细的擦拭着手中的宝剑。
在他身侧,有一个小巧火炉,火烧茶壶,白雾缭绕。
似是听到了来人的动静,他抬起了眼眸,那竟是一双异色瞳。
右眼瞳是漆黑之色,左眼瞳是宛若夕阳瑰丽的红。
青年坐在光暗交界的位置,透着一股神鬼莫测的神秘。
半个身子隐于依稀阳光下,手里的兵刃反射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兰香雪一眼便可认出这把剑绝非凡品。
天下剑客无数,每一把名剑等同于剑客的身份,亦是他们不可分割的标志。
他就这么坐上山神庙里,煮茶擦剑,仿佛是在等待着一位客人到来。
这一幕映入眼帘,顿时令兰香雪凉了心头血。
……他是在等我。
她这么想到。
……是个美少女。
白泷内心想到。
打量着少女此时的模样,可谓是狼狈不堪,单薄的衣衫已经被雨水打湿,透明的衬衣下显出青涩却仍然傲人的身材轮廓,肌肤吹弹可破,呼吸仓促而凌乱。
可这份出浴美人似的朦胧美,都被她血污的衣着和身上的伤痕给破坏了。
也令白泷微微皱眉,他来到这里也有段时间了。
虽然这个世界少不了各种江湖仇杀,但对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下狠手,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过去好些天了,毫不容易在这荒郊野岭里遇到一个活人,还是个美少女,居然伤成了这样。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白泷善意的发言:“不进来么?”
他本打算学着炉石老板的口吻,想说一句‘快进来在炉火边烤烤脚吧,咱们来一把昆特牌’。
然而还没来及说就被打断了,他需要保持高手的气度,不能暴露出本质。
他的表情变换也被兰香雪看在眼里,她从对方皱眉后流露的目光看出了些许端倪。
这一句看似善意的问询,在她耳中恰恰是‘请君入瓮,切勿再逃’的暗喻。
这个山神庙处处都透着诡异的氛围,对方越是从容不迫,她越是感到死亡在逼近。
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气力再逃走了!
她握紧断剑,发出质问:“你在等我?”
白泷心中奇怪,打机锋似的说:“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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