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爷贾珍 第69章

　　贾珍刚被撩出的火无处发泄，他喜笑着，两手径直捧住三姐的脸亲了下去。三姐一愣神的功夫，便发现樱唇被噙，惊得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在贾珍见好就收，放开了她。

　　三姐连退数步，倔强的盯着贾珍，俏脸忽然布满红云。

　　贾珍尴尬的笑道：“一时得意忘形了！”

　　“哼！”三姐冷哼一声，拿帕子抹了几下嘴角，轻叹一声，又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来，“你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呗。我帮你把嘴上的印记擦掉。真是的，这是我早上刚涂的香浸胭脂，被你弄没了！”

　　她一边埋怨，一边为贾珍擦干净。

　　贾珍抓住她的小手，在她袖笼里轻嗅了一下。三姐收回手来，啐道：“老大不正经的，只和我们闹！快进去吧，姐姐们还等着你的消息呢！”

　　贾珍哈哈一笑，又在三姐脸上摸一把，才大步走了进去。

　　到了门帘处，香菱俏生生的站在旁边。贾珍索性伸手就将她搂在怀中。直到贾珍进屋了，香菱才傻傻的，似乎自己被抱了？她想起刚才那一幕，顿时羞得抬不起头。

　　尤氏房内，早有小丫头将外面的事传了进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醋味，尤氏与银蝶、可人、二姐都不正眼瞧他。贾珍作个团团揖，也没人理。

　　于是贾珍火了！

　　他强硬的扳过二姐，给她一个法式舌吻。二姐水一样的性子，立时浑身酥软，娇吟不已。

　　尤氏三人瞪着满面通红的二姐，二姐讷讷的低头绞着衣角，站到贾珍身边。

　　接下来，贾珍又抱住可人，可人故意僵着身子，咬紧牙关不让贾珍得逞。贾珍顺手攀上她胸前拿住要害，可人便一下子泄了气，让贾珍终于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可人满眼春意，笑道：“罢了，我也投降了！”乖乖的和二姐并排站着。

　　轮到银蝶的时候，她悄悄看了一眼尤氏，主动走到贾珍跟前，踮起脚在贾珍脸上啄了一下，笑道：“我也投降了吧！”也和二姐站一起。

　　最后只剩下尤氏。她兀自坚持着，“你休想让我也……”

　　话还没说完，贾珍就过来搂她。尤氏抗拒不得，又急又恼道：“你快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成什么样子？”

　　贾珍笑道：“大家都亲了，你总不能例外啊！”说着硬凑过去亲在她脸上。

　　尤氏脸颊腾的红透了，啐道：“都宁阳伯、总兵官了呢！这样让丫头婆子瞧见也算了，要是让菽儿和菀儿瞧见了怎么办？以后不准了！”

　　贾珍从谏如流，点头坏笑道：“是不能让他们瞧见。要亲只能在没人的地方亲。”惹得诸女怒目而视。

　　屋内春意正浓，贾珍滔滔不绝的讲述大明宫面圣的情景，其中当然少不得将自己的形象美化一二。

　　正讲到高潮部分，房外传来惜春一声清脆的声音，“哥哥！”

　　贾珍立刻缩回到处乱摸的爪子，尤氏等也各自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裳。

　　门帘响处，惜春拉着可卿，后面跟着晴雯、三姐和香菱齐齐进来了。

　　惜春埋怨道：“哥哥偏心，有开心的事只和嫂子们讲，今儿也和我们讲讲？难道我们就不担心你了？真是白操心了！”

　　贾珍平日里最疼爱这个妹妹，他笑道：“这些日子惜春也受苦了，一起担心受怕的，都是哥哥的不是。以后，你干脆回来住自己家好了，咱们后面的园子空着好多房子呢！”

　　惜春摇头笑道：“我才不呢！都留给你的那些姨娘住吧！将来说不定房子还少了呢！”说着，眼神扫过四周，不小心连带可卿也一并看过去了。

　　可卿面色如常，只悄悄做了一个手势，让贾珍不自然起来。

　　一个女人半年的幽怨，只要想一想，贾珍就不由自主的心慌腿软……

　　但贾珍胡天胡地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他每天又要上值、练兵、巡逻，又要操心皇上那笔二十万两银子的巨款，实在连一点空闲也没有。

　　饶是如此，贾珍还特意吩咐得力之人，拿着香菱的画像并自己的帖子，去姑苏将香菱的母亲封氏接进京城来。至于能不能找到，接不接的回他便不管了。

　　直到某一天，香菱泪流满面的拉着一个妇人给他磕头谢恩的时候，他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只见这封氏三十多岁年纪，虽常年辛苦，又思女过甚，已是眼有细纹，两鬓微霜，但在贾珍面前仍然端庄守礼，俨然大家规范。

　　贾珍少不得敛神肃然道：“甄家夫人快快请起。香菱心思纯净，自到了咱们府上，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的。只是她始终有一块心病，想念她的父母。故而我四处托人寻找，天可怜见，终于让你们母女团聚，如此我也能心安了。”

　　贾珍面不改色的一阵胡诌，他何曾卖力寻找？只动了动嘴皮子罢了。

　　此时封氏已经从香菱口中得知了她的过往，知道女儿已是贾珍的屋里人，也知道贾珍极为好色，感叹之余不免为香菱的将来忧心。

　　贾珍瞧封氏的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夫人请放心，香菱既然进了我贾珍的门，我便不会让她再受委屈。若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贾珍还算什么男人？”

　　封氏自知无法改变女儿的处境，只得压抑内心的悲伤和惶恐，强迫自己相信贾珍的话，他一定会好好待女儿的。

　　“英莲……”她紧紧的抓住香菱的手，心痛已极，生怕她再一次不见了。

　　至于香菱，她头一次听贾珍把自己归为他的女人，神情娇羞不已。封氏在一旁看着，哀叹这傻女儿真是被灌了迷魂汤，无可救药了。

　　贾珍早在宁府外安排了一个独立院落给封氏，但封氏坚持不允，自愿留在在香菱身边做个三等仆妇。看到香菱泪眼朦胧，贾珍心软，不但同意她留在香菱身边照料，还比照一等仆妇发给月例。

　　香菱母女俩感恩戴德，就此在宁府安顿下来。香菱心底的结被解开，便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安安心心的待在宁府，等着做贾珍的姨娘。

　　贾珍当着人家的娘不好如何安慰她，以后的日子还长，也不急于一时。

　　解决了香菱的事情，贾珍又想起一个人来，贾雨村！据说此人仪表堂堂，颇具才华，但实际上工于心计，城府极深，同时又心狠手辣，极善做作，全无仁义礼信之类，最善恩将仇报，翻脸不认人。将来贾府之败，此人反戈一击，竟然高升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贾珍略一思衬，只带了帖木儿就往西府而去。

　　西府的小厮远远看见贾珍竟然到这边来了，赶紧上来请安。贾珍背着手前走，问：“二老爷在家吗？”

　　小厮躬身谄笑道：“今儿老爷休沐，正好在家。若无事，老爷一般都在梦坡斋看书。”

　　贾珍点点头，又问：“大老爷和你链二爷在吗？”

　　小厮道：“今儿锦乡侯府有事，大老爷和链二爷一早就去那边了。”

　　贾珍只嗯了一声，从西角门进去，绕过荣禧堂，经穿堂便到了梦坡斋。

　　此时贾政捧着书与众清客相公谈诗论词，讲的头头是道，引得卜固修、单聘人、詹光、程日兴诸人高声附和不已。他们一听贾珍来了，都慌忙站起来，对贾政道：“珍大爷想必有要事与东翁相询，请容我等暂退。”

　　贾政却摇头道：“不用，珍哥儿会有何要事？等我打发了他，咱们再接着谈！”

　　说话间，贾珍大步进来，请过安，随意在下面椅子上坐着。

　　贾政问道：“你向来不到这里，今儿何故找我？”

　　贾珍笑道：“侄儿懒散惯了，不敢打扰叔父做学问。只是今儿遇到一件事儿，侄儿思前想后，觉得应该禀告给您知晓。”

　　贾政皱了皱眉，放下书道：“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贾珍见他没有将清客们赶走的意思，便简要的把香菱的生世，与贾雨村的瓜葛并后来薛蟠的命案一一说清楚了。他原以为贾政会勃然大怒，继而认清贾雨村的丑恶嘴脸，以后也不与他来往，但贾珍失望了。贾政一脸沉静，很长时间不说话。

　　贾珍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回想一下，没有错啊！贾雨村绝对不是好人！

　　只是……哦，贾珍猛然醒悟，似乎证据不够啊！要是把那个出身葫芦庙的门子一起找到，那就好了！贾珍微微坐直了身子，“叔父，我与那贾雨村素未蒙面，本不应擅做臆断，但此人既然托庇我贾家才得以升迁，才不得不如此慎重其事。宁愿我错怪了他……”

　　“你就是错怪了他！”贾政罕见的拍了拍桌面，痛心疾首的道：“雨村是何等人，我岂能不知？他不仅相貌魁伟，气度不凡，且出口成章，诗兴横飞，真可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何况他与你林姨夫相交莫逆，难道连他也错了？可知他今天就来了书信，一味说你忠心国事，把你夸的连我都脸红。而你只依据些道听途说，便胡说一气，坏人清誉。珍儿，做人还是要厚道！平时多读点书，即便不靠着这个取功名，也要修身养性，增长见识……”

　　贾珍气的几乎要当场跳脚。这不颠倒是非吗？他贾雨村若是好人，那世上还会有坏人吗？贾珍一肚子反驳说不出口，偏偏还得装作自己错了，一本正经的接受教训。真是岂有此理！他心中懊悔自己多管闲事，贾雨村要坏，也只会坏他荣国府，连带举荐的王子腾，关我宁国府什么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唉！”贾珍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贾政还在苦口婆心的教训，见贾珍连连点头，料是知道错了，便不为已甚，“我这里也常做些学问，你若有闲暇，可以来坐坐。我便不能教你，只和他们谈谈，多少能增益一些。”

　　贾珍没理那几个受宠若惊的清客，讶然的看了贾政一眼，你说的是真的？让我堂堂的宁阳伯、二品的总兵官，去和他们这些最多也只是秀才的篾片相公谈什么？不是我自端身份，他们也配么？

　　贾政说罢，轻咳一声。他虽是一片好心，但贾珍毕竟不是宝玉，也知自己说的有些过，忙改口道：“须知三人行必有我师，谦虚谨慎才是美德。不要以为封了伯，升官有了权，就飘飘然，目空一切了，要修身养德才能长久。”

　　贾珍对这句话倒是很赞同，全当他之前说的那些都没听见。“叔父教训的是。今后我一定多读书。如有不懂的，再来叔父这里请教。”

　　贾珍位置摆的很正，让贾政心中舒服之极。“今儿这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若有机会，我介绍雨村给你认识。他的文采风度绝非常人可比！所谓良师益友不过如此。”

　　贾珍唯唯而已，还能说什么？

　　今天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有揭开贾雨村的真面目，还让贾政认为自己存心陷害，惹来一脑门子的口水。又东拉西扯了一阵，贾珍郁闷的离开梦坡斋，心想这地方与他八字不合，以后一定要少来。

　　从角门出来，迎面就有一个乡下老婆子蹭过来请安：“太爷纳福！”

　　贾珍看这婆子甚是眼生，便不以为意，抬腿往外走。不料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抢到自己跟前，那婆子慌忙拉他过去，招手就打。贾珍心中一动，这二人莫不是刘姥姥和板儿吧？整部红楼梦里，刘姥姥可是一等一的良善之人。且不说其他，就凭着贾府败落后，舍尽家财赎回巧姐，就足够贾珍对她生出敬意。

　　于是贾珍上前拦住刘姥姥，笑道：“小孩子知道什么？再莫打了！”

　　刘姥姥顺势停手，打量贾珍衣绸腰玉，气概不凡，莫不是这府里的主子？想及此处，她忙拉着板儿跪下磕头问安。贾珍闪在一边，两手虚扶，“老人家切莫如此，快起来吧！”

　　刘姥姥拜了数拜才起来。贾珍道：“老人家来荣国府什么事？你先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忙。”

　　刘姥姥陪笑道：“我找太太的陪房周大爷的，烦太爷替我请他老出来。”

　　贾珍笑道：“周大爷可说的周瑞？他算什么大爷？”他转头问荣府的小厮，“你们周管家在不在？”众小厮摇头不知，只一个老成的说：“周管家往南边去了。他在后一带住着，他娘子应该在家。你要找时，从这边绕到后街上后门上去问就是了。”

　　贾珍有心帮她，问道：“老人家，你是找周瑞还是找荣府？”

　　刘姥姥犹豫着，赔笑道：“即是找他，也想拖累他给姑太太请安。”

　　“姑太太？”贾珍故作疑问，“你说的可是二婶婶？这么说来是王家的亲戚？失敬了！”

　　贾珍拱手，刘姥姥忙躲开还了礼。

　　“我领你去见太太吧！”贾珍就要往回走。

　　但刘姥姥却没跟上，依旧赔笑道：“老婆子不敢劳烦太爷，也不知道姑太太有空没空，且容老婆子先去瞧瞧周大娘？”

　　贾珍略一想便明白她的顾虑，他们这一起久不走动的穷亲戚，忽然上门自然要相熟的引见才好，否则唐突去了，彼此脸上都不好看。贾珍呵呵一笑，“如此，我叫他们送你去见周瑞家的？”

　　一旁的小厮忙带着刘姥姥和板儿往后门去了。

　　路上刘姥姥还打听贾珍的来历。那小厮道：“他是我们东府的主子，圣上才封的伯爷。”

　　刘姥姥听了咂舌，“他这么大的人物，竟然和声细气的，一点也不大。”

第八十章凑齐十二金钗

　　回到府中，尤氏房内，贾珍抱起贾菽逗弄一会。尤氏道：“明儿我打算请凤丫头到我们园子玩一天。”贾珍笑道：“请不请什么要紧？只是凤丫头心思太重，好耍阴谋诡计。你们和她相处，总要小心不被她带坏了。”尤氏笑道：“哪有你说的那样？凤丫头虽然有些不怎么好的想法，但总归不能撕破脸面，该走动的还是应该照往常一样，不可生分了让人笑话。”贾珍亲一口小贾菽，“你做主吧！索性将那边的姐妹们都叫过来，和你们一起热闹热闹。”尤氏赞同道：“就依你。让惜春去请吧！正好偕鸾、佩凤出了月子，加一块儿好多人呢！”贾珍笑道：“人多才好玩。咱们园子平时也太空了，得想法子增加人气。”尤氏闻言啐道：“还嫌人少？不是我好嫉妒，您这身子骨还能熬多少个？不若先把你那三个心尖尖收了再说！犹嫌不足，我跟前还有一个彩屏，模样身段连脾性也是上好，年纪又小，正合您的胃口，一并做你屋里人，如何？”贾珍脸上讪讪的，“你又说这些干什么？我何时想到这里了？”彩屏红着脸过来抱走贾菽，临走时横了贾珍一眼。

　　贾珍莫名其妙，“这丫头哪里来的火气？”彩凤在一边噗呲笑道：“老爷太太，你们拌嘴的时候总要捎上彩屏姐姐，拿她打趣。”尤氏对彩屏笑道：“也不打趣，你老爷跟前少了人，我做主抬举你，到时候与晴雯她们三个一起开了脸，正正经经做姨娘。”

　　“不是……”贾珍抗议道：“夫人，你这是……”尤氏拉着羞得抬不起头的彩屏，“家里有这么一个美人儿白放着岂不可惜？您就收了她，给她一个归宿，将来她与银蝶做我的左膀右臂，守着菽儿，我便心满意足了。以后只要你身子骨撑得住，你便再收多少姨娘我也不管的。”

　　贾珍反抗不得，心中着实喜悦，脸上却装的很为难的样子。“呸！”尤氏笑道：“夫妻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指不定多么高兴呢！你要是等不及，今儿晚上你们就圆房，总叫你称心如意了。”

　　“呀！太太！”彩屏终于忍不住，把贾菽交给彩凤，双手捂住红透了的脸跑了。

　　贾珍看着彩屏跑出去的方向，埋怨道：“夫人，这么大的事，你总该和我商量一下吧？”

　　尤氏笑道：“若是和你商量，你定是不允的。老爷虽然好色，但从不会胡来。”

　　“那你为何还要将彩屏给我？”贾珍疑惑道。

　　“还不是为了你！”尤氏道：“与其让你想方设法从外面拉人，还不如选个知根知底的。再者，彩屏这丫头早就盼着呢。她服侍我这么久，好歹如了她的愿。”

　　贾珍竟然哑口无言，想想彩屏的模样，确实中他老人家的意，也就顺势应下了。“你既然都做主了，我反对也无用。只这圆房的事还不急……”

　　“我知道！”尤氏笑道：“等晴雯她们进了门，再安排！”

　　贾珍稀里糊涂又有了一个小老婆，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夫妻两人一时尴尬无话。尤氏瞧一眼彩凤，正在摇摇篮的彩凤吓了一跳，忙惊道：“我不做姨娘！”

　　尤氏笑骂道：“小蹄子想什么呢！快把那匣子拿来！”彩凤才不好意思的捧来一个小锦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