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爷贾珍 第44章

　　惜春见了贾珍，笑着迎上来，“哥哥，你怎么有空到这边来了？”

　　贾珍笑道：“我来专门看你的！要不咱们回家去？”

　　惜春吐了吐舌头，“哥哥才不会主动来看我呢！定是有什么事情。我也管不着。这里有哥哥姐姐们，过一阵子还会有一个姨妈家的姐姐过来，比家里热闹多了！我才不回去呢！不说了，二姐姐和三姐姐都去了老太太院子，还有二哥哥、林姐姐，咱们商量着作诗玩呢！”

　　正说着，惜春便和入画过了东西穿堂，进到老太太后院，转角没了影子。贾珍还在后面大声喊：“你慢点，小心摔着！”

　　贾珍背着手站了一会，转身打算出角门回去。这时平儿却上前挽留：“珍大爷，咱们奶奶有请呢！”

第五十四章这一夜很开心

贾珍立刻推迟道：“可是不巧，家里正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你们奶奶那里容我下次再来吧！”

　　眼见贾珍要走，平儿上前拉住贾珍的袖子，急道：“珍大爷！”贾珍看了一眼平儿，平儿自知太过冒失，红了脸道：“珍大爷，您还是去见见我们奶奶吧！她平日事忙，可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如今打发我出来寻珍大爷呢！”

　　贾珍却没说话，他不知道凤姐搞什么鬼，反正打定主意不去，拱手告辞便往外走。

　　平儿一急，赶忙上前伸手拦住，“珍大爷，您不能走！”

　　贾珍被拦住，火气也上来，怒道：“你这丫头，还有没有规矩！”平儿劝道：“珍大爷，您和我们奶奶和则两利，分则两害，今儿要是这么去了，都落不到好去！”

　　贾珍惊讶的看着她：“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奶奶的意思？”

　　平儿道：“当然是我们奶奶的意思！”

　　“嘿！”贾珍又打量了一下平儿，俏脸鹅颈，胸脯小小，金莲窄窄，可惜看不到腿，身材相貌和自家的银蝶不相伯仲。

　　平儿见贾珍盯着自己，眼睛往胸前脚尖乱瞄，不由得羞怒交加，嗔道：“珍大爷！”

　　贾珍回过神来，也很尴尬。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都只怪她长的太好人又善良，多看两眼又不犯法。

　　可能……是吧？

　　贾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羞愧，在平儿连拉硬拽下，终于回心转意，跟着平儿回到凤姐的房里。

　　当然他不会承认是看在平儿的面上才回来的。

　　凤姐仍旧在炕上歪着，他只找原处坐下。凤姐使个眼色，平儿上来倒茶，“珍大爷，我们奶奶一时照应不周，您若是这么一气了之，还以为你们生分了呢！”

　　贾珍心中疑惑，不知道这主仆俩葫芦里卖什么药。

　　只听凤姐笑道：“才忙了一阵，转眼不见了大哥哥。倒是妹妹我的不是。”

　　贾珍也笑道：“知道大妹妹忙，打算回家找机会再来。”

　　凤姐嗔道：“大哥哥是跟我见外呢！”她从炕上起来，坐到贾珍旁边，“大哥哥，你说的那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贾珍眼睛一亮，虽然不知道凤姐为什么前后不一，改了主意，但能不撕破脸，维持表面的和睦，也算是一件好事。他考虑了一会，拱手笑道：“那就多谢大妹妹了。”

　　“小事一桩，有什么好谢的？”凤姐笑的风情万种，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过来。但贾珍心里对她近而远之，这种人太危险，一不小心连命都可能搭进去。所以贾珍面上喜笑，实则万分警惕，生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南城我还有一个铺子……”

　　凤姐打断他，不悦道：“大哥哥可别说这些！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日又不出门，有了铺子也没人管去。先前大哥哥让我管了一个，我都害怕忙不过来，折了大哥哥的生意呢！”

　　贾珍越发摸不着头脑，凤姐岂是做好事的活雷锋？不会另有要求吧？

　　贾珍试探道：“是我疏忽了！大妹妹若有需要我做的，贾珍绝不推迟！”

　　凤姐笑道：“说到事情，还真有一件要拜托大哥哥！”

　　果然！

　　贾珍压下忐忑，问道：“什么事？”

　　凤姐叹道：“去年，老太太还念叨着要去你府里的花园看梅花，尤大嫂子也答应了。只是年底事忙，都混过去了。而今这话还算不算数？”

　　贾珍闻言笑道：“我还以为是何事？我将园子收拾一下，过几天就请老太太和两位太太，以及大妹妹，几位妹妹一齐到我那边去玩一天。”

凤姐喜道：“就这么说好了，我这就回老太太去！”

　　贾珍没有不同意的。

　　两人嬉笑谈笑，就同往常一般，似乎之前的隔阂都烟消云散了。　　

　　贾珍回到家，便吩咐人让蓉哥儿媳妇去西边请老太太过几天来赏园子。不一个时辰，瑞珠过来回报说，老太太这阵子身上不好，且过了花期，等两月再说。

　　贾珍撇撇嘴，笑了两声也不放在心上，再请吧，老人家多请几次，总会来的。

　　家里的事情插不上手，营里的事情不让插手，金吾卫的曹大将军巴不得贾珍天天不去，贾珍也就乐的天天点个卯，胡乱转一圈就回来。于是贾珍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前，无所事事。

　　有句古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只不过贾珍一妻待产、二妾事忙、儿媳管家，两个小的没长成，剩一个合适的，还没过门。这让贾珍颇有些下不了手的无奈。

　　“要是来顺那家伙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上次在哪里寻的戏班子，那个叫如意的，真是袅袅婷婷，可惜了！

　　贾珍待在逗蜂轩里，看着满目的荷叶发呆。

　　“老爷在想什么呢？”

　　贾珍回头一看，尤氏挺着大肚子，领着银蝶、可人、二尤，后面还跟着晴雯，把他围在中间。贾珍才想着别的女人，这会顿时有一种被抓现行的感觉。他尴尬的一笑：“你们怎么来了？”

　　尤氏不答，却笑问道：“这几日老爷气色不好，坐这里不是想着什么人吧？”

　　贾珍上前扶尤氏坐下：“我能想什么人？再说我气色很好，不信你问可人？”

　　可人瞬间红了脸。

　　尤三姐小声啐道：“呸，尽想那事。”

　　尤二姐拉着妹妹，柔声道：“姐夫，我们正陪着姐姐去会芳园走走，没想在这里碰见你。”

　　一边的银蝶见贾珍神色有异，拉着可人道：“姐姐，有一个成语叫欲盖弥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讲讲呗！”

　　可人噗呲一笑，正经说道：“这个词出自先秦左丘明《左传·昭三十一年》:‘或求名而不得，或欲盖而名章。’意思就是说企图掩盖事实真相，结果反而更加暴露得清楚。”

　　银蝶拉长声音道：“哦，原来如此！”她笑着对贾珍道：“老爷，可人姐姐说的可对？”

　　贾珍脸色如常，“可人的学问自然是没错的。”又问尤氏道：“惜春哪去了？”原来贾珍将惜春接回家，只住了几日，那边就遣人来了几波，要接她回去。

　　三姐做着鬼脸：“羞羞羞，拿大小姐做幌子！”

　　众女都笑，贾珍只当作没看见。

　　尤氏自然知道贾珍的脾性，心中有些不喜，但也并不计较。一则娘家地位低微，自己也不是刚强的性子，二则有了身孕，将来有了依靠，公府侯门里的爷们，哪个不如此？她上前几步，替贾珍整理了衣襟，“惜春和蓉儿媳妇一块儿，两人鬼鬼祟祟的商量发财大计，都不让旁人听！还有，眼看二妹妹生日便到，老娘也催了几次，也不知道你的打算，只是这次不能再拖了。”

　　尤二姐闻言羞得面若桃花，偷偷的瞧着贾珍。

　　贾珍沉吟道：“本想着等三儿到了年纪，一起过门的，当初也是太急躁了一些。”

　　尤二姐满是失望，俏生生的站着，双手将帕子绞在一起，眼中快要泛起泪花。

　　尤氏拿起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转头对贾珍道：“您也不要说等三妹妹一起，我知道您的心思。我有一个主意，今年二妹妹进门，明年就让三妹妹和晴雯一起进门，总教你如意一次！怎么样？”

　　贾珍故作犹豫，方才点头道：“就依夫人！”

　　尤氏啐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小九九？就等着我同意你娶晴雯呢！晴雯，你也听见了？”

　　晴雯羞得捂着脸，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尤三姐倒是很开心，拍手道：“阿弥陀佛，二姐你的愿望就要达成了。你终于不要提心吊胆，担心姐夫不要你，嫁不出去了！”

　　尤二姐脸色绯红，伸手就要撕尤三姐的嘴，“小蹄子，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看着她们打闹，银蝶可人上前劝解，也笑闹在一起。

　　尽管贾珍仍然觉得二姐的年龄太小，但既然已经定下了，便没有反悔的理。

　　挑了下月的良辰吉日，竟是二姐生日当天。

　　到了正日子，宁府里挂了红绸，将二姐平日的居所装扮了，贴了大红的喜字，一应都换做新的。一顶小轿从宁府后的小院将二姐抬来，规规矩矩的给尤氏磕头敬酒，就算礼成了。

　　是夜新房内，尤二姐外面罩着石榴红底子金色花卉纹样绸面对襟褙子，里面一件粉色立领中衣，下着粉红色长裙。美目流转，肌肤如雪，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显的妩媚风流。

　　贾珍看的呆了。

　　二姐羞涩难当，又忍不住娇声唤道：“老爷，夜已深了……”

　　贾珍这才恍然大悟，眼前的美人已经是自己的了！他搂住柔若无骨的二姐，一把噙住她的香唇。二姐初经人事，浑身上下没一丝力气，靠在贾珍身上，一阵轻声的呻吟，唤醒了贾珍体内积蓄许久的洪荒之力。

　　“老爷……”二姐眼色迷离，檀口微张，通红的小脸靠在贾珍伟岸的胸膛，一颗心儿已然沦陷，任君采撷了。

　　此情此景，贾珍早就按耐不住，正待要提枪上马，只听身后“嘭”的一声，新房的门被撞开了。

　　贾珍吓了一跳，紧紧抱着二姐，回头一看，闯进来的竟然是尤三姐。她双手叉腰喘着粗气，胸脯起伏，定然是一路小跑过来。

　　贾珍皱着眉问：“什么事？我和你姐姐正忙呢！”

　　三姐脸色红彤彤的，又喘了几口气，才道：“姐夫，大姐要生了！”

　　“什么？”贾珍被这消息震惊了，他松开尤二姐，拉着尤三姐边往外走边问：“不是还没到日子吗？现在如何了？请太医没有？”

　　可怜今夜洞房花烛的尤二姐就这样被留下来，她回过神，也赶紧收拾头面，急匆匆的往尤氏院子赶去。

　　到了尤氏院子，宁府的大小主子，有头面的人物都到了。贾珍在院子里急的转圈，叠声吩咐黄总管：“稳婆来了没有？快把她抬过来！”

　　黄总管安慰道：“老爷放心，很快就来了！”话音未落，几个小厮真个抬了一个婆子进来。

　　“快！”那婆子被直接送进尤氏屋内，不一会，陆续有丫鬟进进出出，隐隐有尤氏的叫声传出来。

　　尤氏即是高龄，又是头胎，生产较其他人更加危险。

　　贾珍心急如焚，偏偏进去不得。银蝶、可人、二尤和晴雯都在安慰贾珍。另一边，贾蓉与可卿，和偕鸾佩凤也在等待着。贾蓉连打几个哈欠，让偕鸾佩凤在前面挡着，自己靠着廊柱闭目养神。可卿偶尔踮起脚朝房间张望，心中焦急，却与贾珍一样。

　　贾蓉嘲讽道：“又不是你生孩子！”

　　可卿面上一寒，走过去小声道：“你这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咱们几个担心？要知道太太这次生儿子还是女儿，可是不同的！”

　　贾蓉神色一暗，叹道：“这事又由不得我们。”

　　可卿恨铁不成钢，只瞪了贾珍一眼，也无可奈何。

　　他们正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忽然房子里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

　　贾珍一个箭步冲进去，里面的丫鬟婆子纷纷给贾珍道喜：“老爷，是个小公子！”

　　贾珍哈哈一笑，豪气的说声：“赏！大家统统赏两个月例钱。”于是内外齐颂英明！整个宁府顿时喜气洋洋，每个人走路都飘着。

　　尤氏躺在床上，微闭着眼，额头沁满了汗珠。贾珍上前抓住尤氏的手，尤氏睁开眼睛，露出一丝微笑，“老爷，我给您生了一个儿子。”声音虽然轻，但内心的喜悦任谁都看的出来。

　　贾珍笑道：“你为咱府里立了大功，今后便把心放进肚子。好生休息，明儿我去给父亲报喜，家里还要你管着。”

　　尤氏点头道：“家里有我你放心好了。只是耽误了你晚上的好事。”

　　贾珍看了一眼尤二姐，她正和姐妹们抱着婴儿看，几个女人眼神都不经意的往贾珍这边飘，贾珍都不敢去看孩子。尤氏脸上泛起笑容：“她们都看着你呢！以后你去折腾她们吧，我就守着我儿子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