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成了不留姓名的大佬 第714章

作者:苹果味咖啡

  白泷一把揪住凤九歌的衣领,穷凶极恶道:“你给我去当驸马!现在,立刻!”

  “即便把我拖入地狱里,也不会让你的情况有所好转啊,不如早早看开吧,白公子。”凤九歌抬起手劝说道:“做个郡主的驸马挺好的。”

  “那你干嘛不去做驸马?”

  凤九歌很无奈的说:“会死人的啊。”

  “你知道还说个几把?驸马,狗都不当!”白泷松开手:“我现在拳头都硬了,你知道我现在内心已经逐渐被你破防而导致悲痛欲绝,这份悲痛欲绝正在转化为杀意吗?”

  他还是第一次在嘴炮环节被对方说的破防了。

  凤九歌这种摆烂的态度简直稀碎,可他还是精准的抓住了‘哪怕我摆烂也比你被女中豪杰们乱刀砍死要强’这一点行成了精准打击和不破防御。

  “愤怒会带来冲动,不要让愤怒遮蔽了双眼……”凤九歌不伦不类的合掌道:“而且我也不是在调侃你,我说的也是认真的。”

  白泷嘴角抽搐:“认真的磕我和南心陌的CP糖吗?”

  “嗯。”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

  “其实还有另外一点。”凤九歌语气放缓,神色收敛了调侃的笑意,变得肃穆了几分:“也是因为郡主殿下,比以往更加需要一份支撑,这份支撑其他人都给不了,也唯有白公子你做得到了……毕竟,如今的霓裳郡主在这朝堂上虽并非如履薄冰,却也是诸事不顺,她成了刘太后手里的一把刀了。”

  白泷说:“道理我都懂,但这和结婚毫无关联。”

  凤九歌摇头:“刘太后早已在给郡主殿下张罗婚约……相较于郡主,我这边反而显得无足轻重。”

  “嚯……”

  “白公子稍微知道点焦急了?”

  白泷撇了眼凤九歌:“不,完全没有。”

  凤九歌奇怪:“为什么?白公子对南郡主真的没有一丁点……”

  白泷双手抱胸:“南心陌借给你的三分之一的陷阵营,不便宜吧?”

  凤九歌表情一僵,他用折扇敲了敲额头,僵硬的笑着说:“和这个无关。”

  “你如果少给我说点她的处境,也许我还能信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可你开始打感情牌了,就露馅了。”白泷又问:“她给你免了多少租金?”

  凤九歌沉默着,打开折扇,遮掩着表情的尴尬。

  打广告被抓了正着,果然不论软广做的多好,一旦出现了植入内容,就很容易露馅。

  可凤九歌也还是奇怪:“你为什么认为我不是真心的?”

  “和你的真心无关,我只是太了解南心陌这个女人了。”白泷看着夜风拂过月色:“霓裳一生何时落后于人?她若是屈服于命运和其他人给予的枷锁,早该死在战场,她也不可能真的在意那些婚约,刘太后能给她什么压力?这女人不蠢,配得上南心陌的人太少太少了。”

  “我思来想去,南唐朝堂上和她对的上的男子,一位都没有,只能回头再看江湖。”

  “可江湖对刘太后的作用太小,唯一有影响力的你,实际上也在她的瓮中。”

  “那么,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呢?”

  白泷盯着地面上燃烧的第九柱香,青烟缭绕。

  神魔莫问缓缓道出一个人名。

  “烈饮。”

  凤九歌神情一肃。

  “这不难猜到,烈饮是烈圣的嫡孙,对南唐、雪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地榜第一,坐江湖而观庙堂,他的一句话不足以让皇位稳固,却足够让很多人忌惮,刘太后想要烈圣能倒向她的一方。”

  白泷继续说:“可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南心陌不情愿也不甘心被当做工具般嫁给烈饮,于是……我虽然不知道刘太后和南心陌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结果来看,南心陌连夜赶到了凤梧城。”

  “她,不是为我而来。”

  “她,并不单单的为我而来。”

  “她,想要在我之前和烈饮一战。”

  白泷用三句话戳破了南心陌来这里的真实理由。

  霓裳郡主是来打架的,而不是来观战的,更不是为了某个男人特意赶来。

  她哪有这样的浪漫细胞,而是纯粹的随风而动,为了断绝某些人不合时宜的念想,她选择以江湖人的身份做个辩白……这样一来,所有行为都从不合理变成了合理。

  凤九歌听的暗暗心惊,居然只是通过些许蛛丝马迹就分析到了这么多?

  “我说过,这不难猜到,只要你了解南心陌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就不该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寻出属于女子的脆弱,那玩意早就被她嚼碎了咽下去。”

  白泷唏嘘道:“她就连刚刚的态度,哪有半点羸弱的模样,根本就是强势的离谱,一副要把我就地正法,当场雷普个三天三夜的架势。”

  “你说这样的女子英雌……她很可怜,很脆弱,很需要被人关心和支持吗?”

  天魔一摊手,简单的动作胜过了千言万语。

  白泷倒是相信南心陌想要雷普他是真的。

  她或许也是真心这么想的,但不是迫于婚约的压力导致了精神上的脆弱,而是因为感受到了危机,任谁看见被内定为自己的东西要被别人抢走了,必然都会不安、愤怒和嫉妒。

  ——明明是我先!

  她一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态度才蛮横的可以,倘若她稍微软一点,或许还有靠着反差萌多拿些友情分的可能性,不至于到最后连一口都咬不下。

  凤九歌摇着折扇,苦笑道:“我现在深深的被你们两人之间的牵扯震惊了,如果不是深入了解对方的性格全部,否则不可能这么快的看透局面,可这样简直就是互相折腾。”

  “这就是南心陌了,不给人省心的女子,不论是找你炒作CP绯闻,还是前来找烈饮麻烦,她向来都是如此我行我素,根本不考虑其他,我刚刚也被蒙在鼓里,看她的样子,大概现在正在偷着乐吧。”白泷摇头:“如果是找个欢喜冤家,她绝对当仁不让,但可惜我只想要度过平静的生活……”

  凤九歌继续苦笑:“其实在我看来,白公子也足够闹腾了,而且你看上去简直就是乐在其中的样子。”

  “有吗?”白泷否认:“我或许只是幸灾乐祸。”

  “嘲笑我,还是嘲笑即将倒霉的烈饮?”

  “都是,但不完全是……”白泷摇头:“因为接下来你们要干什么,都不归我管了,眼不见心不烦,凤梧城内到时候鸡飞狗跳,都得你自己担待着了。”

  凤九歌联想到多位人榜高手,以及多位胭脂榜女子,顿觉头大如斗。

  凤梧城内已经是一个炸药桶了,还来了这么多动不动一点就燃的暴脾气。

  凤九歌说:“我还是赶紧把白公子送走吧,至少能少个大麻烦。”

  白泷侧目:“战,自由善言。”

  凤九歌道:“以防万一,我还是要得问问白公子,你真的做好了准备么?镇魔狱可不是能随处去的地方,危险、阴森、恐怖、是属于曾经的枉死城的一部分,连我也不曾亲身进入过它的内部,它如今已经是南唐最大的凶恶罪犯的集中关押之所,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即便是我也没有权限让你离开镇魔狱的内部。”

  白泷不假思索且跃跃欲试:“还用考虑么?我就是为了蹲大牢才来的凤梧城,都说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都蹲大牢了,肯定要选个坠刺激的。”

  “也罢,白公子,我也不多劝说你什么了,但请你一定要记得……不论如何,活下来是第一重要的事,倘若你失败了,或者遭遇了意外,只要你能撑过一年时间,我就能带你离开镇魔狱,希望你能多保重了,达成自己的目标心愿,我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凤九歌低下头看着燃烧的最后一柱香,它已经燃烧到了尽头,随着最后一缕白灰消散,他的身影也消散在了一片白雾缭绕之间。

  宛若一缕青烟制作的幻象。

  白泷忽然一个激灵,一股冷冽的风从背后吹来。

  他环顾四周,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古老青砖街道之中,四周没有其他的风景,只有青铜色的火焰投射出诡异的光芒。

  没有桃花,没有人声,没有月光。

  眨眼间,仿佛跨过了一道纬度,从人间走入了酆都地府。

  四周的风景愈发诡异,时不时传来几声尖锐的叫声,在街道的两侧仿佛随时都藏你这某些奇妙的生物,这里有空气,却不太新鲜,散发着一股地下空气的湿润和阴冷,并不干燥。

  白泷顺着道路往前走去,短短十几步距离,他来到了更加宽敞的大道。

  空中弥散着白雾,相当浓郁的白雾,不能从街道的一侧看到另一侧,不清楚这条街到底多宽广,但空气里满是清冷和安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声响。

  正心想此地真是安静的诡异之时,忽然在街道另一端传来令人牙酸的铁链声响,紧接着铁链拖着地面摩擦的滚动声,以及木质车轮碾过青砖石地面的动静。

  白泷驻足看去,很快有一行人突破了浓雾。

  为首者,一者佩戴着纯白色的面具,另一人佩戴着纯黑色的面具,一身白,一身黑,手里提着造型奇特的丧魂棒,行走时如同跳僵般蹦蹦跳跳个不停,却是没有太多的生人气息,连呼吸都仿佛是冰冷的。

  当两者注意到了白泷时,皆是不约而同的眯起眼睛。

  “外来者?”黑引路使冷冷的问。

  “迷路者不可能会有。”白引路使自言自语的解说:“如果落进这里,两种可能,要么是逃离的犯人,要么……罪大恶极被上面丢下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碰到了,就不能不管,顺便引路带回去。”黑使咧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他飘然上前,手里的丧魂棒正要释放出尖锐的咆哮声用以威吓。

  可他根本没想到,对方直接举起手,这一刻直接化身为精神法国人。

  “我投降,我自首,我有罪!”

  “求求你们把我带走吧!”

  “我想要蹲大牢,我想要赎清自己的罪孽!”

  黑引路使顿时感动不已,做了这么多年引路人,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自觉的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积极的,这甚至唤醒了他内心沉睡的职业精神。

  黑使者也握住青年的手,十分利落的给他上了枷锁:“当然可以!你从今天开始就可以蹲大牢!蹲到你满意为止都不会停!”

  ……

  铁门,铁窗,铁锁链~一片阴冷的牢房里,传来影子哀恸的哭嚎声:“你们搞错了啊,我真的只是想要混一口牢饭吃而已啊,别把我送去轮回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八百二十三章 汪汪队蹲大牢

  某一虚空,有一群聊。

  群聊中,有一奇士,名曰幻夜。

  幻夜唤故人之名,问曰:冲田桑,戏否?

  冲田答曰:善。

  隧行至永恒之地,酸败一场,期间幻夜行为诡异,思维诡谲,动作扭曲,如若古神入境,令同伴四人皆苦不堪言,而其人尚未觉察也。

  冲田痛苦面具,异常折磨。

  戏至终焉,幻夜挣脱古神之态,问曰:续否?

  冲田桑苦不堪言,不堪其扰,忙曰:否了,否了。

  幻夜忙不迭挽留,其声宛若幼龄稚童,仿效幼女之笑靥,问曰:欧尼酱,续否?

  冲田一时心神迷乱,色令智昏,竟曰:同去,同去。

  再至永恒之地,折磨复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