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于是贾珍突然从后面跳出来,扮个鬼脸,“吼……”
“啊……”惜春一声惨叫,赶忙用双手捂住脸,“救命啊!”
入画也吓得半死,眼睛紧紧闭着,用身体挡住后面的惜春,两只小手胡乱挥舞,扯着嗓子大叫道:“焦爷爷,救命啊!”
这下玩大了!
贾珍赶紧说道:“惜春,入画,是我呢!”
贾珍连说了三遍,两个小丫头才胆战心惊的张开眼睛。
惜春泪眼婆娑,一见识贾珍来了,便不管不顾的扑过来,口中还埋怨道:“哥哥坏死了,哥哥坏死了……”
贾珍本没有站稳,小惜春扑到他身上,顿时失去平衡,抱着惜春仰天摔倒。
于是惜春干脆骑在贾珍身上,小手挥舞着当做马鞭,还叫上入画:“咱们一起骑马!”
但入画怎么敢?小脑袋摇的像铃铛一样。
贾珍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了,看着惜春高兴的样子,他也说不出的高兴。
他是把惜春当女儿养的。
只不过,说好的大家闺秀呢?怎么像个女飞贼似的?
这样的想法在贾珍脑袋里一闪而过,等她长大点再说,惜春才这么小,无忧无虑才要紧呢!
等到焦大领着一票人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恰好看见惜春骑在贾珍身上,兴高采烈的。“架,架,前边的贼子休走!吃我一棒!”
焦大笑呵呵的将小惜春抱过来,宠溺的放到自己肩膀上。
咦?
贾珍表示很惊奇!什么时候焦大和惜春关系这么好了?
逮着帖木儿问问,帖木儿是个榆木脑袋,颠三倒四说不清楚。贾珍脑补了一下,估计是某天惜春在园子里转悠,恰好听见焦大在吹嘘自己的光辉业绩,惜春好奇之下也去听,结果惜春天天缠着焦大说故事。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
而焦大自从贾珍赶跑赖二,下狠心整治了宁国府,并且重用了他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再也没有倚老卖老,喝酒骂人。现在的焦大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慈祥老爷爷。
惜春恰好没人关心没人疼,两人一拍即合,关系自然越来越好。
这才是家的感觉!
贾珍很欣慰。
他没有注意到,可卿就在不远处瞧着,也不知道她想些什么。
第十七章摆平冯紫英们
到了第二天,贾珍很艰难的从银蝶的温柔乡中挣扎着起来。
今天有一个重要的酒宴。
看着床上玉体横陈的银蝶,贾珍心里一边骂着禽兽,一边手欠的去扯银蝶的肚兜。
这阵子,银蝶这个小丫头真的是食髓知味,每天晚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面对银蝶会说话的眼睛,贾珍毫无抵抗能力,好在他精力远胜从前,一晚上七八次也勉强能够应付。
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了的地,古人诚不我欺!
银蝶抓住贾珍使坏的手,一下子翻身做了主,熟门熟路的,又是一场暴风雨。
最后的结果,贾珍差一点认怂,好在银蝶很体贴的退让了。
贾珍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着银蝶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一边的小丫头坠儿羞得涨红了脸,都不敢往里边看。
银蝶赶紧将锦被扯了扯,盖住贾珍的重要部位,转头就狠狠的训斥那丫头,那意思就是:瞧什么瞧,这也是你能瞧的?骂完了,就匆匆赶她出去,自己亲自服侍贾珍起床。
贾珍偷笑着,慢腾腾的收拾好,才神清气爽的出门。迎头就撞到了等在那里的贾蓉。
贾珍很奇怪的问:“平日里不见你的人,今天不出去,怎么在这等着?”
贾蓉上前笑道:“父亲,今日是你和冯紫英他们约好喝酒的日子。儿子是怕你忘记了,所以就早早的在这里候着。”
贾珍点头道:“算你有良心。”吩咐来顺去书房将昨日做的可行性报告拿来。
贾蓉小心陪着贾珍一路到大门,早就有小厮牵来马匹,贾珍翻身上马,一溜烟的去了。
马蹄声在荣宁街上传荡。
好不威风!
至于会面的地点,必须是冯紫英家啊!他家有一个戏班子,往日里颇有几个入得眼的,不知道还在不在?
贾珍一边想着,径直到了冯紫英家门口,有人报与了冯紫英,出来迎接进去。只见陈也俊、卫若兰早已在那里候着,旁边一人面生,长相俊美,不知是何人。还有数名穿红戴绿的女子,许多唱曲儿的小厮。
冯紫英教大家坐下,为贾珍介绍那位面生的男子:“珍大哥,这位柳湘莲,又称冷二郎,原也是世家子弟。可惜父母早丧,读书不成。性情豪爽,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宿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最喜串戏,擅演生旦风月戏文,不知他身份的人,都误作戏子一类。”
贾珍笑道:“二郎之名,我在家听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说的天花乱坠,今日一见果然是我辈中人。相见恨晚,当浮一大白!”
冯紫英赞道:“好一个我辈中人!珍哥儿此言深得我心,倒酒!”
陈也俊、卫若兰在旁边起哄,纷纷撤了茶水,给两人倒酒。
贾珍喝了酒,方才与柳湘莲坐下。
那柳湘莲拉过身边的女子拥在怀中,肆意一番,那女子口里说着不依,身子却像水蛇一般,反而缠在柳湘莲身上。其他人见怪不怪,纷纷有样学样,就连一边的贾蓉也拉着身边女子的手,惹得一阵娇笑。
贾珍见这场面有点豪放,一时半会还没适应过来。难道平日就是这么喝酒的吗?不会喝着喝着就席地为床?贾珍还真说对了,屏风后面就是一张大床。如果兴致来了,真可以到后面奋战一番,全不影响其他人喝酒。尽兴之后再接着喝。
王公子弟不都是如此吗?
只是今天的贾珍却提不起劲来。不知道贾珍昨晚今早被银蝶逆推九次?
冯紫英瞧着贾珍没什么反应,疑惑道:“珍哥儿,你身边的蝶儿可是锦香院的头牌,轻易不出门。今儿等了你好久。你也不慰问一下?”
贾珍看着蝶儿,面容精致,身段柔软,的确是个尤物。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贾蓉却在一边笑开了花。
陈也俊问道:“贾蓉你乐什么?”
有道是酒桌之上无父子,贾蓉一上了桌,就彻底活泛开,把他父亲给卖了,笑道:“诸位不知,我姨娘就叫这个名的,今早父亲才从她院内出来。”
贾珍瞪着贾蓉,张手就要打,却被见机得早的陈也俊上前一把拉住,“珍大哥不必如此,倒是我们安排差了。不如让我身边的柳儿与蝶儿换一下?”
卫若兰让贾蓉交换了座位坐下,摇头道:“不行,不行,如果蝶儿与柳儿交换了,那就更让珍大哥闹心了。”众人一听大乐,“岂不是如此?”
蝶儿红着脸道:“你们拿蝶儿取笑,蝶儿不依哩!”
冯紫英也凑趣道:“蝶儿,你放心侍候着珍大哥。珍大哥如今是个大财主,或不定你侍候的好了,便赎了你的身,正正经经的接你回去做姨娘。”
陈也俊、卫若兰都哈哈大笑,连贾蓉也一本正经的点头。
这叫什么事?贾珍看着蝶儿望穿秋水般的眼神,还有她胸前的异常饱满,一时头脑发热,故作大气道:“冯贤弟说的对,你要是把我侍候的好了,我真个把你接回去!”
蝶儿眼前一亮,立时殷勤备至的劝酒。
于是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大家左拥右抱,桌面上觥筹交错,周围丝竹声声。贾珍佯做乐此不疲,其实喝得不多。更多的时候,蝶儿还跟他打掩护,大家都瞧的明白,却不说破。
贾珍见蝶儿有八九分容貌,瞧着似乎有些可卿的模样,年纪也不大,十五六岁模样。说起来岁数很小,但在这个十二三岁就可以嫁人生子的年代,正是青春好韶华,女子一过了十八岁,就是老姑娘了。风月场中更是如此。
蝶儿见贾珍瞧着她,没有如同其他女子一样投怀送抱,而贾珍也没有对她上下其手。两人就这么看着,和其他人比起来,显得很另类。
就比如对面的陈也俊,喝了三四杯酒,就抱起柳儿转到屏风后面,咿咿呀呀的活动去了。
当然,也就贾蓉好一点,他和旁边的女子换了座,与柳湘莲坐一块了,两人谈的很投缘,不时的大笑。唯一不同的是,柳湘莲将手伸进旁边女子魅儿的衣裙里面,而贾蓉无动于衷,身边那个叫琴儿的女子反而去侍候卫若兰,让那小子真个左拥右抱了。
贾珍瞧贾蓉那不争气的样,又不好打人,只得连喝三杯酒。
蝶儿在一边倒酒,小声道:“贾大爷,酒和多了伤身。”
她的声音像黄莺一样清脆,很好听。
贾珍也顾不得家丑外扬,瞪了贾蓉一眼,对蝶儿说道:“蝶儿,你看看我那逆子,都在干什么?”
在座之人都知道贾蓉有这个毛病,只不过从来都知道分寸,连柳湘莲也不讨厌他。
蝶儿轻笑着解释道:“蓉哥儿怕是你在这里,才不肯放肆与我们玩笑的。”
贾珍暗叹一声,对蝶儿另眼相看。“你倒是与众不同。”
蝶儿笑道:“奴家怎么与众不同啦?”
贾珍道:“你是个好女子。”意有所指。
蝶儿神情一滞,小声道:“我们这些人,有哪一个是好女子?连你们也只把我们当玩物罢了。”
贾珍笑道:“你眼神清澈,不染风尘。但凡女子有一丝办法,谁会愿意在欢场卖笑?不得已罢了。”
一句话说的蝶儿意动神摇,她笑道:“贾大爷就会哄我们女孩子开心。蝶儿命苦,比不得你家里的那个蝶儿。”
贾珍喝了酒有些上头,便凑过去道:“蝶儿,我们虽然初次见面,但你给我印象很深,如果你愿意,我替你赎身如何?”
贾珍说的情真意切,引得桌上众人都停了下来。唯有屏风后面在不停的呻吟。
蝶儿羞红了脸,却拒绝道:“贾大爷,你只是喝醉了,明天就会忘记奴家了。”
冯紫英也道:“蝶儿不要推辞,难得珍大哥有此意,依我看,今儿就把事情办了,你准备着直接和珍大哥回府。赎身银子全由我出了。冯庆!”
他叫过一个仆人,“去账房领了银子,与蝶儿姑娘赎身。办好了回报!”
那冯庆一溜烟出去了。
话说得多,也就两句话的功夫,等贾珍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出去了。贾珍非常怀疑这是不是冯紫英预谋好了的,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大伙儿起哄,说说笑笑就揭过去了吗?怎么还当真了呢?暗暗里骂自己嘴欠,没事替人赎身干什么?就像陈也俊一样,把那柳儿侍候的欲仙欲死,穿好衣服就像没事一般,也不见他为柳儿赎身?
贾珍至今连蝶儿的小手都没摸过吧?
亏大了!
贾珍见木已成舟,只好叫来顺回家拿银子。
但冯紫英却笑道:“珍大哥莫要如此见外!千八百两银子,小弟还是能拿得出的。”
四五个女子都羡慕的看着蝶儿。
特别是柳儿,很期待的看着陈也俊。搞得陈也俊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气的柳儿不再理他。还是陈也俊朝她怀中塞了点东西,才让她破涕为笑。
蝶儿此刻低着头,她也没有料到有人为她赎身,脸上红彤彤的,娇羞的模样愈加可人,也越加的像可卿。
贾珍看着蝶儿,想的却是可卿。
“冯大爷,奴家赎身银子要一千八百两呢!”蝶儿好心提醒冯紫英。
贾珍一听乐了,教你胡乱充大头!此时贾珍偏偏不说话。
冯紫英脸色不好看,但仍然咬着牙道:“姑娘放心,我冯紫英说话算话,今日定会为姑娘赎身,你就等着与珍大哥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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