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爷贾珍 第192章

　　“老爷，你怎么啦，可不要吓妾身啊！”尤氏、可人等都过来了，见贾珍昏迷不醒，连唤他的声音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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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名仙子又放了出来。

　　那怪大笑道：“你这肉体凡胎，倒是有趣之极！二十名仙子本真君如数奉还，这下剩的两名，我可笑纳了！”

　　“什么？”

　　贾珍从昏迷中惊醒，神情已经朦胧不清，看过去，那怪身边抓着的好像黛玉宝钗？

　　贾珍想伸手，手已断，想去救，腿也无！

　　泪水流干继之以血。

　　“我用我的命换她们的命！”贾珍的话语掷地有声。

　　那怪嘲讽道：“你只有一条命，也只能救一个！那你想救谁？”

　　贾珍看着以泪洗面、楚楚可怜的黛玉宝钗，“我都要救！”

　　那怪摇头：“本真君从不干亏本的买卖。一命换一命！”

　　贾珍迟疑了，我该救谁？痛苦的大喊。

　　“我把这辈子，下辈子的命都赔给你！只求你放了她们！”

　　“成交！”那怪说出两个字。

　　旁白报信的仙子在一边感动的伤心流泪，“你这么做，值得么？”

　　贾珍道：“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这是我的责任！”

　　他看了一眼黛玉宝钗，又看了围在他身边众女，轻笑着，让宝剑刺透了自己胸膛。

　　贾珍耳边响起呼唤声，空中那怪放了两人，忽然也变成了一名仙子，脸上挂着泪珠，她走到贾珍跟前：“吾名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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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珍忽地跳起来，看看自己的手脚，才松了一口气：“原来都只是梦！”想想梦中自己砍手剁脚，嘶，好疼！

　　尤氏等围过来，纷纷大哭：“老爷，你吓死妾身了！”

　　贾珍安慰她们，只是睡着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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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府内，黛玉悄悄的对宝钗说：“宝姐姐，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哥哥了！”

　　宝钗脸上微红，笑道：“看来颦儿和我心有灵犀，我也梦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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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一段可不可以当西游看？黄狮精啊！）

第一百九十二章蘅芜君扑彩蝶

　　且不说贾珍在宁国府里自在逍遥，精力愈胜，力气愈大，校场之内，床笫之间，连连鏖战竟无半点颓色，痛并快乐着！

　　荣国府，贾琏被逼着给凤姐作揖道歉，越想越窝囊，仍旧愤恨不已。丫鬟倒了茶，贾琏喝得快，却烫了嘴，急放了茶盅，喝骂道：“蠢材！真是蠢材！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滚滚滚！”

　　旁边昭儿把那丫鬟打发走，凑上前小声道：“二爷，您吩咐奴才打听那多姑娘的下处，小的已经打听到了。”

　　贾琏忙问道：“在哪儿，你快说！”

　　昭儿为难道：“奴才打是打听到了，可也和没打听到一样儿！”

　　贾琏笑道：“不过几两银子罢了。我若没有，找珍大哥筹措一二，也就是了。你只管说，她现在哪儿？”

　　昭儿这才说道：“二奶奶先把多姑娘二十两银子卖给了锦香院。只因那多姑娘极标致极放浪，竟让她闯出了名头，渐渐有了花魁称号。按现时的行情，没有一百两近不了她的身呢！”

　　贾琏想起那多姑娘多情多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催促着：“别说那些没用的，只管说赎她多少银子！”

　　昭儿脸色难看道：“二爷，已经晚了。多姑娘已经被忠顺王府买去了。”

　　贾琏惊讶道：“忠顺王府买个烟花女子做什么？也不怕？”

　　昭儿低声道：“现在已经没人敢把女儿卖给忠顺王府了，偏那王爷癖好又有些古怪，就只好这样了！”

　　贾琏才无奈叹息一声：“可惜了，那也是个苦命的。”

　　昭儿察言观色，知道贾琏又耐不住性了，笑道：“要不要奴才把小凤儿叫来陪您？”

　　贾琏从兜里翻出一颗槟榔嚼了，“跟块木头似的，哪里配叫这个名儿！嗯，三姨娘身上给的槟榔味儿还很正！”（邢三姨娘）

　　昭儿唬得不敢作声，装作没有听见。“要不要把院儿这些丫头一起叫过来？”

　　贾琏踹了他一脚，“废物！没一个中用的！”

　　昭儿苦了脸，这位爷在府里难得心正，待下人也算公平，就是好那么一口，花了不少银子买了几位，没两天就腻了。他看出来了，二爷是在和二奶奶怄气呢，一定要找个比二奶奶还俊俏大方的。可如二奶奶一般的，哪里找的到？

　　贾琏将槟榔渣吐了，仔细想想这几天没有戏酒，竟无处可去，“到外头姨娘那儿吧。”外头姨娘就是章姨娘了。

　　负手出了月门，迎面看见一个丫头，穿着几件半新不旧的衣裳，倒是一头黑鬒鬒的头发，挽着个籫，容长脸面，细巧身材，却十分俏丽干净。

　　贾琏觉得眼熟，昭儿在一边说道：“她叫小红，是林大管家的女儿，今年十六了。才到二奶奶房里不久。”

　　“原来是她？想不到林之孝也会有一个这么标致的女儿。”贾琏便站着不动步了。

　　那小红过来叫了声，“二爷！”

　　贾琏觉得她的声音娇脆可爱，心中欢喜：“你就是小红？”

　　小红只答了一声：“是。”

　　贾琏笑道：“你去二奶奶房中，将我的几件衣裳拿过来我穿。我抬举你如何？”

　　小红红了脸，“奴婢这就回了二奶奶，叫人将二爷的衣裳送出来。”说完，也不等贾琏说话，转身匆匆走了。

　　贾琏看了她的影子，笑着出去了。

　　且说小红疾步匆匆，在前头拐角，知琏二爷没有跟来，才松了一口气。她是个有机巧见识的，自小懂得察言观色，琏二爷在家中不管事，也不是一个靠得住的。再者，自己到了二奶奶房里，若去了别的地方还好，偏偏跟了琏二爷，岂不是和二奶奶对着干？

　　二奶奶可是个好相与的？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前走却不注意有人过来。

　　两人撞了一个满怀。

　　小红抬头一看，原来是珍大爷！

　　贾珍这些天料理了几件要事，从两府私巷内旁开的小门进了荣府，才到东小院后的夹道，就瞧见这个丫头没头没脑的走过来。

　　“小红？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幸亏撞的是我，否则你撞树上，掉池子里怎么办？小心头上长包丑死你。以后走道儿记着带眼睛出来！”贾珍逮着一顿训斥。

　　小红本来心慌，担心珍大爷责骂，现在见他这么声色俱厉，其实是关心她，心里暖洋洋的。“知道了，珍大爷！”提起裙子笑着跑了。

　　贾珍看她跑得快，半道上掉下一个帕子，飘着飘着就落到了他脚边。

　　贾珍捡起来，“这丫头，跑的还挺快。”便收在了怀里。沿夹道从东边小门进了大观园，舍大路抄小道，小山坡上绿树成荫，日影斑驳，偶有清风习习，周边树木摇曳多姿。这时节最容易春困，也不知道黛玉她们歇息没有？

　　他正想着，不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脆笑声。“好吧，有湘云在的地方，怎么会安静这回事？”

　　下的坡来，前边修竹粉墙正是潇湘馆，溪水蜿蜒流过，一座小小的蜂腰桥连接两岸，这边紫菱洲，那边藕香榭。沿水四面俱是游廊曲桥，滴翠亭盖造在池中水上，四面雕镂，窗子糊着纸。

　　贾珍信步游览，见宝钗穿着粉色绣金的交领长袄，橘黄百褶裙，头插珠翠，项中璎珞，才从紫菱洲出来。贾珍悄悄上前跟着她。

　　宝钗步履轻盈，忽见前面一双玉色蝴蝶，在花丛中一上一下迎风翩跹，十分有趣。宝钗意欲扑了来玩耍，便将手中团扇悄悄靠近，向草地下来扑。只见那一双蝴蝶忽起忽落，来来往往，穿花度柳，将欲过河去了。倒引的宝钗蹑手蹑脚，时急时缓，一直跟到池中滴翠亭上，香汗淋漓，娇喘细细。宝钗也无心扑了，慢摇团扇，拿帕子轻拭颈项。

　　贾珍转到她身后，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宝钗开始吓了一跳，听到贾珍的声音，埋怨道：“哥哥，你快松开，蝴蝶都跑了！”

　　贾珍松开，手上还有余香。

　　“宝儿，看你扑蝶这样子，让我想起一首词来。说是：斜阳谁遣来花径，春色三分定。游丝无力系花腰，忙煞枝头相送乱红飘。寻春莫向花间去，花外游蜂聚。南园芳草不曾空，收拾春魂归去绕香丛。”

　　宝钗默念了一会儿，喜笑着啐道：“我让你给我扑，又不是让你显摆。”她手指着那双蝴蝶，挽着贾珍的手，“就是那个，你扑给我玩！”

　　贾珍从宝钗手里接过团扇，也猫着腰，小心的靠过去。宝钗牵着他的衣角，紧张的跟在后面。

　　贾珍举起团扇，方要狠狠打下去，宝钗急赶上来夺了扇子，朝他瞪着眼睛啐道：“我是要你扑它，又不是打它。”贾珍笑着点头：“哥哥知道，要活的不要死的。”他撸起袖子做好手势，等靠近了蝴蝶，双手便立刻合拢，堪堪将一只蝴蝶拢在手心。

　　宝钗雀跃的掰开贾珍的手，只见那蝴蝶色泽艳丽，翅膀硕大。“好美的小东西。要是能养着就好了。”

　　贾珍笑道：“还不如做成标本，夹在书里，那样你可以天天见着。”

　　宝钗摇头：“才不要，那岂不是要杀了它？怎么想得出？我就要养着。”让贾珍把手抬高一些，好让她看得更清楚。

　　贾珍任她摆弄，对她说道：“这些蝴蝶都是毛毛虫变得，它们一辈子都很丑，历经艰难才能羽化成蝶。但这种美丽持续的时间很短，通常只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凋谢了。”

　　宝钗闪动晶莹的眸子，“你是说它们化蝶的时候就是要死了么？”

　　贾珍道：“这是它们短暂的一辈子当中最自傲的时刻，难道我们不应该让它自由飞翔，反而要把她拘束在一个小笼子里，等待漫长的黑暗啊吗？”

　　宝钗狡黠的撅着嘴，“你手酸了就直说！”她看着这只蝴蝶，不舍的伸出手，“哥哥，想捧着它。”

　　贾珍叮嘱道：“它们的翅膀不能捏着，捏了就飞不起来了。”

　　宝钗小心翼翼的接过，仔细的看着。

　　贾珍见她这么入神，便牵着她的手，走进滴翠亭中。他们并排坐下。

　　“宝儿！”

　　“嗯？”

　　“你说这只蝴蝶是梁山伯还是祝英台？”

　　“是你！”

　　宝钗瞧了他一眼，松开手，让它飞走了。“哥哥，人真的能便成蝴蝶吗？”

　　贾珍将她搂在怀里，“能不能化，我不知道，但我想变蝴蝶追着你。”

　　宝钗呸道：“万一没变成蝴蝶，变成蜜蜂了可不得了。”

　　贾珍笑道：“变成蜜蜂更好啊，我天天就停在你头上采蜜，同你睡同你起！”

　　宝钗脸红了：“谁和你同睡同起？不要脸！”

　　贾珍就这么看着宝钗，她眼睛里只有他。

　　宝钗也这么看着贾珍，他眼睛里只有她。

　　空气里忽然有了暧昧的味道，两颗心儿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