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没错，我想见到的就是你们羡慕且嫉妒我的那副表情。
……所以这个位置谁都不让……也绝不会让！
第六百四十五章
“麻烦让一让。”烟栖霞占了主动权：“到我的回合了。”
端木槿：“……”
一旦人格切换，至少在白泷眼中，她已经不再是端木槿，气质、动作、习惯，都已是烟栖霞了。
烟栖霞也已经来到这个世界超过一个月以上的时间，而白泷没有什么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物理条件无法满足，注定是不可能单独相处的，除非找一个外号名为伤痛之赤的人偶师，从她那边打劫一具好用的身体回来。
“看来你们已经逐渐适应了。”白泷擦了擦脸上的唇印。
“可公子看上去倒是不像是适应了。”烟栖霞托着腮帮：“果然，还是会觉得别扭么？”
“感觉很微妙。”白泷说：“你们毕竟还是不同的人。”
“这是自然。”烟栖霞舔了一口冰淇淋：“我在这里相当于是陌生人，存在感会被无限压低，可回到那边，我还是富可敌城的商界女王。”
她问：“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暂时没这个想法。”白泷摇头：“至少也得等这边安定下来……你很着急么？”
“不着急。”烟栖霞托着腮帮，一颦一笑都有着牵动人心的魅力：“我很喜欢这边，生活方便，整天也不会觉着无聊，如果有人间神国，也莫过于此了。”
“你喜欢就好。”白泷说：“你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希望你一直不要腻味。”
“只要陪着公子，为何不愿意呢？”烟栖霞眸若秋水：“她们一定会很羡慕我。”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她们也只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罢了……”白泷说：“你也该明白，我其实没什么了不起，我很单纯质朴，可惜她们脑补过度。”
“公子还在想这些事？”烟栖霞摇头说：“我可不喜欢你妄自菲薄的模样，公子这么说，其实还是因为心怀芥蒂吧，因为不想负责。”
“你这话把我说成渣男了。”白泷双手抱胸，陷入沉思：“我堂堂正人君子……”
“没关系的，公子。”烟栖霞眨眼，俏皮道：“我可是那边的人啊。”
“？”白泷不解。
“我完全支持一夫多妻制。”烟栖霞浅笑言兮。
“咳咳咳……”白泷被呛到了。
“所以别担心辜负谁，大不了多娶几个就好，那边娶，这边也娶，不算重婚罪。”烟栖霞双手交叠，托着下巴：“栖霞和她们不一样，巴不得公子开个大后宫呢。”
“这是自欺欺人吧！”白泷瞪眼：“你是哪里来的梦梦？”
“不好么？”烟栖霞挑起眉梢：“我是认真的！”
“麻烦你认真点，为什么总想这种事？”白泷以手扶额。
“总该想一想。”烟栖霞神色一肃，认真的说：“我是那边的人，立场不会改，我无法干涉公子你和端木槿、羽生怜的情感交流，但总得为自己那边争取一些。”
“什么？”白泷挠头：“我批发的武学、兵器不都给了那边么？”
“我说都不是物质，而是公子的心！”烟栖霞咬住下唇：“我一直都想说了，可公子每次都会故意岔开话题，今天我非得说明白，公子一直以来都很偏心！对我们那边不够公平！”
“她们想亲就亲，我们却不行，我们每次想要靠近一些，都会被推开，主动侍寝也被拒绝，明示暗示也被当做没看见，她们做得，我们做不得？这是为什么？我们比她们差了哪里？是心意不够么？”
烟栖霞否认。
“绝不是心意，同为女子，对钟情之人的爱意怎会输给她们？”
“只是公子偏心，公子不想接受，因为公子的归属在这里，所以我们才会一直输！”
要论钟情，古代的女子比现代的女子更加忠诚也更加保守，爱情视作唯一。
烟栖霞轻轻一叹：“所以，当知道了自己为何一直被拒绝时，我是很不甘心的，明明我把最好的全部的自己都奉献给了公子，居然会输在了这种事上，真是没天理。”
她心说如果不是这种理由，哪有端木槿、羽生怜什么事，老娘早就赢麻了。
端木槿：你想多了，根本轮不到你。
“公子有什么想说的么？”烟栖霞扬起下巴：“如果错了，我道歉！”
白泷默然。
这些指责，无法反驳。
现代是他的家乡，而另一侧不是，总会偏心。
但是接受羽生怜、端木槿，也不是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
话说他有拒绝的选项么？
有吗？有吗？有吗？
根本不存在拒绝的可能性！谁敢拒绝一位神祗的爱啊！
拒绝了是要死人的，她一怒之下把瀛洲沉了，这黑锅不得扣我的脑袋上？
他说：“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烟栖霞说：“那就从最简单的开始，我们图的是一个公平！”
白泷好笑：“你本体都被冰镇了，还‘我们’……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算是半个现代人了。”
“可我的姐妹还在那边。”烟栖霞说：“她们还在等你，很多人。”
白泷：“……”
烟栖霞静静的看着他：“公平对待，很难么？”
白泷沉默一会儿：“我不想说这些事。”
烟栖霞轻叹，闭上眼眸，她的气息消逝。
重新睁开，端木槿连接，她伸了个懒腰：“她生气了，今天之内不想跟你说话。”
“应该的。”白泷自知理亏。
“回去吧，在怜来抓人之前。”端木槿说：“刚刚的话……”
“我不会告诉她的。”白泷理解，这些话的确不能被羽生怜听到。
他又看向端木槿：“那……你呢？”
“原本有些不满……”端木槿双手放在膝盖上，靠在轮椅上，脑袋靠在他的臂膀上：“现在没有了。”
我很好哄的。
她的潜台词这么说着，只要你关心我，我就不会生气了。
白泷心头稍稍舒缓，苦笑着呢喃：“公平……哪有这么容易……”
……
心象风景，镜面内外。
“公子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不想留下痕迹。”
“他不想干涉那个世界太多，也不希望被太多情感绊住。”
“他的家不在这里，身为旅行者切忌留下太深刻的痕迹。”
“他不愿意在异世界结婚生子，不愿意在异世界找寻恋人，任由她们千般万般眷恋，也始终不接受。”
“因为他终有一天，会结束在异世界的探险……公子来去自若，如果有一天厌烦了，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离开，再也不会回去了？”
烟栖霞说：“公子一直都在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这也是‘不公平’的源头，如果留下了承诺，定下了婚约，他就无法轻易离开了。”
端木槿说：“道理我都懂，但是如何决定的权利，在他手里。”
“我知道，所以为了影响他的判断，我在加重砝码。”烟栖霞倾诉着自己的努力：“如果一人的情感不够，那就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直至足以撼动他内心的那杆秤。”
“可你过去从未这么提及过。”端木槿却说：“你也没告诉过别人。”
“因为我不敢啊。”烟栖霞苦笑：“我怕会失败，一旦失败就万劫不复，我怕稍稍激进一些，就会把他吓跑了，北冥清秋就是前车之鉴，所以我一直不敢，只能悄悄的接近，可稍微走近一些，就会立刻被推开。”
“可现在你敢说了。”
“因为我已经不再了，因为我们是一体的，不论公子去哪里，都不会丢下我和你。”烟栖霞轻声道：“所以，我可以胆子大一些，要求他给一个公平。”
“你说过只是试探试探，而不是逼迫。”
“我也没控制住情绪，谁知道公子比以往更加胆小。”
“这不是拜你所赐？真是胡闹。”端木槿不满：“约会氛围都被你毁了。”
“但你的好感度也提升了，不论公子怎么选，你都不会输。”烟栖霞反问：“不是么？”
端木槿不言，她当然也有占有欲，而且……
“本来就是我最先来的……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第六百四十六章
“真是无聊啊……”
在武道协会的窗户边缘，顾青衣发出一声叹息。
她趴在桌子上，像是一只午后打着哈欠的猫儿。
坐在她对面的，自然只有同样属于武道协会成员的崔明欢。
如今武道协会已经逐渐开枝散叶，加入者越来越多，但作为官方牵头的组织，大多人加入也仅仅只是个名头，和名兵近似，真正加入武道协会的人往往都是签下了合同的，她们便是其中的一员。
顾青衣和崔明欢都是明星级选手，人气越高就越少个人空间，走在大街上都会被多看几眼，人群确认了身份之后，不少人都会投来视线，胆子大的也会靠近问些问题。
名声之于个人，总有好处和坏处。
换做更加成熟的崔明欢能更加深刻的理解到，名气带来的便利和不便，而顾青衣则不然，她刚刚成年没多久，对于自己名气太大而不能出门逛街的事感到烦躁。
她反而开始怀念自己过去的生活了：“这还不如出去打工有意思呢。”
“你又不是给人端茶递水的性格。”崔明欢吐槽道。
“的确不是，但是见到无礼的客人，可以直接一脚踹出去，那感觉太解压了。”顾青衣趴在桌子上：“哪像现在这样，那群记者烦死人了，我还得微笑，微笑，微笑！笑的我腮帮子都僵硬了，真恨不得一个骑士飞踢过去，让他们少来烦我。”
“你踢就是了，又没人拦着你。”崔明欢晃了晃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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