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爷贾珍 第111章

作者:耶律承基

贾珍安慰了在怀中哭得伤心的可卿,怕她去找凤姐两人难堪。便从暗道回了涵碧山居,正大光明的去荣国府里找凤姐议事去了。

贾珍己经不是第一次来凤姐内室。凤姐慵懒的靠在榻上,平儿奉了茶。

“大哥哥有一阵子没上我这儿了?”

贾珍笑道:“大妹妹事儿忙,不好来打扰。”

凤姐换了一个诱惑些的姿势,幽幽的答道:“知道你有事儿才找我,说吧!若我心情好便帮你一帮。”

贾珍坐在矮几的另一边,正对着凤姐。“秦钟这孩子做错了事应该受罚。己经被他姐姐撵回家了。这孩子表示痛改往事,再不沾染这些,只央求放了那智能。我想他若真的如此,便是大幸,如何不肯?因此才找到大妹妹,看在我的面上,放那智能回去?”

凤姐笑了笑不说话。平儿悄悄退出去。凤姐小声埋怨道:“你坏了我的好事,让我赔了三千两银子,还有脸让我放人?”

贾珍拉住凤姐的手,软软的。凤姐抽了几次抽不出来,“这在我家,可不是那水月庵!”说完脸上布满红云,羞不自胜。

贾珍笑道:“只要你情我愿,何处不是水月庵?”凤姐啐道:“平儿就在外边,小心看见了!”

贾珍只把她的手往胸口拉。凤姐心慌不己,“大哥哥,你想做什么?”

贾珍低头亲了她的手背,凤姐羞得眼睛都睁不开,身子也软了。

好在贾珍没有更过分,揉了一揉就松开了。凤姐心慌意乱,又心惊胆颤,横了他一眼:“以后不准了!”贾珍又来抓她的手,她惊慌的把靠枕扔给他,“咱们正正经经说话。那三千两你给我出了!”

贾珍笑道:“只要你发誓以后不这么做了,这三千两便从你的股份红利中扣除好了!”

凤姐说到钱,立刻清醒过来,冷笑道:“这原本就是我的钱!”

贾珍笑道:“这是我给你的活动经费。你要是不按我的规矩来,自然是要扣除的。”

凤姐不悦,“难道这卖身钱你都不想给了吗?”

贾珍气乐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你利用荣国府的名声四处插手,得了好处落入你自己腰包,坏名全部让荣国府背了。若你不是我的女人,我还不乐意管。但你而今成了我的女人,这荣国府以后也会是你和我儿子的产业,我就不得不替你看着些。你没想的我都为你想到了。你还埋怨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凤姐啐道:“你才是狗呢!咬得我痛了两三天!”说完连脖子也红了。

贾珍一眨不眨的盯着凤姐看,“凤儿,让我给你一点种子吧?”

“什么种子?”凤姐忽然懂了,“你庄重些,赶紧离我远点儿,这是家里呢!”

贾珍抓住凤姐的手,凤姐去掰,反而两只手都被贾珍捉住了。

凤姐焦急道:“这里不是地方!让人瞧见我死给你看!”

贾珍笑道:“那咱们去个好地方?”

凤姐只想他松开,随口答应了,“你说哪儿都听你的!”

这时,平儿在外间喊了一声,“奶奶,二爷回来了!”

凤姐顿时心慌,哀求道:“好哥哥,我什么都答应你了,你快放开我!”

外面传来贾琏的声音,“谁来了?”只听平儿道:“东府珍大爷来找奶奶,为着那秦钟的事儿?”

贾琏疑惑道:“那秦钟有什么事?”随后就听到打帘子的声音。

凤姐眼泪都快下来了,“好哥哥,你饶了凤儿这一次,以后凤儿全听好哥哥的!”

贾珍笑道:“记着你说的话!”迅速的松开凤姐的手,拿起茶盅坐到榻下离凤姐最远的椅子上。凤姐才撩了撩发丝,贾琏便走了进来,对贾珍笑道:“珍大哥!难得你到我家来!平儿,快给珍大哥上好茶!”

再看向凤姐时,她己回复如初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贤德妃贾元春

  时己近巳时,贾琏热情加殷勤地邀请贾珍在他家吃朝食。贾珍偷眼瞧见凤姐飘忽的眼神,便笑着答应了。

  凤姐在贾琏背后故作恼怒也无济于事。

  贾琏命人在南窗炕桌上摆下酒馔,与贾珍对坐。凤姐只得依贾琏坐着,与他们斟酒。平儿站在炕沿边上,随时侍候。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贾琏己是微醉,方才问及秦钟之事。

  贾珍笑道:“都是小儿辈胡闹,大妹妹业己办妥。”说着端起酒杯,“愚兄这儿借花献佛,谢谢大妹妹之前的维护。你保住秦家的面子便是保住了我的面子,愚兄先干为敬!” 凤姐不得己,浅浅的喝了一杯。

  贾琏笑道:“此皆自家兄弟份内之事,珍大哥外道了!”又祝一杯酒,“珍大哥若有闲暇,可常至小弟处坐坐,小弟聆听教训,增长些见识也是好的。”

  贾珍求之不得,频频举杯,贾琏来者不拒,连带凤姐儿在旁边也劝了五六杯,直喝到晌午才散了。

  贾珍脚步轻浮的回到宁府,书房内晴雯与三姐一左一右的扶着,吃力的将他搀到榻上。

  晴雯为他脱靴,却见他坐起来笑盈盈的看着她们,哪里有喝醉了的模样?“老爷,你没醉还戏弄我们?”

  三姐儿端来了为他准备的醒酒汤,“不管有没有醉,你只吃了就算领我们的情了!”说着撩起袖子给贾珍灌了几口。贾珍差点噎着,“你想谋杀亲夫啊?”

  三姐与晴雯笑道:“不见你和太太姐姐们喝酒,咱们几个也没那福陪你喝。偏偏要跑到人家屋里去喝?”

  晴雯点头道:“知道的是喝酒去了,不知道的还会传出什么来呢?”

  贾珍怒道:“胡说八道!我是和贾琏喝的酒。谁在乱嚼舌头?先捆住了打!重重的打!”

  晴雯听了,麻利的解下贾珍的腰带,想把三姐绑住。

  “你闹什么?”贾珍抢过腰带,把三姐护在身后。三姐直冲晴雯做鬼脸。

  晴雯委屈道:“老爷,我是遵你的令,把嚼舌头的尤老三捆了,你怎么反而凶我?”

  贾珍这才知道错怪了人,转身对三姐道:“你听谁说的?”

  三姐撅着嘴道:“也不是我说,哪个大伯子会在小叔子不在的时候钻兄弟媳妇儿的门?也该避避嫌疑才是。特别您还有个不好的名声,他们那边人多嘴杂,没事儿还给您编出事儿来呢?”

  贾珍一听,有些懊恼今儿确是莽撞了,像早先在凤姐屋里,只要略微慢得一点儿,便会出事儿了!以前能问心无愧,而今万一擦枪走火,就前功尽弃了。他不由得笑道:“好三儿,还是你为我想着!”

  三姐又念叨:“论理这话儿原不该我说,家里有太太,姐姐们和我们仨一共八个陪着,听说南边还有个薛宝琴,为着您的身子骨着想,也够数儿了。人说色是刮骨刀,我们都指望您长命百岁,能照庇我们姊妹一生呢。”

  贾珍认真看着三姐,“这么老气横秋又有远见的话,可不像你平素的口气。说吧,是谁教你的?”

  晴雯在一边见贾珍神色不对,赶紧上前为三姐解围道:“老三也是一心为了老爷好,心疼您的身子……”

  三姐双手绞着帕子,犟嘴道:“您别管谁教的,我说的都是正理。老爷您如今位高权重,理应忠勤王事,不该整日地在咱们这些小老婆堆里混,连官也不好好当,职事也不管了。就像……就像那边的大老爷一样。”

  贾珍盯着三姐,心中渐渐升起怒气。“三儿你说的这些都在理,但不该转述别人的话,拾人牙慧。告诉我,到底是谁教你说的?”语气冷了下来。

  三姐从来没有见过贾珍这么严厉的对她,以前一点点恃宠而骄的想法烟消云散,心中立刻便慌了。“我……不是……”

  晴雯轻轻扯了一下三姐的衣袖,“老三,老爷真的生气了,你就快说吧!”

  三姐低下头,欲言又止。

  “快说!”贾珍一声轻喝。

  三姐吓得浑身一颤,脱口而出道:“是大姐姐……是太太教我这么说的!”

  “若昭?”贾珍轻叹一声。“也只有她了!”

  尤氏和可卿各有一子,两兄弟只能有一个继承宁国府,而且赢者通吃。之前贾蓉还在,自然无可争议。现在贾蓉没了,作为次子的贾菽理论上具备了继承的资格。这种情况,与前明懿文太子朱标死后朱元璋所面临的难题一样,嫡次子与嫡长孙之间,婆婆与儿媳之间,眼见传闻中的宫斗剧情在现实中上演了。

  贾珍心中暗自警惕,但口上却安慰三姐儿道:“你姐姐的心思我知道,你只告诉她做事要走正道,不要……”他见三姐儿一脸懵的样子,“算了,我自己去说吧。你啊……”他左右一手搂着一个,叹道:“你们俩的脑子是不是都只有一半的?一分开总要出问题。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商量着来,少给我添麻烦好不好?”

  贾珍暖语温存,软玉在怀,正待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帖木儿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外间响起:“老爷,倪二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

  “让他滚蛋!”贾珍心情顿时大坏,“他能有什么要事?老爷我正忙着呢!”

  但俩妞挣脱开了贾珍的怀抱,笑道:“可不敢耽误了老爷的大事!咱们身上汗津津的,需要洗洗去!”

  “小妖精!”贾珍目送她们手拉着手离开。

  于是贾珍端正好心情,才威严的吩咐外面的帖木儿,“把他叫过来!”

  且说荣府内,过不数日正是贾政的生辰。宁荣二处人丁都齐集庆贺,闹热非常。贾珍自与爷们喝酒看戏。尤氏可卿等携众女去老太太院内后堂赴宴,只见银蝶可人等个个姿妍俏丽,衣裙鲜亮,直把荣府众女都比了下去。惜春见尤氏来了,自然过来陪着,嗣后黛玉也过来了,满满当当挤了两桌。老太太素来是爱热闹的,都一一的见了,只拉着晴雯的手,笑道:“这丫头好!”

  旁边凤姐打趣道:“老太太还记得那年宝玉和大哥哥为争这丫头,还差点打起来呢!”

  老太太想了半晌,还是鸳鸯在她耳边提醒了,她才记起来,“这模样儿也配的在宝玉跟前做个大丫头。”话未说完,晴雯等脸色一变,连尤氏也坐不住了。好在凤姐及时说开了:“老太太疼爱孙子,看见好的了就想起宝玉来了。您还不知道,这丫头已经是珍大哥哥正经的姨娘了,哪能再回来给宝玉?您还真想大哥哥和宝玉打起来不成?”

  老太太拍了拍额头,拉着晴雯的手笑道:“我是老糊涂了,你也不要介意。”说着,从手上褪了一个镯子下来放在晴雯手中,“算是我的赔礼吧!”

  晴雯大惊失色,哪敢收?

  这时尤氏上来笑道:“老太太,这也怪不得您,都是我们家那口子的怪性儿。既收了她们做房里人,又不给她们开脸,说是天真模样儿,等她们过了十八岁才开脸呢。这镯子您留着再给孙子媳妇儿吧!”将镯子还给鸳鸯收了。

  老太太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珍哥儿也是胡闹惯了,没个体统的。”她一看还有两个和晴雯一样,便有些不悦,语重心长的对尤氏道:“珍哥儿眼下已经封了宁阳侯,家里的规矩也要立起来,上下尊卑都要有个限度,不能总随着他的意乱来。往年我便说过,要你管着些。而今虽然分了宗,但两家还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婆子罗嗦了两句。”尤氏忙笑道:“老太太的话,我一定记着。”

  老太太暗叹一口气,看见底下荣府的一起,宁府的另一起,两拨人泾渭分明,便吩咐道:“这里都是咱们自家人,不要分开坐。按我的意思,把桌子都一并撤了,拼成一条方桌,咱们呐一起吃才热闹。”

  凤姐立刻赞同道:“还是老太太的主意好!咱们怎么没想到呢?”当即命人摆好桌子,两府之人杂坐在一起。老太太自坐主位,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陪坐,凤姐、尤氏、李纨下首,余下就是众姑娘媳妇。宝玉本坐老太太身边,但他见黛玉宝钗都随惜春等有说有笑,便求了老太太,坐在了黛玉和宝钗中间。这下随了他的意,左顾右盼,满眼的莺莺燕燕,岂能不高兴的手舞足蹈?

  王夫人教金钏盛了一碗莲子羹给了宝玉,叮嘱他道:“且吃一些。今天是你老子寿辰,许多世家亲友都来了,少不得出去替你老子喝几杯。”宝玉皱了眉头,小心拒绝道:“太太,便说我病了,不能去见客了。好歹打发了他们就是了。”王夫人正要训斥,老太太笑道:“既然都是亲戚之间,你去不去也不打紧,安心在这陪着我说话就是了。”

  薛姨妈也劝道:“既然老太太说了,姐姐就让宝玉玩一会吧?反正前边儿也没什么要紧的人。”王夫人只好笑着应了。

  过了一会,王夫人笑道:“宝钗这丫头越发的稳重了。”

  薛姨妈放下筷子,欣慰道:“我这女儿太懂事了。若是蟠儿有她一半的好,我做梦都要笑醒。”

  王夫人又问起薛蟠,薛姨妈只是叹息,“不说他还好,一说起他,我一肚子的气。姐姐你知道,前一阵子,他不声不响的将他堂妹许给了珍哥儿做妾。等我知道的时候已将晚了。唉!”

  王夫人劝慰道:“这也并非完全是坏事。至少对薛家还是有用的。”

  薛姨妈心中仍然痛骂某个没良心的,面上却笑着答道:“确是有用,只可惜耽误了宝琴。”

  王夫人笑道:“我虽然不喜珍哥儿行事奢华,你看他的那些女人,个个打扮妖冶,一点没有贵族家的体统,但毕竟是侯府,即便是做妾,也好过小户人家的正妻。”

  这时,坐在薛姨妈身边的凤姐接着说道:“前几天大哥哥被皇上招进宫,一出来就赏赐了好多东西。还将菽哥儿原先的五品都尉,升做三品的威烈将军,就是大哥哥先前袭的爵。”言语之中不乏钦慕。

  邢夫人微听得此言,忍不住也开口说道:“我听外头说之前蓉哥儿的死事有蹊跷,甚至与什么郡王相干?所以他们传言说皇帝是为了补偿珍哥儿才升了菽哥儿的爵?”

  话音未落,坐在上头的老太太斥责道:“既是外面的谣言,如何能信的?更不能大庭广众下胡编乱造。这里都是咱们内宅娘儿们不打紧,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还如何了得?许多大户人家,就是因为管不住嘴,因言致祸?”

  邢夫人脸上躁的厉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凤姐偷偷看了一眼与李纨说笑的尤氏:为什么她命好?以前只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那府里谁也不待见她,比自己差远了。谁知短短几年,竟全有了。相反自己既没有儿子,丈夫又不是侯爵,连个诰命也没有。如何比的上她?她想起贾珍对她的承诺,只能暗暗里给自己鼓劲,将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薛姨妈瞧着凤姐得模样,低声笑道:“你也不要羡慕她。她看着表面风光,其实也是心里苦表面上装的罢了。她的儿子只是三品爵位,而珍哥儿的脾性是不听人劝的。这只几年,屋子里便纳了这么多年轻女子,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说道这里,薛姨妈自己脸一红,也没留意凤姐神色慌张。“依我看,将来在宁国府当家的,定然是蓉哥儿媳妇。”

  凤姐望向对面的可卿,心中嘲讽不已。

  里面一大桌子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外面男人们喝酒耍令,甚是热闹!

  忽然,看门的小厮慌忙进来,至席前报说:“老爷们,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唬的贾赦贾政等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忙止了戏文,撤去酒席,摆了香案,启中门跪接。贾珍远远的躲在一边,这圣旨是给荣国府的,与他何干?咱们分宗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六宫都太监夏守忠乘马而至,前后左右又有许多内监跟从。那夏守忠也没有负诏捧敕,到了檐前下马,满面笑容,走至厅上,向南面站定,见贾赦贾政等都跪好了,才说道:“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说完,也不喝茶闲谈,径直乘马回去了。

  贾赦等不知是何兆头,只得急忙更衣入朝。

  贾珍眼见他们一个个急急慌慌的,笑了一声,转身进了老太太院内后堂。

  老太太等合家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见贾珍进来,急令他去打探。

  贾珍笑道:“老太太不必忧心,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