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我,德云大先生 第199章

作者:想回到过去

  “唉……”

  一声……长叹。

  ……

  而吴少白被于慊拦了一下后,伴随着观众的嘘声,他耸耸肩:

  “行吧。反正,列位,我今天把话放这了。要是没有郭德刚先生,没有怹在这个舞台上把这件事给解释清楚,甚至还归拢、整理、让太平歌词更能适合在剧场的气氛。那这一门手艺就死绝了。五十年、一百年之后,随着时间,就如同那些淹没在历史之中的陈年旧事一样。就算有人提出来相声的唱是太平歌词,却再也难改变观众们的既有印象。而今年开始,咱们国家列了一系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 清单,要逐个申报。虽然第一批非遗里面没相声吧,但估计第二轮、第三轮肯定是有的。或许,到时候非遗传承人不是郭德刚郭先生,但,最起码我觉得在咱们这一代的观众心里清楚,到底是谁,把太平歌词给救了回来。而单单就是这一件事,郭先生,怹足以名垂青史!”

  “哒哒哒哒哒哒……”

  话音刚落,手中玉子板咯哒作响:

  “正可谓大师在流浪,小丑在殿堂。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言说罢了,一首《骷髅叹》,送与诸位。诸位,或许人间不值得……”

  吴少白掷地有声的说道:

  “但德芸社,值得!”

  “好!!!”

  观众漫天叫好。

  后台口。

  郭德刚泪眼朦胧。.

第242章

  “庄道长,听罢了呵呵笑~”

  “这小人,他得了命儿,又要发财!”

  “我心说,唱不尽这骷髅叹。”

  “愿诸位,身体健康福寿连绵!“

  “好!!!!”

  一首讽刺至极的《骷髅叹》唱罢,吴少白潇洒至极的把玉子板往桌子上一扔,抄起了手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这一会说、逗、唱,三门功课全都来了一遍。

  下了力气。

  让他脑门子也是一排汗珠,只觉得热的厉害。

  可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攒底,从开场到如今,观众们就一直以最热烈的回馈返还给他对相声、德芸社、自己的支持。

  汗出的越多,他越觉得对得起观众。

  而这时,于慊看着徒弟那后脑勺的头发上都挂满了汗珠……眼里也心疼。

  心疼之中还有满腔的骄傲。

  随着这股心里29,他主动的说道:

  “说、逗、唱这都来了,最后一个学,少爷你想怎么学?”

  “嘿!”

  吴少白一拍手:

  “师父您说这个我可不困了啊!”

  “嚯,你要干嘛啊?”

  “今天观众这么捧,作为演员,咱们得卖力气,您说对吧?”

  “那肯定。”

  “那咱们今天索性就让大家伙看个过瘾。列位,有日子没听我唱《叫小番》了吧?”

  他话头往观众身上这么一递,立刻有人欢呼了起来。

  郭德刚在台上亲口承认的。

  满德芸社,这孩子的调门是最高的!

  吴少白一共三场《叫小番》,一场天津,两场燕京。

  不少观众却都只听过网络音频版的,网上音频版都很嘈杂,没有专业的录音设备。

  而得今见吴少白主动提起这一茬,那还等什么?

  叫好啊!!!

  “好!!!”

  “来一个!!!”

  “要高的!!!”

  伴随着观众的欢呼,吴少白哈哈一笑,对早在下场门方向等了好一会的鹤字科学员们一招手。

  “来吧,今儿个山中无老虎,我这只猴子要好好闹上那么一闹!”

  观众寻声望去,就见一群人提着板凳,三弦儿、胡琴,锣鼓就上来了。

  “嚯,声势可是不小……诶诶,少爷。”

  于慊面露惊讶,压着又拿起手绢擦汗的吴少白问道:

  “《叫小番》可就一声嘎调,你至于弄这么大阵仗么?”

  “那不一样。叫小番呢,其实是出自《四郎探母》里的一个小段儿戏。《四郎探母》这出戏百十年了,四郎延辉,乃大宋磁州人氏。父讳继业,人称金刀令公,母佘氏太君,生兄妹七男二女。只因十五年前,沙滩赴会,只杀得杨家东逃西散。四郎被擒,改名易姓,多蒙太后不斩,还将公主匹配。在敌国忽闻韩昌奏道,肖天佐在九龙飞虎谷,摆下天门大阵。宋王御驾亲征,六弟挂帅,佘太君押粮前来。杨四郎有心过营见母一面,怎奈关口阻拦,插翅难飞,便欲盗令箭。而那一出《叫小番》,便是盗令箭时的嘎调。”

  他科普了一段《四郎探母》的剧情后,继续说道:

  “但如果光唱《叫小番》,有点不合格。相声演员要学,就得学的精髓。不敢求形似神似,但求让您尝到味道。所以,咱主要就来这个。但如果把这《四郎探母》的第二出戏全唱出来,最少得三四十分钟,那样太长了。所以,我从中间剪辑了一段儿。讲的是什么呢?就是杨四郎让铁镜公主发了誓不外传后,铁镜公主抱着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听杨四郎诉说身世。接着,那边一声锣鼓,咱们直接越过中间夫妻俩没羞没臊的部分,然后直接到《叫小番》那一段儿。您看怎么样?”(在这里提一下,四郎探母首推于魁智和李胜素二位先生那段,太老的……不太适合现代人的口味。但那段无论是唱腔还是身段……真叫一个美。B站就有,直接搜《四郎探母--坐宫》就行。)

  听到吴少白的话,于慊先是点头:

  “可以。”

  但马上说道:

  “不过这话说回来,京剧的《四郎探母》这一段坐宫可是西皮流水,师父我这嗓子也跟不上啊。”

  吴少白哈哈一笑;

  “没关系,这段儿我自己来,您啊,就接一句。”

  “怎么的呢?”

  “一会,那边有个锣鼓点,呛吧岑岑呛!到这的时候,您就唱一句:哎呀,阿哥你怎么还哭了。咱俩掐这一段儿,然后直接《叫小番》。”

  “哎呀,阿哥你怎么还哭了?”

  “对,就是这一句,怎么样?简单吧?”

  “是挺简单的……不过,徒弟啊。”

  忽然,于慊变得有些市侩。

  吴少白一愣:

  “干嘛啊?这么贱兮兮的。”

  “去!没听说过!”

  于慊无语的一挥手:

  “有你这么说师父的么?”

  “那您要干嘛?”

  “我这人唱戏有个习惯……东西得全啊。你这又是三弦儿又是锣鼓的,我这手里空落落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 您的意思是……”

  于慊一摊手:

  “咱俩得有儿子啊!”

  “哦!~~~~”

  吴少白哈哈一笑:

  “诶,师父,您没发现今天还少个人呢吗?”

  “嘿嘿嘿哈哈哈……”

  于慊似乎也憋不住了,一边贼兮兮的笑,一边点头:

  “嗯嗯!是少了个人!”

  “那不如……”

  “请上来啊!不过侯爷这人心眼小,你得说的好听点。不然一上来就让他当儿子,那不合适。”

  “嗯,听您的。”

  说罢,吴少白一扭头,看着早就站在上场门那的侯振,喊了一声:

  “尊敬的相声表演艺术家侯振先生在不在?”

  “尊敬的相声表演艺术家侯振老师您在吗?”

  “尊敬的相声表演大艺术家侯振大师听见了吗?”

  三声之后,众人就见上场门那的侯振提着大褂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

  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喜色:

  “是叫我呢吗是叫我呢吗?”

  “你们说是吗?”

  吴少白往观众席一问。

  包括张學友在内的所有观众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