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能战舰休伯利安 第318章

　　“这很正常……等战争结束后，我陪你去给他们立两座墓碑吧，至少他们也……”

　　雷诺想说的是至少他们也把你养到了八岁，可回想起林渊刚刚描述的细节，却觉得很难再把这话说出口了……对一个虚弱的婴儿采取放养式的办法，这好像已经有些超出人类共同的道德底线了。

　　好吧，至少是现代人类的道德底线。

　　他并没有对林渊连婴幼儿时期的记忆也如此清楚的事情产生疑问，灵能天赋者的大脑和普通人可不一样，另外灵能也是处理记忆的一把好手，完全有可能在力量彻底稳定下来后回忆起所有事情。

　　这对于人类来说是个例，对于连接着卡拉的星灵来说是常态情况。

　　“过去的事，就已经过去了，小子，可别总是纠结这些……先告诉我，托什说的伊普西龙中队，是不是……”

　　“是的，BOSS。”

　　林渊的不动声色配合他此时所说的话，令人有种胆寒的感觉，“它们都被我的灵能变成了宇宙尘埃。”

　　“……可是你……我是说……一整支精锐的太空舰队……”

　　“那次灵能爆发耗费掉了我绝大部分的力量，BOSS……虽然回忆模糊不清，但灵能帮助我记录了真相。”

　　这么说来，托什的推测都是正确的……阿克图尔斯的克哈之子日趋壮大，甚至能够直接在泰伦联邦的腹地发动武装叛乱，却始终没有精锐的联邦部队出面，原因就是塔西图斯空间站的林渊消灭了伊普西龙中队，让联邦元气大伤。

　　另外，阿克图尔斯之所以会心急火燎地攻占幽灵学院，恐怕也并不是为了控制幽灵特工这支强大的战力，而是想把林渊这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只不过他失策的是：能够把会随时读心的凯瑞甘泡上床，雷诺自然也可以轻松策反“涉世未深”的林渊……反正就是处理好“恐惧造成恐惧，关切激发关切”的思维反馈回路嘛……

　　当然，说起来简单，当时的雷诺可也是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因为如果不及时抢下休伯利安号逃离塔桑尼斯的话，他和他的兄弟们很可能就要被狼狈为奸的阿克图尔斯和埃德蒙·杜克给“肃清”了。

　　“话说回来，联邦为什么要调动最精锐的舰队去对付你？当时你不应该只是个小孩子么？”

　　“或许是因为……任何洗脑程序和设备都奈何不了我吧。”

　　林渊轻轻摇了摇头，“而我，反倒能控制整座空间站的机器，还有任何一个生物。”

　　声音很轻，语气也很淡，却让雷诺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虽然他早就知道，林渊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幽能特工训练生，却没想到……

　　“小子，别告诉我你的灵能天赋……比凯瑞甘更可怕。”

　　“很遗憾，BOSS，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忽然轻笑了一下，“但我的确很想确认一下。”

　　“喂喂！难不成你还想和她打！？”

　　“那倒不会，只是很好奇，我……究竟可以成长到什么地步。”

　　雷诺终于知道，林渊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变化是什么了……重新找回所有的记忆，似乎带给了他更为明显的主动性，以及作为支撑的自信心。

　　以往的林渊虽说行动力极强，而且目的也十分明确，但这实际上都是别人灌输给他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想法，但现在，他却好像要真正的想要做些什么了。

　　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真不知道我应该为现在的你感到欣慰，还是担心，小子。”

　　“为什么会担心？”

　　“现在的这身力量，真的属于你么？别忘了究竟是谁让我们来拜舍尔的。”

　　这句话，顿时便让林渊皱起了眉头。

　　没错，雷诺说的就是埃蒙……无论从哪方面来想，黑暗之神都没有理由让他继承这份力量。

　　那么就又回到了之前思考过的问题上：埃蒙到底想做什么？

　　“我并不感觉排斥它们，它们也不排斥我，BOSS。”

　　林渊抬起右手握了握拳，眉宇间有种淡淡的喜悦感，“不管在拜舍尔上留下了这份宝藏的是谁，他肯定和我很像。”

　　喂喂……你判断像不像的方式就是通过体内的力量么？

　　“如果我是你的话，小子，就会非常慎重地使用这种力量……以我们现在的科学技术检测不出它的危害，但万一要是埃蒙的陷阱……”

　　雷诺的担忧不无道理，而他的意思也很明确，只不过隐藏在这种合理建议之后的，却是这位老牛仔的些许私心……他总感觉，现在的林渊就像凯瑞甘一样，虽然变得越来越强，却也越来越远离自己，甚至远离整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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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得益于和刀锋女王凯瑞甘的相处，休伯利安号上的游骑兵们对于现在的林渊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人都是比出来的，所以既没有长出异虫的爪子和骨翅，思维方式也和过去一模一样，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什么所到之处，以往的老伙计都面带恐惧地走开之类“俗套”的事情。

　　甚至在前往实验室的途中，碰巧遇到的布雷泽还嘿嘿笑着说就算林渊你现在变得这么厉害，也别忘了把她们给“拴”住，如果需要的话兄弟们会帮忙的。

　　林渊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看起来应该是好意，因此便答应了下来。

　　当然，此时的他还不明白，自己这个“草率”的决定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只不过，是让人非常羡慕的那一种……

　　休伯利安号的实验室设计的很大，别说容纳区区莫里娅和斯台特曼两套研究体系，就算再分出一个独立的区域也不成问题，所以从拜舍尔上撤离的时候，所有状况比较好的机械异虫也都被大力神带了回来，安置在了实验室下层的观察间中。

　　用莫里娅博士的话来说：幸好它们不会铺菌毯，否则游骑兵的大本营就算是让异虫给入侵了。

　　另外本着贼不走空……不对！是物尽其用的想法，那头机械雷兽也被运了上来，放在了空间开阔的军械库下层，和被拆解开的奥丁面对面，算是当了难兄难弟。

　　“嗨！你终于来了，林渊！”

　　一进门，斯台特曼那疯疯癫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而他本人也像艾泽拉斯的法爷一样，几乎直接闪现在了林渊面前，“快告诉我，拜舍尔怎么样了！你一定知道的！我知道你一定知道！”

　　“我们等一下再谈这个，博士……你现在不应该到医疗室那里休息么？”

　　看着双眼依然绽放着紫色光芒的斯台特曼，林渊微微有些迟疑地说到。

　　毕竟时间才过去了半天，就算安吉拉医生的治疗技术再怎么超凡入圣，也不可能让斯台特曼恢复正常人的样子，而且他本人应该也不在乎这些。

　　不过，有人在乎……

　　“没用的，林渊，我已经劝了一个小时，你再说一个小时结果应该也一样。”

　　抱着一堆数据盘的莫里娅博士走了过来，给了他一个很无奈的眼神，“这家伙摄取的地嗪都不知道超标到什么地步了，我甚至都不确定他脑袋里的那个思想是不是他的。”

　　“喂！莫里娅！别这么说！你干嘛总是质疑我！”

　　“因为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你，斯台特曼！还有别在我旁边念叨什么拜舍尔了！我们已经离开拜舍尔了！”

　　早在和泰伦帝国打游击的时候，莫里娅就经常质疑斯台特曼的“奇思妙想”，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这位天才在实验室里搞破坏，而这也是雷诺最乐于见到的状况……作为生性谨慎的学者，莫里娅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

　　如果用比较流行的观念来看的话，性格完全相反的两人倒是可以凑个CP。

　　“啊……拜舍尔！是的是的，林渊，快告诉我拜舍尔怎么样了！”

　　“……条件是，你必须到医疗室去，不然地嗪对你产生的伤害很有可能就是永久性的了。”

　　林渊还是觉得不妥，斯台特曼毕竟是个普通人，自己都被摁在医疗室检查了将近十个小时，他在排除地嗪的影响之前就更不应该出来了。

　　“可是我的机械异虫……”

　　“相信我，莫里娅博士会照顾好它们的。”

　　“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碰那些东西！”

　　还没走远的莫里娅直接回怼了出来，让林渊微微有些尴尬。

　　“好吧，那我让卡琴斯基来，他最擅长精密机械数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斯台特曼还是非常不甘心，但很显然，拜舍尔的情况更加重要，所以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实际上，所谓的“拜舍尔”的确存在，而且也的确拥有着自己的意识……在吸收了那座萨尔纳加神庙中的力量后，林渊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在托什提供的研究资料中，微量的地嗪气体能够在不影响灵能的情况下刺激大脑细胞，让思维变得活跃，同时在一定程度上恢复失去的记忆……这个结论其实是不对的。

　　地嗪真正刺激到的并不是大脑，而是潜藏在人体内部的灵能，也就是可以被称为“灵魂”的存在，它能够让记忆得到恢复的原因根本不在于物理层面，只是以人类现在的科学技术水平还无法解释纯精神类的原理。

　　正统的艾尔星灵将地嗪视为洪水猛兽一般的有害物质，同样是因为这一点，不然凭借他们的技术水平，根本无需担心物理层面的副作用。

　　那么既然地嗪能够直接触及到“灵魂”，会诞生属于自己的“灵魂”也就不足为奇了。

　　“林渊你的意思是……地嗪，本身成为了生命？”

　　“这要取决于你对‘生命’的定义，莫里娅博士，并不是所有符合这个概念的存在都像我们或异虫一样，由确切形态的肉体和自我意识组成。”

　　“这倒也是，姬子她们这次在下面对付的星灵执政官说实话就是超出了我们认知的生命体……”

　　被吸引着加入了对话的莫里娅博士转头看了看斯台特曼，“所以他才会一直念叨着‘拜舍尔’，那只生物一直在通过地嗪和他联系？”

　　“可……可是拜舍尔明明……”

　　“很抱歉，博士，你一直都是对的，只不过你误解了‘拜舍尔’的身份，它并不是什么神灵，是由整颗星球的地嗪凝聚出来的意识。”

　　历史已经证明，真相往往都很伤人，所以在听到林渊解释清楚了拜舍尔的概念后，斯台特曼就像是丢了魂一般，带着呆呆的表情离开了实验室。

　　不过还好，小型浮空机器人盖瑞主动跟了过去，这才让林渊和莫里娅放下了心。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莫里娅博士……在过去的这一年里，斯台特曼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他会把和自己产生了感应的拜舍尔当成信仰并不奇怪。”

　　“孤境中唯一的伙伴？”

　　“嗯……”

　　“那就更应该扭转他这种思想了，不然的话，他可能就永远没办法回归到正常社会了。”

　　莫里娅博士显然不认为林渊说出真相是个错误，“倒是你，林渊……我很好奇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东西，那股灵能是哪个古代萨尔纳加遗留在拜舍尔上的？”

　　对于她这样的科研工作者来说，被星灵当做神明的萨尔纳加就是一种文明极度发达，而且个体也非常强大的古代生物，所以敬畏之心有是有，却没那么夸张，讨论起来自然也就没什么压力。

　　“可能是，或许等我再熟悉熟悉这股力量就能知道了……莫里娅博士，我过来其实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和你们收集到的地嗪有关？”

　　“嗯，托什给我们的资料里应该有关于怎么安全使用它的方法。”

　　林渊稍稍斟酌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想让符华来试试，看能不能恢复她失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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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下班出了点小车祸，在路上耗了半天，最后拿到了赔偿……因为对方全责。

　　虽然我的车损伤不大，多少算是获利方，但还是在此奉劝各位读者，在路上开车一定要小心，就算事不大，处理起来也非常烦的。

　　另外按照赔偿和消耗的时间来看，这“收入”速度比我工作和码字都快？？？

　　好吧，现在我特么算是理解在马路上碰瓷的那些屑是什么心理了……

第264章 长远之谋制天命

　　第264章 长远之谋制天命

　　或许是发生在拜舍尔上的事情太过震撼，让游骑兵们都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压力，此时的休伯利安号倒是进入了很难得的“安静”状态。

　　要知道，舰上时间这种东西对于某些家伙来说根本就是摆设，比如奥迪姆这种酒鬼就经常在两三点睡醒后就直接坐到酒吧里去，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然后一边欣赏凯特·洛克维尔漂亮的脸蛋儿，一般肆意评判帝国最近的行动有多蠢。