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贾珍听了,知道贾蓉说谎,也不点破。他见可卿说话夹枪带棒也不介意,笑道:“不说这事。蓉哥儿贪玩,这几日太忙碌,我和他娘也管得少,越发没规没矩了。刚才我还教训了他一顿。”
可卿自知失言,生怕贾珍趁着机会再捏自己一把,低着头不再说话。
贾珍左右没见她两个丫头在附近,不经意间走近了几步,柔声道:“可卿,你近来可好?”
可卿闻言抬头,贾珍几乎走到了她跟前,一阵男子的气息迎面而来。她慌乱中居然没有跑,就这么站着。
贾珍也很紧张,可卿近在咫尺,她身上的体香袭来,将他最后一点理智吞没。于是他一把搂住可卿,贪婪的噙住了她的香唇。
可卿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吓蒙了,这可怎么好?他居然亲我了,我该怎么办?脸色由红转白,又变成诱人的羞红。
好在贾珍没有亲吻多久,一击得手便迅速放开,退后了几步。可卿整个人几乎傻掉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流。
她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
贾珍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实在太唐突了,这可如何收场?
贾珍压抑住内心的渴望,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可卿,终于放弃道:“我失心疯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过。”
可卿委屈的擦着眼泪,不断的安慰自己要坚强,事已至此,如果败露了,两人都会坏了名声,到时候自己就只有自尽一条路。想到此处,可卿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是不能被别人看到的。尤其是嘴上的胭脂,可卿顾不上羞怯礼法,拿起手帕,踮起脚上前,将贾珍嘴上的胭脂匆匆擦干净了,兀自说道:“这事以后再说。你帮我挡着别人,我去天香楼补妆。不能让宝珠瑞珠瞧见我们在一起。”说罢,提起裙角,一阵香风从贾珍身边走过,进了旁边的天香楼。
贾珍惊讶于可卿先前的慌乱与现在的果决,患得患失中将经过的丫鬟婆子指使开,心想可卿这是拒绝还是默认了?
第十六章难得忙里偷闲
贾珍也猜不透可卿的想法,失魂落魄的返回院子。
尤氏卸了钗环,在小丫头服侍下净了面。这才发现贾珍神情有异,笑着问道:“爷,您这是怎么了?还是银蝶那小蹄子惹你生气了?”
贾珍听了,挥手将房间里的丫鬟婆子赶了出去,上前替尤氏揉揉肩膀。“没有的事,她这两天身子不爽利,我让她休息几天。香皂的生意也上了正规,本不需要她常常盯着。”
尤氏闭着眼睛享受贾珍的按摩,又不忿贾珍事事替银蝶考虑,因此冷笑道:“妾身知道爷心疼银蝶,生怕她受一点苦。赶明儿妾身就去替她一遭吧!”
贾珍上前抓住尤氏白嫩的手道:“哪有这个理?你也不怕折了她的寿。”
尤氏嗔道:“人家有爷的宠爱,可不像妾身……”
贾珍知道尤氏对他这些天总是在银蝶房中休息有些吃味,便打断尤氏的话道:“夫人可是埋怨为夫?”
尤氏扭了扭身子,正待要说话,贾珍就将她横抱而起,大步向里间走去。尤氏顿时羞红了脸,任他抱着。
一时间衣裙纷飞,娇吟阵阵,也不知过了几度云雨,只把尤氏摧残的如雨中扁舟,偏偏还欲罢不能,将这些天所有委屈不安全都消散了去。
等云收雨住,已是鸡鸣时分。
外间小丫头来报,说是有客人来访。贾珍一脸的欲求不满,“谁一清早就来了?不管他!”说罢又要搂着尤氏行那不轨之事。尤氏无奈,只得催促贾珍,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贾珍边打着哈欠,边揉着腰,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走到中堂。他耷拉着脑袋,抬起眼皮往前面看了看。原来是一个奴才跪在堂中给自己请安。贾珍气的跳脚,骂道:“一清早催老子起来,我还以为是哪家要紧的公侯,原来是你这个奴才!”说罢抓起茶碗就要砸人。
那奴才赶紧报道:“珍大爷息怒,奴才委实有要紧的事情禀报!”
贾珍这才放下茶碗,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道:“讲!”
那奴才道:“禀珍大爷知晓,昨儿夜里,琏二爷从江南传来消息,说是西边姑母上月在扬州殁了。老太太叫一早知会珍大爷,预做准备。”
贾珍沉吟道:“死了?”随即打发那奴才,“江南不是有琏哥儿在那操持么?要我做什么准备?这可就奇怪了!你回报老太太,我知道了。”
贾敏一死,林黛玉年底就要进京,住进荣国府。红楼的大戏就要登场了么?
贾珍晕晕乎乎的回到后堂,本打算睡个回笼觉,没成想尤氏早早的起来,三四个丫鬟侍候着洗漱。贾珍就在旁边坐着,盯着尤氏看。
尤氏正瞄着眉,对贾珍道:“你看我做什么?”
贾珍呵呵笑道:“我见夫人眉毛总是描不好,眉尖还有些歪了。”
尤氏拿着眉笔,朝镜子仔细看了看,很是疑惑的问旁边的小丫鬟道:“真的歪了吗?”
这几个小丫鬟都是新近才买回来的,没有眼力,纷纷看仔细明白了,回道:“奶奶画的很好呢!”
尤氏朝贾珍啐道:“才不信你!”一颦一笑尽显女儿姿态。
贾珍身下一阵火热,便起身从尤氏手中拿过眉笔,一手托起尤氏的脸,就要下笔。
尤氏急道:“爷,你可别胡乱描,要不然妾身怎么出去见人?”
贾珍嘴上说着:“放心,我包管画的漂亮。要是画歪了,我就在房间里陪你一天不出去!”眉笔轻轻的在尤氏眉上画着。
尤氏一动不动,生怕真的画歪了,嘴上埋怨着:“爷,您仔细着点,可不能画太粗了。”不一会,又道:“爷,今儿您这是怎么了?想起给妾身画眉?是不是嫌妾身人老珠黄了?”
贾珍凑过去,手抚住尤氏的脸,滑腻娇嫩,竟然不输银蝶。“你别动,爷还指着你给我生好多孩子,怎么会老?”
听到此处,小丫鬟们皆掩嘴而笑。尤氏觉得脸上羞红的厉害,不由得“呸”了一声。
“呀!”尤氏脸一动,贾珍手中的眉笔向旁边一飞,果然画的歪了。
“叫你别动,好吧,真个画歪了。”
尤氏叫小丫鬟那来镜子。
贾珍看这镜子才半尺见方,周边用金银雕花装饰着,明显欧洲式样。不由吐槽道:“你也不拿个大一点的?这么小,能看的见脸吗?”
尤氏横了贾珍一眼道:“爷,这还小?咱家可就这么一块。西边琏二嫂子倒是有一块比这大一些的,但那是她的嫁妆,从王家带过来的,连太太、二太太都没有呢!”
贾珍眼睛一转,笑道:“如果我说我能制作一面和你一样高的穿衣镜,你信不信?”
尤氏瞪大眼睛道:“爷您真能做?”
贾珍却不说话,笑着从丫鬟手中拿过帕子,替尤氏将画歪了的眉毛擦掉。
尤氏抓住贾珍的衣服道:“爷,您急死妾身了。您真能?”
贾珍一边小心的给尤氏画眉,一边点头道:“那是当然,你家爷我什么不会?”
“太好了!”尤氏高兴的站起来,不想贾珍手中的眉笔又画歪了!
贾珍生气的将尤氏按在凳子上,叫丫鬟定住尤氏的脸,威胁道:“可不准动!”说罢又将歪眉毛擦掉,重新一笔一笔的画好。
等过去一刻钟,尤氏的脖子有酸痛了,哀求道:“爷,您好了没有?”
贾珍这才停下笔,认真的端详了一会,才道:“以后你就让爷给你画眉好了,爷画的比你画的好多了!”
尤氏将信将疑,拿来镜子左右看了。
竟然……真的画的很好!
尤氏心里说不出的甜蜜。结婚这么多年,受过多少的委屈与不甘,统统在这一刻化作幸福与心甘情愿,腻腻的叫了一声:“夫君!”
贾珍见尤氏眼睛里都快要溢出水来了,连忙打趣道:“我知道你想感谢我,但你现在人都是我的了,还能有什么?你啊,多费点心,给爷生几个儿子女儿,这才是正经!”
尤氏脸上又泛起红潮,“丫头们都在呢!”
贾珍毫不在意道:“都在又怎么啦?”随即贼贼的笑道:“我把她们都打发出去,继续我们未尽的事业?”
尤氏很清楚“未尽的事业”是什么,脸越加红了,啐道:“要死了,大白天的。”说罢,起身将贾珍推了出去,“你去找你那小姨娘继续你的事业好了,她眼巴巴的等着给你生儿子呢!”
贾珍虽然被赶了出来,但心情大好。还背着手,朝着小曲。可才走了几步,就看见银蝶俏生生的站在廊下,满脸红晕。
贾珍很奇怪,走过去问道:“银蝶,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站在这里?”
银蝶两只手绞着锦帕,期期艾艾的回答道:“奴……奴家是给太太请安的!”
“哦!”贾珍明白了,小妾每天要到正室这里来立规矩。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很奇怪她脸红什么?
银蝶通红着脸,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老爷,您这是要到哪去?”
贾珍口中说着:“老爷我要去书房,明天就要和冯紫英他们打擂台,得做一下准备。他们几个可不是容易糊弄的。”就要抬腿往外走。
银蝶满脸失望,竟然尤氏来到跟前也不知道。
尤氏一把抓住她的耳朵,生气的教训道:“还有没有规矩了?有日子没打你了,就翻天了是吧?”
银蝶一看是尤氏,赶忙跪下。
平日里尤氏待下人是很宽容的,即便是银蝶没开脸进门之前,那也是手指头都没动过一下的。自从银蝶做了姨娘,尤氏就对银蝶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看不惯,总是想法子打几下骂几句。
贾珍起初还有些不忍,暗地里劝过尤氏,又给银蝶解释,偏偏银蝶那小丫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是太太是真心待她好。
贾珍看不明白了,也就只能随她们去了,相信尤氏也不是那么心狠手辣之人。再有,银蝶这个小丫头,别看她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们两个要开打的话,肯定是一场宫斗好戏。只不过目前来看,似乎没有这个苗头。
管不了了!
贾珍来到书房。四面架子上的书倒有不少,就是灰尘太多,这是有多久没来书房了?连下人都不来这里打扫了?
身边的来顺见机的快,吩咐小厮赶紧打扫。
贾珍瞧了一眼来顺。这些天忙着做香皂,指使他来回跑,很多日子不在跟前了。
贾珍这些天也观察着,这来顺人机灵,办事周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心腹,贾珍很满意他在处理赖二的时候的立场,于是决定让他继续做自己的心腹。
他装作不经意的问来顺:“你蓉大奶奶在做什么?”
来顺笑道:“回老爷的话,大奶奶这会子应该在账房会账呢?”贾珍心里涌过一阵波澜,反复想着昨日那一抹红唇。
等到书房打扫干净了,贾珍摊开纸张,略一思考,便在之上刷刷刷的奋笔疾书。
为了应付冯紫英他们,贾珍挖空心思,想着赚钱的法子。
对别人来说有一条赚钱的门路就了不得了,但对贾珍来说,不要太简单!随便动一下脑筋,那绝对思如泉涌。
一个时辰过去,整整一打纸的可行性报告写好了。可惜没有订书机,只好每张都编了页次,小心的放抽屉里面,锁好。
“来顺,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来顺见贾珍说的很严肃,郑重的点点头,“老爷放心,小的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书房。”
贾珍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才慢腾腾的走出去。
漫无目的的瞎转悠。
尤氏拘着银蝶,监视着工匠做肥皂。管家黄安忙的脚不沾地,焦大照例拿着棍子,领着一队杀才,风风火火的在府内四门周边巡视。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居然泛发了第二春,每天中气十足,吆五喝六的。至于贾蓉得了自己的主意,自然彻底放了羊,天天往外跑,眼看着在歪路上越走越远。贾珍表示很无奈,真不是他故意的。
大家各司其职。这很好,因为贾珍又发现自己就是宁国府中最闲的了。
“唉!”贾珍不由得长叹一声。
“咦,是哥哥吗?”
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过来。
是惜春的声音。
贾珍笑道:“小惜春,你藏哪里啦?哥哥来找你了哦!”他看见两个小身影就在假山后面躲着,却故意装作找不着,就在四周树木亭子后面翻找,还一边念道:“惜春在这吗?”
假山后面惜春和入画小声道:“入画,哥哥笨死了,咱们躲在这里他也找不到!”
一旁的入画猛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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