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会,但肯定是删减版。”白泷表示会做适当的改编。
“所以我不问了。”端木槿收回视线,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午饭上:“没有结尾的故事那么多,一个个去计较,人生哪有多奢侈的时间?”
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她吃饭时给人一种感觉那碗饭一定比我手里的更香的错觉。
她不追问,白泷也不想主动提起。
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就这么中断了。
实验室里再度归于静默,只有窗外的飞鸟声会额外的吵闹。
白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未老先衰了,和别人的交谈也变得枯燥乏味起来。
自己还不到二十岁,仍然是青春年华的模样,可这日子过的倒是真实的令人落泪。
这根本不是青春该有的模样,但这着实也是普通人该有的青春纪行。
轰轰烈烈是骗人,平平无奇才是真。
白泷站在窗户边缘,看着楼下走过的男男女女们,或是形单影只,或是三五成群,看似喧闹着,看着欢笑着,但其实谁的心底都写着迷茫。
象牙塔的时光里有多少人的都被掩埋了光辉和雄心壮志,成了一个碌碌无闻的人呢?
他站在高处看着别人,心中突然有万千种惆怅的心思,仿佛这一刻升华成了哲学家。
然后端木槿啪的一声折断了筷子,将一次性碗筷丢进垃圾桶里,优雅的擦了擦嘴角。
白泷回过头看向她,她歪了歪脑袋,然后说:“没事,你开始吟唱吧……接下来是不是该说‘青春就是一场谎言和欺骗,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它会热烈的如同烟花’。”
“你对我使用了思维窃取么?”白泷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看出来。
“很多人都会这样,明明才活了二十年左右,就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仿佛自己活得像个哲学家。”端木槿毒舌道:“二十多岁没有工作的年轻人,多半会将自己想象成一个作家,而你也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接下来是不是想要找个地方写一篇散文来抒发自己内心的踌躇满志?”
“你觉得我像是会动笔杆子的人吗?”
“不像,你像是会操起键盘的侠客。”
“骂人是键盘侠是不礼貌的,端木小姐。”
“这是夸奖哦。”端木槿微笑着:“键者无分贵贱嘛。”
“我信你个鬼。”
白泷难得喷薄而出的创作欲望就被扼杀了,可能抄诗久了就产生自己也是个大诗人的错觉了。
都2020年了,文艺是没有出路的,沙雕或许还有可能。人一旦进入沙雕状态就没什么弱点了。
他虚着眼睛看向端木槿,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这时,敲门声传来。
“进来吧。”端木槿知道来的人是谁:“你来的有点晚。”
“我去买了点东西。”羽生怜提着三杯奶茶还有些甜品,走入了实验室:“打扰了。”
“太客气了。”端木槿望着她手里的东西还有一步一震的负担。
“不不不,毕竟是学长和学姐,这是应该的……”羽生怜说的很自然。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么客气,我们会不习惯的。”端木槿对着她劝说:“这里不是瀛洲,没那么多长幼尊卑的分别,低年级生也一样不给高年级生面子,就连教授导师都一样会被指着鼻子骂,所以不用这么客气,你一旦客气起来……我也会跟着客气的。”
“我不是那个想法。”羽生怜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到刚刚午饭后,是不是想吃点甜品。”
“所以说不用这么为别人着想也是可以的。”端木槿竖起手指:“太客气的潜台词是疏远。”
“唔……”羽生怜想了想:“可能,是有些疏远吧,所以这样不算是拉近距离吗?”
“不算。”端木槿摇头:“能被这一杯奶茶轻易收买的人,应该是不存在……”
“有个懂礼貌的学妹,我很欣慰,客气点好。”白泷从容淡然的走近,轻描淡写的顺走了一杯奶茶,态度温和了足足五十个百分点:“我很久没喝过奶茶了。”
端木小姐沉默良久,她装作窃窃私语着,声音却不加掩饰:“怜酱,这种男人在你们瀛洲,一定属于那种情人节一块巧克力都收不到的那种可悲男生吧?”
“我听到了。”白泷说:“如果你觉得太客气的话,那把你的那杯也给我。”
端木槿拍掉他的手:“爪子拿远点。”
白泷也适当的发表言论:“学妹啊,这种性格的女人放在你们瀛洲,一定是情人节一块巧克力都送不出去的那种表白注定失败的可悲丧女吧。”
端木槿将头发撩至耳后:“那是不可能的。”
白泷说:“你好自信啊。”
“你可能不知道,一天连续 拒绝十七个人,烧掉十七张情书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啊?你?”白泷震惊莫名:“就凭你过去一棍子打不出屁来的面瘫脸和有话不说的生草性格?”
“因为我长得好看。”端木槿说的很自然且淡定。
“这的确。”羽生怜也发出同样烦恼的感叹:“只要长得好看,怎么样都会有人递来情书什么的,明明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交男朋友什么的……但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每天下课都要去固定场所去拒绝,像是日常任务一样,过去在瀛洲学校里,我每天都很厌烦打开鞋柜,因为肯定会有情书……”
女孩碎碎念着,埋怨着。
然后她注意到了白泷和端木槿微妙的视线:“学长,学姐,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只是在开玩笑。”端木槿恢复了沉稳的态度,纠正道:“怜酱,在冲国呢……是不会有谁敢写情书的,因为被抓到后的结果会很惨……”
“也没想到你的感情经历这么丰富,年纪轻轻就是百人斩了。想我们冲国人是无法了解这种批发情书的喜乐的,万一被老师家长抓到早恋,过去是单身狗,现在可能就是断脊之犬了。”白泷唏嘘道:“不愧是瀛洲大小姐,”
羽生怜顿时脸色通红,不小心暴露情感经历的她苍白着趴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可爱悲鸣。
第一百零五章 羽生怜却染上了色彩
两个老流氓搭伙欺负一个瀛洲美少女,从各种角度来看,都是这么一回事。
流氓不一定是一种职业一种名词,也可能是一种形容词一种动词。
人越活越老,心也是同样。
大多的年轻人怀抱着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憧憬进入了大学。
他们自认为摆脱了考试地狱,能无忧无虑的歌颂青春了,然而紧随而来的升学压力以及一项项选择,根本不容反应的砸到脸上,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一次爹妈老师被骗了,骗的好惨!
什么是青春?冲国人的青春岁月或许就压缩在考试的卷子里,压缩在偷偷看的几部小说里,压缩在一起疯玩过的游戏里,压缩在和同学们互相阿鲁巴的墙角上,以及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的暗恋里。
没人真正在意过这段日子,直至某一天到来,等待他们有朝一日悔悟过来,明悟过来,回头一看,青春期都已经盖上了棺材板,安详的下葬了。
青春期一个不注意就被抬走了。
这时被留下的人啊,既不是少年,又不是少女,而是结束了青春又已经成年的青年们。
他们会逐渐发现,自己不得不被迫的看破红尘,开始怀念仿佛从来没有过的青春。
可到底青春是个什么玩意,根本没人说的明白,就像是一个好像有过的美梦,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似乎有过,也似乎不曾有过。
所以,青春就是一个谎言。
青春走后,留下的早已不是死小孩,而是老流氓了。
每个不再年轻的大学牲的心中,都住着一个老流氓。
两个冲国老流氓联手欺负一个瀛洲美少女,能有多难呢?
说到底,羽生怜的人生阅历还是太少了些,她足够坚强坚韧,却不够成熟。
很容易就被三两句话说的头晕目眩,既跟不上两人的车速,又时不时会被带进坑里。
白泷都算是比较克制了,但是端木槿对于调戏后辈这一行为表现的乐此不疲。
好在她是个女人,如果这位冰雕美人不是女性,必然解锁了被防狼电击棍尻晕的成就。
“说起来,还没有进行自我介绍过吧。”端木槿突然提了一句:“我们彼此之间,好像并没有实际意义的互相认识过,趁现在做个自我介绍吧。”
“……有这个必要?”白泷露出厌烦的表情:“每次换学校换班级都要上台自我介绍,这种在讲台上羞耻play一样的表演简直就是黑历史。”
“会有这么肤浅的想法,一定是你表现的不够到位,如果给他们留下足够深刻的影响,那就不是黑历史,而是具有冲击性的记忆瞬间了。”端木槿反驳道。
“比如说呢?”
“上讲台的时候,摔了一跤,还把裤子摔掉了。”
“好了,祂走的很安详,已经可以抬出去当场火化了。”白泷双手合掌。
羽生怜默默的缩了缩脖子,这么轻微的动作顿时引起二人注意。
两个老流氓投来感兴趣的神色,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我我我,我没有,我不是!”羽生怜挥着小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被我吓晕之外,你还有什么黑历史吗?”白泷一手握拳撑着脸:“当一份不快的记忆被分享后,这份不快乐就会被……”
“被分享?”
“不是,就会变成别人的快乐源泉,制造更多的快乐。”白泷抬起手:“请说出你的故事。”
“才不会说啊!”羽生怜噘着嘴,轻哼一声。
“看来是有这回事了。”端木槿喝茶:“我猜一猜,是不是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咬到舌头了?”
“对对对!”羽生怜点头的动作像只咬榛子的松鼠。
“答应的这么干脆,看来不是这么简单的小事,咬舌头什么的,其实谁都有。”
“假装咬到舌头,可以是种装可爱的技巧,给人留下反差萌的感觉……”白泷说着突然打住。
“老二刺猿了啊,白同学。”端木槿不着痕迹的冷笑一声:“你偶尔也会暴露本性嘛。”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这是在钓我呢?”白泷暗道危险,他咳嗽一声:“还是互相了解下吧,那就……”
“从你(学长)开始吧。”端木槿和羽生怜异口同声的说。
白泷没能把锅甩出去,这时候谁最先开口介绍谁尴尬。
“白泷,男,二十一岁,学生,没了。”
“你以为是在录口供吗?一点诚意都没有。”
“诚意是要给钱的。”白泷一摊手:“你总不能指望我把户口本的信息都报出来吧?”
“那你至少说说自己对什么感兴趣,将来想做什么吧?”端木槿随意的说。
“那行吧,我说个小时候的梦想。”白泷语重心长道:“教练,我想当科学家!”
“好古典的梦想啊。”羽生怜说。
“那现在的梦想呢?”端木槿说:“找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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